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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上 馬曉樣 4342 字 1個月前

嗎?

指不定病好又是一頓臭揍!

其實前世他仰仗軍功倒是和父親關係緩和了幾分。否則也不會念及骨肉親情去天水城救二哥。可惜啊可惜,手心手背都是肉,那說的是大哥二哥。他是父親指甲蓋,觸及全家扶持的二哥利益,他就成了犧牲品。

所以,這一世的他是鐵了心必須留在宮裡。反正上輩子他爹娘這時候也沒帶他在身邊,一直扔在莊子上,那麼留在莊子裡和住在宮裡又有何不同呢。況且宮裡有回心姐……

他臉上更燙了幾分,方才竟是和回心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黎回心小大人似的拉著母親的手,站在旁邊,仔細觀察歐陽夜的表情。這孩子貌似真沒裝病,那臉頰比熟透的蘋果還散著一股熱氣,特別的紅。

「娘,我頭疼。」歐陽夜開始賣慘,沒一會淚眼模糊,哽咽的說:「我不想,我想睡覺。」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哪也不想動,求娘就讓我在這睡會吧。」他靈機一動,繼續喉嚨沙啞的說:「床子好軟好軟……被子好暖和,兒子還是第一次覺得這般暖和。」

梁希宜心口一疼,道:「這孩子快燒糊塗了。」話雖如此,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想法,小兒子歐陽夜從小就被丈夫轟到莊子上了。

她當年養身子養了兩年,整日裡渾渾噩噩,著實忽略了小兒子。可是誰曾想到,丈夫會如此厭惡他呢?歐陽穆待她多深情,待小兒子便多薄情。侯府奴才又因她病了以後疏於管教,見人下菜碟,這孩子受過的苦,肯定比她可以想像的還要多。

梁希宜搖搖頭,望著兒子緊緊攥著被子的小手,歎了口氣,回身道:「若蘭,我的兒怕是真要叨擾娘娘幾日了。」

「快別如此說,方纔還叫我妹妹,現在卻說娘娘。希怡姐姐,我討厭你了。」白若蘭在熟人麵前尚存幾分無邪。

梁希宜無奈撇嘴,攥住她的手,說:「我去和夫君說下,住下來陪你如何?」

白若蘭大驚,染上幾分喜色,道:「真的可以嗎?」她說完就落寞下來,道:「歐陽大哥絕對不會同意的。」

歐陽夜躺在床上假寐,%e5%94%87角抽了抽,她娘若是提了,回去就不單單是一頓打了。怕是當即派人將他送回漠北,滾的越遠越好。

其實……爹這般煩他,讓他留在宮裡做質子多好。

他在宮裡被人弄死,也了卻爹的心結,省得老擔心娘被他剋死。

頓時,歐陽夜%e8%83%b8口處又燃起期望的火苗,一定要留下來。

天時地利,他要留下來……

陪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作者有話要說:  上輩子的黎回心和這輩子的黎回心是一個人。都是穿越的。

☆、留下

歐陽夜一頭熱的好算計,恨不得抱住長公主的大%e8%85%bf痛苦訴衷腸。可是一切落在黎回心眼裡,卻認為此子狡詐,不得擅留。

梁希宜居然真打算為了兒子留在宮裡,這話才遞到前麵,歐陽穆就坐不住了。忽的就喝多了開始說胡話,然後直言心悸要回家。

皇帝陛下也沉了臉,心悸難道不應該就醫嗎?

