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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

與此同時,「府君,您沒事吧?」一群急切的工人湧了進來。

第24章 別挑戰我的耐心

見到床上的我,他們瞪目結%e8%88%8c的表情彷彿一群演技誇張的演員。

「對不起府君,打擾到您休息了!」一個工人首先反應過來。

「是是是,我們太冒失了……」其它工人們跟著道歉。

「都怪你,聽到一點響動就大驚小怪!」其中一個還輕怨起來。

被埋怨的立馬反駁:「哪能怪我,府君平時又從未帶過女……」

「咳咳。」阿瑞咳了兩聲,「好了好了,都安靜點。」

這一茬接一茬的,我不知道該如何應付了,隻能隨大家一起呆呆望向身旁的府君。

府君慵懶地揉著額頭,似是一個好夢被無端打擾,略為不悅又漫不經心地對大家道:「她剛踢被子時不小心帶翻了水杯,驚憂大家了,都下去吧。」

「沒事沒事,是我們冒失,府君請繼續休息,繼續……」工人的語氣中竟全是理解與瞭然。

這……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畫風怎麼變成這樣?

還有,什麼繼續,事情完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好麼?

「府君,那我們先出去了。」

工人們出去,阿瑞瞥了我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於是,寬大的房間,寬大的床上,就隻餘了我和府君兩位。

「你不打算為自己的行為做下解釋麼?」

對上府君冰冷的眼神,我腳一軟,哆嗦著就開始哭訴:「府君,從二樓扔下去綿綿會變成殘廢的……」

「收起這一套!」府君冷聲。

我隻好忍住淚:「府君,我晚上看你好像不太舒服,於是想在睡前給你倒杯水,順便看下你有沒有事。」

府君抬起我的下頜,笑得清淡:「顧綿綿,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被迫仰頭與他對視,他的瞳仁幽黑,似淬冰一般散發著冷厲的光,令我不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我說:「府君,我知道我的行為跟剛進來那個黑影很像,但我真不是和他一夥的,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偷偷潛進您房間,您若不相信,就請直接滅了我的魂魄。」

府君扔捏著我下顎,有意問:「那你的目的是什麼?」週身仍冰冷,但怒意明顯降了些許。

我不敢躲閃,「我想知道府君是人類還是鬼魂,我打算如果能知道您一個秘密,或許您能助我還陽。」

「助你?」府君薄%e5%94%87微勾,「你想的恐怕是以此要挾吧?」

我拚命搖頭,「不敢不敢,我都有一魂一魄在您手中,哪敢有那種忤逆的想法!」

「隻是不敢?」

我趕緊起誓:「是不會,我永遠也不會背叛府君!今晚的任何事我都不會往外說!」

府君冷哼一聲,甩開了我的下頜,「你保得住自己再說。」

我摸著自己疼得麻木的下巴,連聲應:「是是是...」誒,好像有哪不對,「什麼保得住自己,府君還是要處罰綿綿麼?」

府君一腳把我踹下床,「滾出去。」

縱使有滿腹疑問,但迫於府君的威嚴,我自然不敢久留,撥%e8%85%bf就出了臥房。

還沒來得及喘熄,手臂一疼,我又被拉入了另個房間,抬頭,是阿瑞一張黑臉。

阿瑞與府君幾乎形影不離,我很懷疑他們暗生情愫了,加上此時阿瑞的表情及開始府君那句「保得住自己再說」讓我擔心阿瑞是不是想殺我滅口,我緊張往後縮:「阿瑞,你別誤會,你剛剛也看到了,我和府君什麼事都沒有!」

第25章 出神入化

我自認這話沒有問題,既條理清析又表明了立場,可阿瑞卻氣得臉都綠了,他將拳頭捏著「卡嚓」響,咬牙切齒道:「顧綿綿,你再胡說八道一個字,看我不打死你!」

我立馬識時務地閉了嘴,用眼神來表達自己的哀怨。

阿瑞開始審問:「今晚的事你是故意的?」

我搖頭。

「你是不是西府派來的?」

什麼意思?我又搖頭。

「那你為何會在醒酒湯裡下藥,又怎麼會跑去府君房間?」

「啊?」我叫了一聲,忘了阿瑞的威脅驚聲問:「你說什麼?下藥?我不知道啊!」

阿瑞狠狠地盯著我,似乎想將我的心都剜出來看清楚,我被他看著有些發毛,小心道:「阿瑞,你說的話我都不懂,湯是我親手做的,我並沒有下過藥,再說如果我有問題,府君他不可能會放過我啊。」

阿瑞仍狠盯著我,「如果你明天完成不了賈萬貫那裡的任務,你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呃,我好像有點明白府君那句「先保住你自己再說」是指什麼了。

我忐忑問阿瑞,「明天如果我不能做出賈萬貫滿意的點心,你們真會將我下油鍋麼?」

阿瑞一聲冷笑,「就憑你今晚的表現就足夠讓你下十回油鍋了!」

「可今晚的事完全是個意外啊,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不清楚都可以擾亂府君的計劃?」

