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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重生以來,她一直都是十分順風順水的,隻要努力做好準備就一定能夠成功這點在她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且屢試不爽。因此這次的打擊讓她有些懊惱和悲觀,就像一直被嬌寵大的孩子遇上挫折一樣,有些不太敢相信事實。

儘管秦可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的,但別人可不知道她的這些小九九,上課鈴聲依然很不給麵子的響起了。

課堂上,劉老頭一直滔滔不絕的仔細講解著考試題目,秦可在底下望著卷子心裡唉聲歎氣。老師講的是很仔細,但她畢竟是個半路出家,有些知識點並不是能夠快速吸收的,有時候別人能夠一點就懂的地方,她卻怎麼也繞不過來。

謝矜言原本正準備拿英漢詞典的手在看到秦可沮喪的小腦瓜時停了下來,轉而開始研究起她這種表情。謝矜言一直十分尊重別人的隱私,所以他並不知道秦可的卷麵情況到底怎樣,但看到她緊盯著自己的卷子發愁,兩彎好看秀氣的眉毛緊緊蹙在了一起,他心裡也大概瞭解了幾分,莫不是在物理題目上受到了打擊了?

秦可沒想到謝矜言會主動提出幫忙,在她心中謝矜言應該是不屑做這種事情的,所以當他突然開口詢問是不是有什麼不懂的題時,秦可瞬間張大的眼睛和疑似將要掉落的嘴巴成功愉悅到了謝矜言,看來他偶爾樂於助同桌的決定還是挺不錯的,不是嗎?

「這道題要這樣想,首先將它們的受力分析做出來,然後算出最上麵木塊的加速度...」謝矜言的聲音很緩慢,可能是顧及到快了秦可跟不上,往常清冷的音調平和輕快,甚至能夠從這一貫清冽的聲音中察覺一絲的溫柔。

麵前的手修長有力,黑色的簽字筆在兩指中間轉動更顯其膚色的光潤白皙,它時不時在白紙上靈活的跳躍又讓人頓覺無比多情,這樣的一雙手、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正靠得和我這般的近。秦可就這樣望著,耳根開始泛起了淺淺粉色。

也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謝矜言本就思路獨特,原本極度複雜難解的物體運動題在他的思路和角度上看起來卻十分的簡單,秦可不費多大勁就很快理解並舉一反三。

輕鬆解決了最後的兩道大題,秦可真誠的向謝矜言道謝,這次多虧他自己才能有如此大的突破。

然而已經收回筆和草稿本的謝矜言卻並沒有跟她客氣,恢復了冷漠的語調麵無表情,「確實多虧了我,但也有你不太笨的原因。」

秦可:「......」

冬雪雪冬小大寒,十二月的寒風已經有些刺骨,B市的人們早已換上了暖和的裌襖和大衣,而就在這樣的一個天氣裡,全市拉丁舞舞蹈大賽悄悄拉開了幃幕。

不知什麼時候走漏了消息,臨近比賽日期的時候班上忽然傳出了賈佳和秦可要去參賽的訊息。賈佳向來假小子一個,人緣好得不得了,男生們一聽這話立馬開始互相口頭約定要去幫她們加油。而女生這邊也是跟賈佳秦可的關係都挺好,更是嘰嘰喳喳地吵著要去。

這事沒過兩天就傳到了班頭的耳裡,班頭聽了大家的意見後倒沒多大排斥情緒,且不說比賽那天是週末,單單就是為大家的這份同學情,他也是會點頭的。

於是到了比賽的那天,秦可和賈佳的親友團是所有比賽選手中最聲勢浩大的一個。比賽場地是在B市的電視台舉行的,偌大的舞台,燈光亮麗、歡呼陣陣,正是年輕人們追逐夢想之地。

舞台後麵的化妝間裡,秦可穿著上身嬌俏的黑色貼身上衣,下`身綴著一串串亮片的喇叭褲,顯得非常精神有氣勢。但儘管前陣子埋頭苦練許久,隻學了幾個月的她還是無法跟那些學了有幾年的專業選手相比。上台表演過後,五個評委老師隻有三個給了通過,比賽規定是四個pass就能夠順利晉級。於是秦可很是可惜地遺憾退場。

走下了比賽舞台的她其實也並沒有太過悲傷喪氣,儘管有點沮喪,但轉念也就消失無形。秦可心裡也清楚,自己的資歷本來就沒有別人高,人家也都是下了苦功夫的,失敗了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台下的一班同學們可不知道秦可的想法,看到她黯然離場,許多人都挺擔心她會不會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秦可一走到台下就看到一雙雙欲言又止滿含關切的眼睛。

秦可愣了兩秒,轉而噗嗤一笑,「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我沒什麼的啦,不用太過擔心的。」雖然一臉輕鬆地笑意,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她眼裡欲落不落地淚滴。

「小可,其實你跳的挺好的,真的!不信你問他們。」有個跟秦可關係不錯的女生努力想證明她剛剛說的話,連忙回頭示意那幫男生。

「對對,就是嘛...」受到眼波示意的同學們紛紛點頭附和。

秦可擺擺手,抹掉眼中的淚水,傻瓜...我這是感動的好不好,我怎麼會有你們這一群可愛的同學呢,秦可心裡的幸福感就像滕蔓一樣,絲絲縷縷纏繞了整個心房,不留縫隙。

賈佳抽的簽號碼靠後,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沒到她出場。秦可緊接著班上的同學坐了下來,也開始認真地欣賞舞台上其他選手的表演。

