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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手黨乾部不得不經常會麵對一些愚蠢找死的人,增加他每天的工作量。

那位大媽兒子身上發生的事非常簡單。

就是又有人去找港口黑手黨麻煩了,然後兩方在港口區開大,各種衝鋒槍子彈亂飛。

很不幸,那位大媽的兒子中彈死了。

早川花英:“…………”

白石藏介歎氣:“港口黑手黨拒絕賠償,因為那位年輕人打工的倉庫不屬於港口黑手黨的產業。兩方都用的是同係列的衝鋒槍,當時場景又混亂,兩方誰也不承認是自己的流彈過去殺了人。”

“證據鏈不全,沒辦法找到真正的凶手,就兩邊不約而同的拖著,拖的人心力交瘁。”

“那位大媽沒辦法為自己的兒子伸冤,一開始天天坐在警察局門口,但警察局直接告訴那位大媽,警局沒辦法動港口黑手黨,讓她找政府去。然後那位大媽就來咱們政府門口了。”

“但事實上是,我們也沒辦法管啊。”

白石藏介愁的頭都大了。

早川花英在政府大門對麵找到了那位母%e4%ba%b2。

一個巨大的白底紅字牌被她堅定的舉在懷中。

【剿滅黑手黨,還我兒命來】

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位政府辦公室的職員在那裡勸了。

“我說阿姨,您在這靜坐也沒用啊。人命案官司,那是警察局的事,您去警察局蹲著去怎麼樣?”

那位母%e4%ba%b2頭發散亂的披著,一雙眼睛通紅,瞪的就像突出來的金魚。

她愣神的目光轉向勸說她的人,聲音沙啞,“我說小姐,你有孩子嗎?”

勸說的是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性,她被問的一愣,說:“有一個。”

那位母%e4%ba%b2短促的笑了一聲,聲音沙啞。

“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走在街上被流彈打死你又會怎麼做?”

“接受港口黑手黨私了的賠償,直接用孩子的命換成成堆的鈔票,再也不追究?還是像我一樣,蹲在這裡,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但那位政府小姐卻不是省油的燈,她直接翻了個白眼,“我家孩子才不會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橫濱誰不知道,港口那邊就是用命換錢。你兒子沒能耐隻能在港口卸貨扛包,被波及到黑手黨之間的戰鬥隻能說是他倒黴。還有,殺人的是黑手黨,你這麼不去他們地盤門口靜坐,偏偏來政府?不就是柿子挑軟的捏嗎?”

“有能耐你就去黑手黨那裡靜坐,到時候看看,你還有命沒命!”

扔下這句話後,隻見那位政府小姐頭也不回的回政府大樓了。

遠遠看見這一幕的早川花英都覺得窒息了。

怎麼能這麼說話?

那位靜坐的大媽明顯被氣急了,她等著一雙金魚一樣的眼睛,像即將溺水的魚,嘴巴一張一合,直接爬在了地上。

早川花英趕緊上前想拉這位大媽起來。

“我隻是不希望有更多人經曆我同樣的悲劇。”大媽緊緊拽著早川花英的衣袖,也不管她聽不聽,焦急的說,“為什麼偏偏橫濱就要有黑手黨,彆的地方就沒有呢?明明隻要把黑手黨給剿滅抓了,不就得了?政府為什麼這麼軟弱?是因為收了港口黑手黨的好處嗎?”

早川花英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明明每年都有那麼多人受害,但最終卻都不了了之。過去我以為這件事與我家無關,從來也沒有關注這個,現在我必須站出來了。”

那位大媽拒絕了早川花英勸她回去休息的話,坐在那裡繼續靜坐。

她想用那個牌子逼政府正視橫濱黑手黨的問題。

在有電視台開車過來時,這位大媽特意晃動舉牌,恨不得所有的媒體都發現她的牌子。

白石藏介即將帶隊出去做彆的事情時,在門口就看見了一直注視著大媽方向的早川花英。

他吩咐手底下人先行過去後,走了過去,“小花英,看到沒,是很難辦吧。”

“這個世界啊,有很多事都是這樣無解的,我們根本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所以啊,人生的意義什麼的……真不需要你想的太多。你們現在年輕人不是有個詞叫什麼來著?擺爛是吧?遇事多擺擺,快樂賽神仙。”

工作狂才天天工作,不當工作狂,很快樂。

早川花英還是一直盯著那位母%e4%ba%b2,沒有說話。

白石藏介歎氣,他走過去對那位母%e4%ba%b2說:“大姐,我和你說過了,你拿著黑手黨那邊給的私了錢就算了吧。那些錢足夠你後半生養老了。剿滅黑手黨是不可能的,政府也沒那個能耐剿滅。”

大媽沙啞著嗓子問:“政府不是可以命令軍隊嗎?有軍隊還解決不了黑手黨嗎?”

“那不一樣。這麼說吧,咱們橫濱是租界城市,國土一大半都是在租界內。租界裡都是外國人,他們擁有治外法權,為了維護租界裡的和平,港口黑手黨的作用少不了。”

正因為這個,政府不可能去剿滅黑手黨。

“大姐,您再這樣坐下去,容易小命不保啊。回去吧。”

最終,白石藏介還是沒有把人勸回去。

從橫濱政府門口離開,早川花英回頭遙遙望著那位母%e4%ba%b2的背影,“你說小命不保……是指港口黑手黨會把她解決掉嗎?”

