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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緣難了 十殿女王 4293 字 1個月前

」我夫人死後被人打散了魂魄,我費勁心力,才堪堪留住她的殘魂,用聚陰陣將那一縷魂魄封在她體內,保持呼吸不斷。

說起自家夫人,薛蘀的眼神裡帶著滔天的恨意,他恨那個打散他夫人魂魄的人,他愛他夫人有多深,就有多恨那個人。

我忍不住問他:「那個兇手呢?」

薛蘀麵無表情道:「死了,我折磨了那人好幾百年,徹底碾碎了魂魄,永遠,都別想有重新投胎的機會!」

「你也別可憐我。」薛蘀好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指著水晶棺內的琴鳶,冷聲道:「這個女人死於慕錦川與蕭安遠的爭鬥,也是他們最重要的存在。

你的血注定了你出生後的生活不會平靜,你之所以能過二十二年的平安日子,皆因為你父親。

他是為會玄門法術的高人,他耗費大量靈力,賜了護身符給你,又讓你母親帶著你,敢在覬覦你血液的鬼怪來之前,帶著你先逃了,而你父親則留下斷後,之後,生死不知。」

「不!」我捂著腦袋後退,為什麼這些話要是薛蘀告訴我的,我不信他,可他說的話,字字句句都彷彿烙印一般,霸道的印在我心裡,傷的我一顆心劇痛。

我不斷告訴自己,薛蘀是有目的的,可心裡跟著了魔似的,竟是十分篤定薛蘀說的是真話。

「夏欣,我從未騙你,我以一顆真心待你,你當真要為了瞞了你那麼多事的慕錦川,犧牲自己去救琴鳶嗎?」薛蘀猛的拉住我的手,手指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擦過我手腕內側,冰冷的指尖,彷彿帶著靜電一般,刺痛的感覺瞬間傳達至神經元。

我使勁抽手,薛蘀手腕一轉,直接將我的手腕扣在他的掌心,「夏欣,由不得你不信,你救琴鳶這個情敵,還不如救我夫人,起碼,我沒騙你的身心不是嗎?

我與我夫人都會感激你,將來你就是我薛蘀的恩人,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我都可以滿足你。」

「我不信你!」我被他嚇到,更加用力的掙紮,麵對薛蘀瘋魔了似的模樣,我大叫道:「薛蘀,有本事你拿出證據,咱們有賭約的,我還沒輸,我不願意!」

「好!想要證據?現在就有現成的!」薛蘀手一揚,一個披風突兀的在他手中出現,披風迎風見長,很快擴展成了床單大小,隨著薛蘀手的控製,將我與他一起罩在了裡麵。

神奇的是,我待在裡麵,卻看到了外麵的情形,甚至一清二楚!

「這是吸血鬼世界獨有的隱形鬥篷,你別說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薛蘀解釋了一句,扣著我手腕的手力道卻沒鬆,一副怕我衝動跑出去的模樣。

我靜下心來,心想是不是蕭安遠趕來了,被薛蘀給察覺了。如果是那樣,那我得想想辦法。

薛蘀敢用鬥篷,就意味著鬥篷可以瞞過蕭安遠的感知,我的手又被薛蘀拽著,想跑都沒可能。

至於直接喊?那妥妥的是給薛蘀挾持我,威脅蕭安遠好逃走的節奏。

沒過多久,蕭安遠果然來了,他一路直奔水晶棺內的琴鳶,看到琴鳶無恙,又快速檢查了一遍地下八層的角角落落,沒找到第三個生物的痕跡,這才鬆了口氣。

讓我氣悶的是,蕭安遠在做完這些後,竟是頭也不回的,直接轉身回去了。

一顆藥丸突然強硬的擠開我的雙%e5%94%87,我下意識的用%e8%88%8c頭去抵,那顆藥丸明明是硬|物,卻在入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化作了一道氣流,直接鑽入了我的喉嚨裡。

我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忐忑不安的瞪著薛蘀,緊張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你,餵我吃的是,什麼?」

天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大的勇氣。

「高濃縮靈力丸,足夠你一個星期不吃飯不喝水。」

唉喲臥槽!這不就是辟榖丹麼?