就在這時,一個人靜靜的挨著她坐了下來,秦可正在專注的看著比賽,並沒有察覺。

「你還好嗎?」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令她嚇了一跳。

「我挺好的,謝謝。」秦可說道。

半天沒聽到那邊有什麼聲音,也不見再有什麼動作。秦可繼續將注意力放在表演上。

「評審員不也說了麼,你隻是起步較晚,還是很有潛力的。」那個聲音在好一會兒後又突兀的響起。

秦可索性不再關注舞台,轉過身來直視身邊的人,眼睛裡泛著泠泠艷色,「那你呢,也是這麼認為麼?」

旁邊的人麵無表情的注視了她一會兒,臉上的寒冰漸漸化開,一個笑容綻現在他的嘴角,「是的,我也這麼覺得。」他聽到自己開口,一字一句無比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作者君已狗帶---凍死了_(:∠)_

風蕭蕭兮易水寒,阿淺去上選修不復還......

☆、鬥毆事件

等到賈佳上場的時候,半決賽的晉級名額隻剩下了兩個。雖然名額有限,但賈佳紅衣黑靴的完美表演徹底打動了在場評委,五個評委一致通過!坐在觀眾席的同學們發起一陣陣歡呼聲,秦可也帶頭鼓起掌來。

佳佳,你跳的十分精彩。恭喜你!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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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大賽過去了,賈佳以一支性感優雅地倫巴成功奪得了第四名的好成績,想得出賈佳的母親林婉肯定十分欣慰與自豪吧。

然而無論那邊怎樣的激情澎湃,這邊一班的同學們還是回歸了學生的職位上,每天三點一線的來回奔波著--教室、食堂、自己家。

春節將至,七中的期末考試也要來臨,大夥兒為了能夠過上一個開心快樂的春節,也都在埋頭苦學、奮筆疾書。就連平時有些貪玩調皮的學生都開始老老實實地聽講,不再跟老師耍嘴皮子。

而就在這種時候,學校卻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一班的學生和七班的學生打起來了!

這事兒在其他班不知情的同學眼裡,肯定是一班的錯。一群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傢夥仗著學習好,老師領導喜歡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差班的學生了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是一班的同學們自己確實冤,那是比之竇娥都不為過。這事兒其實還得從運動會的那次籃球賽說起。三天的運動會結束,一班的總成績排在了年紀第二,而位居其後的就是七班。

七中也存在差班,雖說能進七中的學生都是初中時期成績較好的,但總是會有些良莠不齊或者進入高中就自暴自棄的,比如張棟,比如前世的秦可。

而七班就是一個典型的差班,裡麵的學生有的是靠關係買進,有的是家裡有權勢關係。反正這些權二代、富二代出來的孩子內心都是極度自負和桀驁,原本成績不如一班已經讓他們對那些所謂的尖子生心生不滿,而這次他們認為的強項--籃球方麵又輸給了往日經常嘲笑的書獃子們,這口氣叫他們如何能嚥下?

於是從七班的挑釁開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就開始打起來了。本來一兩個人打打鬧鬧又被很快製止,學校是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管的。但這次運動會後的打架偏偏讓一班的那個同學佔了優勢,這下七班的嬌嬌子們可不就心生怨恨了,召集一幫混混和朋友,在一個月後一個夜深人盡的晚上開始發動了反擊。

這次事件屬於群體鬥毆,當老師發現的時候一班的三個學生已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中一個還被送到醫院急救室生命垂危,於是這事兒可就大了。

學校立馬啟動臨時處理小組,將七班的那幾個聚眾鬧事的學生帶到了辦公室審問。但是不管老師怎麼說,他們都一口咬定是一班先動手的,而他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現在一班那三個學生還在醫院,當時街道上又沒有監控和認證,老師們一時也不能判斷主要是誰的責任。

學校這邊沒個應對措施,家長那邊可是第二天一早就找上門來了,我家孩子在學校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學校總得給個說法吧,那打人的一方總要付責任吧。

這次打架鬥毆事件沒過兩天就已經在全校傳的沸沸揚揚,由於學校方麵一直未曾表態,一班的學生這兩天的心弦都在緊緊蹦著。又是一節化學課,班頭匆匆走來佈置了些習題就匆匆而去,為了這次的事件,他也是操碎了心,平常乾淨光滑的下巴也隱隱泛青。

班裡出奇的沉默,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甚至能聽到眾人頗為沉重的呼吸。

十分鐘後,班長開口打破了沉默,「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重傷的是我們的同學,找打手找事的是他們七班,這件事我們才是有理的一方!」

「那又怎樣?七班的學生都是些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就憑我們能夠扳的動?」有個男生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這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賈佳氣憤地回答剛剛那個男生。

「賈佳說得對,我們應該去校長室找校長評理,我相信校長一定會理解我們的!」班長一下子站了起來,音調高的有些扭曲。

看著班長如此衝動,秦可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妥。

「你要去哪?」就在這時,班頭嚴厲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室。

班長轉頭看見班頭嚴肅地等著他,明顯很是生氣的模樣,頓時白了臉說不出話來,傻杵在那最後還是旁邊的同學把他拉下坐著。

「學校本來就有夠亂的,你們是想怎樣?再去添一把火,還是公然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