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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丫丫點點頭。

「你還沒吃晚飯吧,姐姐給帶了好吃的。」許安暖從拿出一包餅乾遞給丫丫。

丫丫看著許安暖,沒有接她手裡的餅乾,說:「姐姐,我看到一個小弟弟推了我奶奶一下,奶奶摔倒就起不來了。」

「你看見了?」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丫丫。

她沒有想到,丫丫居然親眼看到那個嬰靈推倒王嬸婆,許安暖看到的嬰靈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血淋淋的胎兒,現在已經變成小孩子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嬰靈是長大了?

「丫丫,那個小弟弟,現在還在不在這裡?」許安暖問。

丫丫四周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於是搖了搖頭,「現在又看不到了。」

「好,丫丫乖,一會兒你爸爸媽媽就回來了,別怕。」許安暖輕輕撫摸她的頭。

晚上,王嬸婆家的院子裡聚集了好多人,今天本是七月十五,大家要給祖先燒紙的,因為王嬸婆突然去世,所以大家都聚集在了這裡。

外公中途離開了一會兒,說去燒紙,叮囑許安暖不要亂走,就在王嬸婆家待著,那裡人多。

反正許安暖自己一個人不敢待在屋裡,正好王嬸婆院子裡人多,這裡人氣旺,她也沒有那麼害怕。

丫丫哭鬧一會兒,累了,在許安暖懷裡睡著了。

大熱天,抱著個孩子,許安暖感覺就像抱了個小火爐似的,這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找個地方把孩子放下。

但是今晚,情況特殊,她心裡害怕,抱著個東西,有點兒安全感。

外公去燒紙,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許安暖心裡開始慌了。

「村長伯伯,我外公出去燒紙還沒有回來,麻煩您,找個人去看看好不好?」許安暖抱著丫丫去向村長求助。

村長見她抱著孩子,又是個女孩子家,外麵天都黑了,便喊了一個年輕男人去找許安暖外公。

可是去了很久,外公沒有回來,去找他的人也沒有回來。

這下大家慌了,一位年長的老者上前對村長說:「今個兒可是七月十五鬼節,得盡快處理好王嬸婆的事。大家燒完紙回屋關門睡覺,晚上不要在外走動的好。」

「說的是,老許頭出去燒紙現在都沒有回來,出去找他的小夥子也不見了,村長,該不是出事了吧。今晚,這王嬸婆也死的蹊蹺啊。」

「是啊是啊,村長,趕緊給那王富貴打電話,他媽死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村長又派了兩個人出去找許安暖的外公和剛才出去找人的年輕人,然後給王嬸婆的兒子王富貴打電話。

「喂,富貴啊,你到哪兒了?」村長問。

也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麼,村長嚇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村長,村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有人幫著撿起手機,遞還給村長。

村長接過手機,長籲一口氣,說:「王富貴和她媳婦兒在來的路上發生了嚴重車禍,當場死亡了,接電話的是交警。」

許安暖聽到這個消息,也驚呆了,她想過那個嬰靈可能不會放過王嬸婆的兒子和兒媳婦,沒想到,嬰靈會在半路動手,都不等他們回來。

第67章 嬰靈的復仇

院子裡的人頓時同時把目光鎖定在許安暖懷裡抱著的丫丫身上,丫丫突然沒了奶奶,現在爸爸媽媽也沒有,不知道那個嬰靈是否解了恨,如果不解恨,很可能連丫丫都會……

「村長,人找回來了。我們去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就看見這小子和老許頭在村頭的草垛那裡打轉,轉圈。」去幫許安暖找外公的人說道。

「鬼打牆。」許安暖耳畔傳來劉詢的聲音。

「你來了,今晚我們村子裡很怪。」許安暖壓低聲音說。

「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再有事發生。得讓這些人趕緊離開,那王嬸婆突然橫死,現在兒子媳婦也死了,怕她鬧事。」劉詢提醒道。

可許安暖一個晚輩,人言危輕,如何能說動眾人。

她將丫丫交給其他人抱著,趕緊走到外公身邊,「外公,你沒事吧?」

「別擔心,外公沒事。」外公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許安暖將外公拉到一邊,小聲說:「劉詢說,讓大家盡快離開王嬸婆家,王嬸婆突然橫死,現在兒子媳婦也死了,怕她鬧事。」

「什麼?」外公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王嬸婆,拉著許安暖快步走到村長身邊,「村長,我有要緊的事要跟你說。」

村長看了一眼眾人,跟著外公到院裡的梨樹下,說:「老許頭,你跟王嬸婆是鄰居,是不是知道什麼?」

「今天是七月半,這麼多人集中在這裡不好,大家各自散了吧。王嬸婆是橫死的,應盡早安頓,打電話通知殯儀館拉走吧。」外公說道。

村長聽了,心一驚,「老許頭,你要是知道什麼,告訴我呀。」

「王嬸婆的媳婦上個月引產了一個孩子,傍晚的時候,安暖看見那孩子了。天黑王嬸婆就出事了,現在她兒子媳婦也沒了。眼下就剩一個小丫頭,大家都圍在王嬸婆家,到時候嬰靈鬧起來,會傷及無辜的。」外公便直接說了。

