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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納悶,看不出來,徐友亮居然是柳下惠……

縣委大院北房宿舍,徐友亮都收拾好,早早洗漱過,鎖門熄了燈。

緊閉的窗簾上樹影搖動,外麵路燈的光線照進來,屋子並不黑暗。

葉青放下書,驚得不可思議:「現在還不到八點!你這麼早就睡啊?」

「葉青,我想睡……」徐友亮眼巴巴望著她。

葉青無語:「好吧好吧,困了你就睡吧。」上一天班的確辛苦。

徐友亮瞇著眼笑笑,脫掉衣服上床,扯過棉被給兩人一起蒙上……

四月天氣,晚間隻稍涼,一床棉被蓋下來,沒一會兒葉青就渾身發汗。

「熱死啦!」

「葉青,線衣脫了……」

一陣悉悉索索,葉青頓時覺得涼爽許多。

「葉青……這東西緊繃繃的,穿身上勒不勒啊?」

「嗯,挺勒的……」

「我幫你脫了吧?」

一陣悉悉索索,葉青身上又涼爽許多……

「葉青,你穿著秋褲睡不舒服吧?」

「嗯……」

再一次悉悉索索,葉青光溜溜隻剩一條帶子……

「葉青……」

「我不熱啦!」

「沒讓你脫那個啊?回頭再弄我一床……」

「……」

「葉青……腰還酸麼?」

「嗯……」

「我給你揉揉吧?」

「嗯……」

大手覆上纖細腰肢開始……

……

「我洗過了……」徐友亮低聲。

「我不吃……」葉青有氣無力。

「嘗一下?」

「不要!」

……

徐友亮低頭看了眼,瞬間明白,趕緊隨手從床頭櫃上抄個東西,湊到葉青嘴邊,

葉青翻身低頭:「咳咳……啐!給我水!我要漱口!」真噁心!

徐友亮將手裡東西放回床頭櫃,起身又去倒水,葉青瞥了眼剛才的容器……茶杯!

一番折騰,徐友亮上床,靠著床頭躺下,將葉青抱在懷裡蓋上棉被,點著一顆煙,抽的心滿意足。

「你不是想睡麼?」葉青鬱悶。

「睡過了啊?」徐友亮涎著臉笑。

第89章 半夜談商

一顆煙抽完,徐友亮抱著葉青又開始揉搓……

折騰兩回,葉青徹底精神了!

「徐友亮,咱們下棋吧?」

「大晚上的,下什麼棋啊?」

「徐友亮,咱們出去散步吧?」

「外麵都熄燈了,黑乎乎的你散什麼步啊?」

「我睡不著……」葉青望他,她白天睡多了……

徐友亮笑:「我們聊天!」

葉青氣悶,聊什麼?小手冊啊?你還沒夠?

「葉青,你是不是很喜歡研究手錶?」徐友亮問。

「是啊!什麼牌子什麼型號我都知道!」葉青得意,前世正因為買不起,所以格外關注,對著雜誌網絡沒少研究,各家品牌在各時期的經典款式她還真的都知道。

徐友亮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戴手錶的學問?」

「當然知道!手錶代表男人的身份,也是女人品味和眼光的象徵!」葉青道。

女人看包男人看表,如果說衣服和錢包是基本臉麵的話,包包和手錶就是品味和身份的代言。

同一款手錶,分別戴在男人和女人手腕上,意義可是千差萬別!

同一款包包,女人自己買的和男人送的意義也不一樣!

男人送情人禮物,手錶和包包分別代表不同意思,禮物一旦選定,兩個情人的字麵意義就是天淵之別!

這話題可有的聊!葉青抱著被子坐起來,滿心期待的等著徐友亮發表高見。

見葉青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徐友亮好笑看她,拿過茶水香煙,也打算暢談。

「說的不錯,手錶的確是男人的身份象徵,但是男人分好多種,士農工商……他們戴表的意義都一樣麼?」徐友亮把葉青和棉被一起抱在懷裡,靠在床頭上問。

葉青認真想想後搖頭:「當然不一樣!工人農民戴表就是看時間,商人是炫耀我有錢,呶呶!金錶哦!當官的戴表是告訴別人我有地位!呶呶,正科級哦!」說完還舉著手腕子顯擺演示。

徐友亮大笑:「說的真好!不過……前麵的都對,唯獨後麵當官的說錯了。」

葉青不解:「怎麼錯啦?昨天你不是還讓曾少剛換手錶麼?說他當上團長就該換了?」

徐友亮好笑問:「葉青,趙科長現在是組織部副科級,他手上戴的是塊四類進口英納格,那你說說,等他升到正科級該換什麼表了?」

葉青歪著頭琢磨,心想幹部都喜歡陞官,手錶等級當然也要步步高陞!

「先換三類進口,大羅馬!等升到……部長再換二類三等,然後二類二等一等……一直換到一類一等的勞力士。」葉青篤定回答。

徐友亮搖頭:「要我說,等他升到正科級,正經該換塊上海牌才對。」

葉青不解,怎麼越換越回去了?

