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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還是青衣。

「你都知道了。」媚兒倒是不想知道,可是昏睡的阿嬌一直再念:「小豬,小豬。」起初媚兒以為,是他的孩兒。可是,過了一會兒,阿嬌又呢喃著說:「徹兒,我不會讓你變成蠱蟲。」她就算傻,也有個限度。眼前這個昏睡的男子,明明就是貨真價實的女子。

媚兒不死心,碰到阿嬌%e8%83%b8部的時候還有什麼好疑惑的呢?這女子倒是真性情,為了心愛之人甘願做這種事。「公子放心,媚兒不會告訴他人此事。」言語間,多了幾分淡漠。

她被人欺騙感情,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易。媚兒下了逐客令,見阿嬌仍然不肯走。「我真的沒有辦法,絕情蠱無法可解。」媚兒隻得在說一遍。

「我為女兒身,不能娶你為妻。媚兒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贖身。」阿嬌在賭,賭這個媚兒能不能留下她。

走到鳳棲園門口,阿嬌回望了一刻。頓時心如死灰,她和徹兒恐怕今生無緣。阿嬌想過如果媚兒無法,那麼她可以找第二個,甚至找到第三個南疆女。可是,她真的累了。

南疆離長安那麼遠,所有的希冀幾乎被打碎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重,阿嬌走不動。她不信,沒有解了絕情蠱的法子。

長安街頭,抓住一人就問:「你有沒有聽過絕情蠱?你會解絕情蠱的蠱毒嗎?」失了心智,如癡如狂般嚇得人都不敢靠近。她笑,淚如雨下。

她以為長門是她絕望之地,長安才是她的絕望之城。恍惚間,竟然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影子。

樹下擁%e5%90%bb的兩個人,就是她與徹兒的年少時光。為什麼要生在帝王之家?她又為什麼要做王侯之女?前世如此,今生依然如故。

「若早知如此痛苦糾纏,那你還會嫁給意中人嗎?」媚兒看著把自己抱在懷中的阿嬌,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生氣。當她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媚兒看到了她眼裡的光亮。

阿嬌慢慢清明起來,滿身狼狽還不夠嗎?天意,她便要與天鬥。倔強的眸子猩紅一片,隻留下一個背影。

她聲音不大,媚兒卻聽的清楚的很。她說:「隻要是意中人願意娶,嫁給他百死不悔。」

媚兒望著那個青色的背影,追上去說:「若我有辦法給你解蠱,你當如何謝我的恩情?」

阿嬌不知她是什麼意思,聽媚兒說有解蠱之法就胡亂點頭。過了一陣子,她疑惑不解的問:「你不是說此蠱無解嗎?說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當真如此,當真如此嗎?」媚兒嬌笑著,眼眸裡帶著一絲狐疑。阿嬌隻想著能給劉徹解蠱,她說什麼她都願意答應。她點頭帶著媚兒偷偷回到了堂邑侯府。

媚兒坐下之後,喝了半碗茶水:「絕情蠱的確不可解,可是還有別的辦法?」

「媚兒姑娘,你快告訴我,我已經迫在眉睫了。」阿嬌沉不住氣,內心焦慮不安。

媚兒繞到阿嬌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以身相許我就救他,還有我想見見你妹妹。」

阿嬌認真思考,小臉皺在一起不知該如何。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女子,還是這個媚兒根本投錯了胎。

「別這麼認真,你太無趣了。不過,你說的那個故事,故事裡的女子我真的想見一見。見了她,我才能說解毒之法。」媚兒故作深沉,惹得阿嬌不滿的輕哼著:「你見到了。」

媚兒問:「在哪裡?我看不到啊。」

阿嬌怒極狠命的揉自己眼睛,彷彿那雙眼睛是媚兒的一樣。「媚兒姑娘,她就在你眼前。」 夾著幾絲慌亂,這分明就是逼她承認騙她。

「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決定要幫你了」她幫她贖了身子,哪怕她不肯幫她,亦或是幫不到她。媚兒不知,原來女子的溫暖也是那樣溫暖,這是她之前不曾體會到的。以前隻知蠱蟲,哪裡知道這些世故溫情呢?

