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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再把荷花送給你。」

「切,小氣!呃……」

尚小武突然擰緊了眉頭,捂著肚子。

「又肚子痛了嗎?揉揉就不疼了,」亓墨伸手給她揉,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你不要亂蹦亂跳,再磕碰了頭,就真的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早產後的虧虛還未補上,她經常鬧著肚子痛。天天打針。中藥也不斷。每次哄她喝中藥,都會花上一番力氣,好不容易哄她喝了,有時候還會嚥不下去吐在他身上。

亓墨頗有些心力交瘁,不經意地又歎了一口氣。

尚小武嘟嘴,伸手用力將他緊皺的眉頭捋平:「不要皺眉頭!也不要歎氣!大叔你又不用吃藥打針,歎什麼氣啊!」

亓墨笑了笑,摟著她搖了搖:「小雜魚乖乖的吃飯吃藥,我就不歎氣了。」

「小雜魚?」

亓墨哽咽著嗯了一聲,「你就是我的小雜魚,我們約好的,我做你的灰先生,隻是你受了傷,忘了……」

「灰先生?我記得灰先生!」尚小武眼睛雪亮,「我的灰先生是一頭驢啊,哈哈哈哈哈……大叔你好逗!居然說自己是頭驢,哈哈哈……不過大叔你身上味道好臭哦!這倒是和灰先生挺像的,媽媽總是說我不給灰先生洗澡……」

亓墨苦笑著,將她抱得緊了些,「小雜魚乖乖的,灰先生很累了,每天都要擔心小雜魚,還要去找小小……小雜魚快點好起來,到時候灰先生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給你,好不好?」

「好,」懷裡的人動了動,揉著眼睛,「我困了……」

「睡一會兒吧,」亓墨給她蓋好被子,拍了拍,「等你醒了,就有%e9%9b%9e湯喝了,睡吧!」

「嗯……灰先生……」

等到小雜魚的呼吸沉穩,亓墨才站起身來,抱起腳踝的紅薯放在椅子上,輕聲收拾好地上的保溫飯桶,離開了病房。

紅薯回頭重新關閉的房門,一下跳到病床上,%e8%88%94了%e8%88%94尚小武的臉。

尚小武緩緩睜開眼,撐著坐起身來,揉著脹痛的頭,起身下地伸了個懶腰。

「紅薯,」尚小武抱起肥貓擼毛,「你說阿墨怎麼突然變傻了,居然真的上當了!」

「喵嗚嗚……」

「你說他是關心則亂?哎,要不是為了快點把亓白引出來,找到小魚,我才不受這洋罪!」尚小武搖搖頭,「對了,還有蘇暖!先是讓我瞎了三天,又砸了我一棍子,我一定要抓住她!」

「喵喵喵!」

「嗯?你說姥姥讓我小心小心再小心?哎呀,放心吧!」尚小武抓著紅薯肚子上的絨毛,「咱們有娘娘做靠山怕什麼!」

「嗚嗚嗚嗚!」

「啊?你說娘娘經常關鍵時刻掉鏈子?當初說好了讓你穿越到要嚥氣的隔壁老王頭身上的,結果穿到老王頭的貓身上了?啊呀,幸虧沒穿到老王頭身上!」尚小武抖了抖,「我現在還記得老王頭,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做飯還那麼難吃,難怪王大娘早早地就走了……」

「喵嗚喵……」

「紅薯,我知道你很擔心小魚,我也很擔心,」尚小武緊緊地抱著貓,「阿墨很辛苦,但是我還是要瞞著他,如果能瞞住阿墨,就能瞞住亓白,這樣亓白才會沒有防備地出現……而且,我托陸大哥做的事,也快有進展了,亓白察覺到以後,一定會來找我!我馬上就能見到小魚了……」

紅薯倚在她肩窩上,喵嗚地低低叫了聲。

「馬上就能結束了,」尚小武望著窗外花紅柳綠的□□,摸著紅薯的絨毛,「隻要找回小魚,馬上就能結束了……我還要幫阿墨取回本屬於他的一切,絕對不會讓亓白他們得逞!」

又過了兩日。

亓墨很高興。尚小武對他的抵抗漸漸地減輕了些,雖然依然不記得他的名字隻叫他灰先生,但是會乖乖地吃藥吃飯,身體狀況也一天比一天好,通過核磁共振能看到小武腦補的淤血也在漸漸變小。

隻要小武病情不再惡化,他就可以稍稍安心,投入尋找小魚的搜查。

他隻看了一眼就被奪走的孩子,甚至連出生證明都沒有,立案手續複雜,能夠請求支援的警力也有限。他沒有一天不在想他的孩子,恨不能立刻找到亓白,搶回小魚。

但是他不能離開小武身邊。醫生說,小武腦部受了重創,如果不小心看護,很容易留下後遺症,失憶隻是暫時的,但如果惡化……她很可能再也無法恢復,永遠停留在五歲孩子的智商。

小魚不知所蹤,小武又有可能變成智障……

亓墨帶著紅薯回了一趟家,取了些換洗的衣物,再轉告一下小武的情況,以讓小武家人安心。

小武出了事,小武家人自然也是十萬個緊張,都以為她流產了,更是擔心她的身子。

但是看見小武失憶後,小武媽就犯了心臟病,必須安心靜養,小武爸爸也隻好留下家中照顧。尚文既要忙武館,又要照看小武媽媽,隻是偶爾帶著珊珊來探望。珊珊來探視幾次後,就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在醫院一檢查發現也懷了孕。

