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1 / 1)

能力,我也覺得自己其實做的還算不錯。

我有很久沒見過許尼亞了,忙的,我現在就一大忙人,週末直接到開發區上班,北京天津離著這麼近,我竟然有幾個月沒回過家。

許尼亞看到我跟著許易一起出現也挺驚訝。

他笑,還是從前那麼頑皮模樣,卻好像在逃避什麼不肯接受的事實。

“你們倆怎麼一塊兒來了?”

許易隨手把菜單交給我,對著許尼亞說,“我帶來的,有問題?”

一當哥的這麼對弟弟說話肯定算不上挑釁,而且許易和許尼亞的感情我們都明白,他這麼說其實就是不讓許尼亞再問下去,順便擺正了我的什麼,我現在是“他的人”了。

至於是他手下工作的人,還是生活中的人,卻是模稜兩可。

許易不解釋,我也沒有插話。

其實我是在逃避,逃避和陳識有關的每一個人。這一點我是自私的,許尼亞也是我的朋友,他對我很好,我做把他當做我和陳識回憶中的一部分。

我躲避他的眼神,在他看來就成了默認。

這頓飯吃的不愉快,但某些方麵來說,許易有卸下了我的一部分心理防線。

他對我,起初是攻身,而後,開始攻心。

我想,攻心這一招才是真正可怕的。

見麵的時候是周五,我每周六日會到雜誌社實習,許易要開車送我,人都已經被他弄到車上我才看清方向。

算了,我又隨波逐流了一次,由著許易一點點施捨的體貼感染著自己這顆飄搖的心。

從北京開車到開發區還是挺遠的,,我經常暈車,索性就睡覺。

醒來的時候也差不多到了,天完全黑下來,我身上卻多了一件衣服,許易的。衣服上還有他慣用香水的味道。

雜誌社給我安排了宿舍,許易就是直接把我送到宿舍的,他其實不是第一次送我來,所以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地方。

停車,我把衣服還給他說謝謝。然後拿著自己的包要下車。

我開車門的時候被許易拉住了胳膊。

他說,“就這麼下去了?”

我沒明白。

“算了,下去吧。”

我下車,許易也跟著我下車了,他開了後備箱。我自然而然的會被吸引注意回頭看。

“想要就自己拿。”

許易指的是後備箱裡的花,我想他是特地買來要送給我的,但是他這句話反而讓我猶豫了。

想要就自己拿,其實不是他不給我,而是把決定權放在我自己手裡。那一瞬間我腦子裡經過很多想法。

後來,我還是拿起了那束花。

大概覺得我不拿許易肯定會丟掉,丟掉就會浪費。也大概,我就是想要了,許易送的是玫瑰,顏色很正,尤其在晚上的路燈下顯得特別好看。

一眼看過去我就很喜歡,算是平淡生活裡的一抹色彩,我的心其實是朝著那邊偏了偏了。

收下許易的花,大概就是承認他在追我這事兒了,並且沒有表示拒絕。

那兩天我工作還是很認真的,隻不過休息的時候就會走神,一起實習的日本小姑娘問我,“想男朋友了?”

“啊?”

我愣了楞,其實我在想許易,想著他看到我收下花的時候臉上從容自信的表情。

不得不承認,那樣子足夠令人沉淪。

小姑娘用不熟練的中文說,“我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就是在想男朋友,嗯,我看的出來,一定是這樣。”

我一直知道日本的姑娘小夥兒性觀念很開放,也大概從中學就開始戀愛。

於是我問她談過幾次戀愛。

她想了想,一隻手比著五,另一隻手比著一,所以說,二十歲的小姑娘已經談了六次戀愛了。

我又八卦的問,是不是和每一個都有過sex,她說幾乎是,但並不會覺得對不起現在或者曾經的男朋友。有貞操觀念是對的,但是隻要終於現在的伴侶就好了,至於從前和未來,都不是重要的。

第一次有人告訴我,從前不是重要的。

周日晚上,許易又來接我了,他現在確實是在追我,甚至特地推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工作,有大把的時間來招惹我,這樣接送的事情隻能算是基本。

來之前他沒告訴我,下班時我看到他的車也就不好拒絕了。

不過也隻有週末會這樣,平時他還是很忙的,主要是在北京不能太招搖,緋聞許易上過太多次了,他現在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其實是不想讓我被記者注意。

同住的學姐算是知情人之一,又一次許易送了我要上來坐坐,剛好碰見了她,她答應幫我們保密。

她說,“我怎麼覺得他是真對你挺好的呢?開始我還以為這麼大一明星就玩兒玩兒呢。”

聽了她的話,我想,許易確實是對我很好的。

這樣的好在有些時候甚至讓我感覺無以為報,但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要以身相許什麼的,我隻是繼續和他接觸著,也算是磨合。已經過了二十四歲的生日了,下一個等待著我的就是二十五歲。

我不該不為自己打算,和陳識分手一年多,我已經徹底從分手時的陰影裡走出來了,也已經從當初相愛的記憶中脫身而出了。

我還是會想起陳識,想念的頻率越來越低,漸漸的,變成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就回憶那段過往。去看著曾經稚嫩的我們是怎麼在那段彼此都以為能天荒地老的愛情裡盡情的撲騰的。

也許是因為當初太過投入了,所以現在的我是疲憊的,不願意在感情上投入過多的經歷。

就像許易說的,他這個年紀想要的是一個家庭,他要找個合適的姑娘,在生個兒子。

其實我要找的,也是差不多這樣一個對象。

我想,我也已經堆許易動心了,一點點的,但將來卻有無限的可能。

我和許易還是偶爾見麵,有時為工作,有時他單獨約我出來。今年過年早,就在一月份,許易送我回家,順便買了點東西跟著我上樓。

他說這是見長輩的禮儀。

見長輩而已,又不是見家長什麼的。而且他決定的事我其實都是很被動的,所以就讓他陪我一起回家了。

可我沒想到,我剛到家門口就被於學謙他媽看見了。

我沒帶家裡的鑰匙,敲了幾次們都沒反應。

然後隔壁的門開了,隔壁住的就是於學謙一家。

於學謙的媽媽過來拉我,“小西啊,你怎麼才回家,這都小半年了,你們家出事了你知道嗎?”

