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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葉小蕊。

「我怎麼了?」許安暖動了一下,隻覺頭暈眼花。

「早上來的時候,就見到你昏倒在地,昨晚沒發生什麼事吧?」葉小蕊關心地問。

「昨晚?」許安暖一驚,伸出手一看,那隻血玉手鐲完好無損地戴在她的手腕上。

「許醫生,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葉小蕊歪頭打量著她。

許安暖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頭有點兒暈。」

就在這時候,許安暖突然聽到一陣鈴鐺聲,她立即拔掉手上的針頭,光腳下床,打開病房的門,衝了出去,在走廊裡,竟然見到了她的外公。

「外公……」許安暖看見外公,隻覺鼻子一酸,眼淚都快下來了。

「暖暖,你怎麼光腳跑出來了,臉色這麼難看?」外公心疼地看著她。

「外公,您別擔心,我沒事,你是來找我的嗎?」許安暖好奇地問。

外公嫌棄地看了一眼許安暖身上的白大褂,說:「我去看一個朋友,你把這身白衣服換了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好。」許安暖正想找外公想辦法把手上的玉鐲弄下來,外公來的正好。

許安暖換好衣服,便下樓等外公了,剛走出醫院的大樓接觸到陽光的那一刻,她突然覺得皮膚像被火燒一樣疼,但適應之後,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她不是第一天值夜班,早上走出醫院,卻是第一次被陽光灼傷皮膚。

等了一會兒,外公就出來了,「暖暖,這邊,上車再說。」

許安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奧迪車,「外公,你上哪兒弄的車?」

「朋友送的。」外公應了一聲。

許安暖打開車門上了車,撇了撇嘴,「外公,你哪個朋友這麼土豪,居然送你奧迪車啊。這種車很燒油,保養費和維修費都得不少錢。要不,把這車賣了吧。」

「賣了給你爸還賭債嗎?沒門兒,他就算被人砍死,我也不會幫他還一毛錢。」外公氣憤地說。

「要不,您把我賣了吧,問問您的土豪朋友,缺老婆嗎?」許安暖笑瞇瞇地說。

外公白了許安暖一眼,「你啊你,這貪財毛病不改,早晚吃大虧。」

許安暖歎息一聲,「哎,別提了,我已經吃虧了。昨晚有個男人來看病,拿隻玉鐲頂醫藥費,然後我看那隻鐲子成色不錯,就收了。」

「你收了人家的玉鐲?」外公一驚,盯著她看。

「外公,趕緊回家,你幫我把玉鐲取下來。」許安暖催促道。

外公眉心緊皺,擔憂地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男人跟我說,要娶你為妻,還說你已經收下了他的聘禮。」

第5章 夢中被非禮

許安暖一驚,她在夢裡聽到一個男人喊她,還說她是他的妻子,讓她跟他走,然後聽到一陣鈴鐺聲,她就醒了。

偏偏那麼巧,外公也做了一個夢,還說她收了聘禮,什麼聘禮,該不是這隻玉鐲吧?

外公看了許安暖的手腕一眼,說:「你手腕都紅腫了,強行摘下玉鐲,手會受傷,等消腫了再說。」

「外公,那玉鐲很邪門的,本來是一隻通透的鐲子,後來吸了我的血就變成血玉手鐲了。我試過很多辦法,都取不下來。然後我用力往牆上敲,想把它敲碎,誰知道把自己給敲暈了。」許安暖回憶起昨晚的事,就覺得一陣後怕。

「你的血滴到鐲子上了?」外公的臉色頓時陰沉的可怕。

許安暖見外公臉色不好,小心地點了點頭,「外公,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這玉鐲吸我的血啊。」

外公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許安暖一眼,說:「讓你別貪財,就是不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外公,那我怎麼辦?您快幫我想想辦法呀。」許安暖真的害怕了。

「你臉色很難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後找人想辦法。你別擔心,外公不會讓你有事的。」外公安慰道。

「嗯。」許安暖應了一聲,無力地靠在座椅上,緩緩閉上眼睛。

外公驅車,朝她住公寓樓開去,許安暖值了一晚上的夜班,加上失血過多,很快便睡著了。

太陽透過車窗照在許安暖臉上,有些熱,她睡得並不安穩,過了一會兒,一股寒意襲來,涼涼的,卻很舒服。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身上遊走,帶給她一絲絲的涼爽,她並不反感這種感覺,可是隨著這隻手的深入,卻讓她害怕了。

這隻冰冷的手,在這炎炎夏日,撫遍了她的全身,該碰的不該碰的,每一個地方都碰到了。

許安暖羞得想躲閃,卻完全動不了,也無法從夢中醒來。

冰冷的%e5%90%bb落在她的%e5%94%87瓣,涼嗖嗖的,耳邊有個聲音響起:「君君,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刺骨的寒意襲來,她怕的要命,卻連救命都喊不出來。

「暖暖,暖暖,快醒醒,我們到了。」外公搖了搖許安暖,將她從夢中叫醒。

許安暖從夢中驚醒,但又不好意思告訴外公,剛才在夢裡發生的事,隻得打開車門下了車。

「外公,再見。」她沖外公揮了揮車,朝公寓樓的大門走去。

她租住的是以前的老教師公寓,租金便宜,離醫院近,上班挺方便。

走到樓梯間的時候,許安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她趕緊轉身,什麼都沒有看見,可是那股寒意卻沒有散去,一直跟著她。