徐友亮好笑:「葉青,你猜猜齊書記手上帶的什麼表?」

葉青張口就道:「勞力士!」惠安縣最大的官,勞力士才最配合身份。

「是北京牌!」徐友亮揭曉答案。

葉青一怔,猛地想起什麼,一把抓過他手腕大呼小叫道:「徐友亮,齊書記戴北京牌,你居然敢戴勞力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徐友亮笑的得意:「怎麼著?我就是戴了,葉青?你要是當了書記,看見我手上帶著勞力士會怎麼樣?」

「先削你一頓!天天給你穿小鞋,然後我出國買江詩丹頓,買百麗翡達!一天一塊換著戴,氣死你!」葉青咬牙憤恨道。

「哈哈哈……」徐友亮大笑。

葉青瞪他,你還別不信!前世拎錯包穿錯衣服的笑話她可鬧過。

那時候畢業要應聘,葉青給自己置辦行頭,套裝買的就是一般中檔貨,因為以後穿的場合併不多。拎包就不一樣了,天天背著,花多少錢都不為過,於是咬牙買了個人盡皆知的大品牌,應聘那天起就天天不離身。

入職後,部門女經理對葉青關愛有加,處處提攜,尤其對她的私生活感興趣,三五次張羅聚會要她帶男友參加。

葉青想來想去,覺得職場行走男友也是一件重要配飾,於是匆匆交往了個學歷工作樣樣都拿得出手的男朋友,高高興興帶去參加聚會。

熱熱鬧鬧的聚會過,沒想到從此後女經理對她態度急轉直下,部門同事也不像以前那樣友好。幾次話裡話外當麵譏諷,葉青總算明白了,原來問題就出在自己的名牌包上,讓人家誤會她交往了什麼權貴二代,可以聯絡到人脈資源……

葉青哭笑不得,真要是男友送的,能送這麼百搭低調的款麼?還不得越張揚越高調才好?哪家品牌都有太太款公主款二奶款……葉青投資的可是最適合自己身份定位的小白領通勤款!明明女經理不識貨看走眼,自己卻被她冤枉死!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不是男友送的,自己背這個牌子包擠公交,又引出這麼一段誤會,難免被人誤解是好高騖遠虛榮之輩,失策失策……從此後收進空間,葉青再也沒拎過。又去商場買了幾個三五百的大路貨,一身衣服搭一個包,一天一換,好久才扭轉了大家對她的印象。

可惜,熬到上班掙工資,好不容易生活漸漸步入正軌,辛辛苦苦二十年,一下子就回到……

「想什麼呢?」見她好半天不吭聲,徐友亮低頭問。

「嗬嗬……想,想幹部戴表都有什麼講究呢。」葉青遮掩。

徐友亮輕笑,沉思片刻道:「葉青,你這麼愛看古典小說,那你知不知道古代女子戴手鐲是什麼意思?」

換話題啦?葉青發愣,不過這個話題她也喜歡!

「我當然知道!手鐲是規範女子行為舉止的,還有裙墜子,頭釵耳環……都是限定女子動作幅度的大小,舉手投足要有規矩!」葉青說。

「對極了!繼續說!」徐友亮稱讚。

葉青得意:「身份不同,她們的這些配飾也不一樣!比如貧民家女兒,平時要幹粗活,紡紗織線洗衣做飯……所以她們隻戴光麵的金銀鐲銅鐲子,因為不怕碰。還有簡單的髮釵,耳環也是紐扣式樣或者小耳釘,因為可以隨便搖頭晃腦不怕勾住線頭。大戶人家的小姐就不同啦!她們有丫鬟伺候,平時不用幹活,手上帶著的是極品翡翠,頭上金步搖髮釵,耳環上也滴溜噹啷……這些配飾就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隨便抬手放手,不能輕易點頭搖頭,不能大腳闊步走路!」

徐友亮熱烈鼓掌:「說的太好啦,完全正確!」

葉青得意片刻後又問:「該你說了,你還沒說幹部戴手錶是為什麼呢?」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徐友亮笑問。

我知道什麼啦?葉青迷糊。

……

徐友亮低頭看看她,好笑搖搖頭。

「葉青,你知不知道縣委書記一個月多少錢工資?江詩丹頓和百麗翡達多少錢?一天一塊換著戴……你買得起麼?」

葉青乾笑,她就隨便說說,真要是當了書記自然不能那樣幹,但是這時期的幹部也太樸素了!

齊書記就住在他們隔壁,一摸一樣大小的房子,屋裡除了多了一組單人沙發,一個文件櫃一個書架,其他擺設和徐友亮這個小公安沒什麼區別。書記老婆穿的不如科長老婆,過日子還要精打細算……太寒酸了!

「我先當幾年書記,然後辭職下海種田經商!將來開飯店開服裝廠,做商界女強人!賺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住大別墅,開小轎車,手錶天天換著戴!給你也買啊,你喜歡什麼牌子?我將來把所有經典款都給你買一塊!」葉青豪言壯語。

徐友亮鼓掌叫好:「有誌氣!我等著!」

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