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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默默地流眼淚,她因為癱瘓下不了床,眼睜睜看著婉娘被人殺死了。」

雪靈一聽,手裡的茶杯都掉了,「被殺了?為什麼?誰做的,是那個宰相和他女兒嗎?」

「我不知道是誰害死了婉娘,我娘罵我沒良心,她到死都沒有原諒我。」孫仁德說到這裡,滿臉的悔恨。

「你後來娶了宰相的女兒,飛黃騰達了?」莫愁冷冷地問。

劉詢伸出手,輕輕握住了許安暖的手,小手冰涼,是因為聽了別人的故事,心裡難受了嗎?

「婉娘太可憐了,她如果識字,知道你寫的是休書,離開你們家,她就不會死。」許安暖眼眶都紅了。

「是我對不起婉娘,我娘死後,我拒絕了宰相千金的婚事。後來我處處受到打壓,便辭官回家了,可是婉娘再也沒有了,我生無可戀,最後自殺了。」孫仁德說道。

劉詢稜角分明的側臉,透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他冷冷地看著孫仁德,他不相信眼前是這個男人的話。

「黑白無常何在?」劉詢喊了一聲。

黑白無常立即現身了,孫仁德看到黑白無常嚇了一跳,想跑,立即被抓住了。

「我說孫文案,你怎麼又跑到人前來了?」白無常問道。

「是啊,你好好寫你的公文,三天兩頭要我們找你,多不好。」黑無常附和道。

劉詢的神色變得高深莫測,「你們認識他?他怎麼死的?」

「他呀,喝醉了,走夜路,掉到池塘淹死了。」白無常答。

「你不是自殺謝罪了嗎?怎麼是淹死的,滿嘴胡話,趕緊帶走,他在這裡想害人家老闆娘,真是不要臉。」莫愁懶得跟孫仁德廢話。

孫仁德不肯走,「婉娘真的是我妻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最近剛剛打聽到她轉世了,特地來找她的。」

「人鬼殊途,孫文案,咱們還是走吧,你這樣的話,以後我們要把你列入黑名單,再也不讓你跑人來間了。」黑白無常用鎖魂鏈將孫仁德給綁了起來。

正好老闆娘帶著人來上菜,「讓你們久等了,今天我們給你們燉了土%e9%9b%9e湯,先喝一碗暖暖胃,菜會陸續端上來的。」

「老闆娘,夢裡糾纏你的男人可是他?」莫愁指了指孫仁德。

老闆娘看不見黑白無常,但她能看見孫仁德身上的鎖魂鏈,「就是他,你們抓到他了,真是太好了。子鳴,你的朋友真厲害。」

百子鳴笑了笑,說:「雲姐,你放心吧,有莫愁大師在,這個男人保證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

「婉娘,我是來救你的。」孫仁德激動地說,他越掙紮,鎖魂鏈就鎖地越緊。

莫愁衝上去又一腳,「你救她,你不害她就不錯了。」

「她此生未嫁,又是陰年陰月陰日生,有人盯上她很久了,最近如果不是我在這裡,早就讓那人得逞了。」孫仁德激動地說。

「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眉心有顆痣?」莫愁激動地問。

「對,你們認識?」孫仁德好奇地看著他們。

第288章 愛之深,恨之切

離開雲婉的私房菜館,許安暖一直沉默不語,她雖然跟許薇沒什麼感情,可是一想到許薇要嫁給林天成這樣的男人,她就氣憤。

「暖暖,不關你的事,不值得為不相乾的人生氣。」雪靈安慰道。

「時間不早了,先回家,明天再去找林天成。」劉詢說道,本來這事兒,他不想參與,林天成有可能娶許安暖的母親,那林天成就是許安暖的繼父了。

如雪靈所說,林天成於他們來說是不相乾的人,可是一旦他成了許安暖的繼父,就成一家人了。

回去的時候,莫愁還是習以為常地走到百子鳴的車邊,百子鳴看她一眼,說:「我要回家了,不順路。」

莫愁愣住了,心感覺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有點疼,但是她故作鎮定地說:「他們車上人多,有點兒擠。」

「那也坐的下,後麵可以坐三個,坐不下讓墨玉隱身。」百子鳴就是不想讓莫愁坐他的車,也不想送她了。

「那好吧,我跟他們擠擠。」莫愁有些不情願地回到了劉詢的車上。

百子鳴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便先行開車離開了,莫愁對此很是鬱悶。

「今晚吃飯是我買單的,我請他吃飯,他居然還跟我生氣,真是不識好人心。」莫愁上車以後,憤憤不平地說。

雪靈和許安暖坐在後排,莫愁坐在前麵,因為怕擠到許安暖,墨玉直接隱身到玉鐲裡去了。

「莫愁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應該感謝你請客呀?」雪靈沒好氣地說。

許安暖看向窗外,今天降溫了,路上的行人很少,這冷冷地天氣,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回過頭看著莫愁,「莫愁姐,你拿著雲婉給你的錢買單,你想過子鳴的感受嗎?今天是子鳴請客,你喧賓奪主,還用雲婉給你的錢買單,你一張符真的那麼值錢嗎?」

當莫愁說五百的時候,她就想開口阻攔的,但顧忌莫愁的麵子,加上劉詢阻攔,她沒有出聲。

「我給她的符是用我的血寫的,跟其他的符不一樣,我的血很珍貴的,我是神女,賣貴一點兒不行嗎?」莫愁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神女,你高大上,你的血值錢,你一張符賣五百塊,理所當然。所以你就可以把百子鳴的自尊踩在腳底下,他預約的飯店,他找來的我們,可是我們對他的朋友毫不留情,開口一張符就要五百塊,收老闆五百,還退回三百五當飯錢。」許安暖情緒激動地說道。

