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1 / 1)

林太太頭頂飄著一團黑霧,她不動聲色,小心地看劉詢一眼,劉詢麵無表情,就好像沒看見似的。

「我都說沒事,你瞎操心,好了,很晚了,你回房歇著去吧,我有話跟景希說。」林天成說完便命人送林太太回房休息。

林太太一臉倦容,可還是眼巴巴地看著劉詢,眼底滿是母親對兒子的愛。

劉詢沒有父母,見到林太太如此,也為此動容,「我沒事,你回房休息去吧。」

「好,媽去睡了,明天早起給你好吃的。」林太太笑了笑,看了許安暖一眼,「今晚安暖住你房間,還是住客房?」

「她跟我一起住。」劉詢開口道。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隻覺臉上一熱,在林家,他居然當著林景希父母的麵,說要跟她住一房間,這讓兩位老人怎麼想?

「管家,你帶許小姐去景希房裡休息吧。」林太太說道。

「是,太太。」

「安暖,我跟景希有話要說,你先休息去吧。」林天成對許安暖說道。

「好。」許安暖點了點頭,在管家的帶領下,上樓進了林景希的房間。

林景希生前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惡之輩,最後弄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真是可憐。

如果讓他父母知道,不知道該有多難過了。

劉詢不知道林天成要跟他談什麼,但他現在是林景希,隻得跟著去了。

一進書房,林天成便問:「你去金大寶的別墅做什麼?」

「好奇,去那兒看看。」劉詢滿不在乎地說。

「好奇?現在金大寶死了,人家懷疑你們殺人啊。」林天成氣急敗壞地說。

「我跟那玉器店的經理有點交情,他女兒嫁給金大寶,被害死了,所以我就……」

「你跟那經理能有什麼交情,去他那裡買過幾件玉器送給女人,那樣結下的交情,值得你為他冒風險嗎?你想怎樣,幫人出頭?你現在惹上的是殺人事件。」林天成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訓。

「人不是我們殺的,警察會查出真相的。」

「你啊你……以後別管這些閒事行不行,我不求你光宗耀祖,隻求你別惹事兒生非。」林天成說完無奈地歎息一聲。

「好。」

「算了算了,你這幾天哪兒也不要去,乖乖待在家裡,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就回公司上班去。」林天成衝他擺擺手,讓他走。

劉詢看林天成一眼,沒有回應,開門離開了書房。

一出書房,就見到本該去休息的林太太居然還坐在沙發上,見他出來,馬上過來了,小聲詢問:「景希,你爸沒說什麼吧?你別生氣,你爸罵你也是為你好。」

「我知道,你身體不好,回房休息去吧。」劉詢輕輕攙住了林太太的胳膊。

林太太頓時紅了眼眶,拍拍劉詢的手背,「我的景希長大了,知道關心媽媽。」

劉詢沒有出聲,他隻知道林景希被父母溺愛,很不成氣,花錢如流水,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快,也知道,他跟父母關係不算融洽。

但是沒有想到,他隻是關心一下林太太,林太太就感動成這樣,可見這個林景希,很不孝。

「我是一個男人,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劉詢忍不住說,其實他也看到了林太太頭上的黑霧,隻是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化解。

淚在林太太眼眶湧動,握住林景希的手,「景希,媽媽盼了二十多年,就是盼著你能懂事,你知道自己是個男人,就要擔起責任來,知道嗎?」

「嗯。」劉詢應聲,扶著她慢慢往前走,他甚至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兒?

林太太欣慰地看著他,說:「我沒事,自己可以回房,你也累了一晚上,休息去吧。」

「晚安。」

「晚安。」

劉詢轉身朝樓上走去,走到二樓,見東邊的房門開了,許安暖探出頭朝他招了招手,他便朝著她走了過去。

「我猜你肯定找不到林景希的房間,一直趴在門口看你什麼時候上樓。」許安暖小聲說。

「還是你機靈。」劉詢淡淡一笑。

「進來有話跟你說。」許安暖一把將劉詢拉進房,關上了房門。

劉詢走進房間,看著整個房間的佈局,屋裡是地中海風格的裝修,盡顯格調與奢華,可見林景希是個很會享受的人。

「別看了,我有要緊的事跟你說。」許安暖拉著他在床邊坐下。

劉詢端坐在床上,拍了拍柔軟的大床,「你是想說,林太太頭頂有黑霧吧?」

「嗯,你也看見了?林太太那麼溫柔,人又和氣,你也不忍心看她死對不對,你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許安暖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劉詢看著許安暖,頗為無奈,說:「你想救她?」

「如果可以救,當然要救,她是林景希的媽媽,現在也等於是你的媽媽,你也不想看到她死吧?」許安暖勸道。

劉詢%e5%94%87角微揚,笑意漸染,輕輕將她摟進懷裡,「暖暖,我不是神仙,但隻要是你想做的,我會盡力幫你達成。早點睡吧,我去地府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嗯。」許安暖點點頭。

劉詢將房門反鎖,然後把林景希的屍體搬到沙發上放好,將玉琀放進他嘴裡,就跳窗走了。

等許安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劉詢還沒有回來,林景希的屍體就在沙發上,她看著就害怕。

第50章 他要跟她圓房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許安暖害怕地縮在床上,緊緊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看都不敢看沙發上的林景希,嘴裡一直在唸經給自己壯膽兒。

就這樣在惶恐不安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裹著被子睡,越睡越熱,直到一隻冰冷的身體靠近她,從身後抱住她,她才終於感覺涼爽了。

