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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之後,問了他一句話,陳識點了點頭,鐘先生就把他手上的東西接了過去。隻是沒有再說話就回到車上開車離開了。

等到他的車開遠了我才跑到陳識身邊,他還站在剛剛的地方。

我踮著腳尖幫他擦汗,那張白皙的小臉兒都被曬紅了,我越看越心疼。可是陳識還是兩手空空的,我有些擔心,“他有沒有說什麼啊?”

陳識搖頭。

“那沒有留下電話,約下次見麵的時間嗎?”

陳識還是搖頭,不過揚著嘴角笑一下,他拉過我的手,“你怎麼比我還急?怎麼,對你老公沒信心?”

“才沒有!”我堅定的回答,“我隻是,一點點急。”

“好啦。”陳識拉著我的手往回走,隻是幾十步的距離,他還是撐著胳膊幫我遮蔽陽光。

回到車上,陳識說,“我在demo和曲譜的裡麵都留下聯繫方式了,如果鐘先生認可的話應該會聯繫我。”

我用力點頭,“那他一定會的。”

“你又知道了?”

“嘿嘿。”

我在陳識嘴上偷親一下,很快被他反客為主的親回來。

後來我問陳識剛剛他們在那裡都說了什麼,陳識告訴我鐘先生問他是不是一直在外麵等。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時候我們倆都以為陳識做好了準備,也終於等來了機遇。

對我來說,後麵的等待是很難熬的,然而陳識在經歷了這些隻會會比我更加心平氣和,繼續做著其他的準備,也還在接觸一些唱片公司。

陳識接到鐘先生的電話是在那次見麵的一禮拜隻會,他們約在酒店房間見麵。

我其實很想跟著他去的,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決定就在家裡等他。

作為一個八卦達人,瑞瑞也知道了鐘先生來北京的事,他把這個當做絕密消息透露給我,我告訴他,“陳識下午就去和鐘先生見麵了。”

他在視頻裡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去,你們怎麼搞定的?”

過程嘛,就不必說了,但是瑞瑞覺得既然陳識是靠自己得到這次機會的,那他現在去找鐘先生打聽下對陳識的看法也算不上插手了。

我很贊同他這個想法,其實我也想早一點知道結果。

那天我專門提早下班打算幫陳識好好慶祝一下,當然,萬一不順利的話,也好好陪陪他當做安慰。隻不過出來的太匆忙了,忘記了充電,看樣子是等不到瑞瑞的消息了。

我以為陳識這趟過去會貪很久,所以逛超市的時候也沒有注意時間,差不多七點鐘到家。沒想到打開門看到陳識已經在換鞋子了。

他應該,就比我早回來一分鐘。

我拎著兩大袋子菜,迫不及待的問他結果怎麼樣。

陳識抬手在我臉上輕輕掐一下,臉上帶著溫存的笑。他剛要開口最被我捂住了嘴巴。

“還是等下再說!我先去做飯。”

我會這樣,主要是感覺陳識肯定成功了,因為他那樣的笑看起來好幸福。

陳識也衝著我點點頭。

我好開心,衝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餐。

除了做了一桌子陳識喜歡的菜之外,還特地拎出去好多啤酒,我們倆好久沒有暢暢快快的喝過了。我打開一聽遞給陳識。

他笑一下接過去,仰著頭一口氣喝了好多,喉結一滾一滾的很好看。

我也喝了不少,一邊喝一邊在陳識旁邊不停的說話的,或許是太開心了所以話就很多。我在想,陳識這次專輯發行之後肯定會回到從前的位置,不,應該會更好。他寫的歌那麼好聽,他那麼努力,那麼認真,那些都是他贏得的。

我覺得,我愛著的這個男人真的好偉大,好厲害。

我問他,“那現在有沒有確定專輯什麼時候能發啊?”

陳識摟了我一下,我順勢倚進他的懷裡,轉過臉去看著他。

可是他說,“鐘先生明天就回去了,他不能幫我出專輯。”

“為什麼?”我突然坐直,“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是不是他沒有仔細聽,不然我們再去找他。”

陳識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帶進懷裡用力的摟了一下,“傻瓜,是因為我還不夠好,不過這世界上永遠有你這個小歌迷我就會繼續堅持的。”

“可是。”我一邊搖頭一邊難過,還是不敢相信陳識那句不夠好。

“怎麼了?是不是因為這次失敗了你也不支持我了?”

“沒有,我一直相信你是最好了。”

陳識在我額頭上親一下,“那就足夠了。”

好吧,或者真的隻能這樣。這一次終究不能幫陳識慶祝,我們把桌子上所有酒都喝光了,陳識大概太累了,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我收拾的時候看到放在電腦旁邊充電的,走過去按了開機鍵。

有一條短信嗎,瑞瑞發來的。

“鐘先生說了他很欣賞陳識,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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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64你讓我哭泣又給我驚喜

“願意幫他出專輯,不過有一個要求。因為鐘先生的公司在台灣,所以希望陳識到台北發展。你要做好思想準備,說不定他……”

沒有那個說不定。

原來這才是陳識告訴鐘先生幫不了他的原因。

那一刻我心裡有點兒悶,眼淚兒啊,一點兒點兒的往上湧,就好像在我拚了命的努力想要陳識好好的時候,他卻為我做了這麼大一犧牲,我感覺之前我們的那麼多努力都有點兒不值,很想把陳識揪起來罵一通,他為什麼那麼衝動那麼任性。

