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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湘確實沒什麼事,就是對著那張請柬發了好久的呆。

婚禮九月在上海辦,司辰現在回來就是要開始準備了。再過半個月,陳湘肯定要回公司了,她的公司就在上海。

其實拿到請柬的時候我覺得我一定不會去,但想到陳湘那時候也在上海我就不放心,我想還是去吧。

萬一她會去呢,最好不要去,但這些都是說不準的事。我可以不去參加婚禮,但那幾天我一定要在陳湘身邊。

陳湘留在天津的這些日子我就整天陪著她,學校也不回,班也不上了。

說真的,我怕她想不開,但她又好像沒什麼事,除了偶爾發發呆,更多的時間就是跑去江湖唱歌,她現在比原來唱的更好聽,有時候也被那天白天過來玩的人認出來,要個簽名合照什麼的。

許尼亞說,“你別擔心的,我覺得她沒事。”

“不可能沒事的。”我看著她微笑的模樣,心裡就是不安,“換了你你受得了嗎?”

“那你覺得事情該是怎麼樣?司辰回來了,然後折騰了好幾年之後他們兩個人和好?”許尼亞掐了煙,“不現實。”

是啊,不現實。

有的感情過去了就是回不去了,而那些回不去的人也必須麵對自己的人生,所以說司辰現在要結婚也沒什麼不對的。

那是他的人生,包括陳湘在內,誰都無權去左右。

這樣想一想,我和陳識也不可能和好了,還是不現實。

那麼,他身邊遲早會出現新的姑娘吧。他結婚的時候,會不會邀請我呢?

這樣想,我竟然覺得挺不舒服的,說不清是那裡,這大概就是每個人麵對舊愛的那種情緒吧,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卻不太肯接受他有了新歡。

過了一禮拜,陳湘回上海了,我是想跟著一起去的,但是請假時間太長了,雜誌社那邊有幾個長期合作的廣告是我在跟的,我再不回去接手似乎不太負責,而且陳湘回去之後也是要工作的,我跟過去也不能整天在她身邊。

等我忙完了手上的工作,也已經到了司辰婚禮的前一天。

許易的巡演還剩下最後兩場,他不能陪我過去,我就和許尼亞結伴一起去,然而上飛機的時候我才看到陳識。

他比我們來的早,所以位置不在一起。

應該也是去參加司辰婚禮的吧,我明白,偶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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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我不會再糾纏你

但這次不是偶遇。

坐下之後許尼亞說,“票是我一起定的,反正去一個地方,不用特意避開是吧?”

“嗯。”

我側過臉往窗外看,其實陳識的位置就在我斜後麵,窗子上剛好能反射出一些他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盯著看了半天。

一直到他對著屏幕笑了笑,我才轉回頭。

我怕被人發現,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感覺心虛。可他剛剛明明是在笑,我又好像很想知道他在笑什麼。

“幹嘛呢?”許尼亞推我,“扣安全帶了,失魂落魄。”

“好。”

我低頭扣好安全帶,無意間又朝著那麵玻璃看了看,這一次陳識好像在看著我這邊。說實話,我有點兒緊張。

但從他的角度其實是不會知道我在看他的,那,可能隻是他在看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久之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愛他了,可是自從那天收到司辰的請柬之後我有幾次夢見了相似的畫麵。

隻不過我的夢裡,是陳識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在夢裡我很難過,一直哭一直哭。清醒過來之後又對自己說,那就是夢。我有許易了,即使沒有許易,我也不可能再和陳識回到過去。

如果沒有司辰結婚這件事的話,我想我會一直心靜如水,可現在不行了,我察覺到心裡那一點不該有的漣漪,然後隻能拚命告訴自己那是錯的。

不知道你們麵對那種愛而不得忘卻不能的前男友時會有一種什麼感覺,但我是很糾結的,明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愛他,可想到他以後會愛上別人心裡還是壓抑。

很矯情對吧。

這一點我是承認的,所以這些天我都被這種情緒折磨著,徹徹底底的活在了自責之中,我想等許易回來的時候就好了,我是喜歡許易的,但偏偏,這個時候我又不得不和陳識踏上共同的旅途。

最後登機了有一對小情侶,來晚了所以座位不在一起,剛好一個是我旁邊的,另外一個是陳識旁邊的,他們說換換吧。

陳識看看我,然後起身走到了我旁邊,我讓他坐在最裡麵,自己坐在靠近過道這一邊,許尼亞從洗手間回來之後直接讓我往裡挪,於是我還是坐在了陳識旁邊,挺尷尬的,我們都沒說話。

和陳湘回來那天一樣,我們又遇上了一個與雨天,也許八九月原本就是梅雨季節吧,不止有雨還在打雷。晚上的航班,但是從窗子往外看到都是白光,那是閃電。試圖降落的時候顛簸的很厲害,一般的氣流根本比不了。最後的兩次嚴重到人都要離開座位了,即使扣著安全帶還是明顯感覺到整個人往上衝。

說實話,這場麵挺嚇人的,尤其我們這些外行人會覺得這麼壞的天氣為什麼還要一次又一次試圖降落,有些人都在喊嚇死了。

我呼了一口氣,跟許尼亞說,“跟空難似的。”

“別胡說。”許尼亞瞪我,“沒那麼嚴重,你怕?”

