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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十個人在一個休息室,大家麵前都放著吃的,湊在一塊兒,說的還是方才的戰鬥和皇室八卦,有生之年還能%e4%ba%b2身參加一回平叛,也夠他們記一輩子了,畢竟在如今年代,篡位的事實屬不多見了。

聞弛洗了把臉,把麵頰徹底洗乾淨,又把沾血的外套%e8%84%b1了,露出裡麵的白襯衫和槍套,槍套一根帶子從%e8%83%b8`前橫過,扣緊後,容易讓人看出身材到底有沒有料。

葉雲然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默默叉起一塊牛排吃掉。

聞弛把嘴裡的蔬菜嚼了嚼咽下,他發現葉雲然的視線:“怎麼了?”

葉雲然視線再度往他%e8%83%b8`前一掃:“你肌肉練得更好了。”

如果說腹肌還算若隱若現,那麼帶子一勒,%e8%83%b8肌看起來真的好結實。

而有的人天生就不容易增肌,比如葉雲然。

聞弛把葉雲然的誇獎照單全收:“是吧,我還挺注意的。”

這個休息室裡的都是第一第一軍團的人,如果換做皇家自己的護衛,可能一眼不知道聞弛葉雲然的關係,但自己人就不一樣了,他們貼心給兩人騰了地方,不過休息室空間有限,有些話還是不方便講。

葉雲然剛到第一軍團不久,大部分人還沒混熟,第一軍團的跟聞弛就太熟了,有些人八卦完了皇室,又還不想閉眼休息,就頻頻朝兩人的位置看,八卦他們。

“聞弛的未婚夫可真好看,太羨慕了。”

“人家十幾歲就把另一半定了,我母胎單身都快十年了。”

“既然是未婚夫,家世應該相當吧,帝國姓葉的家族有哪些?”

“什麼你居然還不知道,就是葉家啦,荊棘薔薇葉家!”

葉雲然和聞弛是不管他們八卦的,吃完了東西,兩人坐在一處沙發上,休息室內此時播放著舒緩的音樂,也讓這群人躁動的心平靜不少,這裡的人都是見證了大皇子被捕一幕的人,不知是誰突然說了句:“大皇子最後為什麼非得開那無用的一槍?”

準確來說是他做出了開槍動作,然而壓根就沒開出來,當時那麼多的高手,皇帝麵前也隨時有人能擋上去,穆爾如果不直接撕破臉,起碼能等到叛軍供出幕後主使後,才會逮捕他。有人試著想:“所以他是恨極了陛下?”

“成王敗寇。”聞弛突然道,“他大約也沒彆的事要做了,直接認輸,多的那點時間對他來說沒必要。”

葉雲然點點頭,似是讚同,不過他也說:“準確答案,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除了讓他們這些見證者八卦一下,對彆的人來講,理由也不重要了。

葉雲然輕輕打個嗬欠,靠在聞弛肩膀上,聞弛偏過頭去蹭了蹭他頭發:“困了?”

葉雲然嗯了聲,閉上眼:“我睡一下。”

“行。”

聞弛調整肩膀,讓他靠得更舒服。

其餘人吃飽喝足,也有不少累得犯困了,紛紛找地兒稍作休息,剩下的人即便還有說話的,聲音也都放得很輕。

葉雲然本來隻想閉眼淺眠,但沒想到居然直接睡著了,還做了個夢。

夢裡他視野變低,說不清到底是幾歲,蹲在個奇怪的地方,看著一株小嫩芽。

在他周圍,亦遠亦近的地方花團錦簇,如夢似幻,跟雲霧似地繚繞,又張揚熱鬨,隻有他麵前這顆嫩芽獨占一大片土地,顯得孤零零,又格格不入。

彆說它沒開花了,就算開了花,不也跟那些繁華沒關係嗎,離得好遠。

但葉雲然不看其他,就盯著這一顆小苗。

片刻後,他旁邊有個小孩兒也蹲下:“你在等什麼?”