白石藏介點了一口煙,“當然。黑手黨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政府高層有人收黑手黨的賄賂這件事花英你應該也有聽說吧。這種賄賂都不是一方隻給錢,另一方隻動嘴皮子的。藤原秘書長已經放話三天必須把人整沒,這種事情他向來說到做到。”

“政府沒辦法動手,那和政府有合作的白手套黑手黨就會動手。那位大姐要是再一直這樣下去,小命是真的會不保。”

白石藏介說的是實話。

這種悲劇無法改變,除非改變整個橫濱的格局。

早川花英本來是想做點好事,找找人生的意義,沒想到第一下就給了她一記迎頭痛擊。

原來真的有事情就是無解。

改變橫濱的格局……

早川花英想起她站在酒店的高樓眺望整個橫濱。

黑手黨是這個城市的特色和根基,政府即討厭他們,又需要著他們。

到底該怎麼做呢?

第158章

“你今天還睡在辦公室?”

下班前, 警察廳警屆企劃課的同事隨口問了一句。

降穀零盯著電腦沒動,隨意的點了下頭,“明天見。”

在最後一名同事離開後, 辦公室內隻有幾個電腦屏幕在發出幽幽的光芒。

鬆田陣平從外麵拎了份外賣回來,看見的就是眼睛一直在盯著幾年前監控錄像的金發青年。

“降穀, 吃飯了。”

鬆田陣平把鍵盤和鼠標推到一邊, 外賣直接打開放到降穀零麵前,

“你這是不要命了?休假半個月回來,‘零’組的夜班都被你承包了。你說你隻上夜班也行,結果白天回去洗漱下, 睡幾個小時就接著回來,嘶一一小心猝死啊你。”

降穀零對鬆田道了一聲謝, 然後匆忙的吃了幾口外賣就又開始看監控。

“看了這麼久有發現什麼嗎?”鬆田陣平問。

降穀零眨了眨有些乾澀充滿血絲的眼睛:“這裡,這裡, 還有這裡。”

他放大了幾張他看了很久才發現的視頻截圖, “六年前羽生龍之介犯案後總有人為他收拾尾巴, 這個人應該就是收拾尾巴的人。”

“雖然沒有羽生龍之介犯案的證據,但交通部的監控有拍到他在那個時間前後路過附近。同樣, 在不久後, 這個人也會出現。很多次了, 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

鬆田陣平看著幾張視頻監控截圖忍不住咂%e8%88%8c, 這得沒日沒夜看多少監控才能發現這丁點聯係。

羽生龍之介非常狡猾, 他犯案選擇的都是角落。

角落基本上就意味著, 那附近少有監控。而日本又不是多監控的國家, 降穀零能做的就是賭, 賭羽生龍之介的身影會出現在遠處有監控的地方。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但這種監控通常都不能做證據,因為距離案發地點太遠了。

就算羽生龍之介有經過, 根本不能證明他接下來去的就是案發現場,大路朝天,他完全可以狡辯他去了彆的地方。

所以當年羽生龍之介虐殺少女案根本沒有人去查距離很遠地方的交通部監控。

“這幾個當年附近裝監控店鋪的錄像會更清晰一些。”

降穀零又找出了幾個截圖。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這人就是負責給羽生龍之介擦罪證的人,而這個人……”

降穀零又翻出幾張截圖,都是那個人和內務省一位高官先後經過同樣地方的監控。

鬆田陣平看著這些東西良久沒有說話。

“降穀,你知道的,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給人定罪。我們不能因為他們走了同一條路就認為他們有聯係。”

金發青年睜著一雙因為看監控看的過於疲憊的眼睛,“我知道。”

“時間太久遠了。”

降穀零抹了把臉,“我現在也需要的不是證據,而是更多的聯係。現在就剩大上祝善那邊,隻要有足夠的跡象表明,大上祝善破產和那位高官也有關,那我們就能確定,那位官員絕對是羽生龍之介的後台。”

“然後呢?”鬆田陣平輕聲問。

“然後……然後我就能確定,當年把澀澤龍彥引去橫濱,絕對是這個人故意的。”

*

“喂!這些就可以了嗎?”

擂缽街的未成年們撿來一些沒用的垃圾交給最近幾天住在他們附近的奇怪家夥。

這個奇怪的女人第二天跟著他們去港口打工的時候,看著他們一點一點搬運貨物,賺取微薄的零花錢。

然後利用廢棄的滑輪還有鐵板給他們做了個小車,讓他們的運輸更方便一些。

因為這個小車讓他們更%e4%ba%b2近了一些。

“你叫什麼?”手腕上有著青色手環的十五歲少年問。

“早川。你們可以叫我早川。”

“早川桑,你好厲害。”十五歲的少年有些憤怒,“那些大人就是看我們是未成年好欺負,才不讓我們用倉庫裡的推車。”

他們打工的倉庫貨運推車一共就那幾個,更多的人都是純憑力氣搬運。

但很多東西對於他們這些未成年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早川花英看著這些自食其力的小孩心裡其實有很大的欣慰。

現在這個未成年組織和當年中也的“羊”完全不一樣。

當年的“羊”更多是搶劫,偷竊,而不是這樣工作自食其力。

可能就是因為現在的全新的未成年組織做的都是勞累的活,很多習慣了輕鬆活著的小孩並不會聚集在這邊。

“你們也很厲害啊。自己打工。”

早川花英用這些小孩撿回來的廢舊家具經過改造,雖然不能賣出去,但至少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