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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退到最後一步,他動搖了,森鷗外那個恐怖的男人也不會動搖。

“你不是和港-黑重力使關係匪淺嗎?”

恰在此時,金發青年淡淡的說。

早川花英收起全部表情,平靜的抬眸。

“喂,不要這樣看我啊。”

安室透空出一隻手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腦袋,“我可沒出賣你哦。否則琴酒早就知道你和那位重力使認識,也不會找那群……唔……妖魔鬼怪來訓練你,不是嗎?說起來,你和那位重力使的關係可真隱蔽,就連我的情報網都查不到,你不會其實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吧?”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忽然鬆了口氣。

這種走了一百步,目的隻有其中一步,充滿算計的男人才應該是她認知中的波本。

之前不管是過分溫柔,讓她懷疑這樣的安室先生真的能好好潛伏嗎,還是今天突然冒出的詭異愉悅犯氣息,都讓她不適。

因為都%e8%84%b1離了她原本對“安室透”的認知。

現在回歸她的舒適區域了。

早川花英拽了拽毛毯:“我說,我不是港口黑手黨的人。你信嗎?”

橫濱是個更新很快的城市。

中也那邊查不到是因為當年森鷗外為了把寶石牢牢握在手裡,和中也相關的人還有情報都被太宰治清理了乾淨。

而她這邊,龍頭抗爭死了太多的人,她鄰居都換了一批。就算有人調查她的過去,也不會發現她和中也認識。

安室透沒有輕浮的說什麼“隻要是你說的我都信”之類的鬼話,他有大概差不多三分鐘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專注的開車。

就在早川花英以為這次試探終於結束的時候,安室透開口了:“其實是與不是都不重要的吧。”

“如果是的話,你將來按照朗姆要求潛回港-黑不就相當於臥底任務失敗了嗎?如果不是的話,情況更糟糕了,你們關係消息封鎖的那麼嚴密,很明顯不是為了保護你——從岸田那件事就看的出來。是有人不想讓你影響到那位重力使?時間不會是近期,你們是小時候的舊識,後來分道揚鑣?”

“……”

“這麼一想,下封鎖命令的是那位首領吧?這樣他根本不可能讓你進入港口黑手黨,組織任務大失敗,朗姆和琴酒都不會放過你。”

全中。

早川花英沉默,不愧是波本。

“所以,回到我最初說的。我把你要過來就都解決了。”

“隻要找到新的走私渠道,朗姆潛入港口黑手黨的任務也不是非完成不可,不是嗎?”

安室透嘴角勾起笑,再次伸手揉了揉旁邊女孩的腦袋:“這次長野任務要是順利,我就能找出一條全新的走私渠道。多找一些,朗姆會同意你來我身邊的。到時候,早川你就可以回學校繼續讀書了。”

早川花英迷惑了。

她是真的看不清身旁的男人了。

明明在她以為一切不過是波本探聽消息的手段的時候,最後居然是警察先生的善意嗎?

讓她回學校讀書,這到底是哪來的天使啊?

是她太敏[gǎn]想太多嗎?

警察先生為了讓無辜少女重回學校讀書,全力幫助非法組織尋找新的走私渠道是什麼魔鬼劇本?

根本不可能發生的好吧。

警察先生不找人直接端掉那條渠道才怪了!

早川花英想了半天,沒想明白。

算了,還是好好完成長野縣的任務吧。

隻要長野真的有槍械走私渠道,沒準跟下來就能找到組織在東京的武器庫。這樣她橫濱政府那邊下派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至於安室先生……離開前她會用%e4%ba%b2身實例告誡他彆太好心,希望對他繼續潛伏在組織有幫助吧。

說起來長野這個地名好耳熟。

安室透在長野地下團體活躍地帶附近酒店預定了兩個房間。

到達長野後,兩人換好衣服,手臂挽著手臂出了酒店。

嗯,他們偽裝的身份是來長野旅行的情侶。

安室透頭戴棒球帽和墨鏡,身上是一套設計感很強的休閒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來旅遊的年輕潮人。尤其是那個漸變色的淺褐墨鏡,既時尚又隱藏了他的長相。

早川花英同樣是少女潮人打扮,頭上夾著金屬骷髏頭長鏈發飾,叛逆又個性。

劃重點,兩人全套情侶穿搭由安室透提供。

早川花英:“……”

感謝其中不包含內衣,否則她真的會炸。

距離酒店不遠處,有路障和警戒線橫條拉出一片封鎖區域。警車停在路邊。

“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案件,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或者繞行?”早川花英小聲問。

安室透:“不過去,也不用繞。我們目標地點就在附近。”

誒?警察先生對案件不好奇嗎?

模糊的記憶中,每次看見案件安室先生不都和柯南小偵探一起衝的很前嗎?

發生案件的是一家快餐店。

幾名警官在門口不知道在等待什麼。警戒線外,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圍觀。

就在此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警戒線內傳來。

“諸伏警官!您總算到了!”

第15章 長野縣2

早川花英腳步微不可察的一頓,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可惜,不管她反應的有多快,她瞬間出現的異樣還是被身旁的同行人察覺了。

“怎麼了?”安室透問。

“……沒什麼。”早川花英故意往人群縫隙看了一眼,“就是有點好奇。”

諸伏這個姓氏太特彆了。

她想起為什麼會覺得長野耳熟了!因為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正好在長野縣任職!

