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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指著魂體一處像刺青一般的印跡道,「這是一冥局鬼差標誌。」

我尚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阿瑞抬頭恨聲道:「一冥局屬西府管轄,一定是江子耀搞的鬼!他定是因為這次江氏集團被罰,股市暴跌之事想找機會對你下手!」

什麼一冥局,什麼江氏集團?

不及我問,府君清淡道:「再仔細查一下有沒有別的線索。」

「銘哥,我們要不要也給他一點教訓……」

府君俊眉微微凝起,「不急,先將他處理了。」

說罷便攬著我的肩走向電梯間。

我萬分不解問:「府君,你跟江子耀之間到底有什麼仇啊,為何他總與你針鋒相對呢?」

府君墨黑的眼睛裡騰起淡淡的冷意,沒有答我。

我仔細想了想曾經何海告訴過我的,東西兩府對立,我一直以為是政敵,今天看來,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呢,可府君又不告訴我,真是讓我心裡有種如被貓抓的難受之意。

晚上,我「如願」地睡到了府君。

許是因為受了驚嚇,又許是府君沒事讓我激動,當府君進入時我哭出了聲,府君的指腹撫著我的眼淚,聲音略啞又略有些不耐地問:「都這麼多次了,還會疼?」

我挽著府君的脖子,哭著將臉埋進他的臂彎,「我是害怕……」

府君輕笑一下,說了聲「傻子」便將我撞得再也說不出話......

………

隔日醒來已是天光,府君不在身側,我動了動微酸的身子,想起昨晚的府君,他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精力強盛地折騰我大半夜,想著想著,又覺疲乏與睏倦,趴在枕頭重新睡了過去,這一覺近中午才醒。

待我起床,陳姐照例已將屋內收拾乾淨,告訴我府君他們不會回來吃午餐,於是中午就我倆吃飯。

吃飽後,我坐在沙發,猶豫著是去找江子耀打聽一下情況還是去找蕭白跟綜一下秦薇。

東西兩府雖屬對立,我對江子耀也沒有好感,可像種直覺一般,我覺得昨晚的那批男鬼不像是江子耀派去的,因為這樣太容易暴露,而且江子耀他知道我和府君的關係,如果他真要耍手段對付,完全會讓男鬼連我一同收拾,這樣使府君分心,他們成功的機會也很大。

左思右想,我還是決定去找蕭白,相比兩府的矛盾,我更關心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周媛口中府君心底藏著的那個女人。

上次在車上我已存下了蕭白的號碼,於是我直接撥去,蕭白倒很快接了電話,「你好。」

還挺有禮貌呢!如此禮貌,讓我不戲弄一下他都覺得可惜。

於是我捏著嗓子軟滴滴問:「你好,請問是蕭白大師麼?」

「……」蕭白顯然愣了一下,大概是看了眼號碼吧,咳了一聲才道:「我是,請問找我什麼事?」

「我最近好像被鬼纏上了,你可有辦法?」我更加嬌滴滴道。

「你感覺有什麼異常。」蕭白試圖用正常語調跟我說話。

我忍住笑,聲音嬌得自己都惡寒的程度,「有啊,我天天起床就一身疼,你說……我是不是被色鬼纏上了?」

「……」蕭白隔了好一會才問:「……是哪種疼?」

蕭白明顯尷尬的聲音讓我聯想起那日他替我買衛生巾的模樣,到底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了聲。

我的笑聲讓蕭白很快聽出了我的聲音,他略有點羞惱地道:「顧綿綿,你……」

聽著蕭白的聲音,我笑得摀住了肚子,我突然有點理解江子耀的惡趣味了,因為真的很好玩啊!當然,前提是被戲弄的人不是自己。

我知道再笑下去蕭白就會要掛電話了,趕緊收了聲,認真問:「蕭白,你在哪兒,有沒有前天那個女人的消息了?」

感覺到他的猶豫,我又威脅道:「你不告訴我,我就又去纏吳帆啦!」

「顧綿綿,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是不對的……」蕭白竟還說教起來。

我直接打斷他,「行了行了,快告訴我你在哪兒!」

「墓地!」蕭白答了。

不過我不確實蕭白說的是氣話還是真話,便又追問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我決定去和蕭白會合。

待我打車來到蕭白說墓地附近,他還真在外麵等我,我快步走近,問:「你在這兒抓鬼呢?」

蕭白沒什麼好氣,「我打聽過了,那個女人今天會來這兒。」

我說:「蕭白,你還挺聰明的嘛,知道守株待兔!」

蕭白有點自得,「跟綜被發現了,肯定行不通,隻能從側麵打聽情況了。」

我問:「那你還打聽到其他信息沒有?」

蕭白許是因為性格實在,又許是他覺得告訴我也沒有關係,便說了自己調查的結果:秦薇曾是藝術學院的一名學生,一次外出寫生中認識個富家公子,富家公子家族嫌秦薇家境不好,用各種手段使他們分開,秦莉後來不知在哪裡結識了與富家公子家族對立的集團高層,利用富家公子的信任,聯合集團高層將富家公子家族弄得元氣大傷,而秦薇從中獲利不少。

嘖嘖嘖,看不出秦薇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有這本事呢!

