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就是折騰慣了,辭職以後的這一個多月與其說是修整還不如說是煎熬不如說是坐牢。
是,我也喜歡逛街買衣服,我也喜歡把自己弄的漂亮一點。可惜到了最後都隻能給自己看的話,那很無聊好不好。
恐怕我如今的心境就和一個怨婦別無兩樣,我挺煩自己這樣的。
我思考了一天,最後還是決定再去找工作了,陳識不喜歡我在居酒屋上班而已,又不代表我非要把自己關在家裡當一個未婚的家庭主婦。
這一年的情人節在初八,情人節過去了年也算是過完了,於是我很快行動起來開始找工作。陳識也在兩天後回來了,他這陣子太忙,忙到過年這幾天都一直在外麵,所以年後能放幾天假。
而我那幾天正風風火火的參加各種麵試,陳識問我不能在家陪陪他嗎?
我一邊對著電腦編輯個人pr的內容一邊隨口說了句過幾天吧。
他在我背後很幽怨的說了一句,“過幾天我就沒空了。”
我回過頭去看他,看著看著,似乎沒了從前那種很愛很愛的感覺了,我笑一下,說,“那就等你有空再說。”
陳識就沒說話了,他大概在一個人生悶氣。
而我明明知道他不高興了也懶得說。
我懶得愛陳識,陳識又何嘗不是懶得愛我呢,我又不傻,假如他真的想陪著我的話再難還是可以把時間擠出來的。他也在逃避,逃避這種麵對麵又沒什麼話好說的尷尬。
別人是相看兩不厭,我和陳識確是相看兩生厭。
我懂他,他也一樣懂我。都太懂了,最後的結果就是連架都懶得吵。我繼續弄我的資料,陳識一個人去睡覺。
等陳識睡著了我才關上電腦去洗澡,剛躺到床上他就突然睜開眼睛瞟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伸出胳膊來把我摟過去,摟的很緊,也沒有其他動作了,就是閉上眼睛睡覺。
我也沒動,老老實實的在他懷裡,好像隻有這樣的時候我們之間才會殘留一點點的平靜溫存。
而我又明白,最可怕的並不是我們這種相互厭倦的狀態,而是我竟然不會因為這樣的狀態覺得難過,這不是坦然,這是麻木。
是,人都這樣,總有個倦了厭了的時候。我也不覺得自己在作死,一直忍著不肯爆發恐怕死的更快一點。我可能就煩是他了,我知道我還是愛他的,隻是這陣子懶得去愛了。
可能我們的愛情也到了疲憊期。
但我坦然麵對,也氣急敗壞的等待著這段尷尬的日子盡快結束。
至於陳識怎麼想,他悶著不說,我猜不到,猜累了,不想猜了。
後來我麵試了幾份工作,但前前後後的總有些不理想的地方。以前混的不是電視台就是高大上的會所,眼界高了,再回頭去確實不甘心做一般的工作。我這個專業是很尷尬的,做老師吧我沒興趣,同傳又嫌年紀大了,都奔三了確實也乾不了幾年。
這樣,我就更沒什麼和陳識膩歪的心思了,他也一樣經常不回家,錄音的時候就直接住在工作室裡。工作室漸漸成型,瑞瑞也不再去幫忙了,關於陳識現在的情況我連個能打探消息的人都沒有了,這讓我很焦躁,又說不出來躁在哪兒,表現出來的就是越發的懶得看到陳識。
陳識,應該也沒什麼很想和我見麵的想法了吧,不然他不會找人來把他那些寶貝吉他都搬到了工作室裡,一個星期能有兩天回家都算很多了,回來也隻是洗個澡就悶頭睡覺。
陳識不認床,但是很認枕頭。他有一個羽絨枕頭據說還是上大學的時候出國旅行在國外的六星級酒店買來的,據說從來不讓別人碰。但是熱戀的時候陳識給我枕過,確實很舒服。所以這麼一個枕頭竟然跟著他好幾年。
我想著陳識沒有這個枕頭會睡不好,頭腦一熱乾脆把枕頭寄到了他的工作室。
不過說真的,我也有點兒和他賭氣的意思,我想告訴陳識他經常不回家這件事我是很介意的。
結果枕頭還沒簽收,我們就在電話裡吵了一架。陳識看了我的郵箱知道我麵試的其中一個工作的地點在外地,於是他又反對我去找工作了。我說他無理取鬧,他說我不能好好過日子。
我說,“怎麼好好過日子,你又憑什麼偷看我的郵箱。”
“我那是關心你!”
“關心我還是不信我?”
後來陳識摔了。
他現在出名了,脾氣也跟著大了。然後他收到我寄過去的枕頭,順其自然的曲解了我的意思。
那天晚上陳識回來了,不過是回來收拾東西的,他自己的衣服鞋子帶走了,我買給他的拖鞋水杯就原封不動的擺在之前的位置。
我氣的追出去,我問他,“陳識你什麼意思?”
