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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找出一個水源來,就連一條拇指寬的小溪都沒有。

他們都快要絕望了,但廢了那麼多精力還頂著巨大的危險卻一無所獲,任誰都不會甘心。於是他們壯著膽子往更遠的地方繼續摸索。

終於黃天不負有心人,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兩人總算是找到了一條泉眼口,應該是一條小溪的源頭,水質還比較清冽沒有收到太大影響。當然,到了這個份上哪怕是泥巴水也二話不說的喝下去。

可是真等他們將帶著的十幾個礦泉水瓶子全部灌滿時,天色已經暗下去了,昏暗的光線不足以讓他們清楚辨別腳下的路,就連來時路上做的暗號都看不清。

沒辦法,兩人隻能在此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返回了。隻可惜,這些遠在另一頭的秦可和琪琪根本就無法知道,還在暗暗為他們的安全焦心。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下一章出場~

菇涼們出來冒泡出來嗨,不要害羞嘛!來來來,挨個摸摸大~↖(^ω^)↗

☆、堅持下去

「X月X日晚淩晨一點十三分,我國G省發生六級地震,震感強烈,連日來前後多次產生餘震,周邊地區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其中受害最為嚴重的地區G省和B市的交界地佛陀山脈一帶。

此次地震佛陀山許多處出現重度坍塌和泥石流,據統計已有一萬餘人被困山中,救援隊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進行救援,詳細情況本台記者將跟蹤報道...」

電視機上短髮西裝的女主持人正在嚴肅認真的報道著這次事件,客廳的沙發上卻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電視屏幕反射出的藍色光線。

「嘟...嘟...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機械的女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象徵著手機的主人焦躁不安的情緒。

再次將手機狠狠地摔在床上,謝矜言靜靜的站在陽台邊緣,看著夜色朦朧的盡頭。往日深潭般幽靜的瞳孔,如今漆黑如墨色般濃稠。滔天的情緒在裡麵劇烈的翻滾著,最終都化作數不盡的冷意和和狠厲,掩藏在平靜的表麵下,一觸即湧。

寒風蕭索,密雨泠泠,B市今天的夜晚注定不能平靜。在這數以萬計人口死傷未知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家庭因此徹夜難眠。

秦父秦母在地震後的第一時間就試圖聯繫秦可,可是結果卻是根本聯繫不上。如今女兒被困山林,連生死都是個未知數,夫妻倆一籌莫展,哪裡能心安,更別提入睡了。

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寶貝在山上每時每刻的擔驚受怕,隨時麵臨著危險和恐懼,秦母著急得喉嚨上火,連白水都難以下嚥。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政府的救援人員還被堵在山底無法進行搜救,兩個年近半百的老人一日日心如死灰,蔓延著無盡的絕望。

這次整個財務部門的人員都陷入險境,除了對集體活動不屑一顧的林美媛僥倖逃脫,作為一個發展如日中天的集團,公司絕對不會坐視不管,至少表麵上還是要體現出他們的重視。

但哪怕公司高層再神通廣大,天災人禍豈是他們可以控製的了的?公司高層在經過臨時開會後,果斷的選擇召開記者會議表示對此次地震事件遭遇不幸員工的深切哀悼,並承諾會對員工的家屬進行慰問和補償。

一時間整個公司的形象就站到了道德的正麵,給市民們也留下了重情重義明辨事理的好印象,不用說也知道集團這一次的公關做得十分漂亮!

在C市郊區的一棟別墅內,一位老人和年輕人正在花園裡對坐品茶,兩人神情均嚴謹認真。

左邊的老人年逾七旬,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頭髮很短卻很整齊。他穿著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自成一種靜謐。老人望著花園裡盛開的月季,緩緩的放下茶杯。花朵不久前經歷過雨水的洗滌,還殘留著些許水滴,在太陽的照射下更見嬌媚脫俗。

老人先開了口,「嗬嗬...你倒是很少會直接過來,我人老了啊也累了,以前不想管現在就更不願管外麵的事了,還是窩在院子好啊,每天喝茶賞花還能做一把高雅。」

「老師,您和這個社會都需要彼此,您又何必如此...」

青年也放下茶杯,轉頭望向老人矍鑠的麵容,無奈歎道。

「行啦,你個小兔崽子還會關心社會?別欺我人老了就可以隨意糊弄了啊,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出力的?」

老人冷哼一聲,跟個孩子似的彆扭的搖晃下腦袋,銀白的鬍鬚也隨著晃動兩下,看起來帶著點滑稽。

謝矜言聳聳肩,一改端正嚴謹的態度,表情隨意倒是坦然,「我希望能借老師家族的一點人,幫我一個忙。」

老人瞭然,「特種隊的啊...是地震的事兒?」

謝矜言點頭,「是。」

「有你的人?」

「是。」

「哈哈,」老教授笑了,幸災樂禍的神情藏都藏不住,「你這小子一向順風順水沒有難事,這次總算是讓你吃癟了,好叫你也嘗嘗挫敗的感覺。」

謝矜言眉眼下挑,嘴角溢出一個無奈地笑容,「多日不見老師您的惡趣味又增了不少。」

「那是,不然生活哪來的樂趣呢!」老教授擺擺手,滿臉的嫌棄。

「走吧,人明天就到,我要午睡了。」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兆都沒有。

「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謝矜言倒是不在意,笑得滿麵春風,優雅的起身告辭。

與之談話的老人是他的老師,也是在法醫道路上幫助謝矜言指點迷津的恩師。老教授在檢察院一直擔任顧問的角色,隻有在重大懸疑案件或者是法醫人員鑒定困難的時候,他才會幫一把手。平常看上去很悠閒,就像是眾多陀螺裡麵的一條魚。