太醫過來瞧了瞧,分明%e5%b1%81病沒有,可是這話不敢說出來。便道是恐遠征侯許久不曾回京,該是車途勞累,水土不服,引起來的老病。

然後皇帝賜下賞賜,吩咐其回家好好養病,擇日再進宮。

梁希宜沒想到丈夫也身體不適,若強留下來陪兒子倒顯得有些不妥。於是在白若蘭戀戀不捨的目光裡,選擇緊著回家照顧丈夫。

兩個人在宮門處見麵,歐陽穆被人攙扶的上了馬車,待妻子梁希宜剛坐穩,立刻就活了過來似的用力將她壓在身下,目光低沉的說:「那小子怎麼突然就熱症了?」

梁希宜嚇了一跳,感覺到丈夫右手不老實摸著她的%e8%83%b8口,無語道:「多大的人了,你先起來說話如何?」

歐陽穆不依,道:「往日裡也不見夫人多喜歡那孩子,瞧瞧自從他跟來京城一路,你就這般偏疼他嗎?甚至要留宿宮中。」

梁希宜怔住,望著丈夫明顯醋了的樣子歎了口氣,道:「阿穆,他是我們的孩子啊。」

歐陽穆目光一緊,輕輕的探下頭%e8%88%94了一口妻子臉頰,道:「希宜,我這一生,什麼都可以捨棄,唯獨於你,關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死%e7%a9%b4。你差點為生他而死,那兩年每一天睜開眼睛,我都怕你就這麼去了,我必不獨活。關於子嗣,我的看法你一直是知道的。」

梁希宜淚眼朦朧,終是不再多言,道:「真的心悸了嗎?回去看看大夫吧。」

歐陽穆把腦袋埋在她的肩膀處,輕聲的說:「別再想那臭小子了,他就是個不省心的。等他病好痊癒,就送回漠北吧。」

……梁希宜咬著下%e5%94%87,指尖撫摸著丈夫勃頸處的傷痕,終歸是心疼他,沒有反駁。人的一顆心就那麼大點,難免周全。

歐陽夜半夜高燒起來,嚇得白若蘭都不敢睡覺。這畢竟是姐妹的兒子,熱症又不是小病,急忙派人去請了太醫留宿常青宮。

黎孜念聽聞常青宮請太醫,立刻起身,來看望皇後母女。他以為是白若蘭病重,連衣裳都來不及穿上,裹著外衫就急匆匆的過來了。

白若蘭坐在床側,一抬眼看到黎孜念,微微怔了下。

「若蘭,你怎麼了?」黎孜念心慌道,前幾日又做了那個噩夢,特別逼真,仿若一眨眼,白若蘭就撒手人寰,直到死,連最後一眼都不給他看了。就這般丟棄他,嗯,她不要他了。

白若蘭撇開頭,無時間同皇帝較勁,疲倦道:「是夜兒反覆發熱,我真擔心孩子出事兒,我哪裡對得住希宜姐姐。」

黎孜念見她難得心平氣和的同他講話,心裡踏實下來,又升起幾分喜悅。

「放寬心,定會好起來的。」他蹭了蹭腳,默默的坐在了白若蘭旁邊。曾幾何時,她都不肯和他靜下心多說幾個字。

二人很久沒這般挨著坐著,即便是往日裡吃飯,白若蘭都會主動坐在對麵,而不是同側。

感覺到身旁溫熱的氣息,白若蘭不適應的皺了下眉頭,尚未開口,便聽見宮女道,回心公主也起身過來了。

黎回心自從歐陽夜留宿下來,就沒睡好覺。她不是真正的八歲女童,自然是思慮良多。為何說她今年婚事必定,難不成母親的身體會有事兒?

她輾轉難以入眠,好容易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就聽見外麵動靜特大。她起身詢問嬤嬤,才知道是常青宮的大太監請了值夜的太醫過來了。

「這大半夜的……」黎回心心裡不由得責怪歐陽夜。他不隨梁希宜回家,反倒是累了她的母後。

「公主殿下,方才聽到禦書房王公公的聲音,估摸著殿下來了常青宮。」香墨附耳道。

黎回心眉眼一跳,掃了一眼窗外夜色,即刻穿上衣裳,匆忙而去。父皇和母後之間,絕對不能繼續這般下去,否則害人害己,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皇兒來了?」黎孜念率先張口,招手讓黎回心過來,拍了拍大%e8%85%bf,這意思是要抱著。

