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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問是不是在查事情,可我直覺不是,而且他如果要查什麼沒理由連阿瑞都不帶。

結果我這問題才一問完,府君俊臉上的冷意忽地變深,連黑眸中都染上一層霜意!

我沒敢再造次了,主動交待道:「府君,我並不是來跟綜你的,我隻是對秦薇很好奇,又得知她今天來這兒了,便想跟過來看看,結果在找她的時候就看到了你。」記記肝血。

「顧綿綿。我跟你說過什麼,嗯?」

府君聲音像淬了冰一般的冷,毫無半點昨日的溫柔。

我想我大概是觸到府君的底線了,可他到底是生氣我在跟綜秦薇一事,還是因為我發現他出現在這兒而生氣呢?

此會沒時間再讓我去想明白,我隻得垂眸認錯:「府君,綿綿知錯了。」

府君冷冷地盯著我,弄得我也不敢抬眸去看他,半晌,府君終於轉了身,我心裡如釋重負地噓了一口氣,暗想著是等他走遠再回頭去看一眼秦薇那兒的情況還是就此跟上府君的步伐呢?

正猶豫著,「還不跟來?」府君冷冽的聲音響起。

無法,我隻得邁%e8%85%bf跟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府君的目光在掃過一個墓碑時稍頓了一下。

像周媛說的那樣,府君平日都是不動聲色的,隻有他真正在意的事情神情才會有所變動,所以對於他這個細微的動作我敏[gǎn]的感知到了。

我心中疑惑,又怕他發覺,於是垂著眼眸小跑走近府君,在路過那個疑似他拜的墓碑時偷偷地斜瞟了一眼,雖隻一眼,我卻看清了,是個年輕的女孩,清秀的麵容讓我有種好像在哪見過的感覺。

我一時想不起來,也沒敢看仔細,暗暗記下這個大概方位,想著等有空了再過來細細看一看。

我跟隨府君走往山下,見著他神色好像緩了幾分,便小心問:「府君,你是不是之前就看到我了,所以特意在那兒等我呢?」

府君薄%e5%94%87微抿,並不答我。

我心裡驀地騰出幾分不舒坦,因為我突然意識到府君開始並未發現我,不然依他性子定是會過去逮我,應是我第二次尋他弄出的動靜才使他發覺。

之前我雖離得他遠,可按理說府君警覺性向來挺高,他為何沒有發現我?

想來定是太入神了才會如此,難道他真是看那個年輕女人看入的迷,莫非這個年輕女人才是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啊啊啊,真煩心,前一個秦薇都沒搞清楚狀況,又冒出一個年輕女人,府君你到底鬧哪樣啊!

誰說來著,每個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堪比福爾摩斯。

我算戀愛中的女人麼,應該算吧!雖然府君沒有開口說過喜歡我。回想自己剛剛的分析,發現這話還真是很有道理。

人真是貪心的,當然鬼也一樣,對對方沒那麼在意的時候可以容忍很多事情,一旦上心了任何事情都會令我堵得慌,我知道這樣的情緒不適合我做為一個奴隸的身份,可怎麼辦呢,那種計較的心理就是忍不住冒上來。

正胡思亂想,府君的大掌一把攬住我的肩,略帶點瞭然的語氣問:「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怔怔抬眸,見著英朗不凡的府君,心中那種酸酸的感覺多了幾分,我知道開口問什麼他也不會告知,便撇了撇嘴,悶聲道:「沒有。」

「嗯?」府君不信地抬起了我的下頜。

對上府君的黑眸,我乾脆道:「府君來這兒幹嘛?是不是來見對你很重要的人?」

才一問完,府君的眸中明顯閃過一抹我看不懂的複雜之色,有點像難過,有點像懷念,又有點像恨意,我尚抓不住任何訊息,他黑眸中已然恢復正常。

府君鬆了我下頜,淡然道:「收起你的好奇心,這事與你無關。」

聲音雖淡,卻帶著警告之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我撇著嘴,更為不樂。

再走幾步就到達山底,卻瞧見幾個保鏢模樣的男人隨同個麵色陰冷的中年男人和一個長著小鬍子、穿著件道袍、神情頗有些倨傲的道長朝我們方向走來,見到我們,他們相互看了一眼。

難道他們也是來拜誰麼,想不到這看似荒涼的地兒,來的人還不少呢。

「你退後,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還在想著,府君忽地語氣凜然地將我往後一推。

話才落音,有道類似上次我遇到的結界一般的光暈罩住了府君!

是前方那個長著小鬍子穿著道袍的道長使出來的!

府君神情冷駿,眸光驟冷,雙手一揮,掙破結界!可那個道長倨傲歸倨傲,好似還有幾分功力,嘴中碎碎念,雙手一揮,又一道結界使了過來!

府君因顧著我,而對那道結界避之不及,再次被罩住,我急得想上前幫他,卻是一下被彈開了!

「走開!」府君冷聲命令。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昨晚才遇到一批鬼魂,今天又遇到這群人類,他們到底跟府君什麼仇什麼怨!

我沒時間考慮怎麼回事,隻見那個臭道長從袋裡拿出一個道拂塵還有幾道符碎碎念起來,正念著,他的道拂一甩,我肉眼可見的一道光直接朝府君劈去!

我再笨也知道這種光肯定能傷到府君,想都沒想地衝去擋住!