阿嬌坦誠道:

「騙你是我所欠,隻希望你可以救回他。媚兒姑娘,你告訴我法子就好。此事關乎性命,我不願你再身在其中。」

媚兒搖了搖頭,她惜命如金是不假,可是又怎會允許朋友涉險境?「我不怕,那麼你怕嗎?」阿嬌猶豫了,她的身邊有安兒了,媚兒接著說:「絕情蠱要用心愛之人的血祭,蠱蟲會融入你們二人骨血之中。我會再放一種蠱,希望可以消除蠱毒。」

「你沒有把握」,阿嬌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其中凶險又算的了什麼?「不是,我族女子解絕情蠱者,必死!」

「什麼?」阿嬌震驚,她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媚兒比阿嬌看得開,生死常有隻不過時間而已。「隻是我不知你是誰,為你死了有些委屈呢。」媚兒微笑著,那是少女最甜美的笑容。

阿嬌問:「有沒有保全你的法子?我不想自己的欣喜上沾染著鮮血。」

「除非,你敢用那人性命去賭?」媚兒嚴肅了起來,她是天生的巫女。為巫蠱而生,自然願為巫蠱而死。

「我願意,媚兒我用他去賭。」阿嬌回答的很是堅定,見不得半點血腥。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一起召喚男主。

他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把嬌嬌洗白白送給男配。

哼╭(╯^╰)╮虎摸一下自己,最近阿萱準備開新文《動京華,庶女不淑》。有興趣,可以去瞅瞅。

☆、解蠱之法羞人不已

從宮外的地道往長門宮走,阿嬌走一步就回頭望。這條地道,上次明明沒有這樣長。「我後悔了,榮哥哥我不該走」,阿嬌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沒有回應,她又繼續道,「可是,我不走的話,我又能怎麼辦?」

媚兒習慣了陰濕之氣,走的比阿嬌還要快。「阿嬌姐姐快些走了,你的意中人不能有事啊。」媚兒催促著阿嬌,今日已經是第六日夜晚了。

子時來的特別早,她們剛好晚了一步。宮裡靜靜地,隻有漪瀾殿最熱鬧。衛子夫的蠱術終於要成了,阿嬌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看來,天意使然。

「我,還是來晚了。」阿嬌在劉徹身邊守著,這恐怕是最後一次離他這麼近。

媚兒見劉徹絲毫不像中了蠱,不覺得有些奇怪。把阿嬌拉到另一邊,蹲下`身子,猶豫了一下問道:「我要解開他的衣衫,你可會介意?」

阿嬌搖了搖頭,媚兒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那蠱蟲距離心口還有三尺,看來今日是第六日。轉身,歡喜的對阿嬌說:「他有救,你猜錯了,今日是第六日。」

楊得意激動地老淚縱橫,看來主子終於要醒了。蒼天垂憐啊,衛子夫那個瘋女人奸計未遂。

身處懸崖之上,身子不斷顫唞,仍是被人推了下去。閉上眼睛,認命了。才知,其實隻是一場夢。阿嬌被人拉了上來,懵懵懂懂的看著媚兒。

媚兒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阿嬌姐姐,你把衣衫解了。」阿嬌愣住,這是要……

「楊得意……」阿嬌沉聲叫。

「老奴在,娘娘可信的過?」楊得意知道阿嬌的意思。算了,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可不信任了。「我要你幫我拖延衛子夫,你可能做到。另外,找個人和徹兒把衣衫換了。」

