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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嬌握住拳頭,故作輕鬆拉著陳午袖子。「他是皇上,不喜外戚專政,不喜整日被人質問,更不喜有人在身邊日日提醒他他如何登上帝位。」她的姓氏就是一種提醒,儘管她從來沒有想提醒劉徹。

至少,這一世的阿嬌沒有想過提醒劉徹。可那人,終究是帝王,生來就多疑而又敏[gǎn]些。

陳午覺得這女兒好像長大了,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怎麼可能不長大?溫柔的看著阿嬌,輕聲問:「那你說說,皇上為什麼要娶你?世間女子那樣多,青梅竹馬也不是你一個,為什麼他一定要你做太子妃?」

阿嬌想過這個問題,她很早以前都想過了。前世劉徹廢了自己,說無子善妒。可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兒。同樣的,她所有的善妒都是劉徹給的寵愛。他沒有原則的寵愛,才會讓她日漸驕縱不能容下別的女子。

「阿嬌不知,爹爹可知。」眼神之間多有閃躲,阿嬌是不願意說起這些。

陳午搖了搖頭,輕輕撫著阿嬌,「嬌兒不願意聽的話,爹爹也不想給你說。你身上傷的重,好好養些日子再回宮。」

阿嬌躺在榻上,陳午為她蓋好被子。阿嬌拽著陳午的衣角,把心中疑惑說給陳午,「爹爹,其實嬌兒知道。徹兒的皇權和外戚分不開,他是感激陳家為他所做的一切。可是爹爹,我是真心愛著徹兒,才會甘心讓他藉著我的華裳登上帝位。阿嬌不懂,徹兒為什麼登上帝位就變了?」

「嬌兒原來不懂,經歷了長門之事後還不懂嗎?他先是大漢的天子,才是阿嬌心中的好夫君。我曾想像你哥哥一樣關著你,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也不懂,嬌兒為什麼會說出不要拖累陳家的話?別想了,好好養傷。」阿嬌這才放手,睡了整整三日。

她才懂了,徹兒活得那樣辛苦。她若為漢武帝,又會如何對待陳阿嬌呢?幸好,這一世她還是他的嬌兒,那些煩心的事交給徹兒就好。現在她要等,等徹兒醒來找她。阿嬌明媚的笑著,倚著窗子看著陳安和青兒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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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術風月才知無情

阿嬌總是換上男裝出門,去的地方大多都是風月場所。青衣穿在身上,竟也有一股英氣。說起來,也覺得奇怪。那風月之地到底有什麼可以吸引阿嬌呢?

笙歌委婉,聽著城裡最好的姑娘唱曲。阿嬌尋思著,來了這麼些時日,怎麼還未見到南疆來的女子呢?她隱隱的期待著,故作風流左邊摟著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右邊靠著一個蠻橫刁鑽的女子。她很不易,稍有不慎那些女子就是發現她。

