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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亓天成可謂是一窮二白,用她的嫁妝做本錢下海,賺了第一桶金,從那以後財源廣進,非常順利。

看起來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她發現了亓天成的情人,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情人。

她驕傲自信,可發現愛的人從頭到尾欺騙她,養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什麼驕傲自信都崩潰瓦解了。

她必然會瘋狂。

……

但是被丈夫背叛的女人的瘋狂,絕對和眼前的女鬼不一樣!

一個曾經主攻機械工程的大學教授會沒有注意到汽車被自己兒子動過手腳?

當時阿墨才十四歲!

尚小武腦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亓墨母親的鬼魂……會不會□□控了?

魔王為了重生,會不會一直利用亓白,利用了十五年,騙了他十五年?

她必須想辦法讓婆婆恢復正常!隻有婆婆說出來的話,亓白才會相信!

但是,她該怎麼做才好?

夜明珠不在手上,僅憑她唸經……她躲閃的時候已經念了兩三遍了,如果有用婆婆早就清醒了!

怎麼辦……怎麼辦……

「你的孩子是千年難遇的靈童……未出生就可超度怨靈……」

尚小武突然記起娘娘曾經說過的話。

如果夜明珠隻是個媒介,那靈童是不是一樣具有媒介的作用?

尚小武抱起小魚,左看右看,又輕輕地搖了搖,高高地舉了舉,看見孩子咯咯地笑著,她哭笑不得了——

啟動小魚的機關在哪啊!總不至於還喊個變身的口號吧!

就在尚小武糾結喊代表月亮消滅你,還是媽咪媽咪哄的時候,餘光突然瞥見了不遠處的婆婆向他們扔了個馬克杯。尚小武嚇得連忙將小魚護在懷中,腦袋上喀嚓一聲響。

這一擊力度不輕,砸得她差點暈過去。

尚小武愣了十幾秒鐘,才漸漸恢復了知覺,極度緊張驚嚇的時候,倒是不怎麼覺得疼,隻是額角又熱又癢,伸手一抹,抹了滿手的血。

小魚潭水一般的眸子倏然一緊,小手碰到她額頭的一剎,啊地大喊了一聲。

不是尋常嬰孩的啼哭,沒有抽泣,隻是清冽的一聲叫喊,好像一道光,直直橫掃。被擊中的厲鬼如過電般,猛然驟停。

尚小武直直地看著自己婆婆,又看了看已經睡過去的小魚,生怕他身體太弱,這樣受驚嚇會造成休克耽誤搶救。不過還好,小魚呼吸平穩,抓著她的手指,倚在她懷中沉沉地睡著了。

「阿姨?」

尚小武嚥了咽,緊張地注視著微怔的女人,「阿姨,我叫小武,是阿墨,嗯,就是亓墨的老婆,這是我們的孩子……」

亓墨的母親終於淡定了些,哀哀地看了看她,又慈愛地看了看她懷中的孩子,原本離著五六米遠的距離,嗖地突然閃到她麵前,嚇得尚小武瞠目結%e8%88%8c。不過婆婆已經恢復正常了,麵帶微笑地看著她懷裡的孩子。

「那個,婆婆,我想問你個問題……」

「我和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

哎呦!婆婆不愧是女博士!

尚小武連連點頭。

中年女人苦笑,冷眼看向一旁亓白的母親:「我自己看錯了人,連累了我的孩子,我當時恨得想讓她和那個男人去死……我的孩子替我動了手……」

亓白拄著手杖走近,咬牙切齒:「亓墨就是個逃脫法律製裁的殺人犯!」

「不,」亓墨的母親篤定地否定了亓白,「我的孩子不會害人,他的的確確動了手,但沒過多久就承受不住良心的責問,立刻改裝回來了。我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痛苦,我知道是我連累得他險些走上迷途……我不會讓亓天成和這個女人得到一切,所以我動了手,我卸除了剎車裝置,是我開車,想和你們同歸於盡。」