才靠近,隻覺一股衝力在身旁湧起,府君他又掙脫結界並抱著我滾到了一旁,我們同時避過了那道光。

「哪裡來的礙眼的小鬼,一起收了!」那個麵色陰冷的男人大聲叫道。

道長的神情裡透出幾分對我的不屑之意,聞言隨手就朝我使出一道符咒,府君大掌一揚,居然也弄出一層光暈般的東西將我罩住,符咒在遇到這層光暈時返了回去!

這道護我的光暈顯然很費精力,府君使出後臉色好似稍白了一分,而那道長很會抓時機,趁著府君分神的這一下,他轉手又是一道符朝府君揮來,我大叫一聲「小心」,府君稍一躲避,還是被傷到些許,我瞅著府君好似灼到的胳膊,突然有點恨起自己來!

阿瑞常說我是惹事精,我此刻覺得他還真沒說錯,如果不是我非要過來打探什麼情況,府君他又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又怎麼會連他們都鬥不過?

受了點傷的府君迅速反擊,腳步帶風地就朝道長一腳踢去!

小鬍子道士被踢倒於地,那個麵色陰冷的男人示意保鏢們上,府君畢竟是靈體,身手又敏捷,保鏢們無法靠近,反而還被府君淩厲的掌風傷到嚎叫。

此時被踢翻在地的小鬍子道長好像%e8%85%bf有點傷到,他乾脆雙%e8%85%bf盤於地上,一手撒來像繩子一般的物價,那些繩子在道長的控製下像是長了腳似的,自發的就束上了府君的身體!

與此同時,道士拿出一個類似瓷瓶一樣的東西,這東西我有點眼熟,府君曾也拿過類似這樣的瓶子取走過我的一魂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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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得大聲叫:「不要!府君,快跑!」邊說邊想撞破護住我的光暈,可惜我力量太弱,無法衝破。

府君被那條像繩子一樣的物件纏得無法發力。

我又急又惱又無奈,隻得大聲斥喝:「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對付他,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們這樣做是在擾亂陰陽兩界的規距!」

麵色陰冷的男人冷聲一笑,「要擾亂規距也是他先擾亂的,怨不得人!」

眼見著那些繩索將府君越綁越緊,而道士又在碎碎念起來,我急得跳腳,可我掙脫不了光暈,即使掙脫了估計也幫不上府君的忙。

正當我掏出脖子上的聚靈玉看能否有什麼作用時,後方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住手!」

我一聽聲音便知道是蕭白,我激動得朝他大叫:「蕭白,快救府君,快!」

蕭白厲聲道:「他在冥界身份非同一般,你別因為自己的貪念而弄得陰陽兩界動亂!」

小鬍子道長大概是個自負的主,對蕭白的話嗤之以鼻,嘴裡還在碎碎念著,大有一種速戰速決之勢,蕭白也立馬雙手合十,也默念起術語,我不知道他們誰更厲害,總之那名道士沒能繼續傷到府君,不過那些繩子也未鬆開。

見狀,那名陰冷男人對他手下幾名保鏢下起命令:「將他捉住!」

人可能捉不住鬼,但捉人是可行的,蕭白再厲害也敵不過他們這麼多人,而且此地又屬於荒涼之地,又沒有其它外人會過來,我真是急得快哭死了,隻恨自己沒有太多能力!

蕭白邊用法術與那名道士對抗,邊用自己簡單的拳腳功夫應付著那幾名保鏢,很快便敗下陣來,我隻覺無望之際,「呯!」的一聲,那個陰冷男子突然中槍!

我回頭望去,是清瘦的秦薇!

突如其來的槍聲令得在場的人都驚了,那名陰冷男子顯然是頭目,有兩名保鏢趕緊想去查看情況,可秦薇將槍舉向地上那名麵色陰冷的男子,冷聲威脅:「不想他死就別過來!」

被秦薇這麼一說,保鏢們猶豫著不敢靠近了,而那名道長卻沒被這邊的情況影響,仍和蕭白僵持著,秦薇將目光瞟向府君,卻是這一分神間,被地上男子用腳踢向她,秦薇一個不穩倒在地上,槍也甩了出來!

眼見著陰冷男子就要撲向秦薇,「轟」的一聲悶響,府君竟掙脫了道長的繩索,隔空朝那名陰冷男子發力,陰冷男人吃疼嚎叫一聲,摀住了自己腹部。

就在府君掙脫繩索的同時,罩在我身上的那層光暈消失了,估計是府君集中了全部的精力才有此一博吧。

蕭白和府君被道長另幾名保鏢纏住在鬥,而這邊也有兩個保鏢見著無槍在手的秦薇就想過來捉她並撿槍,我又一次發揮了身體比思維快的本領,猛地衝到地上撿起槍!

微冷微沉的槍握在我手中,令我多了幾分底氣,我沒時間去顧其它人,一腳踩上地上那名想爬起來的男人,他到底是受了傷的,被我一踩便沒了反擊之力,我強作鎮定地將槍抵在他的額頭,沖那兩名捉住秦薇的保鏢叫道:「放開她,不然我一槍崩了他!」

「你別亂來!」陰冷男子出了聲。

陰冷男子的話讓我氣不到一處來,我狠命地踩住他,有了之前秦薇的前車之鑒,不敢有半點分神地用槍抵住他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