我搖頭,“不怕,就怕我掛了之後我媽會難過,別的倒也別什麼。”

“唉得了你腦子都想什麼呢?”

“嘿嘿。”

我正笑著呢,機長又試著降落了一次,這一次出事兒了,後排有個人剛剛解開了安全帶,人往上甩頭頂撞到了行李艙,我沒敢看,聽說是見血了。

空姐說了些安撫的話,這次我倒是怕了。

我當然不想死,更不想整個人被撞的支離破碎,到最後連點東西都不能留在這世界上。不止我怕,別人也怕,剛剛那些念叨著好嚇人或者直接罵娘的也閉上嘴了,太安靜了,誰都不說話。

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我們都不懂,不過比之前難捱是真的,再試著降落又會和之前一樣,不降吧,氣流引起的顛簸也很大。

機長還是要降,別的不說,飛機上不是還有個傷員嗎,撞到頭可大可小的有點兒耗不起。

這一次降落,也是最刺激的,雖然我們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有驚無險,真有太大危險的話機長也不會貿然降落,但即使知道,過程還是很難捱。

我把手放在%e8%85%bf上輕輕攥著手指,心裡一直念叨著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怕。

然後飛機開始傾斜著往下衝,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快了。這時,我感覺手被輕輕覆蓋住了,陳識握了握我的手,“別怕,沒事的。”

我想把手抽回了,但是那一瞬間終究是沒那麼做。

那時我想的是,萬一我們真的那麼倒黴遇到空難了呢,真是那樣的話,我好像願意被陳識握著手一起消失。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陳識在那一刻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意料中的,飛機順利降落了,除了之前那個人受傷之外其他人都毫發未損,陳識的手也早就收回去了。至於許尼亞,不知道什麼時候塞上了耳塞,他應該沒有聽到我們的話,也沒看過這部。

陳識說,“我沒別的意思,你放心,以後我也不會糾纏你。”

他這句話說的挺讓人難過。

“你是真的喜歡他吧。”

我扯著嘴角笑了下,沒回答。

陳識說的是喜歡,但我明白他想說的是愛,但愛這個字太難說出口。喜歡的話,我肯定是喜歡許易的,陳識也早就知道。但喜歡和愛不一樣。

我愛許易嗎?

可能我真的回答不上來,因為我也不知道愛這個字要怎麼定義。

當我第一次說愛的時候,我想的是我對陳識的感覺就是愛。而現在,我已經忘記了那種感覺,所以我不懂愛。

陳識是真的不糾纏我了,下飛機後我們就沒說過一句話,司辰給我們都訂了酒店,但是我要去找陳湘,所以打算直接打車去他那,許尼亞不放心說要送我,我說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再轉頭,陳識已經上了另外一輛車。

唉,我就是想嘆息一下。

陳湘住的是單身公寓,麵積不大,不過裝潢屬於很精緻那一種,外麵雨還很大,我們就讓許尼亞也一起留下了。

其實他睡沙發也可以,但可能之前在天津的時候我們各懷心事也沒好好說過話吧,忽然很有那種要聊天的心情。

也可能和明天的婚禮有關,我和陳湘多多少少都會感慨的,其實許尼亞也有,不過作為一個已經27歲的男人,他不會表露出來。

我們一直聊到了淩晨三四點,說的也都是陳湘這兩年的事,她在選秀比賽中得到一個還算好的成績,目前也算發展的不錯,那之前總有些坎坷的經歷。

她說的輕描淡寫,但我和許尼亞都猜的到,還好陳湘一直守住了那道底線。我們說的挺傷感的就開了一瓶酒,喝了點酒,更傷感了,說著說著還是聊到了司辰。

真的,以前我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陳湘和司辰,我隻知道他們是在一起的,然後分手,然後再在一起,但關於他們的從前我一點都不清楚。

陳湘說,她十六歲的時候就認識司辰了,到現在,剛好十年。

十年的感情,已經不是用幾句話就能描述了的,我也承認,當陳湘說起那些從前的時候,我也想起了我和陳識的從前。

說到最後,我們抱頭痛哭。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隻看到歪在地毯上的許尼亞,床上就隻有我自己,還有敞開的窗子。

許尼亞被我的尖叫聲吵醒了,然後我們倆一起盯著窗子用力呼吸,這時陳湘從浴室裡出來,“你們怎麼了?”

我這才回過神,“你嚇死我了。”

陳湘比我更早醒過來,她已經打扮過了,化著精緻的淡妝,穿著一件白色的小禮服。

“湘湘你穿成這樣要去哪兒?”

“我們一起去參加她的婚禮吧。”

陳湘笑了笑,從梳妝檯拿了兩條項鏈過來,“幫我看看哪一條好看。”

我看不出,我是沒心思看,我來上海本來就不是打算去參加司辰的什麼婚禮的,我怕我就會是那個大喊我不同意的人。

我挺恨司辰的,一度恨到我覺得他不配擁有幸福。

但是陳湘說,“我隻是想看看他,可能看不到的話一輩子都會遺憾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圈一點點的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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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英雄救美

陳湘想去參加司辰婚禮的心情我能理解。

換我的話,大概我也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