女人逛這種地方,肯定會嫁不出去。她身份特殊,總該為陳安早些打算為好。「你們這裡有沒有從南疆來的姑娘?本公子喜歡異域風情。」說完,推開了還往她身上靠的女子。

「有是有,不過……」那老鴇故作為難,瞧著阿嬌束髮用的金玉。阿嬌暗笑,真是個貪心的主。這可是當年景帝賜給徹兒的東西,尋常人家又有幾人見過?沒想到,這老鴇居然識貨。

阿嬌拿在手上,有些不捨,這是徹兒的東西。「公子肯為佳人一擲千金,那位姑娘乾乾淨淨保準公子喜歡」,直接搶走阿嬌手裡的東西。

「公子,跟我走吧。」引著阿嬌走到了房間門口,笑得能開出一朵花。這等稀世珍寶,畢竟是不常有。

琴聲有些哀怨,難免讓人傷感,彈者流淚聽者神傷。阿嬌不知這女子經歷過什麼,隻是被琴音感動的差點忘記正事。

「媚兒失禮,見過公子」,看慣了大紅大紫,這女子身穿素衣別有風情。細看之下,清麗可人的確是絕色。

阿嬌不想浪費時間,翹起%e8%85%bf問:「你來自南疆,可有聽過絕情蠱?」

絕情蠱發源於南疆,唯有女子可以煉製這種蠱。三日暈厥,七日蠱入心神,忘情絕愛隻記得下蠱女子。不得不說,衛子夫這一次手段高明。這種秘術,在風月之地更為流傳。

「公子放心,媚兒不會對公子用蠱。」媚兒柔弱無骨,暗送秋波阿嬌卻不能接受。

看來這事,急不得。「怎麼會?我倒想媚兒對我用蠱,不過,你的美麗才是最好的情蠱。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已經讓我動情了。我願娶你為妻,你可願隨我?」這幾天,她也學來了一些情話。年少無聊時,春花給她讀的話本子剛好借鑒一下。

隻是,臉上燒得厲害。怎麼想怎麼害羞,白白的給人家姑娘許了約。媚兒含笑,端了壺茶,給阿嬌倒了一杯:「公子用些茶水,媚兒不敢用卑賤身子汙了公子。」

看來她還是等不到自己的良人。他聽得懂自己的琴音,卻不知君子之諾。實在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他即知蠱術,那麼這蠱用給他剛剛好。

「說笑了,姑娘實非凡品。我若有幸能娶了姑娘,定會視姑娘為珍寶。」阿嬌笑著,心裡暗暗鄙視自己。

她都學會這樣羞人的情話,那姑娘好像並不怎麼在意。相反地,她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過了半刻鐘,媚兒開始奇怪。她下蠱從未失手,難道這個男子竟會解她的蠱術?如此,也算是緣分。

「公子謬讚了,我淪落至此自然不敢清高。你能解我的蠱術,想來也是你我的緣分。」媚兒羞嗒嗒的說著,不時抬頭看一下阿嬌。

南疆的蠱術真是不負盛名,她隻是喝了杯茶水就中了蠱。看來徹兒有救了,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姑娘,你給我用的是何蠱?」阿嬌說的有些急,她想知道關於絕情蠱的事情。

媚兒輕笑,誤以為阿嬌慌張,「公子,莫慌張。」阿嬌微微點頭,那媚兒才繼續說:「你從進門之時我就注意到公子,公子感我琴音為我傷心。世間女子皆求好兒郎,我的良人必不能是凡俗。可是,公子隻知情話連連卻不顧及你我初次見麵。這樣說,實在輕浮了一些。我給公子用的是催情蠱……」

阿嬌瞭然於心,這種蠱用一百次對她也沒用啊。「其實,催情蠱沒什麼。隻會讓人全身發癢,燥熱難舒卻不會害人性命。」媚兒怕阿嬌誤會,特意解釋了一下。

「所以,媚兒是想教訓我。你生的美艷動人,我又怎會不起仰慕之情?說來,也怪我太心急。」阿嬌心如火燒,她時刻擔心劉徹的安危。

媚兒坐在阿嬌對麵,執起阿嬌的手,低眉細語:「我曾想嫁給兩種人。第一種是我給他用了絕情蠱,第二種是能解了我蠱術的人。公子,算是第二種。」

真心不可錯負,阿嬌注定要當一回負心人。「我很幸運,媚兒你可以給我說說絕情蠱嗎?」阿嬌扶著媚兒的長髮,多情的女子青絲軟看來是真的。

「我記得你剛剛問過,可是這乃是我族中秘術。這些時日,多出現在風月場所。你來問我這些,可是被人下了此蠱?」媚兒嬌嗔,還順便放開阿嬌的手,故意把頭扭到了一邊。

女兒家的嬌嗔甚是可愛,可是對阿嬌卻沒用。「我隻想你對我用此蠱,媚兒可是吃味了?」阿嬌問。

「我送媚兒一支髮簪,媚兒送我香囊可好?」阿嬌拿出紅木簪子,輕輕放在媚兒手中。

媚兒握著簪子,輕輕收到盒子裡。回來做到阿嬌身邊,頭靠在阿嬌肩上:「若你願為我挽髮髻,我就願為你繡香囊。」

話已至此,絕情蠱的事情已經不用阿嬌問了。「絕情蠱乃是最毒的蠱術,中蠱十日不解便不用解了。絕情蠱用在男子身上,那男子必會對用蠱的女子言聽計從。那是絕對的服從,就像蠱蟲對主人的服從一樣。」