葉雲然頭也不抬,目光專注:“等它開花。”

“我陪你一起等。”

葉雲然沒拒絕,他們等啊等,但小芽不動如山,彆說開花,就連張個嘴巴瓣兒的意思都沒有。

葉雲然伸手,戳了戳:“慢。”

那個小孩兒也點點頭:“嗯嗯,還好有我跟你一起等。”

“不過好像即便它開了,也不熱鬨,孤零零。”小雲然歪了歪頭,“也不是非得等它開花?”

“那不行啊,你說好了要等,就要等的。”另個小孩兒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喜滋滋道,“有了!”

他說著,蹬蹬跑開,葉雲然沒有抬頭去看,隻覺得身邊又變得空曠,好像少了點什麼,不過他依然隻盯著這塊小小的土地,想看嫩芽能有什麼變化。然後……一朵花落在了嫩芽邊。

葉雲然眨了眨眼。

第一朵、第朵,片片簌簌,朵朵鮮花接連落下,將這方小小的焦土慢慢點綴得絢爛熱鬨,萬紫千紅,簇擁著那顆小嫩芽。

小孩兒抱著一捧花,輕輕撒下,誌得意滿:“這樣,它開花後就不孤單啦!”

葉雲然終於抬起頭,他身形忽然變得頎長,恢複了正常的視線高度,而那個小孩兒也拉長成聞弛的身影,正彎著眉眼朝他伸手:“雲然。”

葉雲然下意識把手搭上去,隻覺得心頭微暖,有什麼東西搖搖晃晃,而後漫過四肢百骸,如沐春風,他眼神一動,倏地低頭看去——

花開了。

葉雲然細密的睫羽顫了顫,睜開眼。

他靠在聞弛肩頭,察覺聞弛的腦袋也挨上了他,葉雲然懶懶地沒想動,垂眸,看到兩個人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牽在一起,還是個十指相扣的狀態。

睡前不是這樣,那就是他睡著後,聞弛偷偷牽的手。

葉雲然輕輕動了動手指,又握緊了點。

這樣很好。

*

因著在大皇子的叛亂中護衛有功,葉雲然和聞弛都升了職,年紀輕輕,他倆躥升倒快,皇帝還格外給這次的有功者授予了勳章,也讓葉雲然和聞弛在皇宮多留了幾天。

大皇子案牽連的官員很多,新聞還是爆了出去,但對掩蓋了皇子叛亂的事,隻說他犯了彆的罪,在金家交上來的證據裡,可以給大皇子定下的罪名不少,隨便拿兩個放給新聞媒體,也夠他們寫了。