許安暖怕的不行,快步跑回家,一進門,就立馬把大門關上了。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在房間門口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跳。

「誰,誰在那裡?」許安暖站在門口鞋櫃,不敢往裡走了。

「君君,是我,我好想你……」陰影裡的男人走出來一步,許安暖一眼認出,他就是昨晚送她玉鐲的男人,

「君什麼君,我叫許安暖,不是什麼君君。你跟著我幹嘛,我幫你手術,你用玉鐲抵手術費,我們兩清了。我警告你,不許跟著我。」許安暖聲音都在顫唞,快步衝進廚房,抓起一把菜刀。

「君君,快把刀放下,你這樣,會受傷的。」他緊張地看著她,眼裡滿是心疼。

「你走,不許跟著我,否則我砍死你。」許安暖情緒激動,胡亂揮舞著菜刀。

第6章 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

男人溫和的長眸深情地凝望著許安暖,看到她如此害怕,舉著菜刀,對他又吼又叫,他很是心痛。

「君上,你跟她囉嗦什麼,帶她回去,時間不多了。」那道聲音再度迴響在男人的耳畔。

他看著情緒激動的許安暖,無奈地歎息一聲,道:「君君,你別激動,把刀放下,別傷了自己,我走就是。」

「君上,隻有她能解開詛咒,否則,你和她都得死。」可是無論那道聲音如何焦急,卻無法令男人回頭,他很快消失,那股寒意也頓時消散。

許安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她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在她眼前消失了,他出現的時候,她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也就是說,他……不是人!!!

她無力地放下刀,靠著櫥櫃,坐在地上,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都怪她太貪財,看上他的玉鐲,昨天晚上給他檢查的時候就覺得他體溫不正常了,可是為了得到他的玉鐲,她直接忽視了。

許安暖感覺自己真的倒黴透頂了,她老媽不知去向,還有一個賭鬼老爸,好不容易熬到大學畢業,能工作賺錢了,就被鬼纏上了。

許安暖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趴在床邊給外公打了一個電話。

「外公,救我,那個男人跟我回家了。」許安暖在電話裡哭著說。

「什麼?他怎麼說?」外公緊張地問。◤思◤兔◤網◤

「他叫我君君,還說很想我,外公,我好怕,他在我眼前消失了,他是鬼啊……」許安暖哭的稀裡嘩啦。

「暖暖,你別怕,你弱他就強。你要凶一點兒,把他趕走,我去找玄真大師問問。」外公在電話裡安慰道。

「嗯,外公,你快點想辦法,我怕。」許安暖含淚掛斷電話。

哭的累了,許安暖便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裡她看到一片霧濛濛的世界,耳邊似是有人在說話:「你就是我的君君,這隻鐲子本就是你的,它認得你。如果你不相信,我讓你看看,我們的曾經。」

「卿哥哥……」一名年約十五六歲的女子,嬌羞地站在一名年輕男子麵前。

「君君,你真的願意嫁給我嗎?我現在是庶人,一無所有,你跟著我,會吃苦的。」男子一身粗布衣,看不出是哪個時代的衣服。隻見他一雙桃花眼渾如點漆,兩道柳眉曲似春山,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許安暖仔細一看,那男子就是送她玉鐲的鬼,她不禁好奇,那女子是誰?

他的聲音在許安暖耳邊響起,「君君,那就是你和我。」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出聲,隻是怔怔地看著那女子,隻見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一雙彷彿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凝望著那男子,「卿哥哥,君君非你不嫁,無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平民百姓,我都認定了你。」

「君君,我對天發誓,此生定不負你。」月光下,許安暖看見那男子目光柔情似水,深情地親%e5%90%bb女子的額頭,當女子嬌羞地倚進他的懷裡,許安暖驚訝地發現,那女子的臉竟是她。

怎麼可能?許安暖全身猶如被雷電擊中,這不是真的,她在做夢,做夢而已。

「你就是我的君君,我不會認錯人。」他笑望著她,似乎在為找到她而開心。

許安暖頓時慌了,這些都不是真的,他在騙她,她激動地說:「我在做夢,你是騙我的,我不是君君,我是許安暖。」

他的嘴角不經意露出一抹笑意,「君君,你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不記得從前的事了,隻要你跟我在一起,我會讓你想起來,我們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日子。」

許安暖一驚,她不知道,他打算用什麼辦法讓她想起從前的事?

第7章 對你癡心一片

許安暖想起外公的話,她弱他就強,她不能被他欺負,就算他是鬼,她也不能退縮。

「你休想騙我,我是許安暖,我不是你的君君,我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救命,救命。」

電光火石間,一道光閃過,許安暖感覺身上的寒意去了不少,眼前的薄霧都已散去,睜開眼,聽到桌上鬧鐘在響,她該起床上班了。

許安暖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頭,自我安慰道:「不會的,我是許安暖,我是許安暖。」

她起身下地進浴室沖澡,洗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一涼,一雙冰涼的手從身後環抱住了她的%e8%83%b8。

「啊……」許安暖嚇得大聲尖叫。

「君君,別怕,是我……」他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許安暖不敢回頭,嚇得直哆嗦,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心裡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她不就收了個玉鐲嗎?怎麼連洗個澡都不得安生。

「你給我滾……」許安暖氣得大罵,還真當她是他老婆,想抱就抱,想摸就摸,想看就看啊。

「君君,我……」

「我不管你是誰,我重申一遍,我叫許安暖,我不是君君,你認錯人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再也不要出現,否則,我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