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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時,老王那邊三個帳篷也搭地差不多了。

兩人一組,總共六人,秦可和琪琪兩個女生一頂帳篷,老王和周天、趙康和田明各一頂。分下六個睡袋後,大夥兒就回到各自的帳篷裡整理去了。

早上琪琪果然沒誇張,她中午吃了一頓後包裡剩下的零食果然不多了,僅僅隻有一個蘋果、兩塊巧克力還有一瓶礦泉水。

琪琪看著秦可從包裡拿出密封好的醬鴨翅、酥餅還有酸奶,兩眼冒星星,臉快沒貼進包裡就差口水沒滴到地上了。

看著她那餓狠了的饞樣,秦可率先遞給她一個餅。琪琪忙不上道謝就狼吞虎嚥起來。香酥軟甜的餅一口咬下去就是滿嘴的芝麻、%e5%94%87齒留香,再加上香辣的鴨翅和冰爽的酸奶。在這漫山遍野的草木石當中,那就是天堂了啊!

吃飽喝足的兩人,用礦泉水簡單洗漱了下,就早早打開睡袋休息了,而那群男同胞坐了一會兒精神頭上來了,跟著旁邊帳篷的其他遊客一起組團打起了牌來打發時間。

打了有一會兒,當中年齡最大的老王有些受不住了,連打幾個哈欠退開牌局,準備回帳篷睡覺。

就在他朝帳篷走去的時候,突然感到四週一震晃動,但很快又消失不見。老王在原地站了會兒,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暗地笑了笑自己人老了眼花就算了,連感覺都遲鈍了出現幻覺了,真是...

然後他又繼續向帳篷走去,就在這時,地麵發生了更大篇幅的晃動,一時間樹林裡的鳥獸橫飛,嘰嘰喳喳一下子跑了個遍。老王一個不穩還栽倒在地上。

這次反應很強大,連打牌的周天他們也感覺到了,不少帳篷內的遊客還爬了出來四處張望。

不知道是那個人突然一聲叫喚,「地震啦,是地震來了!」

一時間眾多的遊客都鑽出了帳篷,到處亂跑,場麵陡然間混亂起來。

秦可和琪琪也聽到了外麵的嘈雜聲,也紛紛鑽出了帳篷。躺著的時候還沒太大感覺,一起身秦可就感受到一種強大的暈眩,要不是一旁的琪琪扶了一把,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秦可忍住重心不穩暈眩的不適感,向一旁的周天詢問道。

這時候的周天沒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臉,表情異常的嚴肅和認真,好像麵臨著一場巨大的挑戰。

「按照現在情況來看,應該是發生地震了,而且震源離我們這兒很近。」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人群的尖叫聲。原來是巨大的震動讓一百米處的地麵塌陷裂開了,就有正好站在那兒的人掉了下去,瞬間看不見人影。

出了事,場麵更加混亂。一時間一大片的人都湧著往下山的路跑,但是震感太大人群又擁擠,除了不斷地有人摔倒被踩地麵目全非,然後是尖叫聲、哭喊聲混雜,衝擊著人們的耳膜。

下山的路口踩踏太過嚴重,不知道都死了多少個人了。秦可不忍心再看下去,偏過頭來對周天大聲叫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下去嗎?」

周天看著下山小道那邊已經自亂陣腳的人群,緊皺眉頭,對同事們喊道,「下不去的,下山的路十有八九因地震被堵了,這麼高我們下不下的去不說,最大的可能是被踩死。」

「那現在怎麼辦,在原地站著什麼都不做嗎,不一樣也是等死?」

琪琪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懼怨氣發洩出來一般,朝周天大聲吼道,說完就崩潰地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震感突然小了不少,雖然隻是暫時的但還是給了大夥兒一定的希望。

周天想了想,朝旁邊的老王他們問道,「你們怎麼看?」

這時候老王已經有些絕望了,他誰都不理,單是雙眼無神地望著不遠處那些被踩得血肉模糊的屍體。

周天望向趙康,趙康雖然有些慌亂但麵部還是強撐著鎮定,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反問,「要不找另一條下山的路?」

「不行,」周天一口否決,「我們不能往山下跑,要是中途發生山崩泥石流的話我們就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地震來臨,秦可她們能不能夠安全的度過這一劫呢?

☆、絕處逢生

「我們就待在山頂,等待政府救援!」周天的口氣很肯定,在這個地獄般的夜晚,那雙璀璨的眸子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在這種時刻,除了他說的這種辦法好像也沒有其他可行的方案了。眾人在最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找到了山頂內側一棵參天大樹下的空地,並迅速奔到了那裡集合。

第二波大幅度地震很快的來襲,這一次的振感比之前麵有過之而無不及,山體出現大幅度的搖晃,有些石塊山土漸漸開始坍塌。秦可他們緊緊的繞樹圍成一圈,彼此握住旁邊人的手,索性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沒過多久,他們腳下的泥土開始鬆動碎裂,整個山體也感覺到有傾斜的趨勢,這還僅僅是第二波,後麵還會有三波、四波甚至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餘震,一切都是未知,死亡的陰影在逐步籠罩於他們身上。

琪琪的情緒已然崩潰,她的眼淚就一直沒有停過,直到哭不出來。另一邊老王更加嚴重了,他神情渙散、嘴裡一直在唸唸叨叨,但由於語速過快音調又有些變形,所以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什麼,這裡也就剩下周天、趙康、田明還有秦可稍微鎮定一點。

