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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領導?」張輝走上講台,臉色十分不好。

他停頓了一會兒,眼神犀利的掃向全班學生,「我知道你們感到不公,感到氣憤,但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作為一個即將成年的高中生,你們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也許你們心裡會說這不關我們的事,是七班挑釁在先。」張輝的話戛然而止,他慢慢走向班長的位置,「班長,你起來說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班長沉默了一會兒,緩緩站起身來,低著頭半天不語。

「坐下吧,」張輝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疲憊,「我們是一個智慧的班集體,在不管什麼事情發生之前,你們有沒有人真的仔細想過該如何處理,哪怕是向學校老師打報告這種幼稚的方法也好,總比衝動行事要成熟的多。」「瘋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去不成?我們一班向來是學校的驕傲,也是我的驕傲。但這次,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班頭走了,全班再一次陷入死一般地沉靜。秦可抬頭望向窗外對麵的實驗樓,它的牆壁上纖細密集的籐蔓纏纏繞繞爬滿了一大片麵積,那麼鬱鬱蔥蔥,充滿朝氣。

我們有我們必須承擔的責任,而這也是青春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隨後不久,學校麵向全校下達了一個通知:11級一班的丁睿、夏太亙、顧淙同學於元月七號參加打架鬥毆事件。鑒於該同學的行為嚴重違反了學校的校紀校規和《中學生日常行為規範》,為嚴肅校紀校規,警示他人。經學校研究決定,給予該生警告處分。11級七班的陳國義、李誌、張偉華、吳光明同學於元月七號參加打架鬥毆事件。鑒於該同學極度嚴重違反......給予該生退學留檔處分。

雖然學校對一班給予了適當的寬容和諒解,但丁睿他們受傷嚴重,至少要等一個月後才可以重返學校上課,而當他們回歸課堂的時候,也正好是期末考試的開始。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不給人一點喘熄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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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回到家,秦可風捲殘雲地解決了秦母特地為她準備的豐盛的晚餐。挺著飽飽的肚子,她準備舒舒服服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

沒過一會兒,秦母從臥室裡出來朝秦可叫道:「小可,你同學電話。」

「哦!」秦可三步並兩步地奔到了電話機前接起了電話,「喂...」

「秦可,是我!」賈佳歡快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秦可笑了笑,跟她調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們高貴端莊的賈女神怎麼有空搭理我這蘿蔔兵了啊。」

「你個混蛋又諷刺我!」賈佳笑罵,「是這樣的啦,今天不是週五嘛,班長建議週末的時候全班一起去踏青,還可以露營,也當做考試前的放鬆吧。現在他要徵集班乾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perfect?」聽起來賈佳倒是很嚮往。

秦可考慮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挺有意義的,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誒,你有謝大神的電話號碼麼?班長和我這裡都沒有,想問你和他同桌那麼久,應該會有吧?」在秦可掛斷電話的前一秒,賈佳忙補充了一句。

「嗯...我有。」秦可語氣有些猶豫。

正在興奮中的賈佳沒有注意到這點異樣,任舊很開心的說:「那我們的謝學委那邊就交給你啦,有消息再聯繫哈!」

......

手裡拿著電話,秦可內心有點慌張。其實他並沒有把電話告訴她,隻不過前世的秦可對謝矜言的癡狂已經到達了一種巔峰的狀態,這就像內衣癖的男士對女性內衣的迷戀一樣,秦可自然對謝矜言的一切信息瞭如指掌,無論這些私密的消息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得到的。

舉棋不定半天,秦可以各種理由來安慰自己。說不定他正在忙啊,不方便接電話;說不定他已經睡了,貿然打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最後的最後,秦可自己都開始鄙視自己了,她一咬牙總算邁出了第一步。

「嘟...嘟...」響過兩聲之後,電話被人接起,「喂,請問哪位?」清冷淡漠的聲音讓早已習慣的她還是忍不住麵紅心跳。

「喂,是我,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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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一更雙手奉上,求小天使們收了作者君吧,麼麼噠~( ̄ 3 ̄)

☆、悲慘露營

週六晚上,秦可開始準備明天露營的東西。礦泉水、餅乾、毛巾、手電筒還有雨衣以防萬一,當所有東西的收拾的差不多時,賈佳的電話也到了。

「喂,小可啊,班長已經跟他大伯說好了,明天開車送我們去玉靈山,鍋碗瓢盆和帳篷他大伯也一併給我們帶過去。」

秦可聽言也鬆了口氣,她先前還一直擔心物資和車怎麼解決呢,沒想到平常不太發揮作用的班長這次這麼給力。

「哦,對了!那個申請書的事情怎樣了,老師給批嗎?」

秦可邊說邊把旅行袋的拉鏈拉上,「放心啦,謝矜言已經徵得班主任同意了,一切ok.」

「噢,那太好了,明天可以露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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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早上七點半,秦可一手提著旅行袋,一手拿著早點趕到了約定集合的地方。她來的時候班上大多數人已經到了,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

秦可老遠就看到了賈佳和林朵正在嘻嘻哈哈的聊天,由於是背對著門口,她們並沒有發現秦可的到來。秦可輕快地向前走了兩步忽然猛地呆住。那個人獨自站在林蔭下,微抬起頭,雙目含笑的望著她,依稀的光束打在他的身上泛起層層光暈。在他漆黑的短髮和白皙的臉龐下,最醒目的還是那雙噙著淺淺笑意的眼睛,明亮而清澈,遺世而獨立。

秦可感到自己不受控製的朝那個方向走去,直到站在那個人的麵前,但她卻無法開口說出話來。

「老師讓我提醒你,記得多拍幾張照片帶給他,」謝矜言說的很緩慢卻也輕快,「還有,這次租帳篷炊具的記錄也要打印出來。」

「一併交給老師嗎?」

「不用,交給我就好,辛苦你了。」一如往日清冽的聲音中參雜著極力隱忍笑意。

「沒事,其實不麻煩的。」秦可撐大了眼睛望著他,她詫異極了,剛剛那些神情動作都在表明一點,他在幸災樂禍?亦或是帶有些許同情?