但我想哭,更多的還是被感動了,難免要矯情一下下。

三年前陳識義無反顧的去了廣州,其實那時候我們都明白我們之間的這一段感情究竟有多少的不穩定性,那一分開,多半會是分手的下場,隻不過不想說出來罷了。

說白了,那是一種明知故犯。也正式因為當初我們的感情並不如想象中的深刻,分了也就分了,哪有別人的轟轟烈烈,鬱悶了一陣子還是該怎麼活怎麼活。

如今,陳識放棄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選擇留下。

就像我終於明白了我有多愛他一樣,這一次我知道了陳識也是很愛很愛我的。

而他給的愛,也是我最想要的東西。

那陣子我很喜歡聽一首歌,歌詞有這麼一句:誰畫出這天地,又畫下我和你,讓我們的世界絢麗多彩。誰讓我們哭泣,又給我們驚喜,讓我們就這樣相愛相遇。

我想,這輩子也隻有陳識才會是哪個讓我哭泣,又給我驚喜的人。

我捧著看著短信,終究還是不爭氣了哭了下,鼻子吸的跟感冒了一樣,這點兒小動靜終於把陳識吵醒了,他從沙發上爬起來艱難的撐著眼皮看我,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

“感冒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搖頭,再吸一下鼻子,陳識已經把手放在我額頭上試溫度。他是喝多了,這會兒整個人都有點兒懵,看著我要哭不哭的樣子很是手足無措,把我摟在懷裡哄著,“哪裡不舒服,還是不開心了?告訴我好不好?”

我也很想說啊,但是我想大家都明白哭了之後說話困難的那種感覺,我這一哭,並不是那種很淑女的哭,在陳識被我吵醒之前我哭的挺急的,哭的都呼吸困難了。

現在,我越想好好說話呼吸就越急促,隻能望著陳識傻笑。

這舉動把他嚇壞了,特緊張的看著我。

緩過來勁兒了,我撇撇嘴,“瑞瑞都跟我說了,那個鐘先生要你去台灣,你不肯。”

陳識皺眉,表情變得嚴肅眼神銳利了一下,“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搖晃著他的胳膊,“好啦,他也是關心我們。不過,那個你真不去嗎?其實我沒關係的,大不了我跟你一起過去?如果……可以的話……”

我心裡,其實做好夫唱婦隨的準備了。

但陳識搖頭,“已經拒絕了,還是不想這件事了。”

“可是。”我現在開始著急了,“那怎麼辦啊,那麼好一個機會,都怪我。”

“怪你什麼?”陳識笑一下,捧著我的臉懶懶的看著我,“怪你讓我太舍不得嗎?”

這一次擦肩而過的機會,也讓我和陳識對未來重新規劃了一下,與其把時間耗費在找公司這件事上,倒不如我們自己出錢來發這張專輯。

這想法也實在膽大,瑞瑞說你們知道正正經經出一張專輯前後得多少錢嗎?和之前小打小鬧的錄demo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啊,陳識當然也知道,百十來萬隻是基礎,還不包括後期的宣傳費用。而我這幾個月兢兢業業的上著班其實連五萬塊都沒攢下來,陳識賣曲子的錢要多一些,但也離目標差太多。

許尼亞如今是個土豪,聽說我們缺錢就表示他願意贊助贊助。

陳識不樂意,瞪他,“我還輪到你來養了?”

許尼亞瞪回去,“我這是心疼我們家小西西,你不樂意讓我養,樂意讓她一女孩子養啊。”

陳識衝著我眨了下眼睛,然後笑嘻嘻的看著許尼亞,“我媳婦兒願意養我,我就以身相許。”

我聽的很開心,瞧,陳識現在一點都不擰巴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如果他現在還要和我客氣什麼我才會生氣。

隻是嘴上這麼說著,錢這個問題確實難倒了我們,陳識開始動他那些寶貝吉他的想法了,以前我不懂,他說了我才知道,他有十幾把吉他,有的是名家做的,有的是限量絕版,好歹陳識曾經也是個富二代,歲數小的時候揮金如土見到喜歡的東西就買。那些吉他都放在江湖裡,可是之前陳識也麵對過不少困境,那時候他都不捨得賣那些寶貝,現在讓他割捨,我實在心疼。

心再疼,又疼不出錢。

許尼亞說有錢也不是真有錢,這麼大一個數字還是得回家要,這也是陳識拒絕他幫忙的原因,再好的哥們也不能讓人家為了自己伸手和家裡要錢。

陳識真打算賣吉他了,我和許尼亞裡應外合的把那些吉他藏了起來。我和陳識說,“我們在等一個月,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套房呢?當初畢總和我說三個月內就會有消息,現在雖然晚了一點但還是有希望的,大不了下個月我們把那套房子賣了。”

實際上貸款買的房子,就算賣掉了我們也拿不到很多錢,問題仍然不算解決。

那一個月我是真的很發愁,為錢發愁,陳識接了很多小型商演,而我就拚了命的工作,用自己積攢下的人脈幫居酒屋拉客人提升營業額,這樣年終的分紅就會多,我想提前幾個月和畢總要分紅還是有一點可能的。

店裡新招來兩個丫頭片子,是大四學生來實習的,也不想從服務生做起,就是做業務,拉人入會員。

現在哪一行都難做,我們這種會員製的店也逐漸降低門檻,一次姓交一筆會費就能成為會員,不像以前對職業資信都有很多要求。

而居酒屋這樣的工作,說危險也是有一點的,不怪陳識不放心。尤其是我們店裡這樣的,全是一個個小包間,拉上門裡麵出了什麼事兒還真說不準,從前也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