「那女子也是可悲,用了蠱之後就再也得不到真正的情愛。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命令。終其一生,留給自己的隻是空殼子。故名,絕情蠱。」媚兒說到這裡,也歎了口氣。那是她們族女子的悲哀,也是南疆最為盛傳的蠱。這蠱不知怎的流傳開來,在風月場所也不是什麼大秘密。

阿嬌聽到這裡,才知道絕情之人必無情。那種強勢的佔有,得到的又能是什麼呢?前世聽到這種蠱,阿嬌一定會給劉徹用,哪怕兩個人就此萬劫不復。「公子,在想什麼?」媚兒溫柔的問,不解的看著阿嬌。▓思▓兔▓在▓線▓閱▓讀▓

她收回思緒,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可有解蠱之法?」她的徹兒已經沒有多少個十日了。過了十日,他會變成那女人的「蠱蟲」。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念個咒語~紅字紅字還是紅字。

新年第一個榜單是紅字,阿萱很開心呢。

明天過後,換榜了,會在哪裡呢?讓嬌嬌和徹兒住進你的收藏夾吧。

不碼字,會沒有男朋友。憋說了,我去當碼字機了。

阿嬌:「說什麼愛恨情仇,隻是想給他一個最真實的自己。」一句話獨白女主愛情觀。

☆、以蠱製蠱紅顏媚女

古今多少癡男女,少阿嬌一個卻也不圓滿。那媚兒也不是真的癡傻,阿嬌越是這樣著急的問解蠱之法她就越是不說。屋子裡氛圍冷了許多,沉寂卻不安逸。

「你何苦哄騙我說要娶我?」媚兒眼裡噙滿了淚水,迷離而又惹人愛憐。女兒家的心思敏[gǎn]的很,他待她如何媚兒感受不會欺瞞自己。她聰慧過人,可惜了阿嬌並非男兒身。

這幾日,阿嬌看慣了風月,才知曉了絲毫。麵對這樣無害的女子,阿嬌的確是束手無策。可是,徹兒必是要救。

阿嬌輕聲安撫,心裡倒也有了法子。「媚兒是想聽實話,對嗎?」媚兒不言,微微點頭示意,阿嬌接著說,「我有個可憐的妹妹,她與意中人情投意合。天不作美,兩個人分散許久才相聚在一起。本來是破鏡重圓美事一樁,可是有人卻對妹妹的意中人用了絕情蠱。」

「絕情蠱你是知道的,我看了許多古籍典籍才知這種蠱術起源於南疆。蠱術傳女不傳男,我就到風月場子試了一試,沒想到還真讓我有幸遇到媚兒。」這話說的不假,媚兒也為之動容:「隻可惜,絕情蠱並無…並無解蠱之法。」

這是阿嬌最後的希望,她不可能輕易放棄。她搖著媚兒的身子,不可置信的後退,嘴裡呢喃著:「我不信,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

身子本就虛弱,阿嬌這些日子過於勞累。眼前泛著白光,她看到了徹兒對著她笑。

置身青樓之中,阿嬌醒來看到媚兒偷偷落淚。她不知道自己昏睡時說了什麼,「媚兒,我沒有說什麼輕薄姑娘的話?」阿嬌這樣問,那媚兒哭得更凶了。

「你什麼都沒有說,公子騙的媚兒好苦。」媚兒抬頭卻是看著阿嬌的%e8%83%b8口,她猜到了一部分卻寧願自己猜錯了。

為了心愛之人,處在煙花之地。她佩服這女子的勇氣,也願意替她守住秘密。阿嬌長舒一口氣,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