莫愁被許安暖吼蒙了,「我沒有啊。」

「莫愁姐,子鳴什麼時候拒絕過你,頭一回吧?」雪靈問道。

「他不是不順路嗎?」莫愁還是不敢相信。

「是不順路,還是不想送?」許安暖質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了,我感覺出他不高興了。」莫愁小聲嘀咕道。

劉詢穩穩地開著車,他什麼也不想說,也許莫愁讓百子鳴不高興了,然後他們倆越走越遠,這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當莫愁的行為可能讓百子鳴難堪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

「你自己想想吧,我們對身邊認識的朋友,下手能不能不要這麼狠?」雪靈問道。

「可是百子鳴沒有錢,他工作的錢都買房子了,房子給曉月了。我想幫他省錢,所以吃飯的錢我就搶著付了。」莫愁說完想了想說:「安暖,你以後得付我工資。」

「你準備把你賺的錢都拿來補貼百子鳴,可是你問過他,他想要嗎?如果一個男人,要靠女人賺錢給他花,他還值得你愛嗎?」許安暖真的是激動了,她並不是針對莫愁,因為林天成讓她心情很鬱悶。

「那我也要工資。」莫愁沖許安暖吼道。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給你工資,公司每個月的收入,扣除房租水電等人工開支後,剩下的,跟你平半分可好?」

莫愁點點頭,對於這個結果,她很滿意,「好,我同意了。」

而雪靈,已經徹底無語了,其實公司根本就不賺錢,一直在虧損,隻是莫愁滿心以為有錢拿。

許安暖開著公司,養活他們這麼多人,之前劉詢一直沒有收入,現在雖然有古董行,但錢都是固定的。

「那就這樣吧,我累了。」許安暖不想跟莫愁再爭論下去,她今天心情不好。

而莫愁其實本意不壞,她是天上的神女,名利對她來說都不重要。

突然有一天,她愛上一個男人,她想幫這個男人存錢,然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她的初衷是好的,許安暖不想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而且影響她和莫愁之前的感情和信任。

有時候,她真的挺羨慕莫愁,可以無所顧忌地活著,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雖然有點自私,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但起碼莫愁自己是快樂的。

晚上回去的時候,外公和雷電獸已經睡了,金姐和小琴坐在沙發上等他們,見他們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你們回來了,許老先生累了,先睡了。」

「金姐,我們沒什麼事,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劉詢主動開口道。~思~兔~在~線~閱~讀~

「好。」金姐看出他們心情不好,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起身回房的時候,說:「婚禮是三天後,明天去酒店試菜,老爺也會去。」

「好,知道了。」劉詢應了一聲。

當天晚上,劉詢便和許安暖一起去了冥界,將紅繩綁著的那塊布交給了鬼醫。

許安暖將東西交給鬼醫的時候,說:「師傅,我能做的,就是帶她回來交給你。你不要再放她出去害人了,沒有殺她,是怕你傷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鬼醫感激地從許安暖手裡揭過布,解開紅繩,用力一抖,那女人便從裡麵抖出來了。

「她被自己煉化的小鬼反噬,抓她的時候,被我的靈火所傷,應該無性命之憂。」劉詢主動開口道。

「嗯。」鬼醫應了一聲,「安暖,你跟我學習也不是一兩天了,能教我也教的差不多了,以後不用天天來了。我把這本醫書送給你,你回去以後,要悉心學習。」

許安暖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那本醫書,「謝謝師傅,我一定努力鑽研,有不明白的,再來請教師傅。」

「好。」鬼醫點點頭。

就這樣,許安暖和劉詢離開了忘憂穀,誰也不知道鬼醫和自己的妻子,在裡麵發生了什麼。

但這畢竟是人家夫妻的事,許安暖也不好去問,如果劉詢為了保全她的命,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估計她也會離開劉詢吧?

所以,她有些理解那個女人了,愛之深,恨之切。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時,雪靈已經回仙界去了,她真的去偷雪蓮和春分的雨水了。

一整天,許安暖都是在緊張中度過的,她很擔心雪靈,怕她有事。

一直到傍晚時分,雪靈還是沒有回來,許安暖慌了,「劉詢,雪靈她會不會有事?」

在劉詢眼裡,這次的確是委屈了雪靈,但是為了許安暖,再大的犧牲對他來說,他都不在乎。

沒有人逼雪靈去,她是心甘情願的,她是為了愛,為了墨玉,而墨玉則是為了劉詢,劉詢卻是為了許安暖。

都是因為愛,為了各自所愛,隻有莫愁,雪靈消失一整天,她還是照樣吃喝。

金姐接到劉老爺子電話的時候,劉詢正在給許安暖削蘋果,接完電話,金姐通知他們倆,可以出發了。

「外公,我們去酒店試菜,晚上不回來吃。」許安暖跟外公說了一聲。

「好,你們去吧。」外公高興地說,終於看到外孫女嫁人了。

司機開車過來接他們,金姐坐在副駕駛,劉詢與許安暖坐在車子後排座位。

到酒店包廂以後,令許安暖沒有想到的,許薇和林天成也在。

許安暖掉頭就走,「安暖……」許薇叫住了她。

「你來做什麼?」許安暖開口就沖許薇吼道。

「我是你媽媽,女兒要結婚,我不該來嗎?」許薇情緒激動地問。

許安暖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說,你是我媽,那個人是我爸?」

「安暖,我和天成已經領取了結婚證,我們年紀大了,想低調一點兒。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娘家總不能沒有長輩在場,我是為你好。」許薇說的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