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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方隻要一查,就可以輕易查到她的落腳點。

除非她後半生都生活在深山老林, 還是自給自足那種,因為她一旦使用電, 橫濱政府順著她交電費的單子就能找到她。

個人根本就沒辦法和官方對抗, 她又不能偷渡。她還有大好的人生, 乾嘛要活成陰溝裡的老鼠,她又沒犯罪。

說到底她就是覺悟不夠。

她要是願意利用自己的身體, 她絕對能成為橫濱政府心滿意足的美女間諜。

但那是條不歸路, 到時候她就不會被當作一個平等的人, 那些垃圾政客甚至會認為既然黑手黨能睡她, 他們也可以。那她就完蛋了。

至少現在他們還是要臉的, 隻會逼她“自願”, 她未來會有越來越多“自願”……

“……”

該死的, 都爆炸吧。

暢想了一下等有一天她成為橫濱市長, 把那些垃圾政客一網打儘,還橫濱一片青天後, 她塌下了肩膀。

還是少做夢,先把眼前的難關給過了。

她在附近見過兩次琴酒了。

組織最近在這邊有任務嗎?

早川花英順著窗戶往樓下看,路燈下的人已經不見。

是離開了嗎?

琴酒覺得,他和那個女孩果然是有緣分的。

你瞧,他隨便選個地方,居然恰好就選在那個女孩住的地方。

這種命運感讓他沉醉。

他突然有了點耐心,想看看命運還會給他多少驚喜。

他在女孩小跑進公寓樓後就掐滅了煙跟了過去。

看著電梯走到十二樓停下,琴酒笑了。

他沒有做什麼,等電梯下來後,回到了十樓的家。

波本正在用電腦啪啪啪非法入侵各種賬號,一抬頭就正好看見從外麵回來的琴酒。

上半身是%e4%b9%b3白色貼身羊毛衫,下半身西褲,寬肩窄%e8%87%80,倒三角的身材比男模還要好。

波本吹了聲口哨,“真是騙女人上床的好身材啊。怎麼,因為我住這邊不方便帶人回來?”

琴酒咬著煙,“我介意過這個?”

這倒是沒有。

甚至琴酒都不介意邀請他一起玩,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

想起美國那時候的事,波本露出個不敢苟同的表情,“感覺你來東京後修身養性起來了,怎麼因為這裡沒有對你胃口的美人?”

琴酒吐了個煙圈,墨綠色的眼睛在他思考的時候總有種玉石般冰冷無機製感。

他想起了那個小跑的時候,黑發揚起,看起來純真乾淨到極點的女孩。

就是不知道人是不是像外表一樣,他其實不太喜歡在床上放不開的。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琴酒沒有說自己的心思,反而關心起提出這個問題的幼馴染。

金發青年身體往後一靠,放任筆記本電腦在那跑程序,“怎麼說好呢,我覺得我戀愛了。”

琴酒嗤笑一聲,“你在逗我?”

波本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總不能真的去當魔法師吧?”

聽到這個琴酒好奇了,“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個眼光那麼高的看上?”

波本想了想,“很漂亮,特彆良家婦女。”

看見那個女孩他就已經能想象到她溫婉的挽著發,管他叫阿娜答。

話說日本傳統的大和撫子般的女性是不是就是那個樣子的。

琴酒這次是真忍不住了,“原來你喜歡的是這個調調。”

說起來波本當年追尋的“地獄天使”宮野艾蓮娜就是人–妻風格吧。

這小子果然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

波本不知道琴酒的腦洞已經歪的沒邊了,他異常甜蜜的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這個調調,反正我看到她第一眼,我連我們孩子叫什麼都想出來了。”

琴酒:“…………”

不愧是組織的瘋子波本。

“早知道你喜歡這個類型的,美國時候就給你往這個類型的找找。”也不至於人快三十了還沒開葷。

波本搖頭,看著下了床從來不記得床伴臉的幼馴染,語氣中滿是同情:“琴酒,你不懂愛情。“

銀色長發的男人嗤笑一聲,“好,懂愛情的波本,我等你翻車。”

就以他對波本的了解,這小子能老老實實像普通

人那樣談戀愛就見鬼了。

不得不說,琴酒還是相當了解波本的。

這是一個能乾的出一邊襲擊自己喜歡的女孩,一邊裝成沒這回事的神經病。

前者是遵循身體的欲望,後者是遵循精神的戀愛需求。

“鑒於你小子的潔癖,領人回來要我給你空出房間嗎?”

“這倒不用,我暫時不會把人領回來,我怕嚇到她。”波本拒絕。

琴酒挑眉,“你真的在玩戀愛遊戲?”

金發青年笑:“才不是遊戲。”

不過確實挺好玩。

短暫交流的兩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最近看中的居然是同一個人。

早川花英自從前一個晚上再次遇見琴酒就有點疑神疑鬼,她下樓左右看了一圈,沒看見熟悉的銀發青年,也沒看到保時捷356A,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琴酒沒準真的是路過。

沒錯,為了怕下次再撞上琴酒而不自知,早川花英回去後就從網上把保時捷356A的模樣給記下來了。

至少以後她在街上看見琴酒老大的車總不會相見不相識。

來到波洛咖啡廳,早川花英已經很熟練的可以做午休高峰期前的餐前準備。

閒下來的時候,她一邊看同學錄下來的課程,一邊補作業。她還想參加國家一類/二類公務員考試,課不能落下。

榎本梓看著屏幕上講天書一樣的教授眼睛裡全是圈圈,“早川小姐還是學生?”

