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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塚 寶妻 4125 字 1個月前

對視。良久,終是顧小飛敗下陣來,苦笑著搖頭:「元燁,你是我見過,最冷血的人!」

「承蒙誇獎,」他再次將銀.行卡往前推:「拿上,出去。」

顧小飛看都不看一眼,瀟灑一笑:「行了。過去十七年我隻是在幫自己兄弟,真拿了這錢,我顧小飛成什麼了!」他最後瞥他一眼,「我下午就走,你好自為之。」說完轉身邁步。

他叫住他:「小飛。」

他沒回頭,背對著他:「你說。」

很久之後,元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祝你好運。」

「彼此彼此。」說完,他不再逗留,大步離去。

從此以後,風月塚再沒那個風流倜儻的愛笑之人。

顧小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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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結局

早晨出門時,老付問今天要不要他開車。元燁說不用。

坐進車後排,閉目養神。揉了揉眉心,看下表,已經八點半,人卻還沒出來。他濃眉緊鎖,摸出手機,手指在觸摸屏上滑過,這才想起,是了,他已經不在這裡。

辦公室裡翻箱倒櫃,那份辦廠協議書始終找不到。元燁煩躁的抓起電話:「叫顧小飛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年輕甜蜜的聲音在電話另一端小心的提醒:「對不起元總,顧經理已經辭職了。」

「……」過了好久,他才從恍惚中醒來,喃喃說了聲:「知道了。」

春季高爾夫俱樂部會客廳。兩人親切握手。

「元總,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說哪裡的話,高董。我是晚輩,沒去門口迎接已是失禮。」

「沒想到元總這麼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高董說笑了。這樣吧,我們言歸正傳,我先派人帶您去熟悉一下俱樂部的大致場地,再商榷合作一事。小飛,小飛!」

旁邊一名助理連忙上前,恭敬的附在他耳旁說:「元總,顧經理不在這裡。」

他一臉恍然,「……哦……哦!」最後那聲哦,帶著幾不可察的落寞。

晚上的飯局,對方是好酒之人。雖然元燁帶去的屬下極力替他擋酒,但他還是喝得酩酊大醉。當一個人心中懷揣了事情,想醉的時候,喝一杯與喝一瓶的效果是一樣的。

回到風月塚已是淩晨,他走路東倒西歪,王嬸披著外套趕緊上前攙扶。

元燁擋開她,低聲說了句:「王嬸,我沒事,讓小飛給我兌一碗醒酒湯就行了。」

王嬸麵露遲疑,雙手比劃幾下。元燁一愣,擺擺手:「你去休息吧。」

那人真的不在了。元燁抹了一把臉,長出一口氣。

他做事從不後悔,他隻是一時不習慣。三十年的相處,雙方的影子早已鑲入對方的生活,養成習慣。有習慣便有依賴,人最怕的就是對誰存有依賴。他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獨自上了樓。

房間留著燈,那個小人兒還沒睡,靠坐在床頭等他。元燁心裡一暖,歪歪斜斜走過去,抱住她就親。卻頭重腳輕掌握不好平衡,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祝融融小聲叫了一下,隨即便溫柔的抱著他。

他將她壓在床上,身子硬擠進她雙.%e8%85%bf間,他的%e5%94%87緊緊貼在她嘴邊,溫度滾燙。做出這個羞人的姿勢後,他不再動彈。

祝融融覺得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他沒動。睜眼才發現,對方已經睡著。

祝融融使勁將他推開,替他脫了鞋,使他平躺在床上。將牆頭燈調暗幾分,他閉著眼,右手胡亂抓扯領帶,嘴裡喃喃喊頭疼。一會兒喊她的名字,一會兒又喊顧小飛。

看來他醉得不輕。

祝融融兌一杯蜂蜜水餵他。他喝不進,她又找一根吸管放他嘴裡,他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她跪在床邊凝神看了他一會兒,過去他從沒那一刻像這般規規矩矩擺好讓她看過。當然,她從前也不敢。

他長得真好,比許寧還好看,睫毛又濃又長。她的指尖在他緊皺的濃眉上輕輕撫過,又在他濕漉漉的紅%e5%94%87上幾番駐留,溫柔,飽含輕易。

他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沒說話,隻是握著。

漸漸的,他放鬆一些,表情不再難過,再過了會兒,便睡著。

祝融融又看了一會兒,便起身去打水給他洗臉。

臉腳都粗略洗了一遍,想了想,又替他擦身子。大概水溫有些低,她手上拿著濕毛巾,從他上衣口伸進去時,他喉嚨哼了一聲。

脫褲子時,他的皮帶怎麼都解不開,她急得滿頭大汗。後來掌握玄機好不容易鬆開了,一隻大手突然按上來阻止她。醉成這樣還曉得自衛,她拍了他一下,笑出聲。

掰開他的手,她順利將他的長褲褪下來,用溫水細細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液。然後使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整個人翻轉過去。

他爬在床上,她撩起他的衣服時,他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抬了一下手,實在沒有力氣,又垂了下去。

祝融融從沒見他這副無害的模樣,心中喜愛,俯下`身在他精壯的背心%e5%90%bb了%e5%90%bb,他小麥色的皮膚上立刻起了一些顫慄。

這是她的丈夫,她懷著他的孩子,他喝得酩酊大醉,仍是叫著她的名字。這樣真好,她又在他背後蹭了蹭。

細心將他後背擦拭乾淨。她內心一番掙紮,還是脫下他的內褲。

他身材棒極了,%e5%b1%81%e8%82%a1又緊又翹,她看了兩眼便紅著臉不敢再看,粗略擦了幾下,找來乾淨內衣褲要替他換上。

穿內褲時,她清了清喉嚨,忍不住再瞥了兩眼。

突然,腦中靈光乍閃------他%e8%87%80部皮膚光滑,沒有一粒雜質!她將他腰間大%e8%85%bf翻了個遍,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她分明記得,那天晚上,一夜激.情。他左%e8%87%80上方有顆小顆粒,她問他是什麼,他說是痣!