先前德蒙星生物公司的案子也再度被翻出,官場接連洗了兩遍,很多位置也等著提拔新人,接下來的人是忠是奸,也隻有等時間考驗了。

另一件大事,就是皇帝陛下終於立了皇太子。

大皇子犯的事在輿論裡討論度太高,此時立威廉,也算是正式把穆爾跟皇室形象切割,讓民眾看到未來,帝國還有繼承人,穆爾犯下的錯是他的錯,不要連帶質疑整個皇室。

而皇帝也真正開始放權,給了威廉很大權力,他雖然還坐在皇位上,但基本等於不管事了。

皇帝的心路曆程沒人知道,但大臣們都鬆了口氣,以陛下老年那執拗的性格,對帝國沒什麼好處。

威廉雖然紈絝了點,但還可以教……不過等他們接觸後,才發現威廉並不是不學無術的廢物,之前傳的名聲某些可能是故意、某些可能是抹黑,本人還是挺有本事的。

在案子還沒審理結束的時候,傳來了穆爾自殺的消息。

因著皇室身份,穆爾並沒有被關押進一般監獄,而是在特定地方被看管起來,明明看守已經隨時監視,也不讓他接觸什麼銳利物品,但還是讓他得逞了。

威廉聽聞,什麼也沒說,不過在房間枯坐了一夜。

第一天,如今繁忙起來的他照常上班,看不出任何情緒。

而金家家主入獄,文森跟他大哥被放到偏遠小星球上為當地做貢獻,或許還有升職的機會,也或許一輩子就做到死了。

出發那天,文森看到了穆爾自殺的消息。

他哆哆嗦嗦關掉終端屏幕,捂了捂臉,到底還是掉了幾滴淚。

不過擦一擦,就該去麵對他自己的未來了。

以前的,不必再看。

不過這些都跟葉雲然聞弛無關了,各自回到軍團後,聞弛要在下個假期前,為他們的再次見麵做點準備。

他想明白了怎麼讓葉雲然確認到底是否知道了什麼是喜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要去驗證這個事實。

第69章 我喜歡你

所謂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本來以為很快就能有下次直接見麵的機會,沒想到接下來忙了個熱火朝天。

威廉一朝上任皇太子,就得到了皇帝的放權,陛下不管事,那太子就跟皇帝沒啥差彆,因著大皇子叛亂案,軍部也要自查,民眾們可能沒有感覺,但政要軍官們確實忙翻。

尤其是本來假期就少的軍隊,眼下更是如非要事,不得請假。

而且借著自查,軍隊還能把自己風氣再肅整一遍,聞元帥和幾個上將都非常樂意,算是白撿了便宜。

聞弛精神狀態屬於做事時亢奮,一旦下班時間到,整個人就肉眼可見開始焦躁。

這導致下班後他找人切磋的次數直線上升。

軍隊裡輕易不得離開駐地,雖然駐地很大,但是待久了該看的也都看了,娛樂方式有限,大家還是很樂意把切磋當放鬆方式的。

但既然是放鬆,也就要有個程度啊。

聞弛在搏擊台上再勝一人的時候,那人齜了齜牙,終於替所有人發出疑問:“聞弛,你不會易感期來了吧,說好指點呢,光按著我揍了。”

聞弛拎過毛巾擦了擦汗,呼出一口氣:“抱歉。”

一人過來搭他肩膀:“真易感期啦?用氣味素啊。”

聞弛搖頭:“不是,在想事。”

其餘人嘴角抽了抽,邊想事邊打架都能把他們按著揍,真是無意中又抬了自己一把呢。

不過大家熟知聞弛的為人,他自負和誇耀都是明著來,這會兒倒沒炫耀的意思,反正暫時也不想打了,眾人八卦:“想什麼呢這麼起勁,一個人要是想不明白,說出來我們給你支支招啊。”

聞弛憂心忡忡:“可是沒談過戀愛的應該沒法給我支招吧?”

其餘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架可以輸臉不能扔,於是一堆單身漢立刻衝上去把聞弛擠在人堆裡,仗著人多勢眾聞弛還不還手的時機□□他幾把,報一箭之仇。

眾人鬨完了,紛紛坐下來喝水,一個老大哥給聞弛扔了瓶水:“話都開了,就說說吧。”

聞弛精準接住,潤了潤嗓子:“我有話想跟我未婚夫當麵說,一直等不到假期,正鬱悶呢。”

有人奇怪:“上星網不行嗎?”

就星網那模擬水平,跟真人麵對麵也沒什麼差彆,所以為了避免眾人沉迷在虛擬網絡裡,各大虛擬世界的防沉迷都很嚴。

聞弛歎氣:“那還是不同,就跟寫情書一樣,電子版跟紙質版,雖然都是情書,總歸那點儀式感和意義有區彆,彆覺得看著小,帶來的情感體驗會被放大的。”

開口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聽得一愣一愣,瞬間覺得戀愛好麻煩啊,不過他們也快習慣聞弛這個看著大咧咧的,時不時冒些帶著哲學的個人名言了。

老哥在聞弛身邊坐下,晃了晃手裡的水瓶:“乾我們這行的,前幾年很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