「亓天成從頭到尾沒有愛過你!是你自己自以為是!」亓白的母親也開始激動了,頭髮嘩啦啦地立起,像章魚的觸手般,在空中亂舞。

亓墨的母親自嘲地笑了笑:「我若重活一次,絕不會相信亓天成的甜言蜜語。小武,我不後悔,隻是連累了小墨,你替我轉告他……」

尚小武眼睛大睜。

婆婆說完話,四周突然劇烈震顫起來,還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正在尚小武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牆上的鏡子突然裂開了一道口。

那道裂口立刻卡嚓卡嚓如蛛網狀四散開裂,如星光般在半空中炸裂。

尚小武緊緊護著小魚,防止他被碎片紮傷,所以沒來得及顧上婆婆,慌亂中眼看著婆婆挨了亓白一手杖,灰飛煙滅卻無力阻攔。

亓白的母親捧腹大笑。

尚小武正鼻子一酸,覺得婆婆太冤了,慚愧自己又沒本事也敲亓白母親一棒槌的時候,就看見自家紅薯從鏡子後跳了出來,吧唧一口咬中亓白母親的頭,將她吸入肚內,隨後懶洋洋地蹲在地上,用後%e8%85%bf瘙肥嘟嘟的脖頸。

「小武!」亓墨隨即也跟著衝了進來,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哽咽道:「沒事吧?」

「阿墨……」尚小武眼眶一熱,可餘光看見亓白揮著手杖朝紅薯揮去,連忙推亓墨,「阿墨!」

「亓白!」

亓墨衝上前握住亓白落下的手杖,摔打成一團,紅薯死死咬著亓白的%e8%85%bf不鬆口,眼看著亓白就被製服了,尚小武突然感覺自己天靈蓋一震。

是剛才挨了婆婆那一馬克杯,腦震盪發作了嗎?

啊,不對,這次頭痛得都要裂開了!

有人要把她懷裡的小魚搶走!

這刺鼻的香水味……是蘇暖!

「不,小魚……」

「白!快走!」

「小武!小武!小……」

「喵喵喵!」

……

尚小武眼前一黑。

三日後。

尚小武終於睜開眼睛了。

守在床邊眼眶青黑的亓墨先是一愣神,隨即立刻抱住她:「小武……你終於醒了!等等,我去叫大夫……」

尚小武暈暈糊糊地感到手下一癢,觸到了一團絨毛,偏頭看見一隻肥肥的黑貓蜷縮在自己身側,伸手輕輕地抓撓著貓咪的肚子,聽到貓咪喉嚨裡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突然眼睛大睜,逐漸回憶起,在她昏迷的時候,隱約聽見的對話。

她眼神堅定,麵色凜然,雖隻是一閃而逝,卻被貓咪看在眼中。

紅薯%e8%88%94了%e8%88%94她的手指。

亓墨很快就帶著一群醫生們來了。

帶頭的醫生拿著手電筒照了照她的眼睛,伸出五個手比劃了兩下,柔聲問:「小姑娘,這是幾?」

尚小武:「……」

亓墨緊張地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地碰觸她的臉:「小武,小武你說一句話啊……」

尚小武嘴%e5%94%87顫了顫,終於說出了一句話,卻嚇得亓墨魂兒都出竅了。

她說:「大叔,你是誰啊?」

她又看了看一群醫生:「你們又是誰啊?」

亓墨愣了愣,掰過她的頭,「小武,你,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她愣了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亓墨:「我不是叫小武嗎?」

亓墨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不是你這麼叫我的嗎?」

亓墨:「……」

醫生們會意地對視了一眼,領頭的白髮醫生安慰地拍了拍亓墨的肩膀,「家屬出來一下吧!」

自這之後,亓墨的幸福生活算是告一段落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記得她叫尚小武,也記得姥姥,紅薯,哥哥,媽媽爸爸……隻是偏偏不記得他。