我真心讚道:「蕭白,你也太厲害了吧,短短時間知道這麼多!」

蕭白斜我一眼,「這些事情稍一打聽便可得知。」

好吧好吧,我笨。我不跟蕭白廢話了,直接問:「那她到了沒有,我們快去瞧瞧吧!」

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她到底和府君認不認識,從前天我問時府君的表情來看,他是認識她的,就不知道是哪種關係。

蕭白白淨的臉上有了抹糾結,「冒冒然去找不好吧?」

我切了一聲,「都來了,不去找能怎樣,難道你還想約她好好談談?」記記雙技。

蕭白大概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便一起走往墓地,雖然我是個鬼魂,可我對這種明顯寂寥陰森的地方還是有幾分害怕的,我小聲叫道蕭白,「走慢點走慢點。」

蕭白照應著我的速度放慢了些許腳步,這個陵園挺大,但也有幾分荒涼的感覺,而且地方較之偏遠,秦薇那種有錢的女人來這兒祭拜誰呢?

我們在長滿高矮不一長青樹的墓地裡到處尋找,當我們轉到一處偏靜的山腰時,我忽地在前方看到一個我簡直不相信會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府君!

他穿著黑色襯衣,沉靜地站在一個墓碑前,手中並無任何祭拜之物,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他臉上有何表情。

府君怎麼會來這兒?難道他跟秦薇約了在這裡見麵?是單純約在這裡見麵還是有需要共同拜祭的人呢?

我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偷偷溜去看一看,才邁腳,被蕭白一把拖住,「快來快來,我看到秦薇了!」

我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被蕭白拖往了山腰另一處,蕭白拖住我在顆長青樹後藏住,我見著那個發著呆的女人,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提了一口氣。

鬆氣是因為府君並未和秦薇約好,他們各自有拜的人對象,提氣是因為我不明白為何府君會單獨來這兒,他到底拜的誰?

正恍著神,蕭白悄聲道:「她好像在燒什麼。」

我暫時放下府君那一茬,朝那墓碑瞧去,想看看有沒有照片,她拜的人到底是誰,結果一看才發現那座碑居然啥都沒有,就一麵空空的大理石牌在反著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也太詭異了吧!

與前天的裝扮不同,女人今日穿得挺撲素,不過那個半舊的衣服怎麼看都跟她有錢的模樣掛不上勾,此時她正傷感地拿著一疊畫冊在燒。

一張張紙在火裡燃成灰燼,我實在好奇那張紙上到底是什麼,會不會跟府君有關。

趁著一陣風起,我默念起小法術的口訣,控製著一張白紙飄來我手中,蕭白還在為這種行為不太滿的時候,我們突然都同時驚住,因為紙上畫的居然是江子耀!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周媛不是說與府君有關嗎,怎麼女人畫的是江子耀呢?

如果她與江子耀認識,那為何前天江子耀見到她會毫無反應呢?

第116章 內容已替換

116.

秦薇還在神情悲切地燒著畫冊,又一副進入自己世界的模樣,撇開她可能與府君的關係不說,秦薇的模樣還是挺讓人心疼的,明明沒有哭,可那種神情卻比哭還要悲慟。

雖然她認識江子耀這事讓我挺好奇的。不過我心裡更記掛府君的事情,而且我怕她像上次在小河邊一樣,發起呆來沒完沒了。

於是我輕聲對蕭白道:「你先在這兒守著,我去去就來。」

蕭白拖住我。「你要去哪兒?」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真相,隻是捂著肚子道:「你以為就人有三急啊,鬼也有的啊!」

聞言,蕭白白淨的臉上有了點點紅意。卻是吩咐:「你可別亂跑。」

我小聲說:「放心吧,這荒郊野嶺的,你不提醒我都不敢亂跑的。」

說罷我貓著身子從長青樹後鑽了出去,依著開始的記憶我尋去了之前發現府君的地兒。

此處地方實在過大,墓碑都豎得差不多的模樣,而我之前隻是匆匆瞥得一眼,方位並未確認,所以隻能在我認為對的地兒來回尋找著,尋了半晌,並不見府君身影。

我的目光又隨意的在那些墓碑上掃,看能否有所發現。

正漫無目的地找著,突然肩上被誰拍了一下,我嚇得差點尖叫出了聲,一轉頭,居然發現府君站到了我身後!

我張大嘴,呆呆地望著他。

府君穿著黑色襯衣。精緻的質感襯得他皮膚白皙,麵冠如玉,偏偏他神情淡漠,眸光如深潭一般幽靜,很有一種尊貴又不可以侵犯的疏離感。

麵對這樣的他,我不由得有點怵,恍神後臉上堆出笑容:「府君。好巧呢!」

府君清淡地瞥著我,一言不發。

我強做鎮定,眨著眸子繼續問:「府君,你來這兒是查事情呢還是拜誰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