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收了你。」許安暖打斷他的話,氣沖沖對他吼了一通。
「君君,我們可是夫妻,以前我們一起共浴,共赴巫雲,你最喜歡我這樣從後麵抱你。」他說的理直氣壯。
許安暖背對著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我是許安暖,不是你的君君,你跟君君做過什麼,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請你出去,馬上出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失落地消失在浴室裡。
許安暖洗完澡出來,他已經不見了,她鬆了一口氣,換好衣服,背上包就下樓了。
「安暖,你今天上夜班啊。」說話的是住在許安暖隔壁的唐小雅,跟她關係挺不錯。
唐小雅在林氏集團做前台接待,許安暖上白班的時候,晚上經常去唐小雅那裡蹭飯。
「我這週一直是夜班呢,你今天回來的真早。」許安暖笑著說。
唐小雅淡淡一笑,說:「我有些不舒服,請假了。」
許安暖這才注意到,唐小雅臉色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你沒事吧,臉色很不好,不行就上醫院看看吧。」
「沒事兒,可能是天氣熱中暑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唐小雅說道。
許安暖看了一眼手機,說:「那你多注意休息,我上班快遲到了,先走了。」
「去吧。」
許安暖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她看見唐小雅後麵跟著一個小孩,這個孩子她以前並沒有在這棟樓見過。
走出公寓,來到公交站台,正好14路公交車過來了,許安暖正準備上車,那隻鬼便出現了。
「不要上這輛車。」他擋在她前麵。
「現在正是晚上下班高峰期,每輛車都這麼多人,我快遲到了,沒時間等下一輛車。」許安暖繞過他,往車門邊擠去。
他狹長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薄%e5%94%87輕啟:「下一輛車,三分鐘後到,人沒這麼多,等不等隨你。」
許安暖猶豫了一下,瞥他一眼,「你沒騙我吧,要是害我遲到,我找個大師,把你打得魂飛破散,永不超生。」
「君君,我對你癡心一片,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對我嗎?」他劍眉微蹙,神色露出絲傷感。
第8章 救她一命
許安暖退到站台邊上,見他情緒非常低落,對他說:「如果你不纏著我,我也沒必要做的這麼絕,你說對吧。」
他俊美無暇的臉湊向許安暖,目光僅與她一寸之隔,許安暖緊張地盯著他,拎包的手手掌滲出薄汗,他在她%e5%94%87上輕啄一口,說,「君君,我纏定你了,你嚇不走我的。」
怒意染上許安暖的眉梢,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現在去上班,你不許跟著我。」
許安暖話音剛落,便看到第二輛14路公交車開過來了,他果然沒有騙她,這輛車上的人不多,許安暖上車後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公交車行駛到橋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許安暖探出頭往窗外望去,發現停車原因竟是前麵一輛公交車突然失控,連撞好幾輛車後,撞斷了橋上的護欄,載著一車乘客衝進了護城河。
車子很快沉入河底,下沉的時候,許安暖清楚地看見那是剛才她沒有上去的14路公交車。
她的心嚇得撲通撲通直跳,剛才她還跟那隻鬼鬥嘴,沒想到,因為他的阻攔,救了她一命。
剛想到那隻鬼,許安暖就覺得週身一寒,一扭頭,他就坐在她身邊的空位上,「君君,我不會害你,你別那麼抗拒我。」
許安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大哥,你是鬼,我是人,讓我別抗拒你,你以為我能開開心心跟你做朋友嗎?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君君……」
「我叫許安暖,許安暖。」許安暖聽到君君兩個字,就抓狂。
「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君君,那我就叫你暖暖吧,我叫劉詢。」他頎長的身子往椅背一仰,淡淡笑了。
「不對啊,你的君君不是叫你卿哥哥嗎?」許安暖依晰記得夢裡,那個君君是這麼叫的。
「我小名叫劉次卿,你習慣叫我卿哥哥。」劉詢溫和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許安暖臉上露出怪異的笑,難怪是小名呢,真不知道劉刺青這名字誰給他取的,他是在身上刺了一身的刺青嗎?
青哥哥,直接叫綠哥哥得了,這稱呼可真肉麻,%e9%9b%9e皮疙瘩掉一地了。
「你笑什麼?」劉詢好奇地看著她。
「沒什麼,你的君君喜歡怎麼叫你,與我無關。我是許安暖,我隻希望你別跟著我,我們人鬼殊途的。」許安暖說完朝後門走去,車到站,她便下車,快步朝醫院走去。
忙到八點多的時候,就沒什麼人了,她去病房轉了一圈,沒什麼事就回診室休息了。
坐在桌前,她想起出門的時候,唐小雅身後跟了個孩子,忍不住拿起手機,給唐小雅打了一個電話。
「喂,安暖啊,有事嗎?」電話那端傳來唐小雅虛弱的聲音。
「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好,擔心你,你好點兒沒有?」許安暖在電話裡問。
「你安心上班吧,我沒事。」唐小雅在電話裡笑著說。
許安暖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小雅,我在樓梯間碰到你的時候,看見有個小孩跟著你,你認識那孩子嗎?」
「沒有啊,我沒看見什麼孩子。」唐小雅奇怪地說。
「噢,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你睡吧。」許安暖說完掛斷電話。
唐小雅壓根沒看見什麼孩子,她卻看見了,隻能說明,她又活見鬼了。
第9章 度劫
許安暖坐在辦公桌前,一陣碎碎念,都是那個鬼害的,自從戴上他的玉鐲,她就能看見鬼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她在醫院上班,醫院天天都有人死,照這樣下去,她豈不是天天撞鬼?