村長一聽,也怕了,看了許安暖一眼,「安暖啊,你真看見了?」

「不光我看見了,丫丫也看見了,她說是一個小弟弟推倒了奶奶。」許安暖如實相告。

「如果我們都走了,丫丫怎麼辦?」村長想到王嬸婆一家突然出事,隻留下個孩子,如果這孩子再出事,就太可憐了。

許安暖心一橫,說:「丫丫交給我,我來保護她。」

村裡也沒有通靈的人,幾十年前,許安暖外婆就是村裡的神婆,她能過陰,跟陰間的人說話。還做靈媒,幫著死去的人結陰婚。

結果,女兒年紀輕輕就跟人私奔,這麼多年,生死不明,就留下一個許安暖。

許安暖的外婆去世時也是橫死的,還不到五十歲,那之後,村裡的人都不敢接觸這些了,知道賺死人錢是會遭報應的。

所以今晚,外公告訴村長要盡快處理王嬸婆的事,還讓大家離開,說許安暖看見了那個嬰靈,村長馬上就相信了。

就這樣,許安暖和外公帶著丫丫回了家,王嬸婆院裡的人,也被村長驅散了一些,隻留下幾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等殯儀館的車。

許安暖將丫丫抱到了她的床上,外公則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盯著她們倆。

「外公,您別擔心,你身體剛好一點兒,回屋睡吧。」許安暖勸道。

外公搖搖頭,說:「不行,今晚那嬰靈要害丫丫,你也是自身難保,我哪兒能放心。我就在這兒守著,你困了就睡吧,熬到天亮就好了。」

「外公,我真的沒事,真有什麼動靜,墨玉會知道的。墨玉一直在我手上的玉鐲裡,它是神獸玉麒麟,您別擔心我。今晚我敬了門神和灶神,您睡覺的時候關好門窗就行了。」許安暖不敢讓外公幫她守夜,外公年紀大了,剛出院,經不起折騰。

要是一晚上不睡,真恨他病倒,她就這麼一個親人了,那個賭鬼老爹躲債,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暖暖……」外公剛走,劉詢便現身了。

隻見他一襲紅衣,玄紋雲袖,身段修長,充滿王族的高貴氣度。

「你換衣服了?」許安暖盯著他。

「今晚我們洞房,所以換了紅衣,好看嗎?」許詢笑望著她。

許安暖看著劉詢,他穿著紅衣,帶著幾分邪氣,卻讓人更加著迷。一雙狹長而慵懶的眼,深情地注視她,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她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吸引住了。

「你穿什麼都好看。」許安暖喃喃地說。

她說的是實話,第一次見劉詢的時候,他穿的是純手工西服,穿著西服的他,居然身上冰冷。

她當時也傻,被他那張俊臉迷住了,那麼熱的天,他穿西服,她隻知道看他的臉,都沒想過他熱不熱。

今晚,劉詢分明是精心裝扮過的,腰間繫著玉帶,頭髮用玉冠盤起,整個人氣度不凡。為了讓她獻身,他也是煞費苦心。

「暖暖……」劉詢上前將她摟進了懷裡。

「劉詢,有件事我想告訴你。」許安暖剛才覺得身下一熱,如果沒有猜錯,她應該是來大姨媽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劉詢笑了,說:「你想告訴我什麼?」

許安暖抬起頭,看著他,他為了她精心打扮,還換了一襲紅衣,要跟她過洞房花燭夜,結果她要殘忍地告訴他,她來大姨媽了。

真的好殘忍,許安暖看著他的臉,有些說不出口了。

「暖暖,你要告訴我什麼,怎麼不說了?」劉詢在她%e5%94%87上親%e5%90%bb了一下。

「我來例假了,就是你們古人說的小日子。」許安暖脫口而出。

劉詢的笑容僵在臉上,盯著許安暖的臉,似是想看出她是否在說謊。

「是真的,我現在要去換衣服,你幫我看著丫丫。」許安暖輕輕掙紮他,拿了乾淨的衣物和衛生棉,進了洗手間。

「是真的,還是她在逃避我?」劉詢一雙深邃而悠遠的黑瞳慢慢深邃幾分。

墨玉低聲說:「她可能剛才在外麵受了驚嚇,是真的來了。」

「難道是命中注定?」劉詢有些挫敗感,他準備好了一切,卻沒有料到許安暖會有這麼一出。

許安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劉詢已經不見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暖暖,很晚了,你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劉詢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許安暖一轉身,看見他已經變成林景希。

「林景希的肉身你藏在我家裡?」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他。

「對,藏在你房間的衣櫃裡了,沒告訴你,怕你害怕。」劉詢淡淡一笑。

許安暖別過頭去,對於她來說,林景希終歸是個陌生人,如果可以,她寧願看劉詢的魂,也不想看林景希的人。

「我不想看到林景希,劉詢,我想看你。以後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以自己的真麵目出現吧。」許安暖輕聲說。

「好。」劉詢脫離林景希的肉身,將玉琀放進他的嘴裡,將他收進了衣櫃裡。

許安暖走近他,看著劉詢,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在他%e5%94%87上親了一下。

他順勢將她壓在梳妝台上,她瞪大眼看著他,「劉詢,你很好,真的。我不是為了躲你,才騙你說我來例假了,我是真的來了。」

「我知道。」劉詢淡淡地笑了,黑瞳慢慢深邃幾分,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的臉。

「我們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說是不是?」許安暖笑道。

「你是在安慰我?」劉詢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嗬嗬。」許安暖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又不是傻子,劉詢一直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今晚還整了一套紅衣服穿上了,然後她卻這樣回報他。

「暖暖,我等著你心甘情願做我女人的那一天。」劉詢說完將她抱得更緊了。

這一晚,許安暖躺在床上,緊緊抱著丫丫,而劉詢則躺在她身後,並沒有碰她。原因是她每個月的那幾天比較怕涼,他隻需要離她近一點兒,降溫就行了。

許安暖一夜安睡,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前院和後院,死了上百隻死麻雀。

她不知道夜裡,他們家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戰鬥,但是她知道,她能一覺睡到大天亮,是因為有劉詢的守護。

外公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