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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隻孤魂野鬼見到黑貓進了屋,跑得比兔子都快。

「喂,你們太不講義氣了。」許安暖不高興地喊道。

「我們魂薄,會被黑貓吃掉的,小姐,對不住了。」

許安暖盯著房間裡的黑貓,現在看來,她隻能自己救了,她伸出兩隻手,作出備戰的架式,一旦有黑貓撲過來,她爭取抓住黑貓,不被咬到。

這些黑貓圍著一個半圓,死死盯著許安暖,但是它們並沒有進攻。

門外很快安靜下來,劉詢敲了敲門:「暖暖,開門。」

許安暖心中一喜,打開了房門,劉詢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這群黑貓立即嚇得四處逃躥。

「劉詢……」許安暖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剛才那麼多黑貓,真的把她嚇壞了,還好劉詢及時趕到。

劉詢摟著她往前走了一步,用腳後%e8%85%bf帶上了房門,「都怪該死的黑貓,破壞我們的好事,我們繼續。」

他說完便低頭%e5%90%bb住了許安暖的%e5%94%87,他的手溫柔地輕撫她的臉,冰冷的手撫在她的臉上,一種寒意從皮膚表麵傳遍全身。

「唔……」許安暖掙紮著,想要掙脫,卻被他摟得更緊,他%e5%90%bb的很用力,就好像要將她吃進腹中。

而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大腦意識越來越薄弱,她也不知道是缺氧所至,還是他%e5%90%bb技太好令她沉醉,她整個人都似飄在雲端。

因為停電,屋裡風扇不轉了,外公睡了沒多久,也被熱醒了。

他走出房間,看到從一樓大門口,一直到二樓的樓梯台階,滿屋的死貓,而且全是黑貓。

外公頓時慌了,驚地大叫:「安暖,安暖,你在哪兒?」

許安暖正的神遊的意識,被外公這麼一喊,馬上清醒過來,用力推開了劉詢,她別過頭,不敢看他,小聲說:「我外公在叫我。」

劉詢嗤笑一聲,道:「我晚上來找你,下午地府還有事務要處理。」

「劉詢,我們一定要……」

「暖暖,其實你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排斥我,我們可以很融洽的,晚上等著我。」劉詢說完便消失了。

許安暖咬著%e5%94%87,有些尷尬,按照正常規律,她今天很有可能來例假,不過她沒有告訴劉詢罷了。

她打開房門,外公已經焦急地上樓來了,見到許安暖安然無恙地從房間出來,鬆了一口氣。

「安暖,咱們家,怎麼會有這麼多死貓?」外公皺眉道。

「不知道這些黑貓打哪兒來的,進屋就往我身上撲,劉詢為了救我,所以才會殺了這些黑貓。」許安暖說道。

「一隻貓九條命,以後不要殺貓。」外公拿來一個冬天醃酸菜的白色大塑料桶,戴著手套將這些黑貓全都裝進了大桶裡。

許安暖也上前幫忙,外公不準她動手,隻讓她一會兒把屋裡好好收拾一下。

外公自己一個人把幾十隻黑貓全扔進了大桶力,滿滿一大桶啊,拖都拖不動。

「外公,我幫你。」許安暖上前就要幫忙,被外公出聲製止了,「你別動。」

冬天的時候,這隻大桶,能醃一百多斤酸菜,可是現在卻裝了一大桶的死貓,看到外公那麼費勁地拖著大桶往門外走,她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委屈地紅了眼眶。

