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半天。
早川花英愣愣的被安室透推著肩膀按到椅子上,然後看他去櫃台點單交費。
“早川,你在這裡等。我去對麵探查下情報。”
安室透把點餐小票遞給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接過小票,低頭掃了一眼:“嗯?安室先生,您不吃嗎?吃完一起去吧。”
安室透調整了一下帽子,笑容包容的就像個熱心前輩:“我來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就當休假。任務的事,交給我吧!”
早川花英:“……”
這種仿佛把礙事的小孩寄放在餐館的既視感是認真的嗎?
安室透走前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腦袋:“考慮一下我說過的吧。組織不適合你,如果可以,還是回橫濱繼續念書去吧。”
早川花英盯著安室透離開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對麵街道。
安室先生真的是去探查情報了嗎?
雖然和剛剛案發現場方向完全不同,但她挺想知道的,他會不會繞道去見幼馴染哥哥?
早川花英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點餐小票,除了信州傳統蕎麥麵,安室先生還點了份天婦羅。
“……”
不會是上次的食量驚到他了吧?
早川花英嘴角抽搐,她才不是大胃王好嗎?
看到最後一項,她忍不住歎氣。
是橙汁。
日式的麵,不管是拉麵還是彆的什麼麵,有時候總會做的很鹹,這就需要茶、湯或者其他飲品來解一解味道。
上次拉麵店是發現她不喜歡喝麥茶了嗎?
橙汁雖然也一般,但怎麼說呢,安室先生好貼心。有點像記憶中波洛咖啡店的“安室大哥哥”了。
“…………”
算了,安室先生的秘密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是不是去見諸伏警官了解長野情況又與她何乾?臥底這種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她還是很喜歡很敬佩警察先生的。
先從網上收集情報吧,總不能真的休假。
免得到時候琴酒問她這次任務做什麼了,她不能說自己全程打醬油吧?
這麼想想,安室先生還真是致力於把她變成小廢物。就真的這麼不想看一位無辜少女陷入組織嗎?
早川花英一邊吃麵,一邊用手機翻看最近半年的本地新聞。
忽然,她目光一凝。
長野縣半年前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
搶匪是長野縣本地人,早早輟學,沒有正式工作,平日裡和幾個混混偷%e9%b8%a1摸狗,無所事事。
這種人怎麼可能弄到槍?
長野又不是橫濱,不至於槍支泛濫到隨便一個小混混都能拿到。就算在橫濱,槍械也是隻有規模實力強勁的黑手黨幫派才能擁有,並且,幫派裡也不會每一個成員都有。
所以,他的槍哪來的?
新聞裡稱,這位搶匪因拒捕,且有危害人質傾向,直接被長野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的警官擊斃。
嘖,這樣看來槍的來源線索估計是斷了。不過也沒辦法,不能拿人質的生命做賭注。
但……就很奇怪啊,一個普通的混混,真的有覺悟在被警察圍住的巨大恐懼下傷害人質嗎?他傻啊,搶劫未遂,束手就擒也不會死,頂多坐幾年牢。至於拿自己後半輩子不當回事嗎?
或許等安室先生回來,她可以和他一起去調查一下,沒準能查到槍械走私的線索也說不定。
吃完麵,又刷了會兒新聞,早川花英看了眼時間。距離安室先生離開快四十分鐘了,她要不要發個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剛這麼想,隻見頭戴鴨%e8%88%8c帽的帥氣池麵,雙手插兜,心情很好的從外麵進來。
呦,心情這麼好,難不成真去見幼馴染的哥哥去了?
第16章 長野縣3
安室透先是在櫃台點了份信州蕎麥麵,然後端著麵坐到早川花英對麵。
掃了眼桌上還沒被服務員收走的碗筷:“吃飽了麼?還要點些其他的嗎?”
早川花英鬱悶的看了對麵一眼:“謝謝安室先生關心,但我並不是大胃王好嗎?”
究竟那次拉麵店給安室先生多大誤會啊。
安室透笑眯眯的說:“美味的東西,吃多少都不夠。”
早川花英單手托腮,默默注視大口吃麵的金發青年,不得不說,心情很好的安室先生,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了不少。
這就是天生娃娃臉帶來的少年感嗎?
真是老天爺賞飯吃。
“安室先生心情很好?”
“嗯,大進展。”安室透飛快的吃光麵,雙手抱著麥茶,滿足的喝了一口,“三天後有交易。我們到時候直接去現場就能抓到賣家的尾巴。”
“……這麼快就有結果了?”
早川花英驚訝,這麼說她之前看到的那條新聞沒用了?
“所以才說大進展嘛。長野這裡的賣家很慎重,隻和當地名聲很久的家族或者地下團體交易。之前想過借助本地中介談交易,沒想到被直接拒絕了。剛剛我去調查的時候,恰好發現他們三天後有交易。真是超級幸運啊。省了不少事。”
“那我們要回東京嗎?”早川花英問。
安室透輕笑:“早川這麼想回去見琴酒那張臉嗎?”
“當然不是!”