“嗯,是呢。”

早川花英點頭。

“那你……”榎本梓開口後就覺得好像不太適合問。

早川花英一點都不介意:“因為我沒錢了啊,下學期的學費可能都快交不起了,所以隻能出來打工。反正隻要我期末考試全通過,出勤率這種問題,學校老師會體諒我的。”

真正原因是她的免課許可是橫濱政府官方給她做的背書,因為執行秘密任務的原因,沒時間上課。

她隻需要期末考試通過就可以順利升下一個年級。

榎本梓沒上過大學,她從高中畢業就開始幫%e4%ba%b2戚家的咖啡廳忙,自然不知道大學裡的規則。

早川花英怎麼說的,她就怎麼信了。

當早川花英下班,第三次見到琴酒的時候,她簡直麻了。

這次他們是在電梯門口相遇。

“……”

琴酒居然也是住這裡的嗎!

早川花英今天下班的時間有點晚,公寓樓下除了琴酒沒有其他人等電梯。

一米九高的穿著風衣的男人對她來說太魁梧了。

和這樣的人共處電梯,空間好像都狹小了不少。

“小姐。”

冷不丁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早川花英驚嚇般的看了過去。

看著小白兔的一樣的女孩,琴酒勾了勾嘴角。

他突然想起來昨天波本說的的話。

良家。

確實和他約會的那種一看就天天泡夜店或者偶爾嗑藥,愛玩女人不一樣。

美國的風氣就是那樣,夜生活從晚上開始,哪怕一個外表很甜的甜妞,晚上也會和姐妹一起去夜店聚會。

隻有東方的女孩才會給他這種乖乖女的“良家”感。

“我們似乎見過三次。”

“有、有嗎?”

早川花英磕磕巴巴的說。

救命,琴酒怎麼突然和她搭話了,是懷疑她是接近組織的老鼠了嗎?

“第一次是附近公園,那天有個人在那裡練大提琴,拉的是golden hour。”

早川花英“啊”了一聲,一副恍然的模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您……是那天路燈下的那位先生。”

琴酒很明顯對早川花英的回答很滿意,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他就像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而不是殺人如麻的冷酷殺手。

早川花英雖然不知道琴酒為什麼突然和她搭話,但她從琴酒的態度中敏銳的發現,這絕對是個接近組織的機會。

琴酒一沒用槍威脅她,二沒恐嚇她,而是像普通人那樣和她交際,那就說明她是安全的。

不用琴酒說第二次在哪裡見麵,早川花英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以為昨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先生呢。”

“嗯?”

琴酒有些意外。

早川花英大膽的轉過頭,看著琴酒那一頭順滑的銀色長發,“昨天晚上您在馬路對麵,我去扔垃圾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您……很引人注目。”

琴酒看著麵容羞澀的女孩,笑了一聲。

這個他當然知道。

在美國去酒吧夜店放鬆的時候經常會有人找他搭訕。

這種羞澀的青澀感讓他想起夜店裡遇見過的女大學生。

她們似乎也是這樣。

他約會過幾個。

琴酒的興致忽然沒那麼大了。

但既然是他先開口的,自然不好冷場。

“留個聯絡方式怎麼樣?”琴酒問。

早川花英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海王廣撒網的魚,對於能拿到琴酒的聯絡方式她覺得是她任務很大的進步。

“當然好!”

早川花英重重的點頭。

電梯到十樓的時候琴酒走的毫不猶豫,正是因為他這種距離感,早川花英安心不少 。

琴酒找她搭訕這件事太恐怖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隻是交換了個聯絡方式,但……她會好好利用的。

琴酒回出租屋後,一進屋滿地都是各種打印紙。

自從波本搬進來後,這裡就多了一個打印機,專門打印他跑程序跑出來的各種資料。

隻見金發青年精神奕奕的抖著幾張紙,“瞧瞧,我發現了什麼?”

“我們的任務可以有大進展了。我們無堅不摧的高官先生,他的%e4%ba%b2戚並不像他那麼無懈可擊呢。”

琴酒果然立刻就把剛剛電梯裡的小插曲忘在了腦後,他迫不及待的翻看波本調查總結出來的東西,臉上露出鯊魚般殘忍的笑。

“真是好極了。”

接下來幾天,琴酒在早川花英通訊錄列表裡躺屍,悄無聲息,仿佛這人從來沒留過號碼。

早川花英差點忍不住發過去點什麼東西。

但她忍住了,發過不回的話就太尷尬了。

對琴酒那種人來說,應該正等著她忍不住主動聯絡。

早川花英後麵複盤了一下她和琴酒電梯裡的那場見麵。

一開始,琴酒對她的興趣絕對是有的,否則也不會主動搭訕。

但她的表現肯定讓他的興趣大減。

所以很敷衍的交換了個聯絡方式後,就直接走人了。

前後回憶一遍對話和前後態度的變化,早川花英得出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