因為尚小武一見到珊珊,就鬧起來每完,亓墨擔心鬧出了問題,就示意家人可以少來幾次,由他照顧。

陸瑜和洛藍沒日沒夜地在找小魚,就連老巫婆和千金都忙著到處找有沒有身份不明的早產嬰兒,自然很少來探望。

亓墨臨走前,小武和隔壁的小女孩玩得正好,他想著來回不過半個小時,其間還有護士照看,想來不礙事,就將小武托付給了護士長,帶著紅薯離開了醫院。

從家回來後,他剛抱著紅薯下車,紅薯就看見了一隻漂亮的蝴蝶,掙脫他的手跳下了地,追蝴蝶去了。紅薯認識路,亂跑是常有的事。亓墨更緊張一個人留在病房的尚小武,一個人急急忙忙趕回病房。

亓墨站在病房門前歎了一聲,手指縷了縷眉頭,露出個輕鬆些的笑容後才推開房門。

「小武?」

床單上空無一人。

亓墨撓撓頭,「去洗手間了嗎?」

他坐在椅子上,馬上霍地站起身來。

不對!剛剛有人來過!

是誰!?

「小武!」

☆、第一百零七章

尚小武終於等來了亓白。

就在她坐在床上望著窗台,想著紅薯回家看姥姥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麵調戲母貓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尚小武一聽就知道是亓白。他獨特的敲門聲,簡直比鬼敲門還要滲人。

雖然每次都是不請自來,但每次都很有禮貌地敲門。尚小武覺得亓白如果換個家庭,說不定真能成為一個好孩子。

尚小武看著步步走近的亓白,「我的孩子呢?」

「他很好。」亓白依舊拄著手杖,合身的定製西裝,皮鞋款式經典細節依舊能顯出時尚感。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拄著手杖,端詳了尚小武片刻,「我還低估你了。」

尚小武一愣,猛然上前抓住他的領帶:「紅薯怎麼了!?」

「它若是死了豈不打草驚蛇?」亓白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讓她鬆了手。亓白單手整了整領帶,「它沒怎麼,隻是有點礙事,我讓它在花園裡睡一會兒!」

「你……」

尚小武心裡咯登一下。眼前的亓白似乎於之前不同,但是她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裡不同。之前亓白的確也很厲害,但是總有些被束縛住似的,沒有辦法施展拳腳。但是現在的亓白不一樣了,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自信。

手杖上的紅寶石,也從裡向外地透出奪目的光。

這下尚小武開始忐忑了——原本和娘娘約定隻要亓白一出現,紅薯就報信,娘娘就來收妖的!現在紅薯被放倒了,娘娘居然連個影兒都沒有!

娘娘你在哪啊!千萬不要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尚小武握緊枕頭底下的手機,「你,你……你為什麼來找我?」

亓白笑了笑:「你大可拿出手機打個電話試試!」

尚小武一怔,猛地掏出手機。阿墨前兩天新買給她的手機,平時信號都是滿格的,現在居然顯示不在服務區!

她徹底懵了。

亓白的手指敲了敲手杖上的紅寶石,特別和藹地看著她:「你已經向我展示了我是被騙的那個,你覺得我還會讓他醒過來嗎?我知道如何讓他醒過來,自然也知道如何讓他再也醒不過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是魔王嗎?」尚小武咋了眨眼,「那我的小魚不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嗎?」

「他當然有利用價值,你也一樣,」亓白瞇起眼,「我們的遊戲還沒有結束不是嗎?」

「明明是你先違約,我為什麼還要繼續?」

「因為小魚在我手上,隻有贏了最後一隻鬼,我才會把他送回來。」

「……」尚小武咬牙切齒地看著亓白,「最後一隻鬼在哪!」

「在你麵前。」

亓白再次睜開眼,瞳仁變成了與紅寶石一樣的顏色。

尚小武隻覺得頭頂轟的一聲,有雷響起。

「你……你……」

「我是魔王。」

「……你,你不是鬼嗎?」尚小武淩亂了。

「我可以是鬼,也可以是人,我已經超乎三界,可得永生。」

難怪娘娘都被沒察覺到……

尚小武一臉生無可戀:「那你還讓我贏你?這不是擺明了你贏我輸嗎?」

亓白微微一笑:「不,這次你隻是遊戲的籌碼,並不是玩家。」

尚小武心下一沉,眉頭緊蹙:「你既然已經知道阿墨隻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

「既然是遊戲,」亓白站起身,「自然要玩到最後分出輸贏不是嗎?」

「你一定要亓墨死嗎?」

尚小武這次徹底沒轍了,麵對亓白,她實在沒辦法用正常思維與他交流。

亓白勾起嘴角,「我們周旋了這麼久,總要有個交代。而且我……」

「你什麼?」

「過了明日,你就知道了。」

翌日。

在遠郊一間別墅中,尚小武終於又見到了她的小魚。她終於能親自餵飽她的小魚,多日的不安終於一掃而空。已經能夠自然吮xī的小魚,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臉頰白裡透紅,小手抓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指,呀呀地似乎在和她說話。

正在尚小武還沒享受夠和小魚獨處的安逸時,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又鑽進鼻孔。尚小武下意識地躲閃得遠了些,生怕腦袋再被蘇暖敲到。

同樣多日不見的蘇暖雖然一樣妝容精緻,但是尚小武卻在她眼中看到濃濃的疲憊。彷彿和要輕生的人一樣,眼中空洞無光。

蘇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亓墨生死未卜,你倒還是這樣沒心沒肺!」

「阿墨有他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尚小武望著一身紅裙的女子,「蘇暖,你後悔了嗎?」

「後悔?」蘇暖冷笑,「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