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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可以救下芙蕾米,我自己怎樣都無所謂。所以,我想就算是向同伴們表明自己是第七人也沒問題。」

「嗚喵,這樣的話……」

「但是,是在確認了你真的知道從泰格狃手中解救芙蕾米的方法之後!說吧,漢斯。你知道些什麽!」

「稍等一下喵,要是告訴了你這個第七人喵,我不就小命不保了嗎。」

「閉嘴!重要的隻有芙蕾米。你也好,其他六花也罷,哪怕世界也都無關緊要。」

亞德雷架起劍,慢慢靠近著漢斯。

「我想殺你的心情已經到了到忍受不了的地步了。你已經傷害到了芙蕾米,哪怕隻有一點點。」

就要說完之前,亞德雷的正旁邊,有什麽東西在動。往那邊看過去就看到樹上掉下來一頭小型的凶魔。亞德雷將劍指向那裏。

不過,他馬上就發覺了,那頭凶魔已經死掉了。凶魔的屍體上綁著一根繩子,繩子的末端往漢斯所在的方向延伸而去。

這是陷阱。這隻是爲了引開亞德雷的注意。察覺到這一點,亞德雷向後撤退,抵禦漢斯的攻擊。不過,漢斯的動作很遲緩,很容易應付。亞德雷彈開漢斯的一擊,漢斯向後翻滾而去。就在亞德雷投出追擊的麻痹針的瞬間。

「嗚喵啊!」

漢斯用與至今爲止完全不同的身手跳躍起來,僅靠腕力,徑直向著亞德雷發起突擊。令人難以置信,漢斯本該已經快動彈不得了才對。

不僅如此,此時凶魔的屍體突然複活。雙重的震驚令亞德雷無法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

亞德雷的%e8%83%b8口,受到了劍柄的重擊。而正中腹部的一擊,讓整個下半身都麻痹了。拳頭重擊的聲音,傳到了向前倒下的亞德雷耳中,眼前的景色飛速地旋轉著。

「抱歉了喵,亞德雷。其實我並不知道解救芙蕾米的方法。」

亞德雷看向漢斯的腹部,不會有錯的,那確實是能讓人動彈不得的出血量。

「嘿嘿,這個是兔子的血哦。欺負動物的話,雖然於心有愧但也是無可奈何的喵。」

漢斯一邊悠閑地說著話,一邊單手壓住亞德雷的兩腕。亞德雷的關節被壓得嘎吱嘎吱作響,完全使不出力氣來。

漢斯用另一隻手對著亞德雷的腹部來了一記重拳,接著他把手指伸進亞德雷張大的嘴裏。亞德雷的喉嚨深處很難受,某個蠕動著的東西被抖抖瑟瑟地塞了進去。

「嘻嘻,真是乖孩子呢,放進去的東西就乖乖地吃掉了。」

亞德雷的喉嚨深處,有什麽東西滑了進去。

「想知道給你吃了什麽嗎?告訴你好了,亞德雷。這家夥是茶末的一隻從魔,它的腦子非常聰明喵。它就在你的肚子裏麵監視著你。我命令它,你要是幹了什麽壞事的話,立刻就殺死你。」

「……怎麽會、這樣。」

「這樣一來你就無法違抗我們了呢。」

至今爲止亞德雷都是懷著如果有必要的話就鏟除掉漢斯和茶末的想法。亞德雷一直認爲,抓住漢斯、發動奇襲殺死茶末,然後就能保護住芙蕾米了。然而現在,亞德雷不得不對漢斯言聽計從了。

「喵嘻。那麽現在來進行交易吧。」

在一開始攻擊芙蕾米他們時,漢斯是這樣考慮的。就算是排除掉作爲黑之徒花的芙蕾米,也難以取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即使排除掉作爲第七人的亞德雷,也同樣不可能獲勝。

即使打倒了其中一個人,也會留下同伴之間隔閡的火種。泰格狃必然會尋隙而進,就此殺死六花吧。歸根結底,獲勝的方式,除了打倒泰格狃以外別無他選。

但是,漢斯沒有找出泰格狃的手段,也沒有突破凶魔層層守護的戰力。那樣一來,怎樣才能戰勝泰格狃呢?

答案很簡單。反過來利用被泰格狃利用的第七人——亞德雷就好了。

漢斯起身不再壓著亞德雷了,轉而溫言以對。

「聽好了,亞德雷。我可並不想讓芙蕾米死的喵。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哪怕犧牲自己也要爲同伴們貢獻力量。我可不想這樣的家夥死啊。」

即便被放開了,亞德雷也無法再抵抗漢斯了,他能做的隻有聽從漢斯的話了。

「我是知道的喲,你並不是泰格狃的夥伴。你僅僅是想要保護芙蕾米,對吧?

那麽我們是可以合作的喲。要是可以找到不讓芙蕾米死去,而能打倒泰格狃的方法,我們倆就可以像之前一樣和睦相處的喲。」

「……可惡!」

漢斯的話沒有問題。但是這是不可能的。泰格狃死掉的話,芙蕾米也會死。無法解除陪葬的製約。正因爲如此,亞德雷倍感苦惱。

「那麽,不把你所知道的情況詳細地告訴我可不行呢。芙蕾米她是被怎樣的力量威脅著?你是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至今爲止你又做了些什麽?」

亞德雷開始講述。他說了爲了殺死泰格狃,已經製定好了策略一事。還說了作戰應當很快就要實施一事。還說了芙蕾米被施下了陪葬的製約一事。還說了類似持花聖者的人物的聲音告訴自己自己就是第七人一事。還說了被漢斯他們阻擋,向泰格狃通風報信失敗一事。

