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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294 字 1個月前

惹。

慕錦川、蕭安遠、薛蘀,再加上以前曾出現過的丹尼爾,哪個不是好看的不像真人,可結果呢,一個兩個全他麼的騙我!都是騙子!

「夏欣,你死了,你的血可就浪費了啊。」薛蘀苦口婆心的繼續勸,我默默閉上眼睛,心說,這個沒騙我,但他麼的是個瘋子!

或許我又想左了,這群人都是瘋子,為了達到目的,手段狠辣不惜一切代價的瘋子。

先愛的人先輸,我愛上了,就注定這會兒輸的什麼都不剩,一顆真心碎的黏都黏不起來。

薛蘀左一個「死」右一個「活不長」,各種威逼利誘的條件都開了出來,最後,他甚至說,如果我答應,他就幫我去找我父母的蹤跡,人死了沒什麼,骨灰總有的吧。

我聽到這兒再也聽不下去,剛想睜開眼打斷他的話,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裡出現了。

「答應他,開出條件,讓他救你,並且,讓他答應你,獻血時,不能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

欣兒,我的女兒,再忍耐一下,我會想辦法盡快到你身邊來的,爸爸不會讓你有事。」

我略等了等,直到那聲音真的消失了,這才睜開眼睛,對上看到我有反應,立馬期待看著我薛蘀的視線,「我答應你了。」

薛蘀雙眼一亮:「不反悔了?」

我微微搖了搖頭,又將神秘聲音教我的獻血條件,跟薛蘀複述了一遍。

薛蘀連連點頭:「沒問題,我答應你。」頓了頓,他語氣有些無奈的道:「我當初就說了,隻要你肯獻血,我保證不會讓你生命危險的。」

我重新閉上眼睛,心裡一片荒涼。

我知道,那個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裡的聲音,是那個自稱是我爸爸的人,可是,這時候出來,他又對我有什麼企圖呢?

我這輩子,就幹過兩次捧著一顆真心,眼巴巴送到人手裡的事兒,一個是吳彤,另一個,就是慕錦川。

就連慕錦川都是在利用我,吳彤更是為了薛蘀,不惜與我反目,我那個父親,他圖的,也是我這身鮮血麼?

為的是救我母親?

我被薛蘀攬著膝彎與後背抱起,我沒動彈,任由他將我帶往我不知道的目的地。

不管這些人是為了什麼,我都不在乎了,我這個父親,他是給了我二十二年的平靜生活,可他也失蹤了二十二年!

我母親帶著我,貧窮、疾病、流言蜚語,這三者就像是冤孽一樣纏著我們母女不放,作為我的父親,他如果真的愛我,怎麼會這麼多年都不來找我。

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為了自身的目的而接近我,等待我敞開心門,得到想要的後,便會毫不留情的離開,徒留下一顆心傷痕纍纍的我!

第兩百七十五章 :父女相見

愛情這種事,就像是一杯加了糖的咖啡。喝的人高興時,滿嘴都是甜味兒,喝的人心情不好,被糖遮掩的苦澀。便再也藏不住。

我在我心裡種上愛情的種子。外圍豎起籬笆圍牆,每當慕錦川拆掉一根籬笆,我便用我的感情。澆灌一次種子。直到他走到我麵前,代替那道籬笆圍牆,將我那顆心護的牢牢的。

我躺在床上,腦海裡浮現的全是我與慕錦川相識以來。所經歷的一件件事情。

慕錦川這個守護人。在解除了我的武裝後,毅然轉身,我用絕望與淡漠再度築起圍牆。那顆心。卻再也不復如初。

我想,我不該胡思亂想,而是將所有的感情封存,等待傷好後,堂堂正正、風風光光的回去,去一個沒有慕錦川的世界,從此再不相見。

每當我這樣想,我那顆彷彿被冷風吹得麻木的心臟,就會發出一陣陣的刺痛,它提醒著我,我是個失敗者。

我能怎麼辦?又該怎麼辦?