秦可感覺自己渾身不舒服,五臟六腑都像燒著了一樣,讓她感到有種窒息般的燥熱。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秦可隨意找了個理由,也不管他是否相信,便小跑的奔到了賈佳的身邊,同她們一起嬉鬧八卦著,裝作沒事人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謝矜言,你什麼時候還會有這種類似將他人痛苦當做自己快樂的情緒了?秦可一再認為是自己重生的方式不對,其實她不願承認的是這種別樣的情緒,也隻單單對她而已。

坐在班長大伯開來的麵包車上,可能是太擁擠的緣故,秦可感到頭暈%e8%83%b8悶不太舒服,而她對外麵的景色也有點興致缺缺。

可能是大夥兒都有這種窒息感,班長帶頭提出一起來唱歌。不過這個建議立刻遭到所有人的強烈抗議,我們這已經悶的要死還唱歌?這是要讓我們呼吸不暢休克掉麼?

班長的積極性一下子收到了打擊,自己也閹了下去,摸摸鼻頭不再吭聲。車內的二氧化碳越來越多,致使同學們都開始犯困,哈欠不停。於是一路上,一班的孩子們就以一種詭異的安靜和千奇百怪的睡姿持續著,直到到達目的地——斧頭湖。

斧頭湖其實算不上什麼名勝景點,但在B市這種經濟發達的城市,它也僅僅隻是離七中比較近罷了。但就是近這個特點,才讓班長第一時間選定,因為想要讓學校和老師批準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安全、方便。

車子呼呼的開走了揚起層層黃土,隻留下一堆雜七雜八的露營用品和一群徹底風化的人。眼前這是一幅怎樣的景象喲,一片片坑坑窪窪的菜田隱約能聞到人工化肥(shi)的氣味。多如牛毛卻比牛毛強壯很多的雜草,潮濕地石子地,亂飛的不明蟲蟻...這確定是班級露營而不是在拍大山溝的孩子們麼?這種%e9%9b%9e不拉屎,鳥不生蛋,臭蟲蒼蠅團團轉的地方秦可相信她有生之年是不會再忘記了。

「班長,你不是說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麼?」賈佳陰森森地出現在班長的麵前,全身冒著冷氣。

班長尷尬的一笑,「嗬嗬,這百度上是這麼描寫的啊,圖片也挺好看的,我哪知道度娘還會騙人的...」

賈佳的氣壓更低了,「就是說,你壓根沒來過就讓我們一大波的人跟著你來探險咯?」班長聽見賈佳骨頭的咯吱聲,嚇得立馬跳後幾步,可憐巴巴的小眼睛裡寫滿了求放過。

秦可看著這樣裝可憐求饒的班長有些好笑,但是轉念一想心裡「咯登」一聲。完蛋了,這次露營原本謝矜言就不太贊同,要不是她好說歹說把這地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他是絕對不會點頭幫忙的。可是現在...她能收回原來的話麼?

秦可轉頭找到謝矜言,果然,他那兩彎修眉早已狠狠皺起,麵色平靜深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會是在思考怎樣將自己給抹殺了吧?秦可越發覺得對不住男神大人。

這個時候,謝矜言開始調頭往回走。誒!別啊,別這麼不給麵子直接走了呀!秦可生怕他嫌麻煩直接回去,正準備攔住他,腳都已經邁開了,誰能告訴她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謝矜言往回走了兩步,走到那一堆食材用品麵前,很自然地彎腰伸手扛起了一桶純淨水率先朝田邊的一塊空地走去。

在一群站在原地不曾動作的同學麵前,謝矜言的舉動顯得尤為突出。班長率先反應過來,連跑兩步到炊具那裡一手抓起一個大鍋,向同學們鼓舞著:「都已經這樣也沒辦法了,好在環境不是太壞,大家都過來幫忙提東西過去吧,我們中午吃頓好的!」

有了前麵兩人的模範舉動,再加上謝矜言前陣子還遺留在大夥兒心中的大神形象,同學們也都停下了抱怨,任命的苦幹起來。

索性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溫和陽光照在人們身上雖不能暖身但暖心確實不錯。為了能夠早點吃上午餐,大家都自發的開始動作起來。男生們在附近找乾柴、架鍋、生活,女生們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洗菜、切菜,這樣看來倒真的是一副和諧的畫麵。

老話說,飽暖思%e6%b7%ab慾。這一群剛步入高一不久的青少年們可是充分體現出了這句老話的蘊意,不過得把%e6%b7%ab改成玩。

斧頭湖之所以叫斧頭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