「外公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你造孽。」墨玉輕聲說。

「我一個要死的人,還怕什麼造孽。」許安暖其實已經猜到了,外公不讓她碰這些死貓,就是不想讓她身上沾染上罪孽。

許安暖知道,那是外公的心意,她隻能由著外公,看著他辛苦地拖著大桶往垃圾站去了。

等外公回來的時候是空手的,那一桶貓連帶桶都扔了。

許安暖將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一根貓毛都沒有留下。

外公進門的時候,身子一晃,差點倒下,許安暖心一驚,「外公,你怎麼了?」

外公擺擺手,道:「外頭太陽大,熱著了,給我倒杯水。」

「哎,好,我這就去。」許安暖將外公扶到椅子上坐下,趕緊給外公倒了一杯水。

外公喝了幾口,放下水杯,說:「今個兒七月十五,天黑以後,你哪兒也不準去,知道嗎?」

「嗯。」許安暖點點頭,其實她也怕天黑。

七月十五這個日子,本來就挺恐怖的,自從她能看見鬼以後,這個日子對於她來說,就更加的詭異了。

劉詢說晚上會過來,希望他能早點過來陪她,她可不想一個人過鬼節。

每年七月十五,外公都會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他去路邊燒紙。

外公說,給過世的先人燒紙,是男人的事,她一個女孩子最好不要去。

外公還說,等外公沒了,就讓她的男人給先人燒紙,反正就是不讓她去。

她以前還說外公重男輕女,為什麼她就不能去燒紙,可是現在,外公真叫她去,她都不敢去了。

傍晚的時候,隔壁王嬸婆送來一簍子%e9%9b%9e蛋,「安暖在家嗎?」

許安暖聽到聲音,趕緊出去打開院門,「王嬸婆,您來了。」

「我家%e9%9b%9e下的蛋,你外公病了,給他弄點補補身子,都是土%e9%9b%9e蛋,很營養的。」王嬸婆說完就將簍子塞到了許安暖手裡。

許安暖接過簍子往裡麵一看,看到簍子裡躺著一個血淋淋的胎兒,她驚地大叫一聲,將簍子扔出老遠。

【作者題外話:謝謝讀者活在現實、草莓?兮、syn875990926為作品打賞】

第66章 七月十五,夜夜夜!

外公聽到動靜,趕緊從屋後的菜園子裡走出來了,見到前院的地上扔了一隻菜簍子,打爛了一簍子%e9%9b%9e蛋。

「安暖啊,你這孩子,我一片好意,給你們送%e9%9b%9e蛋,你怎麼這樣啊。」王嬸婆看著打爛的一簍子%e9%9b%9e蛋,一臉的不高興。

「她王嬸婆,你別生氣,安暖不是故意的,可能一時手滑。」外公趕緊上前解釋。

王嬸婆卻來氣了,說:「不是手滑,她是故意把簍子扔了的。」

「她王嬸婆,安暖照顧我累了,精神恍惚,你別往心裡,謝謝你給我們送%e9%9b%9e蛋。」外公上前一個勁地說好話。

許安暖瞪大眼,死死盯著地上的簍子,那個血淋淋的胎兒還在動,一直看著她,想朝她爬過來。

「我說老許頭啊,你女兒不孝順跟人跑了,外孫女也沒心沒肺地。你生病在家好幾天,都沒人管。哪天病死在家,都沒人知道。她都這樣,你還幫她說話,罷了,罷了,我多管閒事,我走就是。」王嬸婆上前將打爛的%e9%9b%9e蛋撿進簍子裡,拎走了。

外公看了許安暖一眼,歎息搖搖頭,接上長水管,打開水籠頭,將打爛%e9%9b%9e蛋的地方,沖洗乾淨,天氣熱,以免引來蒼蠅。

許安暖看著外公用水沖洗剛才那帶血的胎兒躺的地方,水越沖,那裡的血就越多。

「外公,外公,別沖了,關水,快關水。」許安暖急地大叫。

「安暖,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看見髒東西了?」外公知道,許安暖不會平白無故扔了王嬸婆的簍子,肯定是看見什麼了,但是又不好跟王嬸婆解釋。

許安暖嚇得落下淚來,蹲在地上,抱著頭說:「一個剛剛成形的胎兒,血淋淋地,躺在簍子裡。剛才那個胎兒就躺在那兒,你現在用水沖,越沖血越多。外公,別沖了,關水吧。」

「好,外公不沖水了,暖暖聽話,回屋去。」外公上前拉起許安暖,讓她進屋。

許安暖進屋以後,覺得屋裡陰森森的,刺骨的寒意襲來,她驚恐地看向四周,可是什麼都沒有。

「墨玉,你在不在,我害怕。」許安暖聲音顫唞地問。

「屋裡有東西進來了,我受了傷,感知力下降,還不知道是什麼。」墨玉說道

聽到墨玉這麼說,許安暖更害怕了,連墨玉都感知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麼?

