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充滿了敬意和信任。」

語音頻道裡頓時發出大家的哄笑聲和調侃聲，薑程程的臉迅速升溫，直到通紅。

這算告白吧是吧？

溥意遠在電腦另一點竊笑著，摸下巴沉%e5%90%9f道：「沒想到這老小子平時不知聲不知語，關鍵時刻撩妹技能滿點啊，不行我得學著點。」

笑夠了之後大家紛紛報告自己的工作進度。

十二首歌中，薑程程這裡分到了三首歌，兩首已經創作完畢，還有一首古琴哼唱未完成。但都是初步錄製。分到靜雅作詞的一首歌還未完成，但她和聶子墨完成了所有曲子的創作和修改工作。張信哲完成了五首歌的後期精修，薑齡已經和廠家敲定了訂單情況。

另外，君故工作組的人們紛紛對薑程程的工作速度點贊。今天才七月二十二日，距離七月八日才半個月時間她已經完成了一半工作，這為他們減輕了很多壓力。

薑程程言語上謙虛著，但心裡還是很開心。她喜歡這種氣氛。

薑齡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道：「江湖啊，等靜雅填完詞之後，你先初步錄一下，還有你的那個古琴哼唱曲。然後我們就要找個時間租一個錄音棚用專業的設備錄音了。這個時間最晚不能超過八月十五，你看看你安排下時間？」

薑程程想了想，道：「我都有時間。」

「那就好，怕你要出去旅遊什麼的。」頓了頓，又問：「你在哪個市？我看看安排。」

「我在Ｂ市。」

話音剛落溥意遠興奮地道：「啊江湖，我也在Ｂ市，我們是老鄉啊！」

「那真的是啊。我在桃山區你在哪個區？」

「我也在桃山區，得了，明天出來，哥請你吃東西。」

薑程程笑道：「好啊。」

聶子墨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涼涼道：「先把欠我的錢還了。」

溥意遠訕笑著，尷尬地咳嗽兩聲：「那個江湖，我最近有點事，明天得出門一趟，等哥回來了再請你吃飯哈。」

眾人大笑。

最後還是敲定，錄音棚的時間定在八月十號，地點是Ｃ市。因為張信哲，聶子墨和薑齡都是Ｃ市的，他們在Ｃ市這麼多年有一些認識人，可以給緊急安排錄音棚並且能減免價格。薑程程和溥意遠所在的Ｂ市距離Ｃ市隻有兩個小時的車程，離得很近，唯一有些遠的是靜雅，她在Ｄ市，要坐六個小時的車。

確定下來後薑程程腦子中想的不是工作時間略為緊湊，而是天啊還有半個多月時間就能見到他了。

下載了個名叫ＫＥＥＰ的ＡＰＰ，薑程程決定，半個月時間堅持鍛煉，到時候好身材好氣色去見男神。

大概戀愛中的女人大多如此。總認為自己還不夠瘦，不夠白，不夠美。即使她們知道在社交中人們對樣貌的在乎比隻在初見時佔百分之七十。也就是說當一個人認識你之後，他便不再特別關注你的外貌了。

可即便如此，女人們還會減肥，美白，做髮型。因為變美從來不是為他人所改變，每個女人都深知且謹記。純粹為了讓自己開心，給自己自信罷了。這個無關乎初見否，七老八十女人也變不了。就像你對廣場上的大媽們說，不用跳廣場舞了你老了跳給誰看？大媽準大巴掌扇過去。

這是女人的鎧甲，也是女人的利器。

簡單鍛煉後，她不得不將以前退後的手頭工作趁閒暇時候處理好。找出客戶的要求和伴奏歌詞，薑程程開始一遍又一遍的試音，調音，錄音和初步後期。

利用一個晚上和第二天一整天的時間完成了一首歌的錄製後，薑程程下樓配薑父薑母看電視。

薑父指著桌子上一個快遞包裹道：「程程，這是剛剛爸給你簽收的快遞，你看看是什麼，好像是紙，挺薄的。」

薑程程打開看，竟然是君故工作組的合同。

那日她和聶子墨配合配音《錯過》後，聶子墨說籤的合同，給錢的那種時，她給的地址。她都快忘記合同這回事了，簡單地回復薑父：「是我和一個工作組簽得錄音合同。」後，便仔細一行行看過去。

薑父聽後再沒多問，她的父母是難得地開明的父母，他們熱愛她所熱愛的，從沒乾涉過她的選擇。他們隻會笑著看她對，然後恭喜她；笑著看她錯，然後鼓勵她。

薑程程感謝他們，十分。

曾經她在中二時期還開過一個博客，裡麵寫著很多的心情日記，長長短短大大小小都是鼓勵人堅持夢想的文章，不能因為他人原因就放棄什麼的。並且充當他人的心靈導師，開導傾聽那些與家長與老師與社會鬥爭的人。但後來紛紛擾擾太多，並不是所有人都接受她的好心好意，而她也終於意識到，好心好意並不能代表會有好的影響和結果。於是再沒有更新那個博客。

因她終於知道——別人能使你放棄的，還是不夠熱愛。會因他人一句話而得到力量的人，也會因為他人的一句話而失去力量。知道自己所想要的，想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從來都要自己給自己力量。

他人代替不得。

此時深信這個道理的薑程程，卻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卻的確因為她而得到堅持下去的理由。

什麼道理都該加個前提，說得就是如此罷。

□

☆、天地星輝，與爾同眠。

□　　當天晚上仔細看了一遍合同外，薑程程就迅速填好自己的個人信息，大筆一揮將名字落在合同尾後就用快遞郵寄回去。合同裡的條款都很普通又中規中矩，且十分眼熟，所以薑程程懷疑這合同是聶子墨在百度文庫上下載來的。