哪怕不想原諒,我也不願意在慕錦川的眼睛裡,看到對我的厭惡與恨意,可是,我原本該有好好的生活,原本可以一天一天的活下去,直到老去的那天,我為什麼要成全他們?

還是成全我的丈夫,和搶走我丈夫的女人。

窗外夕陽西下,我歪著頭,心想國內應該快天亮了吧。

a市是慕錦川與蕭安遠的地盤,在我與薛蘀逃走後,整個a市都不再安全,薛蘀抱著他夫人的身體,又讓他一個手下抱著我,連夜駕駛了私人飛機,飛到了慕錦川他們找不到的地方。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薛蘀真正的據點,這兒是歐洲大陸,與a市差了超過一個太平洋的時差。

薛蘀是現存的吸血鬼中,實力最強大的一位,他的城堡,直接就是一座無主的島嶼。

薛蘀的手下在城堡外圍,最中心的城堡裡,住的隻有我一個人,薛蘀一隻吸血鬼,還有他的植物人夫人。

這天是我來到這座城堡的第三天,薛蘀違背了他平時的習慣,沒有一起來就先來看我的情況,也因此,我的早飯就這麼錯過了。

肚子餓的都要扁了……

餓肚子的狀態讓我的情緒更加悲觀,甚至生出一種最好薛蘀忘記了我,我直接餓死在床上算了的想法。

薛蘀是在夕陽完全落水後,才推門進來的。

「夏欣,身體好點了嗎?」薛蘀禮貌的站在門口,頓了頓,見我沒阻止,這才走了進來。

我雙眼眨也不眨的盯著他……手裡的水果蛋糕,口水嘩啦啦的從口腔黏膜上往外冒,「趕緊的,餓死我了!」

薛蘀幫我支起床上餐桌,我艱難的用五根手指包住叉子,也不計較我此刻的姿勢,跟一歲小孩沒兩樣,張開嘴狠狠塞了一嘴的食物。

薛蘀可不會溫柔體貼的餵我,算他還夠意思,知道將蛋糕給分成小塊。

薛蘀看著我吃東西,突然問我:「以後你想怎麼做?」

我眼睫快速顫了顫,第一反應就是逃避這個問話,薛蘀像是早就猜到我的想法,他說,現在慕錦川與蕭安遠已經瘋魔了,他們將a市翻了個底朝天。

a市的靈異生物都知道了,我夏欣,不再是他倆小心翼翼護著的存在,隻要抓到了我,並且將我送到慕錦川與蕭安遠手裡,就會有滔天的富貴以及機遇。

「我會回去。」

我不敢再信任人,繼續存活在這世界上,不過是對我的煎熬。

但我不會沒出息的自己尋死,能活著,誰想死,更何況,死了不是一了百了,鬼界以強為尊,我成為一隻鬼,恐怕就真的隻是慕錦川與蕭安遠的玩物了,哪還有選擇餘地。

薛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在他的眼裡,隻要我不反悔,老老實實幫他救他夫人,我是想留下還是回去,他都沒意見。

餓了一天,晚上又吃多了,這狀況鬧得我睡覺都沒睡好,總感覺身體不舒服,卻又睜不開眼來,短暫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我直到天光破曉,才從夢境中醒過來。

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水,我抽了抽鼻子,似乎還聞到了汗水獨特的味道,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手機,我嫌棄的撇撇嘴,終究還是沒扛過潔癖心理,按下了那玩意兒。

在兩個高大的歐洲女僕的幫助下,我得以一身清潔的出現在城堡內那張長長的紅木餐桌上。

薛蘀的城堡融合了很多東方的元素,中西結合感覺有些奇怪。

沒有造型繁複的燭台,紅木桌上,除了餐盤之外,隻有一隻白淨的玉製瓶子,裡麵插著一株還帶著露水的粉色花束。

這隻瓶子裡的花,我來了四天,這花也換了四種,我默默在心裡嘀咕,這也就是這城堡裡住的都是非人類,不然光是從外圍趕到城堡裡,開車都得十幾分鐘,再加上這座城堡不留外人,以薛蘀的龜毛性子,也就長了翅膀的低等吸血鬼,才能將城堡時刻保持一塵不染的狀態。