鬼節年年過,唯獨今年,氣氛很是詭異,許安暖問:「我該怎麼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黑以後,關好門窗,早點睡覺,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吃晚飯的時候,請一下灶神和門神,會保佑你的。」墨玉提醒道。

「好。」許安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已經傍晚了,很快就會天黑,她得趕緊準備晚飯,吃完早點睡,過了今晚就好了。

許安暖去了後麵菜園子,拔了幾棵生菜,摘了一把豇豆,就回廚房去了。

晚飯做好的時候,外公還沒有回來,院子裡有一堆柴火灰,就是剛才那個血淋淋的胎兒躺的地方。

雖然現在這裡是郊區農村,可是燒柴火的已經很少了,不知道外公上哪兒弄的柴火灰。

不過,蓋上柴火灰,許安暖看不見那地方有血跡,也不那麼怕了。

許安暖洗手洗臉,然後才給灶神和門神燒香,還送上了食物。

外公回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沒出聲,說:「飯熟了嗎?」

「嗯,可以吃了。」許安暖趕緊將飯菜端上桌,很簡單的家常菜,肉沫炒豇豆,清炒生菜,西紅柿%e9%9b%9e蛋湯。

吃飯的時候,外公說:「王嬸婆死了。」

「啊!!!」許安暖驚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外公冷著臉問。

「我看到一個血淋淋的胎兒在王嬸婆的簍子裡,你還記得她走的時候,在地上撿東西了嗎?」

「嗯,她把打爛的%e9%9b%9e蛋殼都撿進簍子裡去了,下蛋的%e9%9b%9e吃了%e9%9b%9e蛋殼容易下蛋,蛋殼含鈣。」外公說道。

許安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你看見她撿的是打爛的%e9%9b%9e蛋殼,可是我看見她把那個血淋淋的胎兒撿進簍子裡去了。」

「什麼?」外公怔住了。

「我不知道那個胎兒為何會在她的簍子裡,你們看見的是%e9%9b%9e蛋,可是我看見的就是孩子。」

外公頓時心下明瞭,拍拍許安暖的手,說:「你別怕,那孩子不是找你的。王嬸婆的兒媳婦上個月引產了一個孩子,找熟人做b超,說是女孩,就做掉了。她已經有一個孫女了,隻想要孫子,結果老天報應,孩子打下來,居然是個男胎,真是造孽啊。」

「外公,你是說那孩子是王嬸婆的孫子?那王嬸婆家裡還有什麼人在嗎?」許安暖覺得,那孩子既然來索命了,估計孩子的父母也不會放過。

「不知道呢,她孫女小,還沒上幼兒園,她帶著呢。兒子媳婦在市裡做生意,有空的時候才回來。」外公說道。

「外公,吃完飯,我們去王嬸婆家看看吧。」許安暖有點不放心地說。

外公皺眉,斥責道:「安暖,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你管那些閒事幹嘛。」

「外公,那孩子成了嬰靈,這是索命來了,咱們不能知道,見死不救啊。」雖說王嬸婆讓兒媳婦引產不對,但是王嬸婆平時人挺好的,今天還特地送土%e9%9b%9e蛋過來。

就憑她平時鄰裡間的和善,許安暖也覺得不能不管,否則,王嬸婆的孫女恐怕也會出事。

吃完飯,許安暖將碗筷收進廚房,便跟著外公去了王嬸婆家。

王嬸婆死的很是蹊蹺,據說是走路不小心絆了一跤,頭磕在了大門的石頭台階上,送去村裡衛生院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

於是又給抬了回來,放在了自家的院子裡,村裡的人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她的兒子和兒媳婦。

「奶奶,奶奶……」一旁的小孫女,一直拉扯著王嬸婆的手,哭著喊著。

許安暖走過去,牽著小女孩走到一邊,說:「你是叫丫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