本能地轉過身,回抱住他,想得到更多的冰爽。

冥王笑了,輕輕擁住,將她摟進懷裡,緊緊貼近她的身體,冰冷的%e5%94%87印在她的額頭,她的挺俏的小鼻子,然後是她的%e5%94%87。

對於裹著被子睡得迷迷糊糊,正熱得要死的許安暖來說,他的%e5%94%87和冰冷的%e8%88%8c就是冰點,她熱烈地回應他,用力吸取,想得到更多的涼爽。

他順應她,越%e5%90%bb越深,越%e5%90%bb越纏綿,他的手在她身上的遊走,她因為熱,掙紮了幾下便由著他了。

他親%e5%90%bb她的額頭,臉頰,脖子,再繼續將下,許安暖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該死的墨玉,又紮她了。

她從半夢半醒前睜開了眼睛,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帶著邪魅的笑,這不是劉詢。

劉詢不會這樣笑,劉詢的笑溫柔且溫暖,許安暖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竟然是冥王,她本能地用力一腳踹過去,冷防地,冥王被許安暖踹下了床。

「惠兒……你居然踢我。」怒意染上冥王的眉梢。

許安暖也顧不得害怕,瞪著他,「踹的就是你,你趁人之危,佔我便宜。」

冥王聽她這麼說,解釋道:「是你主動的,我一來,就你主動抱住我。」Ψ思Ψ兔Ψ網Ψ

「我以為是劉詢,所以才……總之,你趁我睡著了,動手動腳就是不對。」許安暖氣憤地說。

「怎麼不對了,你我本是夫妻,有何不可?」冥王理直氣壯地說。

「我不是惠兒,我查閱過歷史資料,你給我看到的景像是假的。」許安暖說道。

在鳳凰山上的道觀,莫愁師太佈陣救劉詢的時候,她被冥王帶走,冥王給她看了一段徐惠與李世民生前的片斷,她當時就感覺自己不是惠兒,她沒有惠兒那麼美,而且看到那景象,她沒有多大的感覺。

冥王聽了她的話,目光一沉,道:「你就是我的惠兒,我是冥王,怎會弄錯惠兒投胎轉世成了什麼人。你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沒有前世的記憶。我給你看的,就是我和你的曾經。」

「好,你給我看的景象裡,你讓內侍去請賢妃,你在世的時候,徐惠隻是婕妤,後來升為充容,她是死後才被高宗皇帝追封為賢妃的。而且,我看到那些景象,感覺就像在看別的故事。我不知道你接近我是什麼目的,如果你想利用我來害劉詢,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許安暖義正言辭地說。

冥王笑了起來,說:「原來你是因為一個稱呼而起疑,我給你看景象的確是我們的曾經。是我疏忽,當時你的確不是賢妃。你賢妃的封號雖然不是我給的,但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賢妃。你的記憶被封印在我王冠的七顆龍珠裡,我需要饕餮解開龍珠的封印,找回你的記憶和三生三世蓮的下落。所以,我就製造了一段幻境,沒想到被你識破了。」

許安暖目光如炬地看著他,「我說過了,我不是惠兒,無論我看到的事情是真實發生的,還是你編造出來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我不可能是徐惠,你找錯人了。」

「等抓住到饕餮,解開龍珠的封印,你自然會記起前塵往事。我知道劉詢不在,忍不住想來看看你,沒有侵犯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生氣。」冥王說完,便消失了。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好在當年李世民與徐惠相處,他很尊重徐惠,否則,對她用強,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自從她知道冥王就是唐太宗李世民,而她被李世民認成賢妃徐惠,她便去查了這個徐惠的資料。

無論哪方麵,她都覺得,她跟徐惠相差甚遠。

據始料記載,徐惠聰慧過人,五個月大就開始說話,可是她呢,許安暖五歲才會說話,外公帶她去檢查,她不是啞巴,醫生懷疑她有自閉症。

徐惠四歲熟讀《論語》、《毛詩》,八歲懂得寫文章,許安暖六歲上一年級,八歲上三年級也開始寫文章了,她寫的是作文,三百字的作文,能把她逼得死去活來。

無論從哪方麵看,許安暖跟徐惠都相差很大,人家是才女,她是也財女,貪財的女人。

人家是美女,她也是黴女,倒黴的女人,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工作了,以為能賺錢養活自己了,就遇到劉詢,得知自己是個短命的,二十四歲都活不過去。

所以,許安暖認定李世民認錯了人,她絕對不可能是徐惠。

許安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隻盼著,自己跟那個冥王沒有什麼關係,希望自己不是徐惠。

倒不是因為最近熱播的電視劇武媚娘裡,徐惠是個心機婊,因為歷史上的徐惠比武媚娘小三歲,史料根本沒有記載她與武媚娘交好或交惡的事。

入宮後,徐惠手不釋卷,文思更加敏捷,因才受寵。除了文采飛揚,徐惠治國方略上也頗有見地,貞觀末年唐太宗頻起征伐、廣修宮殿,徐惠上疏剖析常年征伐、大興土木之害,獲得唐太宗的認可。

唐太宗駕崩,徐惠哀慕成疾,不肯吃藥,徐惠病逝時,年僅二十四歲。

其實,許安暖看資料的時候,發現徐惠死於二十四歲時,心裡就咯登一聲了。

李世民是冥王啊,他會弄錯徐惠轉世成了誰嗎?

如果沒有弄錯,很可能就是她,因為劉詢說過,她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四歲,徐惠偏偏那麼巧,二十四歲死的。

心裡雖然不肯承認自己就是徐惠,可是許安暖還是很欽佩這名叫徐惠的女子,她才貌雙全,用情至深,此生隻鍾情唐太宗。

許安暖被冥王這麼一嚇,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