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忘記了,有時候什麼味道都沒有反而突兀到顯眼。
她在他情動的時候,聞到了獨屬於他本人的味道。隻要她再聞一遍她肯定能確定!
等等!
她為什麼要再聞一遍啊啊啊啊!
早川花英腦子中各種思緒爆炸,臉上卻沒有顯示出來。
她努力說服自己,就當不知道,就當不知道!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波本先生,您這是忙完了橫濱的生意嗎?”
怎麼和港口黑手黨談生意談的那麼快?
波本點頭,“總算忙完了,就四處走走放鬆放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早川小姐,我們真是有緣份呢。”
榎本梓聽的眼睛大睜,她很興奮的走到一邊故意忙其他的事,把空間留給這兩位“有緣人”。
對於榎本梓的貼心,早川花英滿頭黑線。
不,%e4%ba%b2愛的,她寧可不要這麼貼心!
波本翻閱著波洛咖啡廳提供的菜單,簡單的點了份三明治,還有一杯冰美式就又開始和早川花英尬聊。
花英醬到底有沒有發現那個人是他呢?
波本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藍灰色的眼睛卻冷靜的在觀察著女孩,不放過任何表情。
那種被什麼危險的存在盯住的感覺讓早川花英後背汗毛都豎起來了。
絕對不能讓波本知道,她已經知道那個人是他了!
從現在波本的表現來看,很明顯他在她麵前在假裝。
既然想假裝,那就給她裝的徹底點吧!
早川花英麵色如春花燦爛,就像在他鄉遇見了救命恩人。
“波本先生,說起來上次我們還沒有留聯絡方式呢。”
她當時想留來著,結果被波本那句“現在就不能報答了嗎”還有後麵的事給打斷了。
“哦,對哦,上次忘記了。”
雖然他早就在早川花英昏迷那天把她手機翻了個遍,表麵上他還是不知道的。
互相留了號碼後,波本表現的就像個非常正常的好人。
早川花英探聽波本情況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那天那個人是波本,就說明這個世界的波本絕對不是什麼好心的警察,世界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她必須知道。
“波本先生您是美國人嗎?”
早川花英表現的像個想要了解救命恩人的羞澀的小女生,“您日語說的真好。”
波本摸了摸他那頭金發,他明顯的混血長相確實很多人認為他是外國人。
“我是日本人,不過在美國住了很久。“
波本笑了一聲,“猜測我是美國人是因為我的名字嗎?波本隻是個代號,不是真的名字。”
果然。
在美國住了很久的波本不可能是公安警察降穀零。
這麼說,他應該也不會有名叫諸伏景光的幼馴染……等等,他要是黑波本的話,他的幼馴染難不成是琴酒?
想起這種可能性,早川花英臉上的表情差點崩不住。
一個是酒廠勞模,一個是……我的戀人是組織?
好救命!
“早川小姐不好奇我日本的名字嗎?”波本故意的問。
“……”
早川花英從善如流的接道,“方便嗎?我還以為波本先生更喜歡用波本這個名字?”
“降穀零。”
金發青年單手托腮,突然念出了他十多年都沒用過的名字。
他和琴酒一樣,自從得到了代號,琴酒棄用了黑澤陣,而他棄用了降穀零。
這個熟悉的名字讓早川花英心忍不住發顫。
她隱藏在波洛咖啡廳料理台下的手因為情緒激動抽搐般的顫唞。
他怎麼能叫降穀零?
他怎麼敢叫這個名字!
看著眼前和降穀零一模一樣麵容的金發青年,早川花英隻覺得一股子怒氣在胃部翻江倒海。
她惡心的想吐。
降穀零這個名字屬於的是公安警察,是那個為了守護國家安全,行走在黑暗中的男人不能言說的榮耀。
警校曆年來入學成績第一,畢業也是。善良勇敢,為了守護國家守護民眾,不怕犧牲,屢次在危險中拚命的男人才是降穀零。
你算什麼東西!
“這個名字怎麼了嗎?”
波本敏銳的發現,眼前的女孩在壓抑著什麼。
早川花英強迫自己笑出來,“我還是跟喜歡波本這個名字。”
降穀零,他不配!
波本皺眉,他有些不爽。
他也說不上來他哪裡不爽,但他不爽他就想讓彆人也不爽。
藍灰色的眼睛就像極北深海的寒冰,看著眼前笑容勉強的女孩,金發青年詭異的一笑。
“說起來,我剛在附近找了房子,以後我們可能會經常見麵。”
停頓了一下,波本盯著料理台內側的女孩,不懷好意的說,“XX路的公寓,距離這裡是不是很近?”
早川花英瞳孔地震。
那個地址……不就是她現在租住的地方?
該死,她根本就沒辦法搬家,她身上的錢已經很少了,要不是太窮,還有橫濱政府一直想讓她“自願”去港口黑手黨當美女間諜,她哪至於接了那個尋找掃射東京塔恐怖組織的重金懸賞?