薛蘀看我的眼神,完美的詮釋了「你做夢」三個字的含義。

我:「……」見識多了不起啊,你個不死的老怪物!

在等了三天之後,我終於等來了蕭安遠的再次到來,讓我驚訝的是,慕錦川竟然也一起來了。

薛蘀在慕錦川出現的那一刻,就快速摀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死死的箍住我的腰,連帶著我的雙手,都牢牢的被禁錮在腰間,連動一下都費勁。

「都三天了,夏欣還沒消息,慕錦川,你怎麼搞的,不是讓你拖住她看緊點嗎,千山雪蓮還沒拿到,夏欣又不見了!」

蕭安遠臉色不太好,一路的埋怨都在透露著他的不滿,慕錦川卻不答話,恍若未聞的越過他,逕直走到水晶棺前,定定的望著棺內的琴鳶。

我從沒見過慕錦川這麼憂傷的表情,他看著琴鳶,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裡,彷彿下起了一場連綿的雨,他獨自沉浸在那片雨裡,眼裡看到的,心裡想到的,都隻有琴鳶一個。

蕭安遠見狀也沉默了,他遠遠的望著琴鳶,眼睛裡,是和慕錦川同樣的憂傷。蕭安遠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彷彿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我看著這一幕,受不了的閉上了眼睛。

第兩百七十四章 :都是騙子!

這就是慕錦川最真實的一麵嗎?看著心愛的人的屍體,整個人脆弱到。彷彿下一刻就會隨她而去的慕錦川。

薛蘀的呼吸輕輕打在我的腦後,吸血鬼的身體也是冰涼的,他緊緊貼著我的後背,我能感覺到。他是沒有心跳的。

薛蘀的亂入讓我思維難得的出了會小差。結果就聽到蕭安遠懷疑的說,上次他們好不容易藉著與吸血鬼親王薛蘀的戰鬥,讓慕錦川假裝受傷了。

我都答應獻血了。又臨時反悔。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從而躲起來了,讓他們找不到蹤跡。

會不會,是他們前段時間做的太明顯。就連臨時補救的求婚。也沒能瞞過我。

蕭安遠懷疑,我可能猜到他們恢復了記憶,又接受不了他們騙我。所以才會在拒絕獻血的當晚。跑去酒吧狂喝酒。

我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他們兩個,竟然真的是在騙我……

「夏欣不會。」慕錦川道,「夏欣這孩子乖的很,又傻乎乎的,她十分信任我,就算有所懷疑,也一定會忍不住直接問我,更何況……」

慕錦川的手搭上水晶棺蓋,低垂的視線讓我猜不透他的情緒,「那傻孩子將我們當做同伴,別說她根本就不會懷疑我們,就算有人將證據放在她麵前,她也不會相信。」

嗬,到底是我的枕邊人,對我就是瞭解啊!可如今這情況,非但我不高興,反而心寒的緊。

我的一腔真心,就這麼被慕錦川三言兩語的,直接扔到了地上,還狠狠在上麵攆上了幾腳。

薛蘀摀住我嘴巴的手力道又加了幾分,我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劃過臉頰,愣了愣才發覺,我已經哭了出來。

「同伴?不是心上人了?」蕭安遠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問慕錦川:「說吧,是不是你不忍心了,偷偷把真相告訴她了,故意拖延時間讓她遠走高飛的?」

怎麼可能!我內心大聲嘶喊著,氣息陡然加重了起來,我在薛蘀的控製下使勁掙紮著,想要跑出去撞破蕭安遠與慕錦川的假象,也想看看,在得知我已經知情時,他們會做什麼。

我越是掙紮,薛蘀抱的越緊,他沒那麼多溫柔用來對待我,我的不合作,換來的隻是身體劇烈的疼痛,他的手如同鋼筋一般,我的反抗,無異於拿著%e9%9b%9e蛋碰石頭。

身體痛加上心痛,我眼淚嘩啦啦的直流,呼吸加劇,卻被薛蘀直接摀住,逼的我不得不張開嘴呼吸。

「慕錦川,我夏欣有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麼害我?」盯著沉默不語,一副無所謂態度的慕錦川,我恨不得撲上去用牙齒狠狠咬他一口。