「喵嘻。馬上就可以殺死泰格狃了嗎。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了呢。」

漢斯把劍橫在亞德雷麵前。

「你向泰格狃這樣傳話,就說漢斯他們的威脅已經排除了。漢斯所言芙蕾米成了自己人質的事情,完全是虛張聲勢而已。不必再擔心芙蕾米會死了。就這樣喵。」

「……就這樣?」

「另外把作戰內容泄露給泰格狃喵。隻不過,是假的作戰內容。由於把你當作自己人而安心下來的泰格狃,就要被我們抓住並被打倒了。」

亞德雷想,這算什麽交易呀,隻是一方強加過來要求罷了。

「可是這樣的話,芙蕾米會死。」

聽到亞德雷的話,漢斯笑了。

「喵,那麽不殺掉泰格狃就可以了吧。泰格狃的真身,不就是一個無花果嗎?不附身在其他凶魔身上,什麽都做不到。你把泰格狃打倒,不殺死它,隻讓它暈過去,拿上帶走不就好了。讓凶魔動彈不得之類的秘密道具,你是有的吧?」

沒錯,確實有這樣的秘密道具。

「再就是,泰格狃應該知道的,從殘存的神言之力之中解放黑之徒花的方法。一旦解除了黑之徒花的效果,就再也沒有殺死芙蕾米的必要了喵。

說不定,還可以發現解除陪葬的製約的方法呢。一旦沒有了陪葬的製約,你也沒有了讓泰格狃活著理由了,不是嗎?」

有一點道理。不過,這是亞德雷曾經想到,但又舍棄掉了的策略。

「要是發現不了的話你想怎麽辦?又或者是,要終止黑之徒花的效果,除了殺掉泰格狃別無他法的話……抑或解除不了陪葬的製約的話……」

「……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再加上,要是完全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你認爲泰格狃還會讓芙蕾米活到最後嗎?芙蕾米的性命,可是掌握在泰格狃手裏的。」

漢斯的劍,橫到了亞德雷眼前。

「芙蕾米的命,現在就掌握在我們手裏。」

「你難道認爲可以很輕易地騙過泰格狃嗎?要是泰格狃判斷芙蕾米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的話。」

「我再說一次。芙蕾米的命,現在就握在我們手裏。」

亞德雷無言以對。自己對漢斯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

「聽好了,就在我們對話的功夫,茶末說不定已經殺掉芙蕾米了哦。」

沒有任何辦法。自己已經完全屈服於漢斯了,除了聽從以外別無他選。

「地上最強的男人。這可是該振作的時候啊。沒什麽的喵,你的話肯定可以想辦法做到的。萬一你要是失敗了……也不過是芙蕾米和你會死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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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笑著說道。

「……好奇怪哦。亞德雷應該是往這邊來的啊。」

同一時刻,芙蕾米小聲嘟噥道。在遺跡之中,芙蕾米正利用亞德雷的聲音追尋著漢斯。可是,別說漢斯了,就連亞德雷,也連影子都看不見。

「漢斯先生是往哪一個方向逃走的?應該是往這邊走的啊……」

會合在一起的娜謝塔尼婭和芙蕾米開始了尋找。一定是哪裏有問題。

芙蕾米將光之寶石高高舉起,照亮了周圍。就算是被凶魔們發現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也沒辦法,畢竟找到亞德雷才是第一要務。

己方兩人已被陷入了陷阱之中,敵人的目的就是讓亞德雷變得孤立無援。說自己是人質,還特意過來把這些都告知大家,全是爲了將阿德雷特引出來。隻能這樣去考慮了。

此時,南方傳來了刀劍短兵相接的聲音,同時傳來的還有亞德雷的聲音。

「芙蕾米!你在這裏嗎,過來幫忙!」

芙蕾米和娜謝塔尼婭往那邊看過去。然而,接下來亞德雷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凶魔的鳴叫聲和茶末的怒吼聲。

「茶末小姐,像是發生了什麽。」

茶末騎著蛞蝓從魔,分開叢生的草木跑了過來。一隻從魔背負著一頭凶魔的屍體。

「就是這個家夥,它模擬了亞德雷的叫喊聲,還有刀劍相擊的聲音,所有聲音都出自它口。」

茶末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我們,一直以來都被欺騙了。被漢斯還有泰格狃騙了。」

也就是說現在,亞德雷他隻有一個人,麵對著漢斯和凶魔們。遺跡的廣場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周圍什麽動靜都沒有。無論是人還是凶魔,就連動物的聲響都沒有。漢斯上下掂著手中的雙劍,等待著亞德雷的回複。

亞德雷在思考,沒有鏟除掉漢斯和茶末來保護芙蕾米的方法了嗎?漢斯製定的作戰計劃太過危險了。但沒有給自己有太多思考的時間,漢斯再度開口。

「快下決斷吧喵,亞德雷。再沈默不語的話,誰也不知道茶末會做出什麽。」

亞德雷遲遲不表態。除漢斯的方案以外,再無他法了嗎?

不過,在聽到漢斯隨後的話語時,對亞德雷而言,出現了至今爲止未曾聽聞的奇妙現象。

「‘我一給出暗號,茶末馬上就會殺死芙蕾米的喲。’」

不知爲什麽,亞德雷能明白漢斯在說謊。他確信了就算漢斯給出暗號,茶末也不會殺掉芙蕾米。這就像是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兒太陽就會升起一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亞德雷的表情發生了變化,這讓漢斯稍微有些慌亂。漢斯似乎沒有察覺到正在發生的現象。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嗎?’」

「漢斯,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吧。」

「‘好,不管幾次我都會說給你聽的。我一給出暗號,茶末馬上就會殺死芙蕾米。你也是,這樣磨磨蹭蹭下去的時間可一點兒都沒有哦。’」

果然是這樣。很明白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