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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塚 寶妻 4118 字 1個月前

「走開!」元燁黑著臉,在他%e5%b1%81%e8%82%a1上踢一腳。

小胖手滿是糖水,又髒又粘,他跪坐在地上,在他褲%e8%85%bf上抓出幾個爪子印。這小子相當機靈,眼珠一轉,立馬改口:「哥哥抱!」

弟弟太頑皮,祝融融剛要開口教訓,元燁已彎身將康康舉過頭頂,讓他騎在自己肩上,大步向前。

元燁高大,祝康康在他肩上興奮得直叫喚。雙%e8%85%bf也不老實,亂蹬亂踢,元燁的白襯衫立即踩出腳印。他在祝康康的小肥%e8%85%bf上啪啪拍了兩下:「再動摔你下來。」

祝康康也不怕,童音清脆:「馬兒跑快點!駕駕駕!」

元燁罵:「皮癢是不是?」快走幾步。

祝融融端著碗在後麵愣了好久,這才追上去,與他並肩。偷偷看他,祝康康那小髒手一手抓在他頭髮上,一手摳在他眼角,他罵:「擋我眼睛了!你規矩點,當心我揍你!」

那個盛夏的上午,沒風,燥熱,樹蔭斑斕。父親在研究棋局,母親在準備午飯。元燁故作凶狠的罵,弟弟歡樂興奮的吵。很多年以後,祝融融回想起來,甚至還能聽到知了沒完沒了的呱噪,就在耳旁。

她望著身邊一大一小兩個男人,%e5%94%87角不由自主的上揚。她哪裡想到,再走過一個轉角,就碰到他了呢?

許寧從大樓前匆匆走出,三人相對,措不及防,皆是一愣。祝融融耳燙,手腳無處安置。元燁也停下腳步,隻有祝康康還騎在他肩上焦急的大喊:「馬兒跑啊!怎麼不跑了!」

什麼都不懂的人最是幸福。

祝融融低著頭,心想就這麼假裝不見吧。

元燁已經走上前去,單手扶住祝康康的小%e8%85%bf,另隻手伸出:「許總,真是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好久不見。」

許寧伸手:「別來無恙。」

元燁指著他手上的鑰匙:「許總家住這裡嗎?」

「小時候住的地方,元總要是不嫌棄,進屋喝杯茶。」

祝融融站在一邊,盡量減少存在感,聞言還來不及拒絕,元燁已經笑著說:「好。」

祝融融急了,去拉元燁衣角:「別人說的客套話,你就當真了?!」

元燁笑著說:「小人之心。」

元燁將祝康康放下,小傢夥歡蹦亂跳的跑在前麵。

許寧的目光在祝融融拉元燁衣角的手上停留片刻,抬頭說:「還是元總瞭解我,我確是誠意相邀的。融融一起來吧,你小時候翻窗來我家也不是一兩回了。」

祝融融臉上一燒,說,我就不去了。便去叫住弟弟。

許寧以走到門口,回頭看她:「真不來了?」他側身站在門前,英姿挺拔,和當年區別不大。

這間屋子有什麼好看的,水池的龍頭老是滴水;廁所裡抽水馬桶需要手動;電燈開關在右上角很彆扭的位置;許寧房間的玻璃窗是換過的顏色和其他的不一樣。當年她站在窗外,他站在窗內,說了再見之後,他又說不敢不敢過來看我手裡有什麼。她不知天高地厚,當然說敢。然後他傾身而出,勾著她的下巴生澀深情的%e5%90%bb到不知時日。再後來哪家的貓,將滿麵通紅的少女嚇得拔%e8%85%bf就跑……

還有窗台上,他倆用小刀刻的心,寫的名,都還在嗎?

祝融融眨眼,說:「真不去了。」拖著祝康康,轉身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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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寶妻作品,不要

祝融融拖著弟弟走後,許寧打開房門,說請進吧。

「需要換鞋嗎?」

「不用,會有阿姨定期做清潔。」打開客廳的櫃式空調,說到,「蓬門篳戶,傢俱也沒置齊,不比元總的別墅氣派。」他又走到廚房,倒水,「元總喝什麼茶?元總?元總!」回頭才發現對方根本沒聽自己說話。

元燁在客廳走著,步子緩慢,沉重,四處巡視,不放過每一處,像參觀國家博物館那樣仔細。

許寧聲音抬高一些:「元總,請坐。」

元燁這才意識到事態,走到沙發前,坐下的慢鏡頭還沒放完,目光又被高櫃上兩幅相框吸引,立即起身,走上前去。

相框挺大,黑白色,頂端紮一片黑布,擺在高處,十分顯眼。

許寧將茶水端出來,擺放在茶幾上,元燁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牆上的遺像。

「這是令祖母和令尊嗎?」元燁問。

「是。」許寧走上前。

第一張是一位古稀老人,第二張是一位體態臃腫的中年男子,旁邊還有一個空位,邊緣的灰塵形成一個相框大小的模子,卻沒擺東西,元燁問:「這裡以前放的什麼?」

許寧為父親和奶奶上了柱香,說:「原本放著我母親的遺像。」

「為何又拿掉了?」

他許久沒作聲,想是不願多說。

過了好久他又開口:「她在我15歲那年出了車禍。原本我們全家都以為她死了,我父親因此過世,奶奶也受此牽連不得善終。去年我才意外查到,當年車禍身亡的另有其人,而我母親,極大可能還活著。」