秦可表麵看著平靜,腦子裡其實一片混亂,極度的恐懼和暈眩讓她極度噁心想吐。要說真正的想法根本沒有,她隻是反射性的勞勞抓住左右人的手,身子緊靠著粗大的樹幹,彷彿隻有這樣才能令自己安全。

又過了幾波餘震,大大小小根本都記不清楚,這次災難總算才徹底停止。而這個時候,離秦可他們剛上山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了。

清晨的陽光輕撫在這片大地上,照在人身上暖融融地,但是在這個時候,沒人會去享受這稀有的暖意,他們隻會渾身發冷。陽光依舊準時的到來,這片滿目瘡痍的山脈、無數埋葬底下的屍體,在金色的陽光下極為清晰。那些死去的人們驚恐的表情、扭曲的四肢無一不再控訴著當時的絕望,這讓倖存者們怎能不遍體生寒!

下山的路無疑被堵,說不定山周圍的城鎮郊區也沒有倖免於難。一邊是等待著不知何時才能到達的搜救人員,另一邊是不知道是否安全的父母親人。被迫困在山頂的他們無時無刻不感覺到在這上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由於計劃隻是待一天晚上,所以他們當初帶的食物僅僅就是一天的份量。現在已經過了兩天,所有人把食物收集到一起也隻是杯水車薪,好在附近其他旅客遺留下來的帳篷裡還能找到一些吃食,應該是逃跑時沒來得及帶走的,秦可他們總算還是幸運。

留在山頂的不僅僅是秦可部門的六個人,還有十來個遊客,他們也及時找到了一個臨時避難處,躲過了這一次的地震。但是幾波人彼此都不往來,連招呼都不會打,在這種時刻也沒人有心情去套近乎。

山頂遺留的食物本就不多,再加上將近二十個人的地雷式搜索,幾乎在第一時間就一掃而空。況且這些都隻是暫時的,憑著這點食物根本就維持不了幾天。

而如今麵臨的最重大的困境是水。

佛陀山的水流本就不多,在山頂的水源就更加少得可憐。而且那些水源離秦可他們這邊還有一定的距離,沒有人敢去冒這個險。不說前麵路況是個未知數,單說走到中途萬一來個餘震什麼的,這搞不好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所以大家哪怕喉嚨渴的冒煙難受,都沒有想過去他處尋找水源。秦可他們目前隻剩下兩瓶礦泉水了,政府救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現在唯一的水源就是這些,用一點就少一點。

為了盡量的節省,他們六個人一天下來也就是每個人輪流著抿一口,儘管這樣瓶裡的水還是一天天的少去,而喉嚨任舊像灌了沙子一般的難受。

秦可又餓又渴,肚子餓得早已經沒有了反應倒也還好,主要是渴意正在她內心深處瘋狂地叫囂著,她甚至能感受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傳遞著渴望水源的信息。

自己果然是要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山頂消息閉塞,下麵的情況如何他們都不知道。與其在這裡等死還不如拚一把,摸索出一條下山的路。

在第三天快要過去的時候,趙康終於受不了現在的處境。

「媽的,再待這兒老子就是個瘋子!我不管明天一早我就下山,老子受夠了!」

「你知道路況嗎,這樣貿貿然下去隻會是死!」周天不贊同地看著他,滿臉的謹慎。

「我不下去依舊是死,橫豎都沒法活還不如去賭一把,跟著你們這些膽小懦弱的人傻呆著,我才他媽的是瘋了!」

從包裡拿走三分之一的大家的口糧,趙康頭也不回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琪琪哽咽的聲音從沙啞的嗓子裡斷斷續續的擠出來,那種破敗的絕望像大石一樣狠狠的壓在了眾人本就無助的心上,就像壓垮了最後一根稻草。

秦可努力的積攢出一口唾沫吞嚥下去,%e8%88%94了%e8%88%94發裂的嘴%e5%94%87,商量著說道,「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我們的水和食物根本支撐不下去,我覺得必須要去尋找水源了,這兩天餘震剛好平息,等到越後麵拖著,危險越大。」

「我也覺得秦可說得對,不然還沒被地震弄死就先被渴死了。」田明也附和道。

周天垂眸思考了許久,最終點頭同意,「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琪琪和秦可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和阿明去附近尋找水源。」

秦可也想著幫忙,但考慮到自己實在沒法跟上的孱弱軀體,也隻好同意。

可沒想到,他們一去就是一天。

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四周沒有鳥叫、沒有蟲鳴,就連風聲都似乎停息,死一般的沉寂。

周天他們從早上出發到現在還沒個人影,在這未知的情況下,很難不想到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不測。夜晚的溫度很低,即便是在有睡袋的條件下還是覺得森森冷意從腳底泛起。

秦可不止一遍的對自己說他們一定沒有事,隻是路程太遠找水耽擱了,似乎是多暗示幾遍就能夠令自己相信一樣。可是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別人。

「小可,周天他們怎麼還不回來,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嗚嗚,我想回家,我想爸媽!」琪琪壓低地啜泣聲環繞在這個寂靜的夜裡,久久曾停息。

「別瞎想,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秦可被她吵得腦門生疼,立刻厲聲嗬斥道。

被秦可這麼一嚇,琪琪也不再嚷出聲來,無聲的眼淚嘩嘩的滑過臉頰,落下地上。

另一邊,周天和田明確實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他們找了一個白天,幾乎都把山頂這一塊能走的地方都給走遍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