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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的功課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能為母上做的很少,一個女人稱王有多辛苦,他看在眼中,所以想盡可能地為母上分憂。

可是安穩的王子生活僅僅持續了五年。他五歲那年生辰之日,母上中了奸臣的暗害,暴斃身亡。奶娘將他偷偷送出了宮。本以為將他藏在了寺廟裡可以躲過一劫,卻沒想生逢亂世,連寺廟也不是安穩之地。

一夥趁機作亂的土匪殺進了城,屠殺了方丈,看他是個小孩才沒有下死手。可是從那以後,他便淪為了土匪的小奴役。土匪頭居然還是個好男色的,見他生得俊秀,生了猥褻之心,居然對他出了手。

他終於忍無可忍,拔了土匪的刀,一刀捅進了土匪的%e8%83%b8口。

他從土匪窩裡逃了出來。無處可去,隻能四處遊蕩。亂世之中人人自危,他連飯都要不到,實在餓的不行,連走路都沒了力氣,就倒在了包子鋪旁,想看看能不能撿到別人不要的包子,可是等啊等,直到嚥了氣,還是沒有等到。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到了她。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死了,到了天上見到了仙子。在宮中有很多的女人,或果敢英氣的,或嫵媚溫柔的,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子,她好像不屬於這個地方,身上沒有半點凡俗氣息,眼睛清澈明亮得令他唏噓。

她笑著抱住了他,「你醒了?別害怕,現在沒事了,沒事了……你以後叫陸瑜,知道了嗎?」

溫暖的身子,帶著淡淡鮮花的芬芳,他呆愣地點頭,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女子笨拙的照顧。她好像第一次吃包子一樣,新奇地告訴他她發現包子裡麵還有肉。看他盯著,以為他想吃,便將肉包子裡的肉都混進了他的米粥裡。

看著她的側臉,他想,他可能真的見到仙子了。她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所以給了他新的名字。他想,姬瑜已經死了,既然這個仙子令他重生,以後他就是陸瑜。

他隻想跟在她身邊。後來他逐漸知道,她叫玲瓏,她已經嫁人了,她和她的夫君住在青州,這次他們來玄武是來選徒兒的。

聽她的話,他拜了那個叫做祁宇的男子為師父。拜師禮的那一天,不同於另外兩個徒兒興奮激動,他猶豫了多次,想要拒絕。

他不想叫她師娘。

可是看著她殷切期待的眼神,他妥協了,默默地拜了師。

師父很厲害,他並不後悔拜師。他也想盡快強大起來。

他太清楚無權無勢,軟弱無能,淪落在世俗底層的滋味,所以格外用功。再加上他天資本就不凡,自然在功法還是課業上都在三個弟子中出類拔萃的。

她很高興。

看見她開心的樣子,他就愈發地想要努力。

她偶爾會背著師父和師哥師妹送給自己一些瓜果點心,告訴自己是她偷偷藏起來的,其他人不知道。他看著娟帕中的幾塊點心,總是捨不得吃,經常放著放著就壞了,更吃不得了。他還是捨不得扔掉。

青州的一切都是自給自足。她不擅廚藝,這幾塊點心還是師父專門給她做的,她卻不捨得吃,都留給自己。

他想,日後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能保護她的人,讓她可以無憂無慮,每天開開心心的。

長大以後,他不能像小時候一樣纏著她抱。同她走得近了,他也能明顯地感受到師父的不悅。他不得不謹慎再謹慎,生怕他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他從來沒把她當成師娘。

他把她當成女人,甚至想著有一天師父對她不好,自己就將她搶走。為了超越師父,他愈發刻苦,居然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師父在修煉禁術。

師父說過,禁術修習不當,會造成很嚴重的反噬,尤其對後代更凶險。

陸瑜恍然,多年的困惑迎刃而解。他喜歡鑽研醫書,知道玲瓏這麼多年未曾有孕,是因為師父在她飯食裡加了寒涼之物。他雖然知道,卻沒有告訴她。

私心上,他不想讓她懷上師父的孩子。

為了超越師父,他也暗中修煉禁術。不知是因為方法得當,還是他原本就適合修煉,功力竟然突飛猛進。但是每次師父檢驗他們功課,他都隱藏著,並不露出來。

他隱藏了太久,如果在她身邊,他還會繼續忍耐下去。

可是,當師父讓他離開青州的時候,最後一根弦崩斷了。他的情感再也控製不住。他知道師父的野心,也知道自己的使命,但是他不想離開。

隱藏了十餘年的愛戀,終於在師父要讓他們離開青州的前一夜爆發了。

師父那晚和師哥在書房議事。他便趁著師父不在,偷偷地潛入了她的寢閣。

夜深了,她已經上了榻,落下了幔帳。他悄悄地進了屋。一開始她還沒有察覺,直到他掀開了幔帳。

「阿宇……」

她喃喃地轉過身來,向他伸出手,不同於往常和自己的親密,她的聲音是軟糯的,撒嬌的。她隻有在師父身邊才會這樣。他其實很清楚,她之所以這麼寵愛自己,是因為她僅僅將他看作一個孩子。

