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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遠去的身影,我披上外套,出了醫院。

我首先打車去了之前和府君住過的那個小區套間,按了半天門鈴連個響應都沒有,我氣得踢了幾下門,又去了半山別墅,大門緊閉也不像有人在的樣子!我吼了幾嗓子,懷著一種必須要找到府君的心理,去了之前發現陸鈺照片的那個墓地,除了荒涼一片,什麼都沒有!

我沒敢多逗留匆匆離開,後又打車去了之前他們查案的辦公樓;總之將我知道的,府君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不見他蹤影。

我氣不過,重新打車去到半山別墅,仍舊一副大門閉緊的模樣,我站在門口大罵:「陸銘,你個渾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出來給我說清楚!」

越到後麵嗓子都快啞了都沒得到絲毫回應,我越想火越大,乾脆撿起地上的磚頭朝別墅裡使勁扔去,一邊扔一邊罵:「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利用我!渾蛋!渣男!為什麼不出現見我,為什麼!」

院子裡都被我扔了好多塊磚頭石頭了,可分明就是沒有人在的樣子,我生氣得很,我決定爬過鐵門進到院子裡去砸壞幾塊玻璃。

「顧綿綿!」我才抓住鐵門蹬上一隻%e8%85%bf,一個耳熟的男聲在我背後響起。

我一回頭,居然是阿瑞!

「你想幹嘛?」阿瑞又嚴厲問。

見到阿瑞我火不到一處來,我冷聲道:「砸門啊,你沒看到啊!」

「……」阿瑞被我的理直氣壯的話弄得頓了一下,繼而不滿道:「顧綿綿,你從套間鬧到墓地又鬧去辦公室,現在還跑來這裡鬧,你到底夠了沒有!」

咦,阿瑞怎麼知道我鬧了這麼多地方?

我皺起眉頭高冷道:「你怎麼知道我去了這些地方,還一直沒出現,你在跟綜我?你有什麼居心,在打什麼主意?你別亂來啊,我會叫蕭白收了你的!」

阿瑞被我的態度氣得臉都漲紅了,「顧綿綿,你別不識好歹,是銘哥怕你出什麼意外,特意派我來保護你個惹事精!」

我心頭驀地微酸微軟,仍是氣惱地道:「對!他擔心我出意外,這樣他就利用不到我了是不是!利用不到就白算計了一場對麼!總之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渾蛋!跟吳帆一樣的渣男!」說到後麵我又控製心頭冒火!

阿瑞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般,大聲喝道:「顧綿綿,你夠了!左一個渾蛋右一個渣男,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的,銘哥他對你怎樣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麼!」

嗚嗚嗚,我就是有太多不該有的感覺才會落成這樣!

我亦大聲回阿瑞,「他明知道我的身體在哪,卻將我強留在地府,讓我受了那麼多委曲,還被周媛婊砸欺負!他若不是有陰謀又怎麼會這樣對我!」

阿瑞冷聲笑:「他是找到了你的身體,可那又怎樣,他有虐待你嗎,有置之不理嗎,有直接弄斷氣嗎?都沒有吧!他是不是還好好替你安置著看管著!不然你今天怎麼能完好無整地還陽呢!再說若不是銘哥替你找到身體,說不定你早死在郊外了,也早成了個真正的孤魂野鬼,還能因為魂體受傷而還陽?」

阿瑞繼續冷笑:「你還好意思說自己受了委曲,你在地府給銘哥惹了多少事!哪一件事不是他替你掃的尾!你強行入主臥那次,賈二夫人綁架你那次,還有你無故到了人間那次,銘哥強行耗費多少精力法力!他因為你鬧脾氣,放下多少身段哄你逗你!我都不知道銘哥看上你哪一點,對你千依百順了,你還整天這不如意那不如意!稍微有點心的都知道他對你是種什麼情誼了,虧得你還拿他跟你那個渣男前男友比!」

「……」我被阿瑞說得氣短了幾分,不過仍有些氣不過,「既然他關心我,那為何我在人間這麼多天了,他都沒來看過我!」

「冥城現在亂成一團粥,冥王已恢復他官職讓他處理一等事宜,加上銘哥的妹妹此前被通緝後被捉住了,想到他要麵對這麼多事情我都替他頭疼了,想跟他一起麵對,他都不允許,因為他擔心你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或是迫害,才會派我來看著你!」阿瑞說到後麵還皺起眉頭。

什麼,陸鈺被抓住了?還被通緝過?

我忘了生氣這一茬了!

腦袋裡突然想起了吳順說的,冥王覺得這次結界遭破壞,還有此前鬼魂自燃等事端都是由這個通緝之人弄出來的,難道就是陸鈺?

不會吧,陸鈺看上去那麼年輕,那麼柔弱,怎麼可能弄出這些事情?

我問阿瑞:「冥王沒有搞錯吧,陸鈺她什麼事都不記得,之前連飯都沒得吃,還總被人欺負,她怎麼可能有那麼大本事?這中間有沒有什麼誤會?」

阿瑞稍順了點氣,也有些不解地道:「具體我也不明白,銘哥並沒有多說,當時冥王將通緝令發出的時候銘哥好像也很意外,當時周小姐還問了他句怎麼了,後來銘哥跟夏濟商議這些時我才聽到的;我還聽聞她在破壞結界之時受了不輕的傷,這才被鬼差捉到。」

「......」這個事情實在太超出我的意料了!如果事情是真的,陸鈺為何要這麼做呢?