我沒明白,我說,“阿姨您慢點兒說,我們家怎麼了?”

“你媽要賣房,我讓小謙也聯繫你,可你號碼什麼的都換了,從暑假回來過一次我們都沒見過你,昨天我還看到她帶人來看房子,價錢壓的很低,你不知道你媽這麼急要賣房是為什麼嗎?”

【微博: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自動收到私信推送最快最全更新地址)】

【公眾微信號:中二那年得了拖延症(關注每天收到版更新推送)】

(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

125四年前的酒店

我媽是個很好的女人,她堅強,獨立,哪怕跟我爸離婚那會兒也沒在我麵前掉過一次淚,扭過頭還是照樣伺候著我奶奶。

我自問比不上她。

也因為這樣,這些年來我其實沒怎麼關心過她,開學後我回了北京,學習工作兩邊抓,唯獨把回家這事兒給忘了,這半年偶爾和我媽通個電話,她的性格和我一樣,報喜不報憂。

我真沒想到這次我回來,家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更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她,我媽沒,敬老院那邊說她好幾天沒去上班了。

我急了,也怕了,轉過身就要去找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許易從身後摟住我,小聲說,“瞎折騰。”

我能不折騰麼,我就一個媽。-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於是許易帶著我找人,開著他那輛幾百萬的車在我家附近的小胡同裡穿來穿去,又把我能想到我媽會去的地方通通找了一遍,最後還是接到了於學謙的電話,他說我媽回去了。

我和許易又急著回家。

我媽見到許易就問這是誰,我說這是許尼亞的哥哥,今天順路送我回來的。

我家現在這情況,我肯定不能和許易談情說愛什麼的了,關係不確定,我也隻好這麼介紹。能看出來,對於我的說法他並不滿意,趁著我媽要去做飯的時間他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拉進的懷裡。

眼下的情況,我真不想和他摟摟抱抱的。

於是許易看見我房間敞開的房門,他拉著我進去,反鎖上門,嘴巴直接貼下來。

掠奪了好一陣子,他放開呼吸急促的我,“你就這麼報答我?”

我有點兒急了,也和家裡突然出事前有關,眼眶裡都是淚。

許易嘆了口氣,又把我摟進懷裡,“行了別怕了,你覺得有我在還有什麼算事兒?”

說真的,他這句話讓我很安心,我想換任何一個人這麼和我說我都隻能把這些當做一句安慰,但許易說就不一樣了,他說話很有分量。

我點頭,勉強扯出一個淡淡的笑,“謝謝你。”

許易抬了抬眼皮,看著我床背後的一麵墻,他指著那兒,“你以前就是把海報貼那兒的?”

我順著他的視線轉過頭,我說是。

我房間這麼多年都沒有粉刷過,許易的海報之前又被貼在那裡很多年,所以周圍墻壁都變黃之後,唯獨那一塊顏色要淺一點,看起來也新一點。

被看穿了自己從前的小秘密,我其實挺心虛。

要是個明星也就算了,但現在許易似乎成為我生活在真真切切能觸碰到的那個人,我曾經把他的海報貼在床頭每晚都要看幾眼的行為就顯得很親密。

過分的親密。

卻沒想到許易又親了我一次,比之前動作要溫柔很多。

從房間出去直接他叫住我,幫我整理好衣服,那時候他嘴角是輕輕揚起的。

我問,“你笑什麼?”

許易說,“你覺得你長的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想大概就是一個普通人吧,自己看自己都是順眼的,可不是有人說我們真正的樣子其實和鏡子照片裡不一樣麼。從小一直讀那種學習第一的重點校,大學班裡又沒幾個男生,再後來……總之,我身邊還是女孩子多,大家互相都說好看,要麼就互相開玩笑說醜死了,真的沒有誰正經的評價過。

我一直沒回答。

許易笑了笑,“你挺好看的,我喜歡。”

我也勉強笑了下,和他從房間裡出去,剛好我媽端正菜從廚房裡出來。

這頓飯,真的做的很精緻,但食材不是最後的,蝦仁和外麵賣的海米差不多大小,而且是冷凍了很久的。我真不知道我媽一個人在家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很內疚,也很自責。

許易嘗了一口,說,“阿姨的手藝很好。”

我媽尷尬的笑了笑。

一頓飯下來,我和我媽都沒什麼胃口,倒是許易把桌子上的菜都吃了,他平時出去吃飯大概也就一個菜嘗幾口那樣,更何況我家的飯菜和外麵的根本比不了。

我把許易這樣的行為視作體貼。

家裡的事我媽還是沒說,許易也看出來是因為他在的原因。所以吃完飯,許易主動收拾了碗筷進廚房洗碗。

他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