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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他說,那個水壺爆炸是你搞的……你們在搞什麼鬼?”

早川花英狐疑的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這時候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就是他那個糟糕至極的計劃了。

“因為……他不能承認自己是諸伏景光。”

“所以?他不承認就不承認唄,為什麼反要把意外的鍋扣在你的頭上?”

“……”

降穀零有點不敢回答。

但是他不得不回答。

這是好不容易的開誠布公的機會,而且是由早川開啟的開誠布公。

早川總是讓他意外,總是讓他驚喜,他如果再隱瞞的話,根本對不起早川的這一腔赤誠。

“因為……我不希望你認為波本是降穀零。”

早川花英:“……?”

“我有點不懂。”早川花英糊塗了。

降穀零用手捂住臉:“對不起。花英。其實在你見到hiro,在內心確認他是諸伏景光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七年前那封預言信是你寄的了。”

早川花英:“…………?”

“當時我不知道早川你的身份,你的目的。或者說,我當時隻知道你的表麵目的。”

降穀零輕聲說,“你給琴酒,給我的理由都是,為了給你的爸爸報仇,才加入黑衣組織。”

早川花英:“……這有什麼問題嗎?”

降穀零:“……我以為……”

降穀零說的非常艱難:“我以為你可能是預言到了什麼,認為隻有加入黑衣組織才能報仇血恨,為了不讓你的預言成功,我要確保你不認為我是公安警察。”

“這樣你的預言就出現了悖論。”

第163章

早川花英坐在原地有些發呆。

降穀零給她的消息帶給了她巨大的衝擊, 讓她一時間除了發呆,什麼反應也沒有。

“……花英?”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早川還在發呆……總有一種要完的感覺。

現在降穀零一點都不介意他被當“降穀零”替身了,他隻恨不得花英對“降穀零”濾鏡足夠的厚, 嗯,厚到最好能愛屋及烏的原諒他QAQ。

和諸伏景光初次見麵的突發意外在早川花英腦子裡晃悠了一圈後, 她又想到了見到萩原研二的那個夜晚, 琴酒, 伏特加,one站在拋了錨點車輛旁邊,在她覺得one長的和萩原有點像的瞬間, 那輛拋了錨的車炸了。

和諸伏景光迫切的對她自我介紹,說自己叫做高山良介一樣, 萩原研二也迅速自稱自己澤田真一……

“我現在知道了……是不是最好不要和他們見麵?”早川花英忽然問。

“畢竟,現在我沒辦法控製我的思想。”

控製不住的話, 見到他們會自然而然的想到他們原本的名字, 那他們就危險了。

降穀零一愣, 他沒想到早川發呆那麼久後,想到的不是自己被欺騙, 而是她見到那幾個人會讓他們遭遇死亡陰影。

真是……讓他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這樣的早川啊, 讓他怎麼能不喜歡?

“four之前一直在監視長野……”

說到這裡, 降穀零有點尷尬, “呃……在發現長野存在黑警的第一時間我就打報告給了裡理事官。當時我們公安內部的傾向是借助這些黑警打入黑衣組織收買的政客內部……死亡預言信裡hiro的事提醒了我們警視廳內部有內鬼, 但……一直到hiro暴露, 那個內鬼是誰我們都沒有找到。所以, 長野的黑警沒準會成為試探警視廳內鬼的絕佳誘餌。”

這就是他當時沒有把那些黑警立刻抓起來的根本原因。

而且, 他在早川麵前是組織的波本,組織的波本不可能把那一串黑警曝光抓起來, 隻會把他們利用到死。

他也確實這樣做的。

一邊讓four帶領公安監視長野黑警們的動向,一邊拿這一串黑警當作功績向黑衣組織邀功。

他順便還用這個功勞一直和朗姆申請,把早川要到自己的手裡。

後麵朗姆同意把早川撥給他,黑警事件起了決定性作用。

總之這串黑警不管是在公安警方這邊,還是在組織那裡,都被他利用個徹底。

早川花英:“…………”

長野的黑警沒有被波本曝光出去,這也是她確定波本隻是酒廠的波本不是“降穀零”的根本原因。

在她看來,“降穀零”要是看見了黑警怎麼能忍受這些危害國民,挖國家牆角的蛀蟲?

“你還真是厲害。”

早川花英麵色複雜的感歎,真不愧是公安嗎?

把那些黑警利用了個徹底。

降穀零一點都不覺得早川是在誇他,他承認他手段是有點黑,但……這樣才能利益最大化不是嗎?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去橫濱那段時間……那些黑警的領頭自作孽不可活,被受害者家屬報複了……當時長野縣警搜查一課死了兩個警察,一個未遂,還一個凶手,事情鬨的很大。尤其那場報複還揭露了長野縣警內部一直存在一個被叫做‘啄木鳥會’的團體……事情的最後是裡理事官沒辦法再假裝無視那些黑警,乾脆直接把他們給連鍋端了。”

“現在,長野黑警被徹底清理乾淨,four的工作也從暗中監視轉為明麵監察,他未來一兩年內都會駐守長野,如果早川不去長野的話輕易不會見到他。”

