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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選的人?嘖嘖……你還真受虐沒夠啊……」

「啊?娘娘,你認識阿墨啊?我就說嘛,他上一世肯定對不起我……」

尚小武繼續抱住美人大%e8%85%bf,「啊,不對,現在不是八卦前世今生的時候,我有要緊的事求你幫忙呢……一年一次,可不能耽誤正經事,這次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啊……你看看,我惹上大/麻煩了,有人要讓鬼吃我呢……娘娘,我現在還懷著寶寶,萬一死了,不就是一屍兩命了嗎……」

美人轉過身,走到客廳,坐在了飯桌前,等著尚小武給她斟了一杯葡萄酒,輕輕地晃著紅酒杯,低頭輕嗅,滿意地悠然道:「要本王說啊,也不必這麼麻煩,你乾脆跟我走得了!何必和一個精神病人鬥……更何況,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也相中了,多俊俏的小男孩,比你還要厲害……正好本王單身久了,想找個伴,你這孩子……嗯……長大了以後,我可以禪位,讓他當冥王啊……」

尚小武想起小時候纏著姥姥說自己以後要當冥王老婆的事情來了。結果後來她真的見到冥王了,卻發現冥王是個傲嬌的妹子……

「……」尚小武陪笑道:「娘娘,我還沒活夠呢……不想死……再說,您比我的寶寶大太多了,我怕他接受不了,等他長大了,我再問問他好不好,嘿嘿……」

女子白了她一眼:「你當本王和你開玩笑啊……你這個孩子,當時因為身在異世,不歸我管,要不然我肯定把他歸到我後宮……咳咳,總之,我不建議你和那個變態鬥,因為陽間的事情,我能管的非常有限……而且,那個人也的確要比你厲害……」

尚小武拉著冥王的手,淚眼汪汪道:「娘娘,你要行行好啊!看在我姥姥,我姥姥的姥姥從小就供奉你葡萄酒的份上,你得幫幫我啊……你看那個壞蛋還給我戴了個手鏈,聽說我已經被他定位了,他想什麼時候派鬼來吃我,都是分分鐘的事兒!你看我除了眼神好使點,也沒啥技能了,這不是等死呢麼……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哎……我這次出來得急,也沒帶什麼厲害的法寶,這樣吧……」女子放下玻璃杯,伸手將頭頂的夜明珠摘下了:「這珠子可以淨化厲鬼,但是需要用你的血做引,要非常慎重……因為你的血有種特別的味道。這味道,厲鬼最喜歡了。你要在鬼吸乾你的血之前淨化成功,否則你就成殭屍了……」

尚小武捧著夜明珠,如獲至寶,欣喜道:「我怎麼淨化?」

「你需要念一遍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

「什,什麼經?」

女子歎氣:「……就是般若心經。雖然我不太喜歡佛家那群胖子,但是這個的確最好用,來,跟我一起念: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尚小武背了一晚上心經,終於在冥王喝掉最後一瓶葡萄酒的時候,勉強磕磕巴巴背完了。

「不錯,但是要背得滾瓜爛熟,嗝,」冥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向她揮了揮手,「你姥姥求了我好幾天,煩都煩死了,人情還完啦,你好自為之吧……灰灰……」

☆、第四十六章

「小武?小武醒醒……」

尚小武迷迷糊糊看見亓墨滿臉擔憂的神情,以為自己在做夢,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阿墨,我們有救啦……」

「有救了?什麼有救了……是不是還沒睡醒呢,」亓墨將她扶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又輕輕地拍她的臉,「怎麼睡沙發了?嗯?」

今天他沒睜眼想親一親小雜魚,結果親了一嘴毛,正看眼睛看見自己抱的是灰先生,小武不知道去哪了,嚇得他還以為小媳婦又離家出走了。 哪知道他慌張地穿好衣服想去外麵找人,卻發現她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桌子上擺滿了空葡萄酒瓶……

亓墨很生氣,以為她昨天晚上背著自己偷喝酒,可是聞了聞,卻發現她身上並沒有酒氣,一想肯定是她又招待了什麼朋友。

「阿墨,嘿嘿,昨天晚上冥王來找我了,還送了我顆夜明珠,你看……」

尚小武將寶貝地握了一整晚的夜明珠捧到亓墨眼前,「你是不是也沒見過夜明珠呢?這個可值錢了,死屍含在嘴裡,可以保千年不腐……」

「夜明珠?」亓墨扯了扯嘴角,看著尚小武手心的小圓球,「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我見過玻璃彈珠。」

「啊?」尚小武收回手,詫異地盯著手中變成玻璃彈珠模樣的夜明珠,也蒙了,撓著頭髮不解:「冥王騙我?不會啊……她還是挺義氣的……」

「……哪來的冥王……還沒睡醒呢?」亓墨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鬼的話也不能全信!說不定逗你玩呢!先去洗漱,一會兒就能吃早飯了……」

尚小武捏著玻璃球,透過光,看見了玻璃球中心的暗綠色字跡。

透明的玻璃球中,有一抹翠綠,如果仔細盯著那抹翠綠看,能看見用隸書寫著的一個——「雪」字。

「雪」是冥王偶爾到人間玩耍的時候用的名字。冥王喜歡新鮮事物,姓氏倒是常改,唯獨對這個名字,算得上情有獨鍾。

尚小武暗笑冥王孩子氣,不過同時也安心了些,在夜明珠上施了障眼法的咒符,亓白也不會那麼容易發現自己已經掌握了製衡鬼魅的秘訣……

亓墨正繫好了圍裙,準備做蛋卷,忽然尚小武從背後撲上來,詫異地放下了筷子,拍了拍緊緊纏在腰間的小手,「怎麼了,嗯?是不是我做的飯吃膩了?出去吃我總是怕不乾淨……一會兒給你做個沒吃過的……也是,最近你自己在家可能覺得悶,一會兒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膩,」尚小武吸了吸鼻子,埋在亓墨後背,就感到安心,「阿墨……」

