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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這裡,他對二樓的命案完全不了解。我和我的另外兩位朋友本來是計劃從長野駕車回東京,途中遇上暴雨,恰好在雨中遇上攔路的大河夫婦。我們將大河夫婦送到旅館後一直在一樓大廳聊天。我們到達前201室的武藤先生聽說出了意外,怎麼死的……我不知道。”

早川花英的聲音稍顯無措,就像一個普通女孩遇見了命案一樣。

諸伏高明安撫道,“沒關係,不要害怕。這些我的同事會去了解的。早川小姐也不需要知道。”

早川花英點了點頭,“我們在一樓聊天吃飯的時候,忽然聽見二樓傳來一聲尖叫,然後上樓後發現,住在206室的大河麗子死在了室內,大河麗子……就是我們送過來的大河夫婦中的一位。”

諸伏高明點頭,然後看向安室透,“我能和這位先生單獨聊聊嗎?”

早川花英意外的看了看兩人。

諸伏高明解釋:“正常的詢問程序,雖然早川小姐說安室先生在兩件命案之後才到達,但有一些事還是要詢問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早川花英轉身小跑著回到旅館,拉開旅館大門了,進了裡麵。

外麵,暴雨傾盆,兩個人此時氛圍變得輕鬆了些。

“真是讓人意外的反應。”

諸伏高明注視著旅館大門方向。

“很乖很可愛吧。”安室透笑了,“一點都不像犯罪組織的成員。”

“我以為你們都是很警惕的。”諸伏高明很難對這樣看起來和普通人一樣的女孩起惡感,真的是大型極惡犯罪組織的成員嗎?

安室透沒有繼續接下去,他皺眉問了,“怎麼是你們過來?”

“竹田組長說他們有事,直接把我和敢助支過來。一開始,我隻當他們不想在下雨天出外勤,直到半路上我接到four的電話,讓我去把拘留室的one撈出來,我才想明白,竹田組長他們應該是早就得到消息,故意把外出的任務派給我們,誰讓我們不是啄木鳥會的成員呢。”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諸伏高明問。

“警局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安室透這時才顯露出明顯的焦躁,剛剛的他更像是一直在壓抑,壓抑著隨時爆發的火山,這種極度壓抑的情緒下,大事或許不會錯,但在私人小事上,他很可能會做出一些非理智放肆的行為。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諸伏高明道,“局裡非啄木鳥會的成員沒有全部派出去,他們不敢在警局內行動。我有吩咐信任的同事盯著拘留室那邊,雖然沒辦法靠近,但可以確定,目前確實沒有什麼壞消息傳過來。”

長野。

one被蒙著頭套,從警察本部後門,被推上一輛車,行駛了許久。

下車,摘頭套,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嘴角勾起了笑容。

啊呀呀,two醬,你可沒和我說,會是這種招待啊。

“伯-萊-塔M92F,意大利產,目前美國的軍–用手–槍。雙排彈夾,容量15發。槍長217mm,因為是全鋁合金製,空槍重量減輕了不少,0.96kg,初速333.7米/秒,有效射程50米。嗯,光澤明亮,保養的很好啊。”注1

one抬眸,嘴角露出輕浮的笑,“真是好品味。”

千穿萬穿,馬%e5%b1%81不穿。

保佑他的馬%e5%b1%81成功,一看眼前這位一頭銀發,特征明顯就是波本口中組織top Killer 的男人,是個凶茬。

琴酒心情很好的咬著煙,“眼光不錯。”

說是這麼說,他的手很穩,槍口始終對著one的要害。

“說吧,你和鬆田陣平什麼關係?”

one臉色都不變,笑眯眯的問,“那是誰?”

黑洞洞的槍口向前,用力戳到one的額頭,“彆和我耍花招。”

琴酒盯著槍口和皮膚交接的地方。

可以確認,one沒有易容。他的樣貌和警視廳傳來的那位名叫鬆田陣平的警官完全不一樣。

不是他,那就是他的同伴了。

已經死了的警察化作幽靈重回人間,琴酒冷笑,他不介意送對方去當真正的幽靈。

“你的同伴呢?”琴酒問。

“在準備營救我吧。”

窩在拘留室三天了,他的頭發都有點出油了呢。

one無視額頭的槍口,用手指向後擼了擼頭發。

那充滿藝術家氣息的長發,讓他整個人落拓又瀟灑。

琴酒眯眼,看來one並不知道他同伴的現狀。否則他早就應該知道,他的同伴已經和組織達成協議,他和組織的人回東京,組織的人幫他把one撈出來。

“警察還需要去警局營救嗎?”琴酒冷不丁說,嘴角的獰笑就像一隻即將咬到獵物嗜血的鯊魚。

第43章

急促的手機鈴聲同時響起。

安室透和諸伏高明對視一眼, 各自接通了自己的來電。

“好,知道了。”

諸伏高明那邊率先掛斷。

安室透眉頭緊鎖,“已經追上了?好, 那你們不要靠的太近,注意危險……好。……不, 不要行動。……如果出現意外, 你們直接實施抓捕。”

最後一句帶著冷意, 那是用一條人命換來的抓捕機會,還是他朋友的命。

諸伏高明抬眸,說出這句話的安室透, 雙目冷酷,任誰都會覺得, 這一定是個凶神惡煞沒人性的極惡之徒。

“你……”