而事實證明，在某一方麵薑程程真相了，因為這確實是下載來的，不過不是百度文庫，是新浪微盤。

他隻是想給她錢，隨便扯個理由罷了。

第二天一整天薑程程都不在家，她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了。在聚會上她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臉不禁心生感歎，人若是變化起來其實很快。曾經素麵朝天嘻嘻哈哈終年隻有一個吊著馬尾的髮型的姑娘，現在卻塗著厚厚一層粉畫著精緻眉眼艷艷紅%e5%94%87。曾經內向寡言的少年如今也會舉起乾啤笑著碰杯說一句我幹了你隨意。

時間將故人變得麵目全非，不知是好是壞。

似乎全國的同學聚會都這個流程——先吃飯，再唱歌。

從飯店出來後一些人告辭，一些人又去KTV嚎上三個小時。毫無意外，一直以唱歌好聽出名的薑程程被要求開個場。薑程程也沒推辭，笑著點了一首英文歌。

是Boyce Avenue和Bea Miller的合唱《We can't stop》

節奏較輕快的調子很好調動了老同學們的氣氛。薑程程講英文並不怎麼好，口語是她的弱項。似乎大多數學生都如她一般，記語法、背單詞、背短文，但是不念出來，是『啞巴英語』。所以她很少唱慢節奏的英文歌，會暴露她的缺點。

而這首歌單詞簡單，節奏輕鬆恰好適合她。尤其是縞潮時的一陣含糊地簡單發音，那句『So,la da di da li..di li di da li..'更是引得他們一陣掌聲。

老同學湊在一起談談過去，說說現在，想想未來，三個小時很快便過。他們沒再續時間，有人提議去吃冷飲，薑程程拒絕了。彼時已經晚上六點多了，她還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家。

回到家中，薑父已經下班回到家了，正坐在電視機前看三段式新聞聯播。薑程程掃了一眼，其實前二十分鐘的國家領導人忙和外國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已經播過，正播放最後十分鐘中國人民很幸福階段。+思+兔+在+線+閱+讀+

薑程程曾經笑著問薑父，這些新聞都是經過篩選的，有什麼好看的？

當時薑父隻是呷了口茶，抬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現在的年輕人總是批判這批判那，其實是因為經歷得少想的天真缺少大局觀。不處在風口浪尖處不會懂得國家這麼做的道理。

曾經薑程程不以為然，如今卻得咀嚼咀嚼。

陪著父母簡單喝些粥後薑程程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打開電腦，登錄語音軟件，進到聶子墨的頻道裡。

頻道裡隻有溥意遠一人，薑程程看著一元錢三個字後麵還附加一個賤賤地賣萌表情不由笑出聲來。（=￣ω￣=）

溥意遠很快發現薑程程的到來，開麥道：「江湖來啦？」

薑程程應一聲，聽見他那裡傳來的背景音樂問道：「玩什麼呢」

「鬥地主啊，來江湖，給你甩鏈接，一起玩。」

薑程程一聽開心地登錄QQ賬號到房間裡找他，他們倆找了個沒人的桌，等著第三個人過來。

薑程程愛玩紙牌，每年過年都要和親戚玩兩把過過手癮，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也會上QQ遊戲裡把紙牌玩個遍，什麼鬥地主，刨，拖拉機之類的都技術高超，麻將也很在手。棋類如軍棋，跳棋，圍棋，黑白棋，五子棋也頗有涉獵。這幾個月不是錄歌就是考試，或者兼職，她都好久沒玩了，溥意遠提議得正在時候。

很快有一個人進來準備，溥意遠暗搓搓地竊笑：「江湖，我把我牌截圖發給你了，咱倆打夥牌啊。」

薑程程看見公屏上截圖熟練，隻露出一排數字又動作迅速的一元錢，肯定她不是第一個犯罪合夥人。

二人運氣不錯，總能分到王炸或者其他大牌，很快贏走好幾個玩家，二百分飛速入賬。

溥意遠嘗到合夥殺人越貨的甜頭，便拖著薑程程玩個不停，他們幾乎把把玩，把把贏，一旦被人發現是在打夥牌溥意遠就用他的一級藍鑽將人踢出房間，如果對方也是藍鑽他們就迅速遁走。

雖然此舉十分下流行為非常卑鄙，但溥意遠和薑程程之間的戰鬥友誼卻迅速培養出來。等到聶子墨晚上十點多上線的時候，他無望地發現薑程程新世界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全然被溥意遠帶壞，在歪門邪道上一路撒丫子狂奔不回頭。

聽著那兩個人的大笑聲和商量聲，聶子墨挑眉，出聲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溥意遠正和地主鬥炸彈的多少大小，注意力隻分給他兄弟可憐的一丟丟，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們在鬥地主。」

聽著兩人麥克風裡傳來的歡快的二胡聲嗩吶聲，聶子墨用指尖在桌麵上輕扣兩下，然後頗有興趣道：「帶我一個。」

從兩個人的『狼狽為奸』到三個人的『公平競爭』，因為聶子墨的加入，終於暫停了他們兩個人的猥瑣行為。三個人相互製約又兩兩成組，竟意外地有贏有輸分數沒變。

以小觀大，由此可見製衡地重要性和監察係統成立的必要性。小牌局大智慧，第三方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這一局溥意遠是地主，薑程程和聶子墨是農民。此時溥意遠剩三張牌，聶子墨剩三張牌，薑程程牌剩的最多但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