他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十幾年前,她撿到的那個可憐的五歲流浪兒。

心頭湧起的酸澀悲涼與數年的愛戀混在了一起,再也抑製不住,他不由分說地扯下了一段幔帳,蒙上了她的眼。

「……阿宇?你……唔……」

不同尋常的舉動令她甚是驚慌,可她還是沒有懷疑自己。他有一種一不做二不休的絕望,哪怕隻有一次也好,哪怕隻有一次將她抱在懷中……

她以為自己是師父,一開始隻是驚慌地掙紮了兩下,漸漸地便安了心,溫柔地抱著他,喚他「阿宇」。

阿宇,阿瑜,發音多麼像啊……

他隻覺得血湧上頭,恍惚中覺得她在呼喚自己,渴求自己,翻身而上,解開她的衣衫……

忽然他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他可以打通她的%e7%a9%b4道將她體內的寒涼驅散,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再用修得的秘術封印她的記憶,這樣她就不記得師父,隻記得自己,她會隻愛自己……他明日帶她離開青州,就再也沒人能阻礙他們了……

這個瘋狂的想法令他熱血沸騰,手指下移,點通了她的任督二脈,順勢移了內力注入她的小腹。

「……呃……好熱……」懷中的人難耐地扭著身子,纏了上來,「阿宇……別,啊……我想要你……」

點觸的%e7%a9%b4位手法不但可以驅寒,還能催情,可令她情動難以自持。他也覺血氣上頭,抱住她,正想解自己的衣裳,倏然便覺得一陣惡寒,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甩出了三米開外。

他聽見師父的咆哮,「孽徒!」

頭上猛地挨了一記重錘,他便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他就被關在了石室之中,早已被挑斷了筋脈,氣血散盡,隻剩下了一口氣。

他已經不知過了幾日,週身劇痛難忍,也不知道晨昏,那一夜迷情,好像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醒了?」

師父的聲音冷冷響起。

「……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

他忍著劇痛抬頭,睜開眼,看見了昔日溫和的師父冷若冰霜坐在不遠處椅子上。

滿身肅殺的男子站起身來,看著自己冷笑道,「早就料到你心存不軌,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隻是沒想到你還偷偷修練了秘術……我還要多謝你,時機已經成熟,瓏兒也應該懷上我的孩子了。你已經無用,不過……」

「唔……」

臉上挨了一鞭,陸瑜吃痛地咬緊牙關。唯獨不想求這個男人。他隻是後悔,為何晚生了這麼久……

「好小子,還算有些骨氣,」男子冷笑,「你竟然有膽沾惹瓏兒,我怎麼會讓你這麼痛快地死了?你放心,瓏兒什麼都不會知道,她會以為你去玄武了。你以後休想再見到她!敢碰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聲音逐漸飄遠,他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他不知道,原來師父有這麼心狠手辣的一麵。

自那以後,師父會命師妹灌他參湯續命,卻隻要他稍有好轉,就令師妹斬斷他的筋脈。他實在太痛苦了,懇求師妹給他一刀了結了這場噩夢。

「你捨得麼?」師妹看著他,神色哀戚,「你喜歡了她那麼久,就這麼死了甘心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懇求,「……你放了我吧……」

「不行,被師父發現我就死定了,」女子凝眉,倏然靈機一動,「我明日和師哥商量一下,看看怎麼把你偷偷救出去!」

「……謝,謝謝你,阿梅……」

他氣力虛虧,隻說了兩句話就暈了過去。

本以為師妹會和師哥來救他,可是第二天來的,卻不是他們,而是玲瓏。

她已經懷了身孕,小腹微微隆起,看起來已經五六個月了。

「……小瑜兒,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玄武了嗎?你怎麼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啊……」她慌亂地跑上前,紅著眼睛來檢查他的傷口,解開捆綁他的粗繩,「不行,我得帶你出去,你傷得太重了,必須上藥,否則就廢了……阿梅,來幫我……」

他沉默搖頭,隻能苦笑。他怎麼能告訴他,自己起了色心,要玷汙她不成反而被師父懲罰關在這裡?

門後的石門光噹一聲重重落下。

石門外傳來畢梅瘋狂的大笑。

玲瓏慌了,她打不開那扇石門。那扇石門,一旦落下,就隻能從外麵開啟。

幾乎同時,她腰間翠綠的平安牌卡嚓一聲裂開,粉碎落地。

她的臉色倏然慘白,「不……不……」

「阿瓏,怎,怎麼了?」他拖著半殘的身子想扶住她,卻和她同時跌在地上。他焦急地看著她的肚子,「孩子沒事吧?」

「不,阿宇出事了……」她慌亂地抓住了他的手,「我在這平安牌上施下了死咒,人在牌在,人亡……」

他猛地一顫,想到了師妹嘴角那抹詭笑,她引阿瓏來這裡,不是為了救他,而是為了困住她。

這是一場陰謀……

她撿起地上鋒利的石塊劃破了手腕,將血塗抹在他的身上,將她的血與自己的血跡混在一起,「不行,我們要出去!一定要出去!阿宇有危險……我要去救他!」

血,這是……

他慌了,抓著她的手腕阻止,「不,斷斷不可!你懷著身孕,動用這樣的咒法你會死的!」

他慌了,抓著她的手腕阻止,「不,不可!你懷著身孕,動用這樣的咒法你會死的!」

「我們必須要出去!」

她決心已定,直直地盯著他,堅定熾熱的視線一瞬間將他刺穿,卑鄙的私心無處可藏。

他不想讓她出去救師父,他想讓師父死。

她微笑著,將他的血嚥下,「小瑜兒,我們必須出去救你師父,他對你不好,可是你不能恨他……他是你師父啊……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打開石門。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這個咒法隻有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