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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準備還給我,卻在捏著那個卡包時臉色微微一變,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怎麼了,隻見他拿起卡包好似聞了一聞,又仔細打量片刻,才認真問道:「顧綿綿,你這個卡包從何而來?」

我也拿起聞了一下,不解道:「在冥間一個朋友送的,怎麼了?」

蕭白白淨的臉上有了一抹凝重,「這個卡包上殘存的氣息跟我之前一直在追綜的那個法力高深的厲鬼氣息有相似之處。」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著那個長相普通的卡套,「你不會弄錯了吧?陸鈺怎麼可能是厲鬼!」

蕭白彷彿又認真感受了半天,眉頭微微鎖起,肯定道:「不會弄錯,她身上的煞氣很重,在冥間或許能遮掩住,但在人間特別明顯,而且我追綜了她長的時間,每次都被她逃掉,對她的氣息很是熟悉。」

我還是不敢置信:「可這卡套應該放我口袋好幾天了,你之前沒感覺到?」

蕭白解釋:「殘存的氣息很淡,我也是剛拿到手中才感覺到的,加之你此前身上就沾了點煞氣,我一直以為是你在冥間呆久了緣故,沒太在意。」

天啦,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一件,而且件件超出了我的認知範籌!

「那怎麼辦?她可是府君的妹妹!」我急切道。

蕭白嚴肅說,「她法力深厚,身上煞氣及戾氣都十分重,如果她真是氣息的主人,那麼得多注意她,她很危險,我就說近段時間都追綜不到她的氣息,原來是她去了冥界!」

我不願意相信看上去年輕天真的陸鈺是蕭白口中的煞氣十足的惡鬼,我替她找起理由:「這東西雖是她送我的,但也不能肯定就是她的,說不定她是撿的,或是從別人那兒買的呢?」

我雖這樣說著,可心裡卻湧出幾分擔憂,因為有關陸鈺奇怪的事情太多,比如冥王說是她到地府後引起的魂魄自燃事件,還有如果她隻是個普通鬼魂,憑府君的本領怎麼可能一直找不到她?

蕭白想了一想,「不管怎麼說,她始終與這個事情有關,我不能去冥界查這些事情,得通知陸府君調查一下。」圍節協血。

事關陸鈺,想必府君也十分關心,我去到外麵叫出阿瑞,讓他回冥界將此事告知府君,阿瑞是個服從命令的好下屬,他對於我的話十分猶豫,他說怕自己私自回去會引得府君不快,我再三跟他保證自己不會亂跑不亂惹事,在他回來之前會一直緊緊跟著蕭白,他方才同意。

………..

阿瑞走後,我開始心神不寧起來,因為陸鈺的事情府君向來重視,他如果聽到阿瑞的報告後肯定會來人間問蕭白具體情況,這樣我不就可以見到他啦?

按阿瑞那傢夥對我的偏見,他肯定會把我去各地方鬧的情況都報告給府君,府君聽後肯定會生氣吧?還有我昏迷前對他的無端指責……

啊啊啊,我真是%e8%83%b8大無腦的女人!

好吧,%e8%83%b8也沒有多大,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能見到府君啦!

介時我一定會跟府君好好認錯!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來,來了會不會多陪我說下話呢?

我以為從人間到地府就是幾個公交車站或是地鐵站的距離,嗖嗖的快,我懷著期盼地心理想著府君過來時的各種表情,還有見到我後可能會流露出的眼神,可我等到眼睛都疼了,手指頭腳指頭數得快斷掉了,都沒見阿瑞回來,也不見門那邊有我想念的身影出現。

倒是蕭白快速地替我辦好了出院手續。

坐在車上,我因著沒睡好,有些頭暈眼花,也有些心神不寧,阿瑞昨晚去冥界跟府君說陸鈺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消息,莫非是府君遇到了什麼意外?

正胡亂想著,蕭白的電話響起,他說了聲「你好」後,對方情緒明顯有些激動,聲音大得蕭白都糾結地皺起眉頭。

他好似終於等到對方說完才尋了個空隙道:「行,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我忍不住奇怪問蕭白:「怎麼了?」

蕭白白淨的臉上有了抹糾結之色:「是昨天那個說自己最近不太平的女客戶,讓我再過去一趟。」

我噢了一聲,情緒不高道:「那你把我放下來,去處理客戶的事情吧。」

蕭白仍是糾結:「我還是晚點再去吧,不能讓你一個人。」

我瞥了蕭白一眼,「你不介意的話,我跟你一起去好了,我不會打擾你忙正事的。」

蕭白想了一想,同意我的建議。

我們到達的地方是個較為偏靜的郊區,見著幾幢半舊的樓房,我突然想起這附近是個墓園,我父母的骨灰盒還存放在那裡!我都好久沒去看望他們了,也不知墓園的管理員有沒有好好打掃墓前的灰塵。

這麼想著,我便跟蕭白說要過去瞧瞧,蕭白得知後也沒攔我說了句,「注意安全,等會我過去找你。」

我點了點頭,就朝那個方向去了,哪知一去才發現那兒已經被圍了起來,我轉了轉,去往旁邊尋了處人家打聽了下,方知這兒早在一個月前搬遷了,而骨灰盒也已通知家人處理好。

搬遷啦?我去地府都好幾個月了,估計舅舅也聯繫不到我,我趕緊給蕭白打了電話就想去舅舅家,可這兒屬郊區,不好打車,最後還是由蕭白開車帶我去的。

待我到達舅舅家,隻有舅媽一人在家,在聽她囉嗦了好大一通「不孝」「電話也聯繫不上」「連自己父母骨灰都不管」「就知道在外麵野」之類的話後,她終於告訴我,父母的骨灰盒已由舅舅存往另處墓園,還說我現在自己已工作賺錢,這筆費用得由我出。

舅媽向來小氣,這點我已習慣,再說我也不能跟她解釋這幾個月去了地府吧?

