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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看向痛苦的抱著肚子的女孩,略微一用力,打橫抱了起來。

臥室裡的床單還是早上一片狼籍的模樣。

空氣中似乎還隱約殘留著某種情–事過後的特殊味道。

波本摸了摸鼻子,昨天他好像做的確實太過分了。

第一次難免過於興奮和衝動,不知不覺就做的比較多。

將女孩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波本從櫃子裡取出替換的床單和被罩,把浸染了味道的床單被罩扔進洗衣機,換好了後,抱著女孩放在床上。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知所措。

上網搜了下事後緊急避孕藥的副作用,好吧,他過去從來沒關注過這個,知道這個東西也隻是作為知道有這麼一種藥的知識儲備,他知道這種藥會傷身,但……他沒想過早川花英在醒來之後會吃這個。

“真是的,真要是有小孩了,生下來不就好了,我會是個好爸爸的。”

絕對比他那個連自己孩子丟了都不找的不負責任的爸爸好一萬倍。

看著床上%e5%94%87色發白的女孩,性格堅韌的花英醬也會是好媽媽呢。

早川花英是懶得搭理在床邊忙來忙去的金發青年。

洗衣機傳來轉動的聲音。

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她會給他生孩子?

波本倒了一杯熱水想要扶床上的女孩起來喝一點,都說熱水會讓肚子不那麼痛,應該可以緩解藥劑帶來的副作用。

但早川花英閉著眼轉開了臉。

【你以為我還敢吃你拿來的東西?】

早川花英之前說過的話浮現在波本腦中:“……”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再做什麼,隻是熱水,你喝下去會舒服一點。”

早川花英睜開眼,金發青年眼中有著他自己似乎都沒察覺的期待。

和之前哪怕笑著藍灰色的眼睛裡都充滿著冰冷和審視不同,他在這一刻真心了不少。

但這份真心又廉價的可憐。

早川花英眼中充滿了嘲諷:“我就是疼死,也不會喝你經手過的東西。”

【我對你的信任已經被你%e4%ba%b2手打破了。】

早川花英說過的話再次浮現。

波本之前聽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終於有一絲絲的難過。

對,隻是難過,不是後悔。

他一點都不後悔昨晚直接睡了,甚至在想,他怎麼沒早點認識花英醬呢,那他很早就能享受到這種快樂了。

他的字典裡隻有掠奪。

喜歡就要立刻擁有,隻有真的屬於自己,那才是自己的東西。

美國那時候,他任務時恰好路過一場車展。產品展示中心那輛車金屬線條流暢,每一個棱角弧度仿佛都是藝術品。他在人群中看著試車員啟動汽車,發動機引擎轉動的轟鳴聲令他沉迷,一見鐘情。

可惜那時候他剛開始接組織的任務,手裡沒什麼錢。

那輛車對他來說就是白月光,朱砂痣,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擁有。

等他終於有錢能買起的時候,那輛早就被人訂走了。

自此他念念不忘,哪怕後來他擁有過再多的車,他都覺得不如那輛。

後來……琴酒在他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送了他一輛一模一樣的。

“哼,當初是哪個小鬼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腳都移不動道。”

“我聽說這輛車當初隻生產了三十輛。你從哪裡搞來的?”

二十二歲的波本驚喜的圍著車轉來轉去。

“問那麼多廢話乾嘛?”琴酒咬著煙沒好氣的說,“為了買你這輛車,我沒錢了,接下來我的生活費你包了。”

“沒問題!”

那輛車現在還停在他美國家的車庫裡。

雖然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從第一眼見到,再到擁有的,中間七年的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甚至因為這個,他養成了想要什麼就立刻即時滿足的習慣。

他沒有耐心再等那麼久 。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做到這一點了,這讓他愈發隨心所欲。

見到早川花英第一眼,他就想得到她。

所以他毫不猶豫就下手了。

早川花英不信任他帶給他的難過說起來隻有一絲絲,微弱的仿佛立刻就會被忽略掉。

但他順風順水,隨心所欲的太久了。

這一絲絲難過都叫他不舒服。

波本什麼都沒說,他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轉身叫了修鎖的人。

被他用槍打壞的門鎖很快就換好了,波本滿麵寒霜的離開了早川花英租住的公寓。

回到十樓,琴酒正坐在圓桌旁用棉布擦槍,桌子上還放著槍支保養工具。

室內的琴酒沒有戴他外出常戴的那頂帽子,也沒有穿黑色的長風衣。%e4%b9%b3白色的高領羊毛衫貼合著身體,銀色的長發順滑的散落在後背。

【你知道嗎?他那頭銀色的長發在路燈下是會發光的,就像璀璨的銀河落入人間。】

早川花英的話突兀的出現在波本的腦中,他煩躁的撓了撓頭。

“任務昨天不就結束了嗎?我還以為你今天就離開了。”

琴酒一點點擦乾淨槍膛內的火藥殘渣,在齒輪間塗抹上養護用的油,他抬眸看了眼從外麵回來明顯變得煩躁的波本。

波本就這點不好,組織這麼多年,性格還特彆衝動。

他任務時候倒不衝動,就是一遇到某些不順利的事,就會暴露他這個弱點。

現在波本明顯就是在外麵被氣到了。

“我最近都住這裡,你要是沒事的話,可以去彆地方玩。”

