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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嘲諷,提起陳識的時候也全都是不屑。畢竟我們不熟,現在我男朋友打了他,他當然沒理由給我什麼好臉色。

那些我不想聽的話也必須聽下去,還得一直裝孫子不停道歉。

他說,“姐你還是換個靠譜的人吧。他又說姐,你男朋友真不用誤會,我不喜歡年紀這麼大的。”

我依然陪著笑,說對不起,說謝謝關心。

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還要接受這樣的鄙視和嘲諷。

掛了電話時候我端著杯子坐了一下午,心底一片淒涼。我以為自己經歷了不少,然而過去其實還算是順利的,至少身邊的人總能給我包容。

而現在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真的不是誰都會慣著你。

現在想想陳識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早上那孩子突然摟我一下確實有趁機揩油的嫌疑。隻是他現在才把嘴臉露出來,我和陳識該吵的不該吵的假也都吵過了。

可是別人不會慣著我也就算了,陳識,是不是也不想慣著我了呢。

這樣一整天過去,我也沒洗澡,也沒有把身上的衣服換掉,雖然是春天了吧,但是溫度還是不高,濕的衣服到了晚上還是濕的。

我就那麼穿著一身濕衣服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也沒睡很久就難受醒了。感冒,鼻塞,這都是淋雨了後果。我爬起來去洗了澡,又吃了藥,打算再接著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陳識。

他也和我一樣淋雨了。

他看著高高大大的其實最愛生這些小毛病。

他吃好多藥還會過敏。

最重要的是,他那個臭脾氣,恐怕現在就把自己關在工作室裡賭氣,肯定也還沒換掉那些濕衣服,我覺得他一定會這樣折騰自己的。

生氣歸生氣,我還是不放心陳識。

他現在肯定生病了,如果我不管他就沒人管他,他自己肯定也不會管自己。再生氣也不能用這種事開玩笑的對不對?

我給了自己無數的理由去看他,但我明白,我仍然放不下,哪怕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我還是放不下。

於是我在自己還頭疼腦熱的性框子又爬起來滾到廚房去熬薑湯。

一邊切薑片一邊在心裡罵自己好賤。為什麼還要管他,他說的那是人話嗎?他把鑰匙都拆了扔了好不好?

為什麼還要管他?

想著想著就把手指切了,好疼。越是這樣越心酸,我是很氣他,有時候又很煩他,覺得厭倦,覺得沒意思了,甚至覺得沒那麼愛了。但我最堅定的想法仍然是我們不會分開,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是你男朋友,你以後的老公。他很疼你的,隻是現在你們都太忙了太累了所以才會吵架。以後就會好的。現在,你忍心看著他一個人生病嗎?”

我對著一鍋薑湯自言自語,感覺自己就是個傻逼。

後來我抱著這壺薑湯下樓,出門的時候還拿了一條毛毯,也不知道陳識住在工作室裡冷不冷。我想乾脆明天就去再給他買個電暖氣。

我也專門繞路到藥店去給陳識買藥。出了感冒藥之外其他日常的藥也買了一些。

陳識的工作室我沒去過幾次,或者說是很久都沒去過了。路上本來就不太熟,到了地上的時候才發現那裡早就不是什麼工作室了。

丟了,我想打電話聯繫他都成了個麻煩。於是我到了電話亭裡,塞硬幣進去,把他的號碼背著按出來,結果卻沒人接聽。

我又從包裡翻到了瑞瑞的名片。

瑞瑞應該已經睡覺了,接電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一副小受相,很娘的問了一句,“達令你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我在陳識工作室的樓下,可是,這裡怎麼好像不是工作室了呢?”

“哦,這個啊。他沒告訴你嗎?上個月就搬家換地方了啊?你不知道?”瑞瑞一邊說著好像清醒一點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也沒了回轉的餘地,找了個藉口就裝睡掛斷了電話。

我頹了。

站了一會兒再次把電話撥過去,“那你把他新的地址告訴我吧。”

瑞瑞老實交代。

說完了地址他又問了我一句,“你們沒事吧?怎麼這麼大的事陳識都不告訴你。”

“沒事。挺好的。”

“嗬嗬,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去抓奸呢。”

烏鴉嘴!

求推薦票啊,謝謝大家麼麼噠。然後還有幾萬字就完結了。但是4月1號起我有事必須離開幾天,那幾天會先免費發陳湘的番外(之前早就寫好的)頂上給大家看。也就是說,萬一沒完結的話,等我回來,就十天。而且不出意外應該能寫完,確實沒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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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76你有多久沒唱歌給我聽了?