我想起另個事情,此前昏迷那麼久,這裡才醒又隻顧著鬧脾氣了,不知道現在說還來不來得及,我對阿瑞道:「阿瑞,你趕緊回去告訴府君,此前他在人間遇襲的那群鬼差是由冥王派去的,冥王好像另有居心啊!而且還執意要通緝府君的妹妹,是不是他故意針對府君的?」

阿瑞鎖住眉頭,「現冥王的事府君好像都清楚,而且他好像還和夏濟在計劃對付他,但尚未到撕破臉皮的程度,至於府君妹妹這事,冥王應該並不清楚他們的關係,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連我都是早幾天通緝令發出時才偶然知道的。」

好吧,既然府君清楚我也就放心了,隻是想到餘莉我多少還是有些不解,我問阿瑞:「餘莉怎樣了?是不是從那個被破壞的結界處消失了?她到底是什麼人?」

說起這個阿瑞又沒什麼好氣,「餘莉是冥王派在陸宅的眼線,誰知道這你也能招惹上,還能惹出那麼多事情來!」

「什麼?」我驚訝不已,「餘莉是冥王派在陸宅的眼線,可餘莉能搜集到什麼,冥王為何要派人在陸宅呢?府君一直知道?」

阿瑞輕嗤,「銘哥當然知道,若不是這次她用禁術控製你的魂體,銘哥也不打算戳破她的身份,畢竟冥王不會真正完全信任誰,讓他安插眼線,對彼此都好。」

天啦,虧我一直當餘莉是朋友,結果她竟是冥王派在陸宅的眼線,這麼說,我第一次闖進府君房間看到的那枚黑色身影就是餘莉?

第128章 「意外」的死法

我將疑惑道出後,得到了阿瑞的肯定。

阿瑞說:「餘莉算不上個多重要的棋子,讓她留在陸宅也隻為安冥王的心,畢竟沒有她也會有其它人,隻是沒想到她會為段感情有如此深的執念。」

說到執念,我回想自己跟餘莉這麼久的相處。若說她是眼線,我還真是有幾分不相信,因為在我認知裡她好像沒有做出過太大的對不起府君的事情;如阿瑞所說,她隻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如果不是為了這段求而不得的「愛情」估計她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吧。

我還想起了消失的吳順,心裡多少湧出幾分難受之意。他明知道我對他無意,卻還是奮不顧身地救了我,何嘗不是執念過深?

不是不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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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病房,我安靜地坐在病床,認真回想著阿瑞的話,發現自己真是太衝動了,我怎麼能因為府君扣住我身體沒告訴我之事就懷疑他別有用心呢?

他的深情,他目光裡流露出來的關切,還有他平時對我的好。哪一樣不是出自真心呢。

像他那種高高在上、不屑於解釋的人,卻因我的置氣而退步,阿瑞沒說錯,連旁人都可感知到他的情誼,我卻因為身體之事而誤會他。

府君心思確實深沉,會利用很多事,會利用很多人,但他對我如果單單隻是有所圖,還用得著花那麼多心思麼?

現在他要麵對這麼多事情,想必是頭都大了吧,我卻還在這兒誤會他,真是太不懂事了,與我善解人意的性子不符啊!

越想越覺得內疚。心中的思念之情也越發濃鬱,習慣真是種可怕的東西,習慣天天見到府君,天天有他的消息。現在突然一個人了,心裡莫名覺得害怕跟不安,不知道府君在偶爾閒下來的時間有沒有想我呢?

想來最近地府的事情也是嚴重,不然府君不可能這麼多天都不來看我一眼,府君要與冥王鬥,會不會有危險?我躺在病床抱住被子,祈求府君千萬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安。

左躺右躺也睡不好。乾脆起來洗了把臉,換上了之前穿的那套衣服。

從衛生間出來,我將手隨意插入口袋,手指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疑惑地掏出一看,是之前陸鈺送給我的卡套。

這個卡套我當時還拿出跟府君顯擺過,告訴他,這是我做好事的回報,我要時刻帶著以便提醒自己是個心善的好姑娘,當時府君予以了嗤笑;沒想到這會它竟出現在了我的口袋裡,而且裡麵好似還有張什麼卡,我抽出發現是張銀行卡,見著卡上麵的標識,我認出這是張人間的銀行卡,莫非是府君放的?

嗚嗚嗚,府君這是擔心我在人間沒有錢花麼?本來被阿瑞說得怨憤全無的我,現在更多了些愧疚及感動。

我居然還能對這樣的府君誤會,還怨過他,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正對著卡片自責,病房門響了兩聲被推開,我抬起一看,是蕭白,他手中還提了個精緻的飯盒。

我收起心緒,有些奇怪地問:「蕭白,不是說讓你今天別過來麼,你怎麼還是來了?」

蕭白從口袋掏出個手機置於桌麵,「給你的,上麵存有我的號碼,這樣你有什麼事就可直接打給我了。」

說罷還揚了揚手中飯盒,邊替我打開邊道:「怕你吃不慣醫院裡的飯菜,專門給你送了些吃的過來。」

提到吃的,我肚子好像還真餓了,我伸過頭去打量有什麼吃的,見到那金燦燦香噴噴的%e9%9b%9e%e8%85%bf,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抓,結果不小心將卡包跟銀行卡都弄到地上了。

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