這兩天忙於工作,那個女孩他都差點忘記了。

一閒下來就又想起那天飄起的黑發,青春又純淨。他翻了翻手機,那天看那女孩按耐著羞澀也要和他搭話,還以為這兩天會主動給他發消息呢。

如果對方主動的話,基本上接下來去高級餐廳吃個飯,送個禮物,就可以直接去酒店了。

這種女孩一般都不好意思拒絕。

沒錯,正因為她們太過羞澀,反而覺得花費這麼大的約會,要是沒做什麼,他是不是太虧了,進而對於接下來的活動不好意思拒絕。

特彆會為彆人著想呢。

可惜……他的手機空空。

琴酒覺得,或許這可以當作任務間隙的一個餘興節目。

既然這女孩不像他想象中那麼容易搞,他不介意多來幾次約會。

他對自己的相貌,身材,還有金錢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基本上約會的話,最重要的不就是這三點嗎?

琴酒的話讓波本心裡的憋悶感更嚴重了。

“這個地方又小又破有什麼好住的,還不如酒店。”

所以趕緊離開吧。

琴酒沒get到波本隱秘的心思,他下意識以為是波本在這兒住煩了。

這很正常,這人有時候就是這麼沒耐心,一個任務不完成不睡覺(睡的很少),非得熬個幾個大夜完成了再休息。

“你可以去酒店,最近貝爾摩德也在東京,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你可以去找她。”

波本:“…………”

該死,他是希望琴酒嫌棄這裡破舊搬走,而不是他搬走!

他走到圓桌旁邊,和琴酒一樣盤%e8%85%bf坐在地上。

他盯了琴酒那張臉幾秒,早川花英說過的話又不自覺的冒了上來。

【麵容英俊的就像古希臘最俊美的雕像。】

【他穿著長長的黑風衣,在昏黃的路燈下,就像一幅複古的油畫,油畫裡的男人充滿了紳士和故事感。他很有魅力不是嗎?我對他一見鐘情。】

該死,琴酒好像確實是東歐混血。

他的金發難道不好看嗎?他明明也很帥氣好吧。

為什麼要一見鐘情這個換女伴就像換衣服的男人。

氣成河豚。

“琴酒,你不去約會去嗎?”波本盯著正在擦拭保養伯-萊-塔的琴酒冷不丁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琴酒狐疑的看了對麵明顯不太正常的波本一眼。

“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你在美國時不是一貫懶得搭理這

些嗎?”

說到這裡琴酒一頓,他忽然想起今天淩晨他結束任務回來,房間裡沒人。

他當時以為波本又不知道去哪裡收集情報去了,所以波本一大早回來他也沒多想。

現在,他有了彆的想法。

琴酒組裝好手-槍,試了一下手感,把手-槍放回腰側。

“你……昨晚約會不順利?要不要我給你點經驗?”

琴酒單手托腮,銀色的長發流水般的傾瀉。

波本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幼馴染,那頭白毛搭配著墨綠色玉石般的眼睛,確實帥的過分,比他這個娃娃臉更受女人青睞。

但他就是不甘心!!

想到琴酒給過早川花英號碼,波本突然暗戳戳的炫耀:“怎麼不順利,我昨天超級爽的。”

“哦?”

琴酒挑眉,“你不準備當魔法師了?”

“喂!我已經不是了好吧。”

波本回味了一下昨晚,雖然女孩昏迷著,但她又不是死了,身體會本能的有反應,他%e8%88%94了%e8%88%94%e5%94%87,正想著今晚繼續的時候,早川花英那張疼的發白的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

緊急避孕藥不能多吃,會非常傷身體。他當時確實沒有多想,隻顧著自己爽了。如果他以後還想的話,最好是做好措施。

因為他不做措施的話,早川花英一定還會去吃那個傷身體的藥。

唉,小臉白成那樣,他還是很心疼的。

波本的回答讓琴酒很是意外,他沒想到不過是出任務一晚上,他的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男女關係上非常有潔癖的幼馴染居然光速告彆了處男之身。

琴酒忍不住感歎:“真應該早就把你調到日本來。”

這才來日本多久啊?

“說起來,美國又不是沒有日本過去的留學生,你那時候怎麼一個也沒看中?”

波本沒好氣的說,“我又不是你,葷素不忌。”

“關了燈都差不多吧?”琴酒點了一根煙咬在嘴裡。

“哪有,差很多好吧!”

波本回憶起美國那時候,他還真去接觸過幾個非金發,甚至黑發的女孩,但……他沒有想進行下一步的想法。

總有一種虧了感覺。

直到在港口黑手黨旗下酒店,那條長長的走廊,身穿濃豔和服,卻麵容清麗的女孩款款走來。

他知道,就她了。

一見鐘情,不外如是。

“是什麼樣的人?在哪認識的?”

琴酒有些好奇的問。

倒不是怕他這個純情的幼馴染被騙,而是波本作為組織的情報專家,陰險狡詐方麵無人能敵。這年頭能騙過他的人,基本上還沒出生。

波本沒回答,反問:“琴酒,我記得你的口味是金發美女吧?”

且不論組織裡的貝爾摩德,就是組織外,聽貝爾摩德說有一次琴酒去聽一位金發女高音演唱,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