那個懸賞一可以解決她的經濟危機,二可以用功勞換取更多的時間等她畢業考上國家公務員。
隻要她成了橫濱政府正式官員,看那些人還會不會逼她“自願”接近港口黑手黨?除非臉都不要了。
“確……確實很近。”
早川花英迅速低下頭開始衡量。
這人絕對是衝著她來的。
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手機……被植入了定位軟件嗎?
早川花英回憶了一圈,接近波本那晚她睡覺時手機一直貼身放著,如果波本半夜想把她的手機拿走,絕對會驚動她。
那麼唯一可能的時間就是她昏迷那段。
好,又一處證據能證明那天的人就是波本了!
右手不自覺的握住左手小臂,那天她頸部,%e8%83%b8口,大%e8%85%bf,小%e8%85%bf肚,要不是雙手被綁著,她懷疑她連手指頭都不會被放過,會被那人又咬又%e8%88%94個遍。
早川花英一邊罵死變態,一邊冷酷的衡量,她是否可以利用自己的身體。
委身給波本,還是被送去給港口黑手黨?
“……”
她都不想選!
“早川小姐住哪裡呢?”
波本惡劣的笑著問。
“或許改天可以拜訪一下呢。”
你們黑
衣組織也有鄰裡交際需求的嗎?
怕不是要送炸彈。
早川花英不想回答,確被步步緊逼。
“不願回答嗎?我還以為我這個救命恩人的身份能得到優待呢,早川小姐太警惕了點。”
救命恩人個%e5%b1%81!
她不該沒確定波本是不是公安警察的情況就貿然接近這個危險的男人。
關鍵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波本不是公安警察啊!
時間不允許早川花英猶豫太久,她猶豫過久就會顯得有問題。
她“不知道”那天的那個人是波本!
“很巧呢,我也住那棟公寓。”
早川花英假笑。
“誒?真的嗎?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
時間接近中午,波洛咖啡廳的客人逐漸上來了。
風鈴聲響,早川花英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燦爛的對進來的顧客笑著說“歡迎光臨”。
早川花英很歉意的對波本表示,她可能需要忙了,然後就不再理會這人。
客人越來越多,早川花英忙碌的根本就沒時間關注波本。
等中午所有客人都送走後,波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早川花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繃起一張臉。
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忙碌了一天,早川花英下班回到家握住門把手等時候忽然一頓。◥思◥兔◥在◥線◥閱◥讀◥
今天波本故意提他住在這個公寓……不會她一開門就遇見個好大的驚喜吧?
早川花英有點恐懼,但最終她還是顫唞的打開門。
夾在門縫的紙片掉下,她設定的簡易防盜提示好像沒有被發現。
不過考慮到那個人是波本,她不確定波本有沒有在關門後又把那張紙片返回了原位。
早川花英默默告訴自己要鎮定。
她按部就班的打開玄關處的燈,就像一個正常回家的人進入房間。
她假裝大掃除,實際上是把邊邊角角都檢查了個遍,在確定沒增加什麼東西後,她總算放鬆了點。
看來波本確實沒進來放竊聽器或者監視器什麼的。
早川花英放心了,波本就有點不高興了。
他從波洛咖啡廳離開後,就開始找琴酒跟了很久都沒抓到把柄的官員。
那個官員是這次製裁橫濱的主要支持者,隻要他反水,橫濱被經濟製裁的政策很快就會收回。
他跟了一圈,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居然也有不被收買一心為民的官員。
“要不然乾脆把他乾掉吧。”
波本無所謂的建議。
琴酒咬著煙哼了一聲,“彆發瘋。”
這麼敏[gǎn]的時候把這個官員乾掉,隻會刺激其他強硬派繼續製裁橫濱的走私業。
那與他們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
“被你這麼說我還真是不爽呢。”
要論殺人的數量,他可比不上神經過敏看誰都像老鼠的琴酒。
“算了,我去想想彆的辦法!”
任務早點做完,他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花英醬玩了。
波本是相當享受他現在的心情,“原來這就是一見鐘情,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組織裡沒有愛情。
或者應該說,行動組,情報組這種前線行動人員沒有愛情。他們更多是及時行樂,因為不一定哪天就死了。
波本在這種氛圍耳熏目染之下,對於他現在的心情真是又驚喜又新奇。
他有些甜蜜的自語,“花英醬,等我忙完,我馬上去找你!”
他會好好“愛”她的!
第188章 番外if-黑透5
今天是垃圾回收日。
早川花英收拾了下家裡的可燃垃圾, 穿著寬鬆毛茸茸的毛線衣就下了樓。
然後……她就再次遇見了琴酒。
琴酒今天沒有戴他那個標誌性的黑帽子,一頭銀白色的長發在夜裡十分飄逸。
他就站在公寓大樓對麵的路燈下,咬著煙不知道在等誰。
是在等伏特加嗎?
如果她不想委身給波本, 又不想被送去港口黑手黨,接近琴酒……等等, 她是不是瘋了?
早川花英咽了口口水, 小心翼翼瞥了街道對麵一眼。
她絕對是瘋了。
那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琴酒!
把垃圾扔到了垃圾回收處, 早川花英小跑著回了公寓樓。
她要不然還是跑路吧?
她因為出身於橫濱政府旗下孤兒院,身份一直落在橫濱政府名下,如果她想逃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