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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他是歷史上唯一一位在即位前受過牢獄之苦的皇帝,對於年少時的他而言,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之家,許平君實現了他的夢想,他對許平君有一種依賴之情。

登基之後,他一個人在寂寞深宮,因為沒有許平君,他便沒有歸屬感,有許平君的地方,對他來說,才是家。

所以才有了後來,故劍情深的典故,他接許平君進宮的時候,是真的很想她,想跟她在一起。

許安暖伸出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劉詢,雖然我不是許平君,但是我能理解你當時的初衷。如果一開始,你便知道接她進宮,會令她喪命,你一定不會那麼做。」

「我讓她做皇後,讓她成為最尊貴的女人。我告訴所有人,她是我劉詢最愛的女人。我以為,有我在必能護她周全。可是,我錯了,哪怕我貴為天子,也會受製於人。如果我一開始便知道,我給她的榮華富貴,會害了她,我肯定不會那麼做。我寧願獨守深宮,也不讓她冒險,我會等我站穩腳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的時候,再讓她回到我身邊。」劉詢緊握住許安暖的手,麵色沉重,眼裡全是疼惜和悔意。

許安暖淡淡地笑了,說:「君君不會怪你的,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死。」劉詢含淚道。

許安暖心裡很清楚,劉詢是因為自責,哪怕過去兩千多年,他都沒有放棄尋找許平君。

「劉詢,你自責了兩千多年,也追隨了她兩千多年。她每次轉世,你都要去找她,你不累嗎?找到又如何,她不記得你,一切都回不去了。」許安暖勸說道。

「我滅了霍光滿門,我是真龍天子,即便死後,也不會受到懲罰。可是我的錯,卻加諸在了我最愛的女人身上。君君背負詛咒轉世,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四歲。暖暖,即便你不記得我,但無法抹去你是君君轉世的事實。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相信我。」劉詢溫和的眼眸深情的凝望著她,就像一汪深情的清泉。

許安暖點點頭,說:「我相信你。」

許安暖相信劉詢不會害他,他對所有的人都冷漠,無論是鬼婆婆還是唐小雅的嬰靈,還是童若欣,但是他對她卻那麼溫柔。

如果說甜言蜜語可以騙人,那眼睛呢?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在劉詢的眼裡看到深情,疼惜,自責,悔恨,恨不得掏心掏肺來愛她,嗬護她。

許安暖相信劉詢想救她是真的,但是她同樣也相信,隻有君君永遠消失,沒有下一世,劉詢才能真正得到解脫。

不是說,這是最後一世嗎?

許安暖歎息一聲,怎麼輪到她就成最後一世了呢,看來,她不去找三生三世蓮都不行了。

「暖暖,謝謝你相信我。你臉色很不好,好好睡一覺吧。」劉詢輕聲說。

「嗯,我去睡一覺,感受一下總統套房的床是什麼感覺。」許安暖笑著起身,剛站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黑。

眨眼前,劉詢已閃到她身後,將她抱在了懷裡,「你昨晚失血過多,好好休息幾天,別去上班了。」

「我不上班,你養我啊?」許安暖依在他懷裡,半開玩笑地說。

「好啊,我賺錢養你。」劉詢應聲。

「我要人民幣,你賺冥幣給我,我可不要。」

劉詢將她抱到床邊,輕輕地放在床上,為她蓋好空調被,調好空調溫度,笑望著她:「你安心睡吧,我帶林景希去洗個澡,下午我們去逛古玩市場。」

「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總統套房的床太舒服,許安暖很快就睡著了,睡的昏昏沉沉的時候,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一睜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裡,床幔後有人在說話。

許安暖走了過去,看見劉詢坐在床邊,床上躺著的女人臉色蒼白,她上前一眼認出,那女人便是許平君。

劉詢緊緊握著許平君的手,「君君,你要撐下去,如果你不在了,我便陪你一起去。」

許安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劉詢,我怎麼了,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可是,劉詢沒有任何反應,他聽不見許安暖的聲音也看不見她。

許平君伸出手,輕撫他的臉,笑了,說:「我瞭解你,尋死不是你的性格,我隻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從今往後,你再也不會因為而我分心了。我知道你心懷天下,好好做你的事,大漢是你的疆土。」

劉詢淚如雨下,對許平君說,「好,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兒子,我會治理好天下,你……在南園等我,等著我。」

第29章 魔獸饕餮

許安暖隻覺鼻子發酸,心情無比沉重,她已經反應過來了,她這是魂穿了,穿越到了漢朝,許平君死的時候。

她注意到床上血紅一片,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平民皇後許平君難產血崩而死。

史書上沒有記載,許平君死後劉詢的悲傷,但是許安暖卻親眼看到劉詢痛不欲生的衝了出去,她緊張地跟了上去,「劉詢,劉詢……」

許安暖從夢中驚醒,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正笑望著她,她隻覺鼻子一酸。

「別怕,我一直在這兒陪著你。」劉詢輕聲安慰道。

許安暖沒有問他,許平君死後,他是怎麼挺過來的,但是她知道,他能執著地尋找許平君兩千多年,便知道他有多愛她了。

「劉詢,你很愛君君,對不對?」許安暖喃喃地問。

「嗯。」劉詢輕輕地點頭。

「我也有一個很愛的人,我的感受,你肯定能理解,對不對?」許安暖含淚問。

劉詢愣住了,許安暖說她有一個很愛的人,想想也對,她已經二十三歲了,不可能沒有談過戀愛。

「你想讓我做什麼?」劉詢失落地別開臉,不再看她。

「你能不能安排我和他見麵。」許安暖滿懷期望地看著他。

劉詢的黑瞳深邃幾分,似乎要要看到許安暖心裡去,最終什麼都沒問,說了一句:「我可以試試。」

「謝謝你。」許安暖感激地說。

劉詢淡淡一笑,道:「你睡醒了,去洗個澡吧。我們去古玩市場轉轉,我已經幫你辭去了醫院的工作。」

「為什麼?沒有工作,我吃什麼?」許安暖激動地問。

劉詢抬頭對上她的視線,一雙眸子靜如深潭,「你就剩一年陽壽,還上什麼班,好好享受生活吧。葉小蕊已經化為厲鬼,在醫院遊蕩。她把自己的死怪在你頭上,你這幾天一定要形影不離地跟我在一起,知道嗎?」