被瑞瑞那麼一說,我這一趟差點真的成了捉姦。

還好不是,不過是還是不是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當我懸著一顆心,怕陳識生病,怕陳識不舒服,匆匆忙忙的趕到他工作室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點點背後,要抱人家的畫麵。

他那個死樣子,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病暈了。

點點也察覺到了,回過頭的時候被嚇的匆忙躲開。

我推開門走過去,擰開手上的保溫桶,把全部的薑湯淋在陳識身上。

經歷過期待,經歷過失望,再然後就該是絕望了。曾經我以為自己和陳識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但那一刻我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絕望。

陳識被嗆的咳嗽幾聲,準備發火,也恢復了神智。

他不解的看我一眼,又轉過頭去看到了點點。應該是明白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混蛋事,身體抖動了一下。

“向西。”

他喊我名字時的聲音似乎也在發抖。

我不屑的看他一眼,什麼藥啊碗啊毛毯啊,全部丟在地上。

說走就走,這次應該輪到我瀟灑利落的離開了吧。

然而我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晚上寫字樓的燈也熄滅了大半部分,陳識追上來的時候我並沒有走很遠。

他要把我往回扯,一開始用了很大力氣,後來可能是怕了,就輕輕的喊我,輕輕的握著我的手。雖然是輕了,但我想甩開他往前走的時候他又會收攏手指。

“有意思麼?”我轉過身吼他。

“向西。”陳識還是喊我的名字,聲音帶著病態的虛弱。

我看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完全濕透的,就是那種濕噠噠的但是穿在身上又焐乾了一些的樣子,帶著潮氣,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褶皺。

嗯,還有被我潑到的那一片。

很狼狽就對了。

至於他的人,其實也差不多,頭髮亂糟糟的,眼睛無神。

這副模樣要是真有什麼精力體力做些禽獸事我也是不信的,而且點點剛剛那樣子,也明顯是被嚇到了。

我看著陳識,陳識也在看我。從他眼裡我看到了一絲心虛,一絲恐慌。

他在怕什麼呢?怕我誤會,還是怕我知道什麼他不希望我知道的,又或者是怕我要和他分手。說實話,我沒想過分手,可能已經覺得我們倆註定是一起的了,所以我隻是氣,隻是想暫時走開一下下。但陳識不肯給我這個時間。

現在,他越是逼著我,越是不放手,我越感覺累。

過了一會兒,陳識終於動了動嘴巴。

他解釋,“我喝多了。”

“知道了。”我笑笑,然後抬起被他握著的手,“那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你誤會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嗯,我誤會了。所以讓我走吧。”

陳識那脾氣,他是不可能放開我讓我走了。我也明白,要是他真的不讓我走,就算我能把這裡拆了他還是一樣固執。

我懶得理他,甚至懶得看他。兩個人就那麼站在原地,陳識先忍不住了,他走近一點,張開手臂想抱我。

我利落的躲開,“別碰我!”

陳識也快急了,不過他忍住了。他能不忍麼,今天這事兒確實打破了我們兩個的底線。

於是他又開始解釋,“我喝多了,所以剛剛我以為是你。向西,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抬眼看他,又閉上眼。

不知道你們想沒想過那種世界徒然從彩色變成黑白的感覺。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感覺。以前我看到的陳識是彩色的,是生動的,是拚了命的生在在我的腦子裡我的心裡的。

而那時候我再看他,就像看著一副黑白的畫麵。

說變了吧,還是有從前的輪廓在的,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了。其實我也不甘心,可惜我無能為力,我隻能看著我們倆這樣相互折騰著,相互折磨著。我想陳識應該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瞧,我多懂他啊。他等下回抱我,抱的很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發誓保證不會再這樣,和我說我們都忘了這些吧,以後好好的過。

然後陳識真的抱住我了,他把我團進懷裡,他身上濕噠噠的那一片也貼在我的身上。我不喜歡薑湯的味道,但現在那種獨有的氣味彌漫在我們中間。

我甚至覺得,如果沒有那一碗薑湯我都不會推開陳識。

可事實就是這麼的兒戲。我覺得那味道太噁心,陳識說什麼解釋什麼我都不想聽了。我相信那是誤會,我相信無論陳識那個擰巴的性格不會做那種事情的。

相信又怎樣?

我問陳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我沒過來。如果剛剛那個不是點點,而是一個喜歡你的女孩子。那後麵會發生什麼事,你想過嗎?”

陳識啞口無言。

我繼續問,“是不是我們每吵架一次你就可以把自己灌醉。然後呢?陳識你敢說你當時想的不是要報復我嗎?要氣我嗎?”

“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淡淡看他一眼,“你之前不是說要和我結婚嗎?如果我說我們現在結婚,但是你永遠都不準唱歌,不準碰你的吉他。怎麼樣?”

說完,我笑了下。

陳識看著我,眼神茫然。他抿了抿嘴巴,在他點頭之前我製止了他。

“開玩笑的陳識。你真以為我會那樣說嗎?所以還是算了吧,直到現在你也不信我。以前我自信你會理解我的一切,可結果呢?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問你嗎?”

陳識鬆開手後退一步,閉上了眼睛。

“因為我好久沒有聽過你麵對麵的為我彈一次吉他,為我唱一首歌了。你一定不知道,我愛上的就是你為我唱歌的樣子吧。”

我也一樣後退一步,眼睛一眨眼淚就掉下來了。效果和拍戲差不多,實際上隻有我自己心裡明白我有多疼。

陳識有多久沒為我唱一首歌了。他可能也記不清楚了吧。

或許那才是我們最初走到一起的理由,而現在已經漸漸的背離了初衷。我仍然沒想過分手,我隻是很累,我說,“我想安靜一下,走了。”

這一次我轉身的時候陳識沒有追上來。

進電梯,按了b2,電梯門漸漸合上,陳識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在電梯開始下落的那一刻,我的心也跟著墜入深淵。

後來我下了電梯,也把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