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處決叛徒,基本上都是直接殺了,沒道理要把我支開,再把你專門叫到那裡。他剛剛電話裡說,Boss同意他調用你參加任務,這樣看來,琴酒叫你過去更有可能是為了下一個任務。”
“究竟什麼任務啊……”
早川花英有些疑惑的自語。
安室透想了想,再次提出之前的想法:“早川,回橫濱吧。或者two可以給你證人保護計劃,隻要離開組織,隱姓埋名,琴酒就找不到你。”
這不可能。
如果說剛剛早川花英還有點慌,波本提出的這兩個選擇立時就讓早川花英明白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選擇。
不就是去那個“黑寡婦酒吧”,不就是接下來和琴酒一起任務嗎?
這沒什麼可怕的。
不管什麼困難,她都會闖過去的。
“不,我過去。”早川花英斬釘截鐵的說。
“早川……橫濱政府的任務真的那麼重要嗎?你連命都不要了?那個政府並不值得你如此效力。”安室透麵色複雜的說。
早川花英笑了一聲:“誰說我完成任務是因為效忠橫濱政府?我隻不過是想換一份文件。我沒有早川爸爸那麼偉大,明明知道上層政客肮臟貪婪又短視,卻為了橫濱百姓的和平安逸選擇繼續當政府職員。早川爸爸總是想,政府職員這個身份,總還是能讓他真正做點實事的,他確實也做到了。很多人確實很感激他,但是……他還是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那份文件很重要,我隻能從橫濱政府來換。波本,不要阻止我的任務。”
早川花英的聲音很平靜,但安室透卻從中聽出了堅決的意味。
這就是早川的執著啊。
安室透很想說,那份文件他知道。他可以告訴她,她不用那麼辛苦。
但他不能 。
內務省申請下來的資料絕密,泄露就是背叛他身為公安的職業準則。
更何況……他既然要以波本的身份一直下去,他又有什麼理由說他知道那份文件的內容?
他不是公安警察降穀零。
“早川……遇見危險就跑吧。”
安室透最後隻能說這一句。
早川花英淺淺的點頭,“我知道,我很惜命的。”
“要我送你過去嗎?”安室透問。
早川花英想了想:“朗姆不是讓你現在就趕往任務地點嗎?不用你送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說到這裡,早川花英笑了笑,這次她笑的真心了不少,“波本,我們是共犯。所以,彆死了啊,我還等你帶我任務呢。”
這份難得真心又溫柔的笑讓安室透內心一顫,總像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良久,他壓抑著聲音輕輕的說:“早川也是啊。”
*
Black Widow,黑寡婦酒吧。
早川花英根據琴酒發的地址找了過去。
這間酒吧和許多小巷子裡的小酒館沒什麼區彆,玻璃門上印著營業時間,下午4點到淩晨6點。
玻璃門內黑洞洞的,現在不是營業時間。
想了想,早川花英嘗試著拉門,門沒有鎖。
現在外麵陽光正盛,酒吧室內卻暗極了。
不透光的窗簾遮住了所有的窗戶,現在唯一的光亮就是大開的門。
“……”
不太想進去。
橫濱人都知道,不要去看起來危險的地方,除非你本身強大。
早川花英對自己的武力值非常有自知之明。
早川花英站在門口,剛想給琴酒發個消息問什麼情況。隻聽室內傳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音,一個胖胖穿著襯衫馬甲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哎呀,你就是琴酒老大吩咐會過來的人吧,你等一下哈。”
酒吧老板跌跌撞撞的穿過座椅,刷的拉開厚厚的窗簾,陽光傾灑進巨大的玻璃窗,這間昏暗的酒吧瞬間看起來就普通平凡起來。
“琴酒老大稍後會過來,小姐,您先坐。”
酒吧老板走到吧台,“小姐怎麼稱呼?或者說……什麼酒?”
早川花英:“……”
這就直接默認她是代號成員了?
她要是說自己其實什麼代號都沒有會不會很沒麵子?
“早川,你叫我早川就可以。”早川花英說。
吧台裡的酒吧老板挑了挑眉,“真是難得。”
他上下打量一圈眼前的女孩,之前還以為這種看起來的無害是偽裝(組織的代號成員沒一個省油的燈,無害?怎麼可能),沒想到……也許是真的?
所以,身為組織恐怖傳說的琴酒讓這樣的女孩過來,確實很有意思。
“早川小姐,喝什麼?”酒吧老板問。
“白水就可以。”
早川花英目光盯著吧台前的一排座椅,最後挑了個帶滾輪的座椅坐下。
酒吧老板笑了:“小姐,不用這麼戒備。我們都是組織的人,怎麼會害你。”
早川花英臉上綻放出無害的笑容:“老板,您想多了。我隻不過是喜歡喝白水。不管是酒精,還是果汁裡的糖分,都是女人保持身材的勁敵。還是白水比較好,健康。”
“好,女孩,你說服我了。”
酒吧老板將一杯白水遞了過去。
早川花英意思意思的沾了下%e5%94%87,並沒有喝進去。
酒吧老板也不介意,他剛想和這位被琴酒叫過來的小美人聊聊,結果一陣鈴鐺晃動還有開門聲響,門口出現了一個能把整個大門遮擋住的男人。
琴酒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他略微低頭的讓過門框,從外麵進來。
酒吧老板本來輕鬆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琴酒老大好。”
琴酒簡單點了個頭:“來杯冰水。”
這次酒吧老板沒有任何閒聊的廢話,上了杯冰水後,就非常識趣的退下。
早川花英:“……”
怎麼走了!!!!