「哦,你把我工作辭了,那你要幫我賺錢。」許安暖討價還價地說。

「好。」劉詢將許安暖從床上拉了起來,推進了浴室,讓她去洗澡。

許安暖不肯去,站在浴室門口,問:「你幹嘛著急讓我去洗澡啊。」

「暖暖,聽話。」劉詢一把將她推了進去,用力關上了門,並在門上下了結界。

許安暖用力拍門,一邊拍一邊叫:「劉詢,劉詢,你搞什麼鬼,為什麼把我關在洗手間了?」

「暖暖,我不叫你,你千萬別自己出來。」劉詢叮囑道。

許安暖急地要死,卻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卻清楚地聽到了打鬥聲,緊接著,洗手間的燈滅了。

「啊……」許安暖尖叫一聲。

「暖暖,你怎麼了?」劉詢聽到許安暖的叫聲,頓時緊張起來。

「沒……沒事,燈滅了,我害怕。」許安暖嚇得縮成一團,窩在牆角,不敢亂動。

「墨玉……」劉詢大喊一聲,希望墨玉能去陪許安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君上,饕餮是上古魔獸,單憑你一人之力,很難製服它,我留下來幫你。」墨玉與劉詢並肩作戰,不肯離去。

許安暖隱約聽到他們的談話,上古魔獸,饕餮,開什麼玩笑?

劉詢一劍刺到饕餮的臉上,它痛得慘叫嘶鳴,抬腳將劉詢踢了出去,墨玉提劍衝上去,饕餮的頭用力一甩,墨玉也被摔出很遠。

許安暖好奇地打開門,想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剛探出頭,就看到一個大怪物,隻見它腦袋猙獰,雙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樑凸出,頭頂有一雙彎曲的獸角,那彎彎的獸角有點兒像牛又有點像羊。

「啊,妖怪!」許安暖嚇得大叫一聲,趕緊將門關上了。

剛才洗手間被結界封住,她現在開門,破了結界,劉詢來不及再作屏障保護,饕餮張開它的巨嘴咆哮著,它的利齒如鋸,嘴略彎曲內勾。

它兩邊有一對利爪,有點像虎爪,抬爪就去撓門,幾下就把厚實的木門摳出一個大洞,它探頭進去看著許安暖。

「啊……不要吃我,劉詢,救我……」許安暖嚇得連連後退,洗手間就那麼大,已經退無可退。

饕餮還在使勁,門上的洞越來越大,眼看著,它很快就要闖進來了。

許安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第一次住總統套房,就闖進來一隻怪物,長得還超級的難看。

「你的血真香,乖乖讓我吃了你。」饕餮嘶吼著,想衝進去吃了許安暖。

「你走開,我……我的血有毒,小心毒死你。」許安暖緊張地說。

轟隆一聲響,大木門被饕餮一揮爪子,摘了下來,它張大嘴巴,準備一口吞掉許安暖的時候,劉詢跳到它身上,一劍刺中它的眉心。饕餮發出痛苦的嘶鳴,拚命掙紮,甩掉劉詢,躲開墨玉的攻擊,從窗口逃出去了。

劉詢被饕餮甩到了門邊,他抬頭看見饕餮從窗口跑了,趕緊下令,「墨玉,快追。」

「是,君上。」墨玉回頭,看了許安暖一眼,那目光裡包含了太多的內容,許安暖看不懂。

隻見墨玉提劍縱身一跳,從窗口跳了出去,這是許安暖第一次見到墨玉,原來墨玉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公子如玉說的就是墨玉吧?

「劉詢,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被那個妖怪吃掉了。」許安暖帶著哭腔,慌亂地撲進了劉詢的懷裡。

撞得他身後往後一仰,但穩住了,他笑著擁住許安暖,安慰道:「別怕,有我呢,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許安暖的手環抱住劉詢的腰,手掌卻觸到一片潮濕,她攤開手掌一看,有暗黑色的血跡,「劉詢,你受傷了?」

劉詢搖搖頭,「我沒事。」

許安暖仔細一看,這還叫沒事,他身上玄色的袍子,都撕扯的隻剩隻半袖子了,而且嘴角還有血,看這樣子,傷得不輕。

「我要怎麼做,幫你包紮傷口有用嗎?」許安暖關心地問。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劉詢淡淡一笑。

「噢,那我扶你到沙發上休息一會兒。」許安暖說完扶著劉詢朝沙發走去,走到沙發邊的時候,劉詢抱著她一起倒在了沙發上,不等她反應過來,他便低頭%e5%90%bb上了她的%e5%94%87。

「唔……」許安暖掙紮,他卻將她壓得死死的,根本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e5%90%bb的很用力,%e5%90%bb破了她的%e5%94%87,還在用力吸,許安暖感覺到嘴裡有濃鬱的血腥味兒,他在吸她的血。

但他隻是吸了幾下就放開了她,「對不起,暖暖,我受傷了,需要你的血療傷,否則,饕餮再來的時候,我就沒有力氣保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