“one……之前組織在日本分部

的大部隊都撤去了美國,one也跟著去了,花英你現在在日本見不到他。”

“至於two和three,他們兩個現在主要工作是清掃黑衣組織在日本境內殘留的勢力,早川最近在橫濱的話不用擔心撞見他們。”

早川花英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種過於平靜的態度,讓降穀零更忐忑了。

“花英……要不然你打我吧。”

降穀零小心翼翼的說,那種惴惴不安的模樣特彆像一個闖了禍的金毛大狗狗。

說實話,以他公安的立場來看,如果事情重新再來……他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但公安的立場對早川來說就是欺騙了。

早川花英從頭開始梳理她接近波本,進入組織這段時間的所有事。

許多她沒放在心上的事,現在想來特彆坑人。

尤其坑她。

“所以說……你是拿你們公安的自己的任務來套路我……”

早川花英有些不可思議,“降穀零,明明是你們公安要派one和two潛入組織,你是怎麼好意思用one和two的情報和我交易,還一副便宜我的樣子?”

降穀零,你這個公安是這樣不要臉的嗎?

降穀零:“…………”

“不不不,花英,你絕對是誤會我了。”

早川花英是一點都沒覺得自己誤會。

“one和two的目的是潛入組織,對吧?”

降穀零:“……對。”

“組織的任務是找到那兩個軍火改造專家,然後吸納入組織……明明是一拍即合的事,你卻讓我用自己來換?”

她可沒忘記,當時波本問她如果想要那兩個軍火改造專家的情報,她能拿什麼來換?

她問他想要什麼?

他說讓她主動%e4%ba%b2%e5%90%bb他……呃,雖然當時他們沒%e4%ba%b2%e5%90%bb上,但現在重新想起這件事,怎麼想怎麼不對啊啊!!!

降穀零:“…………”

果然完蛋。°思°兔°在°線°閱°讀°

“也不是,當時不是沒%e4%ba%b2嘛。”

降穀零心虛的說。

看見女孩因他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摸了摸鼻子。

他好像沒救了。

被這樣瞪了一眼,他居然覺得,早川果然很可愛啊。

“當時我正好確定花英你是七年前寄信的人,我的想法就是……預言異能力者一定不能落在組織的手裡。”

降穀零沒有為自己的行為狡辯,他真實的說出了當初的想法。

“正好基安蒂還有貝爾摩德給了我靈感,隻要讓組織裡的人認為我看中你了,想得到你,那麼我對你另眼相看,看得很緊就理所當然。”

“花英,這種謊言要想騙過組織的人,首先就需要騙過當事人,也就是……騙過你。我需要讓你對我的看法和組織其他人同步,就是也認為我對你很有興趣……我承認我當時是故意用情報交換,讓你%e4%ba%b2%e5%90%bb我……好吧,我主要也有點想看看花英你潛入進組織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事實上就是,當時早川沒有%e4%ba%b2。

他也沒有真的逼早川%e4%ba%b2他。

那隻是又一場試探。

第一次試探的結果是——早川加入組織並不會強迫自己去殺一個無辜的人。

第二次試探的結果是——早川不是那種為了完成任務,把自己的身體作為工具的美女間諜。

早川花英:“…………”

她現在隻想給降穀零打一串“666”,隻要這操作不是針對她。

被這樣對待的她隻覺得降穀零心思深沉縝密到恐怖。這個男人到底腦子是怎麼長的,能那麼多心眼?

任何一件事他都能通過各種操作達成自己的目的。

明明隻是一件普通順水推舟的調查,卻被他利用到了極點。就像長野的黑警,要不是後麵出了不可預測的意外複仇事件,想必降穀零一定能通過那群黑警摸清組織究竟收買了哪些政府要員。

早川花英看著眼前的金發青年,明明和她憧憬的“降穀零”是同樣的麵孔,同樣的身份,她卻隻覺得……這人非常可怕。

“…………”

等等,原著裡風見好像也評價過“降穀零”是個很可怕的人……

難道說她真的是因為對這人正麵濾鏡太深了嗎?

一個在組織潛伏了六年混成代號高層,怎麼能是一個簡單的人?

就如同文豪野犬動畫隱藏了港口黑手黨真正的罪惡一樣,名偵探柯南的片場同樣也隱藏了臥底們的艱辛,隻剩下浮光掠影裡的細思極恐。

臥底們到底是怎麼成為代號高層的?

波本出場時那麼深受組織信任,到底是什麼原因?

蘇格蘭會為了保護家人和朋友的秘密自殺。

伊森本堂在臥底身份曝光後強迫自己的女兒殺了自己,隻為讓自己女兒能在這個組織潛入的更深,爬的更高。

記憶中那個在黑暗中默默前行,總給她一種盛大的孤獨感的男人逐漸和坐在窗邊的金發青年重合。

曾經的作為波本的“降穀零”一定在組織也經曆過很艱難的一段時間吧。

早川花英移開視線。落地窗中,橫濱租界中心奇形怪狀的建築直衝雲霄,在遠處是碧藍的大海與天空的雲朵相接。

她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

隻要把降穀零的立場放在公安警察上,那他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如果她是潛入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