我受不了阿瑞質疑的目光,隻得憑借所見種種及我強大的理解能力,大概將今晚的事分析了一下:

有人覬覦府君的東西,想趁府君醉酒行竊,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煮的湯裡下了藥,府君發現了,但他打算將計就計引敵上勾,結果遇上亂入的我,為免打草驚蛇,府君先將我穩住,卻又在關鍵時刻被我不小心弄出的聲響不得不製造其他動靜引開對方注意力。

由於動靜過大,才引發接下來一串事情。

此番一想,別說阿瑞,就是我都懷疑我自己了,因為嫌疑實在太大,想說無辜都顯蒼白。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陸宅防衛算森嚴,怎麼會有人敢闖進來?」

阿瑞看我的眼神怪異,問:「那你怎麼敢闖呢?」

噢……我靈光一閃,「你是說,這人極有可能在陸宅工作?」

阿瑞看我的眼神更怪異了,「顧綿綿,如果你不是奸細,那事情未免太過湊巧,如果你是奸細,那演技簡直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我不明白阿瑞這是誇還是貶,陪笑問:「阿瑞,我可以去休息了麼,明天還得早起呢!」

阿瑞估計做了幾十年的人的鬼都沒見過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角色吧,他忍了又忍,到底將我推出了門。

有其主必有其僕,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屬性都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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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整個心思都花在了製作薑味點心上,連見到工人們明顯怪異的舉動都沒空湊去八卦。

我用木芙蓉花瓣熬成汁,混入粘米粉,麵粉發酵,再加了點紅棗,芝麻及薑末蒸成糕狀,將淺粉半透的軟糕裝入碟,再取了另幾種薑味點心一道出了陸宅。

司機將我送到了「聚福樓」,是棟古色古香的小樓,扁牌上印著「聚福樓」幾個蒼勁的大字,有些歷史的凝重感。

我提著小食盒,頗為忐忑地跟著身材姣好的服務生上樓;我被帶到二樓尾端一個幽靜的房間,打開精緻的大門才發現裡麵別有洞天。

清雅的屏障,古色古香的桌椅,還有一個池塘,水麵飄著些許鮮艷芬芳的花朵,要知道冥界沒有陽光,所有植物都是由大棚燈光種植出來的,極少會有如此芬香的氣味。

穿過屏風,一身正裝的府君正和位約五十來歲、保養得當的男...鬼談話,府君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偶爾會意地點下頭,很尊貴又很溫潤的模樣;他身邊那位穿著白色唐裝,手捏一串菩提的應該就是賈萬貫了吧。

第26章 和盤托出

而府君身邊那位穿著白色唐裝,手捏一串菩提的應該就是賈萬貫了吧。

瞧他那身材,還真有種家纏萬貫的即視感。

他們坐在一個精巧的木頭茶幾前,身材玲瓏的茶道師正不急不緩地泡茶。

「陸府君,您的工人過來找您,說是給你送了些點心過來。」

聽服務生這說詞我怎麼都覺得想笑,送點心來飯店,這不是啪啪打臉飯店的節奏麼?

不過府君就是府君,他溫和說:「最近胃口不太好,外麵的東西都吃不習慣,手下人多事便讓家傭做了點心過來,賈會長,要一起嘗嘗麼?」

「對啊,我聽說府君在招待客人,特意多做了點呢,先生,試試我笨拙的手藝吧!」

我清脆出聲,賈萬貫將目光朝我看來,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又笑得甜美,他目光裡多了種我看不清的光澤,而後點了點頭,「那我不客氣了。」

倒是比我想像中要儒雅有禮,我以為是會是個暴發戶形象呢。

我將點心從食盒裡一碟碟拿出,有意將那碟芙蓉汁軟糕擺在他麵前,果然,賈萬貫在見到這碟軟糕時稍愣了一下,雖隻是瞬間,但我很快留意到了,「賈會長試試。」顯然,府君也留意到了。

賈萬貫接過府君親遞的筷子,夾起嘗了一口,目光微微深沉,緩緩放下筷子。

我迅速與府君對視了一眼,沖賈萬貫懊惱賠罪:「是我做的東西太難吃,請會長不要怪罪。」

賈萬貫看向我,笑道:「你做得這麼好吃,我怎麼會怪罪。」

聽他這麼說,我稍放鬆了點,賈萬貫接著問:「你叫什麼名字?」

看吧,我就是如此招人喜歡,我答:「顧綿綿。」

賈萬貫笑得如沐春風,「不知綿綿小姐能否給我講下這道點心的典故呢?」

我眨眨眼,「會長,這個還真沒典故,這道芙蓉軟糕可是我獨創的!」

確實是我獨創,我查到湘南某族盛產木芙蓉,賈萬貫的母親極有可能會將花瓣用來入味,於是我決定賭一把,將花汁加入進去。

賈萬貫有了興致,「綿綿小姐還真是手巧,怎麼會想到創出這種點心呢?」

見他心情頗好,我壯著膽子,表情認真地說:「會長一定得保證,綿綿說了實話後你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