其實每次黎回心被父親抱著的時候,心裡都是很尷尬的。畢竟,她骨子裡年歲並不小了。可是父皇是真的很看重她,並且想要補償她幼時缺失,心裡並無其他雜念。

白若蘭皺起眉頭,說:「心心大了,怎麼可以老纏在殿下`身上?」

黎孜念被白若蘭駁斥,有些尷尬,扭頭看向她,道:「那麼皇後呢。皇後是朕的妻子……」他說著說著在白若蘭冰冷的目光下低了頭,不由得緊攥著拳頭。

有時候想想還不如強取豪奪算了,就讓她恨他一生又何妨。

沒聽說誰家男人連妻子的手都碰不得……若蘭覺得皇兒不能做他%e8%85%bf上,那麼妻子可以嗎?

他都不曉得為何會生出這種念頭,隻是妻子那淡雅的幽香蔓延在鼻尖,再加上他著實素了許久,就忍不住蠢蠢欲動。

他喜歡她啊……?思?兔?網?

是真的。即便他曾負她……如今洗盡鉛華,他不再是初登帝位的幼稚青年,才知曉自己錯的多麼離譜。難道他倆這一生,就再沒有第二種選擇了嗎?

「咳咳。」黎回心咳嗽兩聲,望著昏睡不起,%e5%94%87角低聲喃著什麼的歐陽夜,真想一巴掌抽上去。想留在宮裡?這是什麼昏招,累得她母後父皇為他著急。歐陽家果然沒個好東西……

「母後,父皇,我來守著這頭吧。你們睡去吧。」

白若蘭一怔,沒想到女兒來了這麼一句話。

黎孜念卻是心頭一熱,暗道還是心心是他的貼心小棉襖。

黎回心忽視掉母後詫異的目光,淡定道:「父皇怎麼穿的這般少?李嬤嬤,為何不派人去常青宮取衣裳。況且現在夜深,父皇明日還要早朝,就留宿在此休息吧。至於歐陽家的小少爺,自有兒臣看顧。往日裡帶二弟和三弟,兩個孩子沒少生病,兒臣更有經驗。」

她一口氣說完,沒敢去看白若蘭。

母親這般執拗下去,終歸不好,她決定推一把爹娘。

為人子女者,萬沒有希望父親和母親吵架的。尤其是黎回心這種淡然的性子,她始終覺得,人活著不管受過多大的苦難,都要把日子好好的過下去。

她不希望母後總是逃避,該麵對的總要麵對。誰都不可能萬事都如意。我們為什麼總願意輕易的去原諒外人,反而對親人苛刻到彼此傷害呢?

最主要的是傷害的結果,帝後失和,一命賠一命,然後讓暗處的敵人看笑話嗎?

一想到母後若真走不出過往,這身子骨隻會越來越差,真到了那麼一天,現在的父皇如何承受?

絕對不能發生!絕對不成……

黎回心坐了下來,凝望著躺在床上的歐陽夜,心頭做出決斷。

她回過頭,笑瞇瞇的看向母後,說:「娘去和爹休憩吧。女兒能夠照看好歐陽小公子的。」

她軟軟的一句爹娘,快把黎孜念的心頭融化了。

幸好有個寶貝女兒,否則這些年麵對白若蘭報復似的冷漠言辭,他怕要醉生夢死,度日如年。

白若蘭咬住下%e5%94%87,剛要開口便被黎孜念打斷。

他忽的攥住她的手,道:「難為心心一片心意,我們去休息吧,若蘭。」

……

李嬤嬤順勢跪地,道:「一切安排妥當,還請帝後隨奴才而來。」

白若蘭在女兒天真殷切的目光中,趕鴨子上架似的和黎孜念回到臥室。一離開黎回心的視線,她便甩開了黎孜念的手,道:「常青宮空屋子不少,殿下隨便挑一間吧。」

黎孜念目光一沉,告訴自個忍住,曾經就是太過年輕氣盛,兩個人總是吵架拌嘴,誰都不退讓,最後鬧的不歡而散。

「心心還在呢,為夫不忍她傷心。」黎孜念%e8%88%94著臉的拖女兒下水。

白若蘭果然有所顧忌,道:「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