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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了。那次跟他談完話後沒幾天,不知道是她們誰給了我一個qq號,非要我加他。我一向不加陌生人,隻是這次是她們給的號,而且我隱約覺得這個號應該是他的,所以我才加的他。給他發的第一條信息便是我的名字,第二條就是問他是誰。他卻不肯直接告訴我他的名字,非要我猜,一來二去聊著聊著就漸漸熟了起來。

我從沒叫過他老師,私底下我要麼直接叫他名字,要麼叫他小妖。剛開始我其實是叫他竹子精的,因為他網名裡有個竹字,後來才改的小妖。在別人麵前我很少叫他,如果有事我不是扯扯他衣服,就是直接站在他前麵。剛認識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想過主動去搭理他,自然就沒有叫他這一回事。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手機鏈扔給了他,說:“你就■瑟吧你。”他接住手機鏈,仔細看了看,滿臉戲謔地說:“沒想到你個小傢夥還是挺有眼光的嘛,不愧是我教的學生。”丫丫個嘿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想噴口老血淹死他,不出了這口惡氣,我愧對我雅少的稱號。

深吸一口氣,露出我空姐式的標準微笑,說:“妖兒啊,你聘禮都收了,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哪?”

他明顯怔了怔,看著我一臉奸笑,他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傢夥啊,還真是半點輸都不肯讓。行了,去好好休息一下,準備上課。”

進辦公室的時候,別人欠了我五百萬,出來的時候,嗯,別人把欠我的錢還了,還多給了五百萬,我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啊,讓蘇明遠你個丫的跟我鬥,哼哼。心情好連帶著看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那群“狗仔”我都覺得順眼了不少,雖然他們那特別曖昧的眼神還有奸計得逞的奸笑讓我想去磨把刀來砍死他們。自此以後,飛機她們的狗仔生涯正式開始了。

說起我跟蘇明遠的那段“孽緣”,也是一個網友引起的。那次不知道為什麼,加了個陌生人,他纏著我硬要手機號。雖然知道他的意圖,可是我基本上不會直接拒絕別人,被他纏得煩了就給了他蘇明遠的手機號。那個陌生人一聽接電話的是個男的,他就知難而退了。

事後,蘇明遠那個丫的調侃我說:“喲,小丫頭這麼點大就準備要找男朋友結婚了啊?”

我朝天翻了兩個大白眼才回覆他,說:“妖你這根草終於同意讓主人我采了嗎?我給你澆了這麼多年的水,你總算明白我的心意了,主人我都要熱淚盈眶了。”

他回了我個憤怒和揍人的表情,看他被我氣得無話可說,我那個得意的啊。從那以後,我就以他主人自稱,時不時的調戲調戲他。當然,這些是飛機她們絕對不知道的,不然她們哪還會想盡辦法給我們製造新聞啊。

其實吧,飛機她們造的緋聞並非空%e7%a9%b4來風。生病了蘇明遠會逼著我去醫務室,有時候乾脆就自己帶藥過來。上課的時候,不管我是睡覺還是乾別的,他都不管,查堂老師過來了他還會提醒我,雖然別的學生他也不會罵他們,但他卻會點她們的名。每次的題目 ,隻要我有說的意思,他基本上都是讓我第一個解釋我這麼做的原因。對於試卷上有爭議的題,他也總是讓我們先自由爭論,過了一會兒便讓我說說我的答案還有理由。以至於到了後來一聽到他說:“好了。。。”全班同學便會自動接:“陌■雅你來說說你的答案。”

蘇明遠對我確實比較關心,比較放縱。不過,原因卻不是飛機她們想的那樣。他對我更關心,於公於私都是有理由的。於公,他是老師,而且我是他招過來的,而我又經常生病受傷,看上去自然就覺得他特別關心我了;於私,我們私下交情不錯,比一般的學生接觸更多,他關心關心我也是正常。

在政治這門課上,不管是什麼考試,不管難易,我都是第一。對於政治這門課,我是公認的第一。發成績的時候,隻要蘇明遠一說:“這次我們班的最高分是。。。”全班人就會齊聲喊:“陌■雅!”他的放縱,我有資格享受。

臨近高一結束,被他們笑了一年,我想著這次體育課事件該是最後一件事了,就那麼幾天了我怎麼都可以安穩“度過餘生”了。事實證明,是我想太多。對於一群蘇明遠講題的時候順便靠著我桌子,這都能扯出什麼他是想離我更近啊,什麼他是想擋住查堂老師的視線讓我更好睡覺啊的各種臆測來的人來說,我對他們的期望實在太高。沒有跟蘇明遠接觸都能讓他們想象出那麼多事,更何況有接觸?

期末考前的最後一個晚自習,我心裡都開始計劃晚自習後要去多買些零食慶祝一下了。有幾天沒被他們造出我跟蘇明遠新的"新聞"了,實屬不易啊,我當然要去犒勞犒勞自己了。

可惜啊,計劃趕不上變化。。。下晚二的時候,一想著我就要結束這“風口浪尖”的生活了,想不激動都不行。到了高二就分班,按慣例老師也會換,到時候看飛機她們還怎麼時時刻刻拿蘇明遠來笑話我!

越想越激動,拿著飛機的水果刀甩啊甩的玩個不停,一不小心,我把自己左手食指給傷了。。。傷口太大必須去醫務室止血,剛準備走,上課鈴就正好不早不晚的響起來了。晚自習出教室要有當值老師批的請假條,最後一節晚自習是他的。。。

看了看周圍笑得都露出她們陰森森的大獠牙,對著我“噓寒問暖”,拿紙給我止血的狼們,一想到蘇明遠進來後的那“壯觀”場景,我看了看陽台那,估計了一下跳下去還能活的可能性。嗯,活著的可能性還是挺高,五樓嘛,摔死了不太正常,摔個半死不活才正常。啊!!!我現在隻想哭著對天吼一句:“樂極生悲,古人誠不欺我也!”