她的記憶,停留在五歲的時候。所以當尚文和珊珊來探病的時候,她抱著珊珊叫媽媽,抱著尚文叫爸爸。

珊珊和尚文懵了,小武的爸媽也懵了。不過好在姥姥還是姥姥,紅薯還是紅薯。

除此之外,她沒有半點恢復記憶的跡象,更嚴重的事,無論他如何和她解釋,用食物哄她高興,隻要到第二天早上,她又都忘得一乾二淨。

亓墨很擔心,但又稍稍有些安慰,如果她全都記得,此刻一定天天以淚洗麵,瘋了一樣去找小魚。

那天混亂中,小武被蘇暖用高爾夫球桿擊中了頭,當時血流了一地,如果不去醫院搶救會非常危險,亓墨□□乏術,隻能帶她去醫院,顧不及去追。紅薯順著氣息去找,這次也沒有半點頭緒。

他現在一邊找小魚,一邊還要照顧每天都不認識自己,智商停留在五歲隻知道調皮搗蛋惡作劇的尚小武。

亓墨歎了一聲,輕輕推開了門,然後,臉被飛過來的枕頭擊中。

在床上亂跳的尚小武做鬼臉大笑:

「哈哈哈哈……怪叔叔又來了!老是想拐賣我去山裡當童養媳!我才不會讓你得逞呢!紅薯,撓他!」

亓墨淚流滿麵。

☆、第一百零六章

「小武……」亓墨拎著%e9%9b%9e湯,擔憂地抓了抓頭,既想上前,又擔心她躲閃的時候不留意摔傷了。 亓墨進退不得:「你小心點,別……」

「哈哈哈,啊!」

在床上蹦躂的尚小武突然一腳踩空,差點掉到地上,亓墨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她接住,鬆了一口氣後,積攢了數日的疲憊焦躁終於爆發了,忍不住吼道:「不許鬧了!頭上還有傷呢!」

「……」

尚小武%e5%94%87瓣顫了顫,嘴角下垂,哇地一聲哭起來:「你為什麼凶我!我又不認識你……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高分貝的哭喊,刺激得亓墨腦袋都要炸開了,無奈地隻得將她抱上床,彎著腰給她擦眼淚,「小武不哭了,我錯了,我不凶你了好不好?不哭了,再哭頭該痛了,小武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尚小武吸了吸鼻子,餘光瞄向地上,看見紅薯吧嗒吧嗒地%e8%88%94著地上的%e9%9b%9e湯,眼淚又湧了出來:「%e9%9b%9e湯都灑了!嗚嗚嗚……」

亓墨看了看%e9%9b%9e湯,把她哭花了的小臉掰過來,給她擦鼻涕:「%e9%9b%9e湯灑了我再煮給你就是了,不哭了啊!」

「你怎麼知道我想喝%e9%9b%9e湯?」

「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尚小武望著亓墨,眨了眨眼:「大叔,你是變態嗎?」

亓墨:「……」

「陸大哥說,喜歡未成年小女孩的男人都是變態。」

亓墨:「……」

尚小武哈哈地拍了拍亓墨:「不過大叔你的%e9%9b%9e湯聞起來真的不錯!紅薯嘴可刁了呢,它都願意喝,味道肯定很棒!如果你能等到我長大,我倒是可以考慮嫁給你啊!」

亓墨歎了一聲,揉著手中的小臉,笑了笑,「你乖乖的,快點長大,我等你長大……對了!」

亓墨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條銀色的鏈子給她繫在脖子上,「好好待著它,這樣無論遇到什麼危險我都能找到你,知道嗎?」

尚小武把玩著手中亮晶晶的荷葉,高興道:「大叔,這個荷葉真好看!粉色的荷花在哪呢?」

亓墨拍了拍她的肩膀,輕笑道:「等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