「等會會有醫生幫你治傷,別亂跑。」薛蘀優雅的放下他手裡的餐刀,頭也不抬的吩咐了我一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默默忍下了吐槽的衝動。

我倒是想亂跑,可我能麼?手指還靈活不起來呢,不然我才不忍著薛蘀的喜好,早就自己鑽廚房做傳統美食,填飽我吃什麼都覺得膩人的胃了。

我這身體,本來就應該在床上躺著,可薛蘀非得計較,搬也得將我搬起來吃早餐,還說什麼都養了好幾天了,我又不是破布娃娃,怎麼可能壞掉。

我恨不得把手裡的叉子叉他臉上,這時候最容易想起慕錦川對我的好,越是比較,我越是心灰意冷,那樣的溫柔,都能是假的,還能有什麼是值得我相信的?

恐怕就是西方世界最慈愛的上帝耶穌,都無法讓我全心全意的相信。

我的鬱悶薛蘀不知道,就算他看出來了,也能心安理得的無視我,吃過飯後,他雷打不動的往臥室裡一鑽,繼續去守著他夫人去。

下午時,薛蘀再次敲開了我的房門,他客氣的將一個中年男人請進門,對我介紹道:「這位是薛春秋,你讓他看看你的情況。」

說罷,他又對進來的中年男人客氣的點了點頭,道:「拜託了,務必請盡快治好她。」

我盯著走過來的中年男人,這個人長得並不是特別的帥,但很有男人的可靠與沉穩,大概就是網上小姑娘們常說的,喜歡的大叔的類型。

「得罪了。」薛春秋小小衝我說了句抱怨,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我感覺到,一道暖意融融的氣息,順著他的手指尖,傳到了我的身體裡。

「欣兒。」就在這時,那個自稱是我爸爸的男人聲音又在我腦海中出現了。

我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急忙轉開頭,裝作是不適應被別人觸碰的樣子。

「是我,薛春秋。」

「是你!」我猛然轉頭,險險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轉而在心裡問他,「我不認識你,你也別騙我了,我見過我爸的照片。」

薛春秋依舊裝作是為我查看身體的樣子,他道:「欣兒,我沒有騙你,我就是夏天。」

說完這句,他放開我的手,回頭沖一直觀望著我們這邊的薛蘀,輕輕點了點頭,道:「沒問題,隻是她傷了底子,我能修復她身體內的傷勢,但如果想要恢復元氣,還得多養養。」

薛蘀當即點頭同意,說是他去吩咐僕人給我弄些補元氣的藥膳,讓薛春秋隨意。

這點時間,我也想到了一個猜測,他叫薛春秋,若是沒騙我,那還真可能是我那個父親,春秋,缺的可不就夏與冬麼。

這個猜測牽強的很,但除了這一點,我實在看不出來,那張結婚照上年輕帥氣的夏天,會在二十二年後,變成靠氣質吸引人眼球的溫潤大叔。

「你……」我才說了一個字,就被薛春秋一把摀住了嘴,他朝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繼續在我腦海裡與我交流。

「欣兒,我知道你去過b市了,你放心,你媽媽的骨灰,我好生收著,她的靈魂早已去了輪迴盤,正等著重新投胎的時機。」

「你來幹什麼?」雖然聽到母親的消息,讓我心緒有一絲的波動,但這很快就被我壓下,「我不需要你!」

薛春秋麵色一變,臉色蒼白的望著我,%e5%94%87角努力想要勾起,做出笑模樣,「我先給你治療,可能有點疼,忍著點。」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時不時拿眼角餘光偷看我,似乎是怕我抗拒他,看著這一幕,我不由好笑,能不半死不活的躺著,我做什麼要反抗?

更何況,我就算想拒絕,薛蘀也不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