她努力回憶,生怕弄錯了。

她有強迫症,遇到凸起的東西就想摳掉。她記得那時她還用指甲刮了刮,那觸感歷歷在目。他怕癢,還躲開了些。她絕不會記錯!

祝融融手中的衣服啪一聲掉落地板上,她臉色慘白,怔怔的看著這個趴在床上沉沉昏睡的男人。就在上一刻,她還堅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印象中,他的確對那晚的事隻字未提,她還以為他隻是不好意思!

她喃喃的問:「你是誰?」室內空曠,她的聲音隱約帶著回音。

床上的人紋絲不動。

那時,風月塚如同這四年的每一個黑夜,靜得駭人。但她的心,卻像鏡湖裡採摘蓮蓬時翻湧而上的泥漿,昏暗,不明,一片混沌,無論陽光如何雪白,永遠照射不進。

後來,祝融融坐在地板上,度過了人生最漫長,最煎熬的一晚。她什麼也沒做,卻週身乏力,像害了一場大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晨輝灑進那一刻,床上的人動了動。

元燁坐起身來,頭痛欲裂,見祝融融坐在牆角,他啞聲說:「去幫我倒杯水來。」

他走進浴室沖了個澡,然後開始穿衣服,今天公司要處理的事又複雜又棘手,他腦子裡思索著一會兒要如何應對。

祝融融抬頭看了他一眼,西裝筆挺,領帶端正,他是那樣的英氣逼人。她咬了一夜的指甲,將十個指甲都咬得快出血。

元燁低頭瞥她一眼,她一動不動,麵色蒼白。他走過去:「怎麼了?」想了想,他短促的說,「我以後盡量早歸。」

他認為,大概是昨天回來太晚,又宿醉,惹她不高興。稍微哄兩句也就是了。但她仍是不作理睬,他也沒有耐性,轉身就要出門,丟下一句,「記得吃早飯。」

祝融融就在這時開口,她的聲音沙啞,支離破碎,並不像她:「你在關心我?」

元燁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對,站住腳步,回頭看她。

她蜷縮在牆邊,下巴抵在膝上,像一隻冬天裡受凍挨餓的小貓。麵如土色,額間濕發淋淋。

這時,她抬起頭來,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一直盯到他內心深處,靈魂裡。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她竟還能笑出來。

她站起來,笑盈盈的問:「還是,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

元燁抬手看表,時間不早,他皺眉道:「別鬧。有什麼事晚上再說。」說完,拉門走了。

祝融融在那時輕聲說了一句:「孩子不是你的。」

他已經走了出去,門從外麵關上。

半秒之後,門又被大力推開。他走進來,鎖上房門,步步逼近,麵有狠色:「你剛才說什麼?」

祝融融站起身來,由於蹲得太久,雙%e8%85%bf麻木,她身形搖晃。元燁下意識伸手撫上去,被她冷冰冰的打開。

她直視他的眼睛:「那天晚上,和我上床的人是不是你?」

元燁磨了磨後牙槽,向她逼近半步,俯視她:「你想說什麼?」

祝融融冷冷的盯著他,她目光裡隻剩下絕望,接下來的話,她想了整整一夜:

「那天晚上,風月塚在沒有下人的情況下,停了一整晚的電,是你安排的!黑暗中和我做的男人是你找來的!在那之前連續幾天,床頭上放的溫水,味道不一樣。我當時就懷疑裡麵加了東西!現在想想,我能一次就懷上,你是放了促排卵的藥!」她在他臉上搜尋一番,他依舊麵無表情,她繼續說,「蓮子安神,你摘蓮蓬是因為我那幾日落水受驚,晚上發惡夢,你怕影響我腹中胎兒!結婚,去照慈山,是為了讓你父親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剎車失靈,你拚命救我,是因為我肚子裡有你千方百計想要的孩子!」

她聲色俱厲,她的指控有理有據。

元燁麵色鐵青,隨著她不疾不徐的控訴,她那副勝券在握的姿態讓他憤怒難擋,他拳頭鬆了又緊,指節卡卡作響。他怒視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閉嘴!」

她置若罔聞:「在你看來,我和孩子,都是你攀爬權勢的一顆棋子,你怎麼可能會一顆棋子有感情。所以孩子是不是你的,你無所謂,沒關係!哈,元燁,你就是個變態!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許身邊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元燁,其實你心裡不知道多厭惡我吧?!卻要整天裝出一副好老公的形象,真是為難你了!」

他心中有慌有亂,更多的是憤怒,還有那種被人一語中的的恥辱,在那一刻,隨著她輕蔑的語氣,全都噴薄而出!

他忽然對她伸出手,直徑掐上她的脖子,將她一把拉扯近身。他湊近她的顏麵,與之眼觀鼻,鼻觀心,咬牙切齒的說:「祝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