謝矜言是他手把手帶上來的,在他剛入檢察院不久,就因果斷的行事作風和敏銳的判斷能力被老教授欣賞,故而一直當做衣缽繼承人來看待。即便在學校學習理論知識很豐富,但真正實踐卻又是另一碼事,在和老教授學習的過程中,謝矜言也是受益匪淺。

別看老教授就是一位資歷豐富能力出色的法醫,他其實是伊麗莎白家族一個分支的嫡次子,到了他們家族這邊幾乎都是中英混血血統不純,但在Z國大陸的地位卻還是舉足輕重的。

老教授年輕時就喜歡生物化學,對活體解剖更是有種變態的執著,後來毅然的報了國外最好的醫科大學,學成歸國後也就一直從事著法醫的工作。

家裡的人對老教授的醫學研究倒不是太反對,老教授是他們的老來子,一向被全家寶貝得不得了,家族有大兒子繼承,那二兒子喜歡什麼就讓他去做吧,家族又不是差這點錢。

謝矜言去安全局打聽過,要想深入山裡救援最少還需要四到五天。佛陀山周邊地區都是半農村建築,私人加蓋的房子比比皆是。由於是私人違法建造的,鋼筋等級低、混凝土澆灌不密實,有的甚至還是那種五六十年代的黑瓦紅磚,安全係數可想而知。

地震以來,成片的房屋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棟連著一棟的坍塌,方圓幾十畝都是廢嶇,殘垣斷壁一覽無餘。這對搜救人員的救援工作無形中增加了不少的阻力。

謝矜言等不下去,他也不希望自己僅僅隻能在外麵乾等著虛無縹緲的消息。他向老教授借助家族的武裝人員,他要自己潛入山裡,尋找秦可的蹤跡。

不愧是伊麗莎白皇家,老教授給的人數雖不多,但各個放在國防部都是優質特種兵,刀山火海什麼場景沒見過,去山裡救一個人可比平常的訓練強度少多了,不是太困難的事兒。

謝矜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個國家的救援隊要考慮的因素很多,天氣、安全、沿路被困人員等等。而專門的武裝部隊就不同了,他們隻為了達成上麵佈置下來的一個命令,要在最短的時間快速有效的完成,這樣效率可不止翻一番。·思·兔·網·

作為執意要跟隨的對象,謝矜言算是整個搜救小組中實力最弱的一個,但是這並不能動搖他要親自參與救援的決心,他要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的女孩兒,親%e5%90%bb她的額頭告訴她,「相信我,不要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收藏又多了好幾個,阿淺受寵若驚,還以為姑涼們要拋棄我了,還好大夥兒還是愛我的,挨個摸摸大( ̄ 3 ̄)

☆、生死救援

淩晨時分,周天和田明踏著薄霧出現在秦可的視線中。秦可以為是她看錯了,再次眨眼後發現真的是他們回來了!

巨大的喜悅充斥著%e8%83%b8腔,她忙推了推旁邊的琪琪。琪琪從熟睡中醒來,睜眼就是周天掛著笑容的臉。她驚喜地呼出聲來,愣在原地直直的看著他,好似沒有從著意外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以為還在夢裡。

「傻愣著幹什麼,幫我們把水收著啊!」

田明也很高興,麵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對著睡眼惺忪的琪琪吆喝道。

聽他這麼說,秦可意識到這兩個人這一次收穫不小。她把目光移向他們的手上,果然人手幾個塑料瓶,裡麵都灌的滿滿的水。

「你們找到水源了?!」秦可肯定的說道,全身激烈的渴意也因為見到這清亮晶瑩的水而消失不少。

周天難得那麼開心,露出了以往機靈精明的神色,「我們昨天找了一天,總算在日落時分找到了一個泉眼,現在水是暫時不用愁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琪琪雙手合十不斷祈禱著,仰頭展露出被困以來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另一邊,謝矜言登上了老教授家族那邊派來的小型私人直升機。他們打算棄步行,改用最快的飛行方式直接抵達山頂,再從山頂往下進行地毯式搜查。

第一次坐私人軍用戰機,卻是在這種複雜的心情下,謝矜言自嘲,隨即心口猛然一悸,就像針密密麻麻地梗在%e8%83%b8口,心窩處鈍鈍地疼。無邊的自責從頭頂蔓延到全身四肢,那種強烈的無力感他再也不想嘗試。

小可,你一定要等我!

距離地震發生已有六天,秦可她們的食物完全告罄。所有人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飢腸轆轆的她們甚至連搜刮來的老乾媽豆瓣醬都%e8%88%94的一乾二淨。

肉啊飯啊...不餓不知道,現在的她們完全就像隻軟腳蝦,隻能如動物一般頹廢地躺在地上,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在山頂上所有人都是這樣,要是現在僅僅是一個四肢正常的普通人過來搶走囤積的水,恐怕他們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還手之力。

這種窩囊的情形真是令人受夠了!

部門裡的老王這段時間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年紀大了抵抗力也不好,在晝夜溫差大的山頂待上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