早川花英驚恐的搖頭,她才不是受虐狂,琴酒給她安排的體術訓練課程強度太變態了,她很懷疑琴酒是在逼她低頭。
之前琴酒說過,組織對待投靠過來的成員還是很溫柔的,隻要不背叛,會尊重他們的選擇和傾向。
她拒絕學習蜂蜜陷阱,琴酒往死裡訓練她,很難說不是在等她改主意。
“我想也是。”安室透笑眯眯的,“所以這兩天休假,好好放鬆吧。”
吃完飯,早川花英被安室透拉著來了場長野半日遊。
一直到晚上回酒店,早川花英和房間開在隔壁的安室先生道過晚安,抱著被子仰躺在床上陷入賢者模式。
明明好心的警察先生這麼照顧她,她卻總覺得自己像一隻待宰的豬……
這麼想是不是太對不起安室先生了?
完蛋,她這麼想感覺就特彆像深陷牛郎陷阱,還執迷不悟的迷途少女了。
因為沒錢開香檳塔,就覺得對不起我推什麼的。
迷迷糊糊陷入睡眠的早川花英半夜被一陣警鈴聲吵醒。
她趴在窗戶上,漆黑的夜空隻有一輪明月高懸,樓下十幾輛消防車先後呼嘯而過。
這是哪裡出事了?
酒店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關門聲,早川花英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握住門把手的手卻是一停。
如果……如果安室先生是作為警察先
生的身份出門,她現在跟過去,是不是會妨礙到他?
就是猶豫這幾秒鐘,走廊裡的聲音聽不見了。
早川花英垂眸又等了一分鐘,從行李箱裡找出一件外套穿在身上,匆匆打開門。
樓下停車場,白色馬自達已經不見。
早川花英縮了縮脖子,時至早秋,天氣晝夜溫差極大,明明白天還熱的可以穿短袖,半夜穿著長袖還是覺得風太涼。
遠處差不多2公裡的地方,紅色的火光衝天,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醒目。
早川花英活動了下手腕腳腕,大約十五分鐘後,她跑到了事發地。
呼吸有些喘,哪怕琴酒用高強度訓練也沒辦法在幾天內挽救她廢了多年的身體。
就算繼續訓練下去……早川花英一頓,就算繼續訓練下去也沒用。她之前說的想加入組織,經過訓練,然後回橫濱調查出殺害爸爸的凶手,%e4%ba%b2手報仇——這句話本來就是真假參半。
報仇是真,訓練是假。
早川花英微微彎腰,真是好廢物的身體啊。
著火的是一棟公寓樓的高層。
樓下現在亂哄哄的。
“天殺的,十一樓怎麼回事?”
“我是九樓的,現在也著了!!”
“有人住十一樓嗎?誰知道情況?”
“嗚嗚嗚,媽媽……”
“火怎麼還不滅啊……”
“保險公司和物業公司一定要給我們賠償!”
“……我們這兒著火了!……嗯,超大。我沒事,是樓上,隔了好幾樓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抱怨聲,哭喊聲,還有嘰嘰喳喳的興奮聲。
早川花英穿過人群,是的,這裡不止有半夜從公寓樓裡跑出的居民,還有附近其他住宅區的居民來圍觀。
她看到了熟悉的白色馬自達。
車旁,金發青年剛從彆處回來。
他拉開車門沒有上車,反而站在車邊,仰頭看著火焰與濃煙洶湧的大樓。
金色的頭發在晚風中飄動。
仰著頭的雙眼中有火光在晃動。
明明周圍都是亂糟糟的人聲。
一對情侶甚至在距離他不遠處奔跑而過,互相劫後餘生的擁抱。
他站在那裡卻獨成一方天地。
早川花英聞到了孤獨的味道。
她忽然有些不敢想。
是不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那衝天的火光讓他想起了什麼?
是同樣是公寓樓爆炸的高層,還是某個大火湮滅一切的樓頂。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金發青年轉過頭,背光下,夜色遮住了他的表情。
早川花英站在原地,愣忡了幾秒。
最後像剛剛奔跑而過的情侶那樣,跑了過去。
“安室先生。”
早川花英張了張嘴,叫了聲名字後莫名不知道怎麼開口。
消防的高壓水槍直衝大樓,空中飄來了濛濛細雨般的水汽。
“安室先生是有朋友住在這裡嗎?”
早川花英沒話找話的問。
該死,這個話題似乎不怎麼樣。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已經在想辦法幫警察先生找他來這裡的借口了。
然而,安室透看起來並不需要這種借口,他重新轉回頭看向大樓。
“我沒有朋友。”
早川花英心中咯噔一聲。
柯南元年,零君不會真的隻剩零了吧。
不可能吧,就算當年萩原沒有相信那封死亡預言信,當他的事情真正發生後,其他人也該重視起來啊。
“組織不需要朋友。”略顯冷淡的聲音傳來,“早川,回酒店吧。”
“啊?好。”
早川花英走到車另一邊,坐在副駕駛縮成一團。
“交易人死了。”
安室透冷漠的說,“超級幸運什麼的,果然不可能發生。”
“誒?”早川花英回頭看向車窗外的大樓,“十一樓的戶主是安室先生您今天說的買家?”
居然這麼巧的嗎?
這才是安室先生匆忙趕來的真正原因?
安室透“嗯”了一聲後,有些意外:“早川居然知道火勢是從十一樓開始的。很不錯嘛。”
早川花英:“……彆把我想的那麼沒用好嗎?我也是會收集情報的。剛剛我和住戶聊天有聊到,火勢雖然蔓延了半棟樓,但附近樓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