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我一直追到了停車場,他終於說了一句,“籌備新專輯很忙,我暫時住在工作室裡。”
“嗬嗬,隨便你。”
我轉身就走,沒想到早就有八卦記者跟蹤陳識回來,我們吵架的樣子被拍了照片,好在照片裡是看不清我的臉的。
第二天照片上報,陳識現在的經紀人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他知道我和陳識許易過去的那些糟心事兒,為了不讓緋聞對陳識產生負麵影響就自作主張的發了稿子出去說和陳識吵架同居的人是點點。
我看到之後氣的把陳識杯子鞋子都扔掉了。
點點也打電話來和我解釋了,陳識也解釋了。解釋又有什麼用,八卦記者二十四小時埋伏著,那兩天為了不被偷拍我連外賣都不敢叫,原本約好的麵試也不得不推掉。
我和陳識的這一次小吵變成了大吵。我怨他害得我錯過麵試,他生氣我竟然為了工作的事情和他吵架。
陳識說他寧可我吃醋。
我說,是不是讓我吃醋你就很有成就感吧,你今天可以為了讓我吃醋搬出去,以後是不是可以乾脆就不要搬回來了。
這一場吵架以陳識的一句無理取鬧作為終結。
是啊,無理取鬧,但是無理取鬧的又何止我一個人。現在恐怕不管我還是陳識,除了無理取鬧,除了吵架,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在對方眼裡刷一刷存在感了。
我開始上班了,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回到了電視台。隻不過現在又要重新開始,該學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偏偏一起實習的男孩子還是個大三學生,我比人家大了好幾歲,相處的時候我確實把他當弟弟的,兩個人也真的是心無雜念的同事關係。
那陣子陳識人不見了,不知道又飛去哪個城市宣傳,還是每天都飛到不同的城市。我們的吵架化為冷戰,他不聯繫我,我也不理他,剛好台裡有個交流活動要出差半個月,我和大學生都被派了過去。
出差而已,我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
實際上也真的沒什麼特別的事,非要說特別就是回來前一天我的丟了,要買還要補電話卡什麼的很麻煩,我就打算回北京再做這件事。
回北京那天台裡派車去接我們了,我住的要近一些就先送我回來,那天下了挺大的雨,實習的男孩子撐傘送我下車。
雨很大,也看不見前麵的路前麵的人。
結果沒走幾步傘就掉在地上了。我抬頭,看到陳識一拳砸在了人家男孩子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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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吵架動手拜拜
他們倆打架,未必年輕的就有優勢。
和我一起實習的男孩子就是個典型的書呆子。而陳識到底能不能打,我有幸在過去的幾年中見識過很多次。所以我不擔心陳識,隻是怕他把人家打壞了會惹上麻煩。
但是我一過去勸架,陳識那脾氣就上來了,小拳頭掄的,根本就是來真格的了。
托陳識的福,雨傘早就掉在地上了,我們三個都變成了落湯%e9%9b%9e。那邊司機也覺得不對勁了下車往我們這邊走,我急著拉著陳識進去了。在電梯上如果不是我擋在門口陳識還是會下去。
而我們倆走遠之後,大學生扯著嗓門甩來了一句國罵。
我攔著他,他還會不開心,一直瞪我,回家之後把毛巾丟給他,還結果毛巾也不擦頭髮,還是瞪我,好像這樣就能在我身上發現點兒蛛絲馬跡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瞪了好久之後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冷冷的丟過來一句,“你還護著他!”
我也急了,“陳識你是不是瞎,我護著誰你看不到嗎?你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他……”
“什麼人?你的小白臉兒?算了吧,就他那樣子,小白臉,配嗎他?”陳識打斷我,直接把毛巾丟到地上,“你昨天晚上就是和他鬼混所以關了了?”
“我丟了。”說完我才後知後覺的品位出陳識那話的意思,什麼鬼混什麼小白臉。我也把手上的東西全部往他身上砸了,“陳識你說什麼鬼話呢!”
他又看我一樣,臉上的憤怒被冷淡替代,“是鬼話嗎?你自己明白。”
“我當然明白,他是我同事。”
“嗯。”陳識點頭,淺淺一笑,“男同事。”
“你真是有病。”
“我有病?他剛剛摟著你是我看錯了嗎?”
“下雨了!他撐傘。”我解釋。
“那他是不是摟你了?”陳識根本就不想消停。
“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他,漸漸的就不想看了,朝著門外走過去。
陳識一把把我拽回去,我差點摔在地上。
他還吼我,“你又去找他是嗎?一個許易還不夠是不是,向西你就不能……”
話了最後他沒說出來,但是我明白了他想說了什麼,替他說出了那個詞。
“你覺得我不檢點對吧。從你認識我的時候你不就是這麼覺得我的嗎?我在不三不四的店裡上班,我讓別人送我回家,我還和許易上床了。你是不是早就忍不了呢?是吧。”我突然笑出來。
陳識看著我,什麼也沒說。
他擋著門嘛,那我就往裡走,把自己關在了廚房裡。
我想哭,又哭不出來,也許是懶得哭了。往杯子裡到熱水,結果水倒滿了,直到灑在手上的時候才燙的閃開。
門外傳來一聲金屬砸在地上的聲音,然後是一聲很重的關門聲。
我走出去,陳識已經不在了,他走了。
後來我蹲在地上找了好久,才看到他摘下來丟在地上的要是。
真夠絕的,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想走了吧。
一開始我也懶得收拾這些爛攤子了,後來想想怕事情鬧大,還是打電話回台裡有要了實習大學生的電話,打過去和他道歉,希望他千萬不要追究,關於賠償什麼的也好商量。
怕他認出陳識,我特地解釋說剛把他揍了的人是我哥哥。
他在電話裡笑一下,說,“算了吧姐,那是你男朋友吧。不過說真的,這樣的男人不靠譜,你就不怕將來他對你也動手?太粗魯了,嗬嗬。”
這話我說的很尷尬,那才不是什麼關心和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