早川花英內心哪怕想要伸出爾康手,麵上倒是一片淡定。
琴酒盯著坐在吧台處的女孩,不懷好意的哼了一聲,一邊盯著女孩,一邊喝了一口冰水。
幾乎是瞬間,早川花英和琴酒同時動了。
早川花英的%e8%85%bf用力一蹬,滾輪座椅立刻在她的控製下,向空著的過道退去和琴酒拉開了距離。
同一時間,早川花英從大%e8%85%bf側麵的槍套裡掏出手-槍,雙手緊握,直直對準琴酒。
銀發男人動作慢了一步,他伸出的手還沒抓住早川花英的肩膀,女孩便已經在滾輪椅的帶動下退遠了。
琴酒慢悠悠的收回手,並不在意早川花英在距離他一米開外雙手握槍對準他的動作。
“看來教你的東西你並沒有忘。”
琴酒咬著煙笑了。
早川花英警惕的握著槍,“不敢,畢竟琴酒老大您說的非常對,槍確實是我的命。”
“把槍放下吧。我不會對你動手。”
琴酒坐在原地說。
早川花英有些遲疑,但琴酒確實也沒必要說謊。
她緩緩放下槍,手指卻並沒從板機處拿開。
“你昨天為什麼對伏特加開槍?”
琴酒問。
早川花英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
琴酒冷哼一聲,他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那裡的人就是早川花英。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那裡確實是。
真是不要命,要是沒有波本,她知不知道,她會被炸死?
琴酒抬眸看著女孩,吩咐:“過來。”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沒動,握著手-槍的手更警覺了。
“哼!你要是拿對我的警惕勁兒對付波本,也不至於被他吃的死死的。”
早川花英:“……”
“不,或許我說反了。是他被你吃的死死的。波本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包庇襲擊代號成員的犯人?”
琴酒冷笑。
早川花英:“……”⊙思⊙兔⊙網⊙
琴酒這是把她腦補的有多厲害?
“既然你能選擇波本,有沒有換個選擇的想法?”
琴酒問。
早川花英:“!!!”
救命!
她沒理解錯吧!
眼見女孩表情微妙,琴酒從煙盒又掏出一根煙:“波本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早川花英:“……你以為波本給了我什麼?”
救命!
琴酒似乎給她安了個毒蜘蛛人設。
你瞧,就連約她過來都選擇的是“Black Widow”黑寡婦!
她才不是黑寡婦好嗎!
早川花英內心抓狂的厲害,臉上表情差點崩不住。
“隨便什麼,你和波本不是有交易嗎?”琴酒說。
“為什麼這麼說?”
早川花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琴酒怎麼知道的,他到底知道多少?
“哼!”琴酒“啪”的用打火機點著煙,“沒有交易的話,他會心甘情願的幫你隱藏你的行蹤?甚至不惜欺騙組織?波本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瘋狗,你要是不給他足夠的甜頭,他絕對不會幫你背叛組織。”
早川花英:“……他喜歡我。”
琴酒嗤笑出聲:“早川花英,你不會天真的信了吧?那可真天真到可愛了。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用付出,波本就願意心甘情願給你當狗?與其你在波本那玩火,還不如來我這裡。”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說實話,現在有點不知所措。
雖然福山茉莉說過,琴酒老大好像對她有想法,貝爾摩德也說讓她可以和琴酒試試,但她真的都當她們在調侃或者故意看好戲看熱鬨。
所以她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琴酒老大會和她說,波本能給她的,他也可以。
這種完全交易的態度,讓她根本毫無曖昧感。
這是和波本帶給她完全不同的感受。
怎麼說呢,就是波本帶給她的感覺就像三流狗血劇,時刻恨不得虐戀情深,天天上演你愛我,我不愛你等等愛恨糾葛。
但琴酒就是……黑老大路上看見個良家婦女,想睡,就直接去交易了。和喜歡和愛無關。黑老大才不想和良家婦女玩什麼虐戀情深,他就是單純的想睡。
“……”
說實話,不管波本的虐戀情深劇本,還是琴酒的單純想睡,都讓她想尖叫。
有病請去治啊!
還有,請找彆人!
“如果琴酒老大您隻是想說這個,那我可以回去了嗎?”早川花英問。
琴酒沒有回答,他反而有些不解的問:“你喜歡上波本那個神經病了?”
早川花英:“……”
救命,她並不想和琴酒談論這些,因為她總覺得又彆扭,又危險。
哪怕她一直覺得波本就是個變態,但波本至少給她一種,他其實並不會傷害她的直覺。
但琴酒不一樣,他不喜歡她,是那種一點都不介意讓她受點傷,吃點苦頭的人。
他對她的興趣更像隻源於性。
早川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