也不知道七年前那封預言信到底有沒有用。

景光先生,還活著嗎?

早川花英偷偷瞧了身旁的人一眼。

幾乎是同一時間,安室透察覺視線,微微低頭,藍灰色眼睛高深莫測。

早川花英:“…………”

安室先生,您對視線未免也太敏銳了吧!

而且,不遠處就是幼馴染的%e4%ba%b2哥哥,您居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的嗎?

事實證明,安室透並不是沒有情緒波動。

他將手臂搭在早川花英的肩膀,模樣看起來又拽又酷。

被他搭著肩膀的早川花英隻覺得一股巨力順著肩膀傳至全身,身體被牢牢掌控,她不得不跟隨安室透越走越遠,直到把諸伏警官和案件現場都拋在身後。

簡直就跟被挾持了一樣!

莫不是安室先生不想讓她注意到諸伏警官?

“早川對那位諸伏警官很感興趣?”

安室透聲音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為什麼這麼問?”

真不想她注意諸伏警官的話……應該不會故意提起吧?

“因為從剛剛那裡路過,你很奇怪。”

早川花英:“…………”

再怎麼奇怪也沒有安室先生您奇怪!

她剛剛真的隻是稍微停頓了那麼一下下,連一秒都沒有的吧?隻要不是一直在盯梢她,根本不會發現的吧?

安室先生,如此敏銳的抓住她那麼細微的破綻,您是不是敏[gǎn]過頭了?

早川花英忍不住提醒:“安室先生才很奇怪好吧?”態度彆太明顯啊!

壓在肩膀上的手臂在用力,早川花英不受控製的幾步被帶進一條小巷。

兩邊高樓遮住了高空中的太陽。

陽光照不進這條狹窄的樓道,明明開闊的步行街就在不遠處,樓宇的陰影卻仿佛一條結界,陰影外,人聲湧動,有孩童在跑跳,有情侶在逛街,有三五成群的朋友在說說笑笑。陰影內,一步之隔,喧囂聲仿佛都遠離了。

早川花英被推在了牆上。*思*兔*在*線*閱*讀*

安室透欺身上前,手-槍被他高大的身材遮擋,隱蔽中,他用槍抵著女孩心口:

“早川是在動什麼小心思嗎?”

原來不是隻有琴酒喜歡動不動用槍指著人。

眼前的人也一樣。

“說吧,你和那位警官認識?”

早川花英:“……不認識。”

這叫什麼?先發製人嗎?

“不認識?”安室透咀嚼著三個字,很明顯並不信,藍灰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帶著冰冷的審視。

“真不認識的話,你為什麼聽到喊聲會有反應?”

“聽到了熟悉的姓氏而已。”

早川花英不舒服的動了動,“安室先生,能先把槍移開嗎?”

安室透沒有動,握槍的手也很穩。

唉,她要不要缺心眼的撲住安室先生,然後“嚶嚶嚶”的哭,弱氣兮兮控訴說您嚇到我了嚶。呃……要是這樣能糊弄過去,總覺得她就真被放在“小寵物”位置了啊啊啊,會開啟很奇怪的路線吧?

早川花英歎氣:“您到底想要什麼答案呢?難道非得要我說,我認識那位警官嗎?但真的抱歉呢,我是橫濱人,一直生活在橫濱,對長野縣的警官先生根本就不認識。至於為什麼有反應,以前認識的人中有姓諸伏的,忽然聽見有人叫諸伏警官,還真有點意外。這有什

麼問題嗎?”

她是真的沒問題,反而安室先生,您這樣刺蝟一樣的狀態明顯更有問題好麼?

“其實我很好奇,安室先生您怎麼突然這麼敏[gǎn]?莫非……認識那位警官的其實是您?”

早川花英作死的伸出試探的腳。

怎麼能隻許安室先生您嚇唬人,您也該嘗嘗被嚇到的滋味!

安室透低頭看著被他困在牆邊的女孩沒有說話。

早川花英麵無表情,平靜的抬眸。

十秒鐘,又或是半分鐘?

一聲輕笑。

“不要做多餘的事。”

安室透退後,順手把他摁在牆上的女孩拉過來,輕拍背後沾到的灰塵。

“嚇到了嗎?”

安室透聲音溫柔的問。

“嚇到的話,就記住這次。組織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未來你很有可能會和琴酒一起出任務,一旦你出現任何可疑的行為,都會被他審問。他的態度,可沒有我這麼溫柔。”

“哦,對了,也不要反問琴酒。他脾氣不好。”安室透再次重複,“不要做多餘的事。”

早川花英:“…………”

男人,你的名字叫善變!

這一番連敲帶打讓人搞不清他是真的想審問她,還是隻是教學警告,教她和琴酒相處的生存之道。

安室透伸手攬住早川花英的肩膀,和剛才強硬的仿佛挾持一般的力道不一樣,這次他力度正好。

兩人%e4%ba%b2密的走出樓道間的陰影,步行街喧囂吵鬨,頭頂陽光毫無遮擋的灑下,這一刻,好似從某個夾縫重回人間。

走在陽光下,安室透帶早川花英來到一處麵館:“早川沒來過長野對吧?這樣……我們就先嘗嘗長野特產——信州蕎麥麵吧!”

“誒?”這就吃飯了嗎?

也是,從早上過來,開車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