諸伏高明不敢想,如果大和敢助此時被犯罪份子抓走, 隨時有生命危險, 他能同樣的冷靜。

降穀零其實從來不是一個冷靜的人。

他個性認真, 極易衝動,麵對厭惡之人, 他會毫不留情的嘲諷。

是一個非常敢愛敢恨, 情緒強烈鮮明的人。

這樣的人如今變得冷靜甚至冷酷, 麵對摯友的生命被放在權衡的天平上時, 甚至能說的出, 不要行動這種話。

安室透抬眸打斷了諸伏高明, “我該離開了。”

“去長野嗎?”諸伏高明問, 現在去的話, 應該什麼都來不及了吧。

“不。”安室透轉過頭,他的目光深遠, 穿過重重雨幕,“我回東京。”

他隻能回東京。

這種時候,不管one的結果怎麼樣,他都不能出現破綻。

“幫我和早川說一聲。就說,問詢完了,確定我沒問題,正好我有事,就放我離開了。”

諸伏高明點頭。

看了眼安室透空空如也的手,“我送你吧。”

“好。室內的雨傘,也留給早川吧。”

安室透在諸伏高明的雨傘下,上了白色馬自達。

這輛車如來時一樣,迅猛朝東京的方向狂飆。

諸伏高明撐著雨傘目視車輛遠去,忽然他的雨傘微傾,抬頭看向旅館二樓。

與二樓趴在玻璃窗戶上,向樓下張望的孩童四目相對。

小孩子嗎?

江戶川柯南很驚訝,他剛剛好像看見毛利叔叔樓下波洛咖啡廳的服務員,安室先生了。

安室先生怎麼出現在這裡?

什麼時候來的,來了為什麼不上來和偵探老師毛利叔叔說話?反而這麼快的離開?

好可惜,剛剛他一直在樓上調查,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

不過……江戶川柯南半回頭,眼鏡鏡片反射出光芒,他暗中看向爭論著什麼的,大河真一郎,柴田,優子三人,凶手,已經很明顯了!

*

長野。

“喂喂,這位大哥,你在說什麼玩笑話呢。”

one苦惱的抗議,“什麼警察啊,我聽不明白。”≡思≡兔≡網≡

“你的搭檔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琴酒咬著煙,“連自己搭檔是什麼底細都不知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當然沒有,因為我才是傻子。”

one笑嘻嘻的說,“我還真不知道呢,一年前two找到我,問我要不要玩場大的。我覺得很有意思,尤其我們還很合拍,我為什麼不答應呢。這一年,我玩的很愉快呢。”

不得不說,這一年裡確實是“軍火改造專家”這個組合揚名的一年,以“手藝出眾,性格惡劣”聞名。

純純的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樂子人,他們根本不在意合作夥伴是什麼人,轉頭就把雇主出賣的事他們又不是沒乾過。

頭一次見到有人笑嘻嘻的稱自己是傻子,琴酒也是被無語到了。

要知道,犯到他手上的,哪一個不是被嚇的要尿褲子,不是跪地求饒,就是恐懼的死不認賬。

對於前者,琴酒樂於看他們狼狽不堪的醜態。

對於後者,嗬嗬,嘴再硬,也硬不過子彈。

“所以,two醬真的是警察嗎?”

one興致勃勃的吹了一聲口哨,“好酷。警察來和我一起犯罪,難以置信的人生絕妙體驗!超Lucky的!”

這種純種樂子人,怕不真是個傻子吧。

琴酒的手指微動。

而one,彆看one一直插科打諢,實際上他始終關注著琴酒的手指。

伯-萊-塔的板機護圈相比其他手-槍都要大一些,這樣便於戴手套射擊。同時,也便於他能精準察覺到板機的扣動。

在琴酒扣動扳機的一霎那,one撲通的直接跪了。

遠處負責監視的Four,還有其他公安,忽然站起身,但很快,在Four的揮手下,停下動作。

“蹲下,注意隱蔽。one沒死。”

Four握著望遠鏡的手微微顫唞。

零拒絕他們實施營救行動,他精神上理解,感情上說實話真的無法接受。

他知道,營救意味著,one的立場在組織那裡會瞬間暴露,不營救就意味著還有回旋的機會。

這樣看似不營救好些,但……不營救也意味著,徹底放棄one生還的可能。

one最後是生是死,要全靠他自己了。

在one死後立即以謀殺的罪名抓捕琴酒,想到最後是這種結局的可能性,four恨不得狠狠揍零一頓。

公安,真的會讓人變得這麼多嗎?

想起最近這一年裡,他接受公安培訓學會的東西,和過去他身在警視廳完全不同。

警察廳的公安是非常唯結果論的。

他們不吝嗇非法作業,隻要能夠自己善後。

隻要最終結果達成,路途上,他們可以用任何手段。

子彈擦過one的頭頂,剛剛那一瞬間他好像又走上了三途川。

摸了摸額頭的冷汗,one聲音顫唞,“喂喂,大哥,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啊。我還年輕,還沒活夠呢,您要殺我,總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我的技術很好的,最近一年的名聲就是證明,用我的能力做買命錢怎麼樣?做出來的東西我不要一分錢,你們不會虧的啊!”

現在的one倒是有幾分被他用槍抵著,跪地求饒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