「嗯?」亓墨不安地轉過身,打量著她,小心地問道:「怎麼了?」

「……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啊?」

尚小武咧嘴笑起來,「冥王說是個小男孩呢!」

「男孩啊,」亓墨揉了揉她的頭,「我倒希望是個女孩……」

尚小武不解,「為什麼?」

「男孩會和我搶你,」亓墨酸溜溜道,「女孩長大了就嫁出去了……」

看著亓墨一本正經嫌棄自己娃的樣子,尚小武嘴角不由地抽了抽,「這是你親生的!你怎麼還嫌棄上了……」

「孩子總會長大,會離開,」亓墨把她抱起來,抵在她的肩窩,訥訥道:「隻有你會一直陪著我……」

「多一個人陪你不好麼?多熱鬧啊,家裡隻有我們兩個太冷清了,」尚小武哭笑不得地拍著亓墨後背,「以後我們也在郊區買一個帶院子的大房子,養一隻中華田園犬看家,院子裡最好有一棵橘子樹,樹下有個鞦韆……秋天的時候就可以蕩鞦韆吃橘子……」

尚小武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亓墨抱得緊了些,「房子可以買,橘子樹可以種,鞦韆可以搭……但我是個心%e8%83%b8狹窄的男人,小到隻能抱你一個人,這個沒辦法改了,你需要提前適應,嗯,生個男孩也好,不像女孩需要我擔心……」

尚小武被亓墨逗樂了,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才去洗漱。

如果永遠是這樣安寧的日子就好了。

但是現實這個小賤人似乎永遠喜歡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正當尚小武美滋滋地吃著亓墨做的蛋包飯,門鈴響了。

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每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之前,尚小武似乎都能感到脖子後有陰風掃過,手一哆嗦,銀匙卡嚓一聲掉落在盤子裡。

尚小武掏出冥王昨天給她的夜明珠緊緊握在手中,回想著昨天晚上冥王教她的般若心經,忽然想起好像還得用自己血……

趁著亓墨去開門,尚小武忙跑到廚房,一把抓過菜刀,一咬牙,在手心上狠狠劃了個口子。

菜刀本來就很鋒利,一下子湧出好多血來,尚小武捂著淌血的手,死死盯著門口,緊張地回憶心經,心跳得歡騰。激動緊張的時候,竟也不覺得手上的傷疼了。

亓墨費解地捧著纏著黑色包裝的快遞包裹皺著眉頭走近廚房的時候,正看見尚小武雙手都是鮮血,瞪著眼睛見鬼一樣的看著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武?!」

亓墨將包裹扔在桌子上,忙衝上去掰開她的手,同時看見了她身後菜刀上也沾著還未乾涸的血跡,心疼道:「怎麼會這樣……你,你動菜刀幹什麼?!」

「我,我……」尚小武疑惑地打量著亓墨身後,「我,我就是想切塊火%e8%85%bf來著……」

沒有,什麼都沒有……

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嗎……

亓墨急得眼睛都紅了,手忙腳亂地找出了藥匣,替她包紮傷口,「以後你吃什麼跟我說就是了,千萬別動刀……」

「嗯……啊,疼……」

看到並沒有厲鬼進來,尚小武也鬆了一口氣。心情一放鬆,就感到疼了,剛剛自己一激動,劃得還挺深的……

亓墨小心地替她消毒,上藥,翻來覆去地檢查傷口:「我先簡單處理一下,等會兒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去醫院,」尚小武連忙搖頭,「這種小傷……去醫院太麻煩了……」

「必須去!」亓墨不容置喙地語氣道,紅著眼睛抓起她的外套,拉著她就往外走。

「哎……等我把飯吃完啊……蛋包飯我剛吃兩口……」

尚小武想著蛋包飯,心酸地坐在亓墨車上,看著自己被纏成粽子的手,無比後悔。這回突發事件,讓她吸取了經驗教訓,下回一定要把傷口劃在亓墨看不見的地方,否則他遲早會起疑……而且堅決不劃這麼深了,最好隨身帶個刀片……她可不想自殘……

「阿墨,那個快遞是什麼啊?我最近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啊!」

「不知道。」

尚小武一轉頭,看見亓墨還紅著眼睛,笑瞇瞇地伸手去戳他的臉:「我沒事的,你怎麼看起來都要哭了……以前你受了那麼多傷,不會也躲在沒人的地方哭鼻子吧……」

亓墨揉了揉眼睛,抓住她的手,半晌沒說話,當終於快到醫院的時候,才緩緩開口,「別受傷,小武……我不想看你流血……以前我受了那麼多傷,也沒哭過,皮肉的傷忍忍就過去了,但是看見你受傷,我心疼……」

「嗯,」尚小武閉上眼睛微笑,「你不會再看見我流血了……阿墨,其實,我也沒覺得有多疼……」

在急診室重新包紮過後,亓墨終於放下心,追著醫生詢問孕婦的注意事項。

尚小武一邊吃著小朋友的餅乾,一邊給旁邊床上的小男孩講鬼故事。

「姐姐!」小男孩是急性闌尾炎,也吃不下東西,眼巴巴地看著尚小武%e8%88%94著手指吃得意猶未盡,「後來冥王把那隻怪獸打跑了,所以救了小女孩是嗎?」

「嘿嘿,」尚小武嚥著口水,指了指男孩的薯片,「那個你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