於是我連聲道歉並去往樓下找蕭白借了一筆錢給舅媽後,舅媽許是滿意我這個態度,說了句「等下」,便去房間裡拿出塊褐色的類似玉珮一樣的東西,「這塊東西是我們在搬遷的時候在骨灰閣間發現的,是你的麼?」

我有些莫名地接過,微沉微涼的玉珮落入我手中,腦中突然電光火石般閃過一些事情!

那是父母去世的那天,十來歲的我跟同學去水庫旁的一個山上野炊,在我去撿柴的時候,突然看到草叢間好像閃著些奇怪的光,於是許是年紀小膽子大,我嘗試地撥開看了一下,居然是個老頭模樣的人!

我壯著膽子問他怎麼了,老頭虛弱地抬手遞給我一件東西,我鬼使神差地接過,才接到手中,老頭突然化著一道光,不見了!

我當時迷神話故事迷得不行,絲毫沒有因為這樣而害怕,而是幻想著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神仙,還仔細打量了手中的仙物,那上麵刻有些奇怪的圖案,我欣喜地拿著想跟小夥伴們去顯擺一下時,突然被急急而來的舅舅尋到並告知我父母出了意外,將我帶到了醫院。

當我見著停屍間那兩具被白布蓋著的身體時,我完全傻了眼,直到父母的骨灰被擺進那個小閣間,我才記起要拿那塊神仙給的寶物換回父母的命,我將寶物藏入閣間,我幻想著過不久父母就能回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已完全想不起來那天所有的事情到底是我真實經歷過的還是我做的一場夢,因為記憶太過悲傷,我也從不願回憶所有關於那天的事情。

此刻捏著這塊已蒙上灰塵有些髒的玉珮,不由感概萬分,用手輕輕撫過玉珮上方圖案,驀地覺得有哪兒不對,這圖案!類似一頭雙身的動物交集著,中間還有個符文一樣的字體!

夏濟畫出來過,說這是很重要的鬼符,他讓府君派人在找!

回想十年前那個化成一道光的老頭,應該就是與這塊鬼符相關之人!

天啦!我就說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原來是被我一直藏到了這裡!

夏濟不是說很重要,就像古代皇帝的玉璽一樣重要麼,那府君拿到它是不是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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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趕緊拿回去給府君!

我匆匆跟舅媽告別去往樓下,對蕭白道:「蕭白,你有沒有方法讓我去地府,我要去見府君!」

蕭白想都不想地拒絕,「陰陽有別,我沒有辦法。」

我著急道:「可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東西,我要拿回去交給府君!」

蕭白不為所動,「那你也不能去地府,如果東西真那麼重要,你可以等阿瑞回來再將這塊東西給他拿去!」

我使勁搖頭,「不行,阿瑞昨晚就回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肯定是府君遇到了什麼意外,我得去找他們!」

蕭白勸道:「你別總胡思亂想行不行,再說你現在是人,你怎麼能去冥界?」

我叫道:「我自殺總可以吧?」

蕭白告誡道:「你自己在冥界呆了那麼久不是很清楚麼,自殺的人要受極刑的,別到時候你還沒找到陸府君,就已被鬼差捉去關起來了!」

蕭白固執起來也挺讓人頭疼的,我想起他怕眼淚一事,便搖著蕭白的胳膊,邊哭邊求:「蕭白,讓我去趟冥界,哪怕一會就好,最近地府發生這麼多事情,件件都是沖府君去的,我擔心他出現意外,我得將這個鬼符送去給他,你幫幫我!」

蕭白見得我這樣,白淨的臉上分明有了糾結之色,不過他還是拒絕道:「他們不會有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說罷他打開車門,「我們回去等阿瑞消息吧。」

我哭哭啼啼又求又鬧了好久,蕭白始終堅定自己的立場。

嗷,連終極武器都沒有效果,看來蕭白是真不會幫我這個忙了,怎麼辦呢,我是一定要去地府見府君的!

而且我相信手中的玉珮肯定與他們口中的鬼符有關,我能早日將它給府君,府君不是可以少一分危險,多一分勝算麼!

蕭白不幫我,我又不能自殺,那怎麼辦?

我悶悶不樂地坐上車,也不跟蕭白說話,自己拿起手機上網百度起各種「意外」的死法。

網頁很快出來了,我仔細瞧了瞧,還真有人尋求意外死亡的方法呢。

有人尋答案,就有人給答案。

我研究了一下網友給出的答案。

感染病毒?不行,死得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