楊得意點頭,阿嬌皇後心思還是細膩。兩個人把劉徹抬到地道中,媚兒又紅著臉重複說:「阿嬌姐姐快些解了衣衫,時間不等人啊。」

心中縱有萬般疑惑,阿嬌還是依然解了衣衫。媚兒指了指劉徹,低低的在阿嬌耳畔道:「還有他的。你們要……」

阿嬌羞紅了半個身子,媚兒背過身去。轉過去之後,媚兒還是覺得不妥。阿嬌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是蠱蟲,阿嬌姐姐懂了吧。還有這個,可以讓你不受傷。」媚兒出身青樓不假,可是也接受不了。到底是個女子,多少還是害羞。

阿嬌拿出藥丸,趁著媚兒不注意給她灌了下去。「你知道的太多,我留不得你。」阿嬌說的很是無情,媚兒身子已經倒在地上。

阿嬌用衣物遮住媚兒的眼睛,她現在可是光溜溜的。身子如白玉一般,以往的劉徹早就受不住了。可是,今日,阿嬌卻不得不主動。

阿嬌狠狠地踢了劉徹一腳,拽著他艱難的往外拖。到了地道一半的時候,手中觸到了意料之中地暗格。她歡喜的很,看來當初修繕長門是明智之舉。

她想過來這裡了卻餘生,可是沒有成功過。心有牽掛,隻得跟著劉榮走。恐怕無人可以尋得到這裡,阿嬌放心的解開劉徹的衣衫。

他被人下蠱了,怎麼還那麼有反應?阿嬌有些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劉徹設計好的?

衣衫盡落,兩人坦誠相見。阿嬌麵色緋紅,臉上燙的厲害。原本幽暗的地道中彷彿都有暗香浮動,她真是……羞恥啊。這陰損的蠱毒,真是讓人討厭。

畫麵上一對男女,盡情癡纏在一起。女子長髮在身後,嘴%e5%94%87張得很開,臉上的表情痛苦又歡愉。她的身下,男子弓著身子閉目,樣子甚是享受。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法子,怎麼會這樣解蠱?

為了劉徹,更為了自己,阿嬌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e5%90%bb一寸寸的落下,劉徹的身子變得有些燙。燙的阿嬌更紅了,全身又粉又紅。

趴在劉徹身上,還是不知如何是好。重新撿起來扔在地上的東西,一頁頁仔細看著。

她是天賦一般的學生,夫子都說她『天生庸才,不可亂用心機』。又羞又急的看著,阿嬌終扶起那已經有反應的東西。

在她的手裡,那東西又變了,阿嬌欲哭無淚。怎麼辦?好羞人啊。

扶好之後,阿嬌怎麼都坐不上去。總是從裡麵滑出來,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劉徹身上。

未經人事那麼久,早就已經生疏了。她無論做什麼,劉徹都不會回應。阿嬌羞憤難當,沉著腰身再一次往下。

身子那處被撕裂開來,又漲又疼。瞥見劉徹心口上的蠱蟲,嘴上一邊罵著身子也慢慢動著。

過了幾下之後,好像沒有痛處,又有些□□難耐。全身力氣被抽乾了一樣,趴在劉徹身上不動了。

她忘記了吃掉媚兒給的蠱蟲,那真是有些悲催了。剛剛做了那麼多,全都是沒有用。阿嬌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憤恨自己。耐住性子,又來了一遍,簡直比她生陳安的時候還要累。

「徹兒,你敢不醒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阿嬌壓著聲音,紅紅的耳垂甚是可愛。

折騰到幾近天亮,劉徹睜開眼睛卻看不到燈火。迷迷糊糊的聲音,威嚴的道:「人呢?伺候朕上朝。」

說完之後,發覺自己身上不著寸縷。阿嬌醒了,可是羞得不敢睜眼。怎麼辦?她沒臉見徹兒了。

劉徹把身上的人扔下去,沉著聲音道:「你給朕滾,朕再也不想看見你。」

阿嬌才剛剛回宮,他怎麼被人設計到了榻上?扶著額頭,痛苦又懊悔:「朕真想殺了你,誰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