「嗚……」薛蘀的嚴防死守也敵不過意外,雖然我絕大部分動靜,都被他給堵了回來,卻還是不小心,讓我洩露了一絲嗚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方惡鬼藏頭露尾的?出來!」慕錦川暴喝出聲,聲音出口的同時,一道強大的靈力攻擊,已經到了我麵前。

我驟然承受了這一擊,當即眼前一黑,渾身冷汗都被逼了出來,軟倒在薛蘀懷裡,隻感覺寸寸ji膚,都彷彿在受著千刀萬剮的刑罰。

與此同時,這般強大的靈力攻擊,也掀起了薛蘀的隱身鬥篷,我與薛蘀同時暴露,薛蘀當機立斷,一把扔下我,整個人化作小蝙蝠,暴退了老遠的距離。

就在薛蘀後退的下一秒,另一道攻擊隨即而至,蕭安遠那把刀的幻影,重重砸在原本薛蘀所站的位置,將地麵劈砍出一道深不可測的裂縫。

「欣欣,你怎麼會在這裡?」慕錦川不敢置信的望著我,滿臉的驚訝與凝重,「我以為……我以為是有惡鬼覬覦琴鳶的身體,我……」

他驟然住口,像是才明白過來,我出現在這裡代表著什麼,慌忙避開我的視線,轉頭敲了水晶棺一眼,又心虛的轉回了我的方向。

「欣欣……」他望著我,眼神軟弱且無助。

我抬起袖子擦了把%e5%94%87角的鮮血,垂頭看了眼地麵上我吐出來的大片血跡,冷笑道:「覺得遺憾對嗎?這些可都是救琴鳶的重要道具,就這麼被我浪費了,還真是可惜了!」

正像慕錦川自己說的,他以為我是惡鬼,一出手就是殺招,我被吳彤弄暈過去後,身上的符咒都被搜走了,一點防身的東西都沒有。

慕錦川這一道攻擊太狠太絕,我如今還能保持清醒,都應該謝天謝地。

不然,我怎麼能看到,慕錦川那恍若天崩地裂的表情。

蕭安遠盯上了與我一起暴露的薛蘀,薛蘀在閃躲了幾次後,順利退到了我麵前,手臂一抬,黑色的霧氣驟然出現,迅速蔓延成大一片。

「吱吱——」無數細微的銳響同時響起,我腰間一緊,被薛蘀一把撈起,直接甩手扛在肩膀上,藉著無數蝙蝠以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老鼠的掩護,快速逃離了那間密室。

地九科那些鬼員工根本攔薛蘀不住,我本就受了重傷,又被薛蘀頭朝下倒扛著,整個人難受的恨不得暈過去,偏偏薛蘀一手搭在我的腰,還在不停的給我灌注靈力,支撐著我的精神。

在跑了許久之後,薛蘀終於放下我,我抬眼稍微打量了一眼,四周空蕩蕩的,入目的隻有些許生命力十分旺盛的野草,這周圍,竟是連電線桿都看不到一根。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渾身疼的肌肉直抽搐,薛蘀是直接將我放在地上的,我也沒閒心再嫌地上髒了,十分沒形象的後仰,直接睡在了黃土地上。

「你的傷很重。」薛蘀在我身邊蹲下,打量了我一眼,下了定論。

我無力的眨了眨眼,沒力氣跟他說話。

「你看,你都重傷快死了,要不,你死前做件好事,把血給我唄?」

有這麼說話的嗎!我隻恨自己現在沒力氣,瞪人都顯得有氣無力。

薛蘀自己也累的夠嗆,他在我身邊坐下,手搭在膝蓋上,低著頭看我,漂亮的五官就算是剛經歷了一場逃跑,也照舊迷人的很。

可惜,這麼個漂亮男人,一顆心卻是冷的。

我在心裡冷靜的想,難怪以前看倚天屠龍記時,張無忌他媽告訴他,漂亮的女人不要惹,依我看,不管男人女人,隻要是漂亮的,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