元燁盯著許寧:「你母親的事,有線索了嗎?」

「隻是一些蛛絲馬跡。」

元燁嗯了一聲,「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提。」看許寧一眼,對方詫異的目光撞上來的同時,元燁說:「我能為他們上柱香嗎?」

許寧微愣。

元燁說:「死者為大,我信這個。」

香燭點燃,元燁拜了拜,虔誠、敬畏。

之後他問:「許總這屋子倒是雅致,我四下參觀參觀,許總沒意見吧?」

許寧驚訝,也沒多想,說:「元總請便!」

他走到一間房間,許寧替他介紹:「這是我奶奶生前住的屋子。」

他點點頭,進去晃一圈,又換一間。對方說:「這是我父母的房間。」

元燁走進去,房間窗簾緊閉,光線不明。他伸手摸索著被太陽烘烤得溫熱的牆壁,上麵有一豎排原子筆標注的刻度,娟秀小字端端正正寫著:寧寧八歲、寧寧九歲……一直到十五。

他伸手去摸了摸,那字跡他閉著眼都能認出。

食指沾上了灰,他撚了撚,大步走出。

許寧指著最裡麵那扇門說:「這是我的房間。」

元燁本是往門口方向走去,聞言頓了頓,又倒轉回去。許寧的房間裡,傢俱質樸,一架鋼琴最為醒目。

許寧介紹:「高中時生活拮據,這鋼琴本來已經賣掉,前不久剛買回來。」

元燁點頭,說:「聽融融說過,你琴彈得很好。」

他毫不忌諱的提到那個名字,許寧微愣,裝聾作啞。

木質窗台上,一個刀刻的桃心尤為醒目,上麵的兩個名字用不同顏色的原子筆勾勒過許多回,幾年風雨,字跡已模糊不清。許寧伸手撫了撫。

元燁盯著他手指下的字跡,問:「你和祝融融,曾經感情很好?」

既已點破,許寧也不再避諱,苦笑:「那傢夥被慣壞了,任性嬌蠻,不懂事,」頓了頓,「還請你平時多包容她。」

元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想殺了我?」

許寧倒是老實:「想。」對上他的視線,「但也要尊重她的選擇。」

這時祝媽媽來電話,讓元燁上樓吃飯。

許寧送到門口,喊住他:「元燁。」

他回頭,挑眉。

「如果她受了委屈,我隨時把她搶回來。」許寧麵帶微笑,像是隨口一說。

「許總還是多想些符合實際的事。」元燁說完,大步離去。

車內,兩張暗紅的小本子,端端正正擺在一雙修長緊致的大%e8%85%bf上,拍照聲「卡嚓」一響,祝融融埋頭手機裡。

元燁左臂撐在車窗上,瞥她一眼,再瞥一眼。

「這麼高興,發微博?」

「不是,就通知幾個好朋友。」她將一縷頭髮別到耳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直視路麵:「害羞了?」

「有病!」白了他一眼。

「你害羞就會無意識的撩頭髮。」

「……」

「今天很高興?」

「元燁!」

「你一直在笑,」他靠過去一些,「不高興你笑什麼?」指尖彈了彈結婚證,「盯著我的照片看這麼久,」粗糲的指尖滑到白皙小手上,慢慢悠悠畫了一個圈,「好看嗎?」

祝融融心尖一顫,掙開他的手,側過身去:「有完沒完!」

他望向車窗外,嘴角也情不自禁帶著勾。

照片裡,紅底色,他白襯衫,她白裙子。

她化了淡妝。她還記得拍照時,攝影師說得最多的兩句話,一是「小姐再靠先生近點」,二是「兩位真是般配極了」。那時他的手一直握著她的。

她合上證件,關上那正襟危坐的兩個人,歎口氣:「一定要去你父親家嗎?」

「怎麼了?」

「他會不會不喜歡我?」

「以前不好說。現在嘛,」他瞟了眼她的肚子,坐直身子,「你佩戴了尚方寶劍,什麼都不用怕。」

過會兒她又說:「我們還是先去公證處吧!」

「嗯?」

「先做財產公證,免得到時候契約時限一到,你會有財產分割的顧忌。」

他涼颼颼的瞟她一眼:「你這麼善解人意,想得到表揚嗎?」

「……」

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就你那點飯量,讓你在風月塚吃一輩子又如何。」

「什麼意思?」

他專心開車,不再多說。不知何時起,他的眼眸多了人味,少了戾氣。前方修路,地麵有些顛簸,她抓緊扶手,心房裡的那顆心臟,就跟開在凹凸不平的路麵的車一樣,突突突,波動個不停……

下車後,有專人去挪車。

門口站一位掃落葉的布衣老嫗,元燁上前去問:「那老頭在哪裡?」

老嫗見到來人,欠了欠身子,低頭說:「在祠堂裡。」

元燁回身拉過祝融融的手:「走吧。」

她跟在他身後,穿過園林亭落,芭蕉藕花;穿過金頂紅門,玉宇瓊樓,彷彿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她邊走邊看,滿臉稀奇。

元燁似乎心情不錯,問她:「在想什麼?」

「我在想,要查清你們元家偷了多少稅,需要多少年。」

元燁認真想了想,說:「那是需要挺久。」掃她一眼,「你來試試?」

一座單獨的古式院落,青磚黛瓦,翹角飛簷;燈籠高懸,錯落有致。圓柱上飛龍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