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許安暖正襟危坐,然後喊了一聲,「請進。」
門開了,闖進來一個男人,一進門便將診室門關上了。
「你就是許安暖?」男人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許安暖緊張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是人是鬼,這兩天真是被鬼嚇傻了,見誰都像鬼啊。
「請問你是哪位?」她故作鎮定地問。
「林景希。」他報上自己的大名。
林景希,二十八歲,單身,林氏集團總裁,桐城所有的女人都把他當目標,想不知道他都難。
隻是她這種平民灰姑娘,幾時認識他這種精品男人了,為什麼她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噢,林先生你好,不知道林先生找我有什麼事?」許安暖本能地覺得他應該不是來看病的。
「你外公跟我爸在商量我們的婚事,我出於好奇,所以來看看我未來老婆長什麼樣子?」他陰兀的眸子劃出抹冷笑。
「婚……婚事嗎?」許安暖瞪大眼睛,狐疑地看著他,難道那輛奧迪車是林家的?
林景希嘴角掛著輕蔑的笑,「你不知道?」
許安暖搖搖頭表示不知情,但心裡卻樂開了花。她跟外公開玩笑,問他的土豪朋友缺不缺老婆,誰知道,外公真給她找了個高富帥,真是她的親外公呀。
「玄真道長看過你的生辰八字,說你能幫我度劫。」林景希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
許安暖懷疑地看著林景希,心裡直納悶,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在劫難逃,怎麼幫他度劫?
林景希俊眸淺瞇,似在思考,見許安暖的神色後,他瞭然於心,「你不相信?」
「相信,不知道林先生今天找我的目的是……」許安暖欲言又止,她總感覺,林景希今天來者不善呢。
「隻要你願意幫我,你有什麼條件,可以隨便提,但是別讓我娶你。」林景希終於說明了他的來意。
許安暖一聽,來氣了,「誰要嫁給你,如果你不看病,就請你出去。」
「許醫生,你考慮一下,聽說你爸最近被追債已經躲起來,你小心別被高利貸的抓走。」林景希轉身離開診室。◇思◇兔◇在◇線◇閱◇讀◇
許安暖氣地直哼哼,立即拿出手機給外公打了電話,「暖暖,有事嗎?」
「外公,我見到林景希了。」許安暖說道。
「他去找你了?是這樣的,林景希今年有大劫,必須找一個陰月陰日出生的女人用血給他續命,才能躲過此劫。」
「也就是說,給他一點兒血就行,不是非得嫁給他唄。」
「外公年紀大了,不能照顧你一輩子。既然你能救他的命,要求他娶了你,你以後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外公在電話裡說。
許安暖隻覺一個頭三個大,讓她獻血幫林景希度劫,有沒有搞錯?
她貧血好伐,她的血型是rh陰性o型血,如此珍貴,就算他肯娶她,她也未必願意獻血。
第10章 以命換命
診室裡的溫度突然降低了,絲絲的寒意襲來,許安暖緊張地四周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為什麼突然這麼冷。
尼媽的,陰氣這麼重,肯定有鬼。
「暖暖,不要答應,你的血如此珍貴,別亂用,林景希的劫要以命換命,你度不了。」劉詢的聲音在許安暖耳畔響起。
她一驚,幫林景希度劫是以命換命嗎?
「外公,我現在被鬼纏身,自身都難保,還幫誰度劫啊,您還是先想辦法把我的劫度過去再說。您的車是林家的吧,您明天把車還回去。」許安暖說完掛斷電話。
那種陰冷寒意侵襲著許安暖,不知道是不是太強,以至於診室的燈,都開始忽明忽暗地閃爍起來了。
「劉詢,你在哪兒,你別嚇我啊,你趕緊出來。」許安暖怕的要死,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扶上了她的肩頭,她扭頭一看,那隻手乾枯的隻剩一層皮,指甲又黑又髒。
「啊……」許安暖一把拍掉肩上的手,趕緊轉過身,看見一位老婆婆,頭髮花白,衣衫爛淩,身上全是血漬,滿地的血腳印,她害怕地摀住了嘴。
「醫生,我的心丟了,你看見我的心了嗎?」老婆婆雙目空洞無神,沒有焦炬。
許安暖這才發現,她的%e8%83%b8口有個血窟窿,她的心臟的不見了。
許安暖嚇得全身發抖,但又不敢聲張,「我不知道,婆婆,你要不,去別的地方問問?」
「我的心在不在你那兒,讓我看看。」老婆婆兩隻手揮舞著,一步一步朝許安暖走了過去,許安暖連連後退,退到牆邊的時候,發現已經退無可退了。
「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快來人啊,救命,救……」老婆婆上前一把掐住了許安暖的脖子,她拚命掙紮,可是老婆婆的力氣非常大,根本掙脫不了。
突然,她覺得心口一疼,老婆婆的手指甲已經穿透了她的皮膚,想要把她的心挖出來。
屋裡的溫度越來越低,冰涼刺骨,燈光也越來越暗,她明明聽到門外有人經過,卻沒有人發現這間診室裡的異常。
「劉……詢,救……救我。」許安暖拚盡最後的力氣,喊了劉詢的名字。
「放開她。」一道清俊的身影出現在病房裡,是劉詢。
老婆婆回過頭,看向劉詢,嚇得趕緊鬆開了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聲音顫唞地說:「君……君上,老身隻是想找回我的心。」
劉詢長袖一甩,指著她厲聲道:「你已經死了,怎可傷人無辜?」
「君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