“■”的一聲教室門開了,我認命地低下頭“迎接”著“死神”的到來,卻沒想到聽到了一陣悅耳無比的仙樂——飛機她們失望的嘆息聲,還有數學老師說他幫蘇明遠頂一下班的聲音。我那個高興的啊,終於輪到我兩眼放光了,盯著我們數學老師我都恨不得上去給他個大大的擁抱了。

我朝數學老師揮了揮右手上的請假條,他就在我笑容滿麵,飛機她們一片片“深閨怨婦”的眼神下一臉奇怪的走了過來。看到我請假的理由是割傷,他絲毫不奇怪,隻是習慣性地問了問嚴不嚴重。前幾次生病受傷,這些老師同學們還特別緊張,後來呢。。。她們就習以為常了,因為我大手大腳的,時不時就受傷了,有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還要別人提醒。生病就更是如家常便飯一樣了,而且我還有胃病,經常要去醫務室,請傷假病假實在見怪不怪了。

數學老師俯身簽字的時候卻愣了愣,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左手的下方已經積了一塊不小的血跡,頓時心虛了。不是怕他罰我掃地,而是怕他責備我沒有好好愛惜自己。所有的任課老師都很關心我,每次去辦公室,老師們大都會叮囑我要注意身體,要多鍛煉。我不想讓他擔心,就故意把左手藏在了桌下。

他皺了皺眉,把筆和請假條擱我桌上,直接抓住我左手腕把我藏在桌下的左手拉了上來。一手握住我左手,一手從口袋裡掏紙出來給我止血。數學老師動作是溫柔,語氣可是大大的不善啊,一開口就是火藥味十足,說:“你還可以蠢一點,等血流乾了再說,到時候直接去殯儀館火化就行,省的在這浪費藥品。”看著他一身的火氣,我隻能訕笑了兩聲。

尷尬的把頭撇開不看他,卻發現所有人都受了驚嚇般的看著我們,茫然地回頭看了看數學老師,臉瞬間就紅了。他左手握著我的左手放在他%e8%83%b8`前,右手拿著紙,一點點地、細心地處理著我的傷口。可能是因為沒帶眼鏡看不太清,所以頭離我手很近,如果不是右手拿著紙,估計別人都會誤以為。。。~思~兔~網~

數學老師似是也察覺到了不妥,站直了身體乾咳了兩聲,幫我把傷口周圍迅速清理,簡單的止了一下血,簽了請假條就讓飛機陪著我去醫務室。雖然很多人覺得我們的動作有些親密,但畢竟我手上的傷著實有些嚴重,作為老師,幫我緊急處理一下傷口也是很正常的。那些同學雖然詫異,但事後也沒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來。這讓我鬆了口氣,數學老師不比蘇明遠,他早已有家室,要是傳出點什麼,不管真假,都會對他有不小的影響。

等到包紮好傷口回來,已經快下晚自習了。和飛機打打鬧鬧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卻發現一道強烈的視線盯著我,那眼神裡夾的火藥,嚇得我不由得抖了抖。看著站在我桌子旁邊、眉頭緊湊盯著我的蘇明遠,我咽了咽口水,弱弱的站在飛機後麵。飛機喊了聲:“報告。”蘇明遠點了點頭,示意我們進去。

我在這一年裡,我幾乎天天都在跟蘇明遠聊天。我很清楚蘇明遠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隻是隱忍得太好而已。學生上課吵鬧不休,他也會生氣,不過,他隻是咬咬牙、抿抿脣,不像其他老師一樣會表現出來。其他人依舊嘻嘻哈哈的討論著,我卻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蘇明遠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很想看看蘇明遠大發雷霆的樣子,我也跟他提過,但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看了。因為,貌似這次的惹火源是我,雖然我根本想不起我什麼時候惹著他了。

小心翼翼地繞過一直盯著我不放的蘇明遠,我不動聲色地把椅子朝飛機那邊移了移,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丟了我寶貴的小命。我提心吊膽地往凳子上蹭,剛挨到凳子,蘇明遠的手就伸過來了,嚇得我立馬就跳了起來。可蘇明遠的速度卻是更快,一把就抓住了我靠在桌上的左手。

幸虧都在玩的興高采烈,沒什麼人注意到我們,當然,那些沒注意到我們的人裡不包括飛機這個“狗仔隊的頭頭”。被蘇明遠握著,飛機看得眼冒綠光,我卻沒有一點尷尬的意思,因為跟他實在是太熟了。在我以為,他要把我手上的繃帶看出朵花兒才罷休的時候,他說了句:“下了課來我辦公室。”就轉身走了。憑我對他的了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做事一向謹慎,不親自檢查一下是不會罷休的。

與其說我跟蘇明遠是師生關係,不如說是朋友關係。記不清第一次去他宿舍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送手機連之後的那個月假,他沒回家,我就問他要不要我給他帶吃的,他說要我送過去。反正那次我在他家跟他玩了大半天,也是從那次開始我就經常去他宿舍了。

他宿舍的冰箱裡時刻都備著我喜歡的飲料,櫃子裡有我喜歡的零食。大多時候我們是各玩各的,有時候一時興起就捉弄捉弄對方。那次他躺在地上睡覺,我在一旁玩電腦,我口渴了想要喝東西,戳了戳他,他哼了哼卻並未醒過來。頓時玩性大發,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端了一盆水,搬了條凳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