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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從前的那個夢想,也為了她。

去廣州的事,並不順利。老畢出事了,我們都傷心,最傷心的是浪浪。他告訴我,他不會跟我去廣州了,他不會在陪著我完成我的夢想,他也有他自己想做的事。

我第一次明白,我不應該左右身邊的朋友。我知道浪浪沒有任何錯,我還是覺得自己就像被拋棄了一樣。

下一個離開的是司辰,去了上海之後,他就消失了。

那一次我自己回到廣州,麵對沒日沒夜的工作,麵對曾經三個人一起擺弄著的那些器材。我砸了所有東西,包括二十歲的時候司辰和浪浪偷偷去打了一個月工送我的吉他。

小蕾在那個時候出現。

我不喜歡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但後來,我確實動搖了。

小蕾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告訴我她喜歡我,是因為她喜歡聽我的歌,她拿出我們一年前錄的那張demo,告訴我那是她千辛萬苦才買到的。

她總是在我唱歌的時候出現在台下,即使我從來不看她,第二天還是準時出現。

我猶豫了。

因為這種猶豫,我替別人工作,去了北京,去見向西。見到她之後我才安心。我知道我一直喜歡的隻有這個丫頭。

哪怕我氣過她,也恨過她。

隻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也幼稚起來,也隻有看著她開心的時候,我才覺得無論做什麼都有意義。

我開始反省自己。

但是不知道怎麼道歉,又怎麼坦白。

回了廣州之後,我找小蕾談了一次,和她說以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不要再來找我。我不可能喜歡她,更不可能因為她的存在讓向西傷心。

我幫她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交了一年房租,給她鑰匙告訴她盡快搬走。

那天,向西卻來找我了。她抱著我哭,告訴我司辰和陳湘分手了。

也告訴我,司辰去了美國。

我覺得很諷刺,我曾經最重要的兩個朋友,都離開了我,這一次,甚至是不辭而別。

那幾天,我確實心情不好,但並不是忘記了向西的生日。我不敢回去,因為給小蕾租房子,我身上連買一束花的錢都沒有了。

我也不想低頭去找人借錢。

當然,最不想的是讓向西知道我在這裡過的不好。錄音的工作可以交給別人,我卻說我可以,那幾天一直通宵在錄音室裡。

我看著她一個人做的那些菜,看著那個融化了變形了的蛋糕,忽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隻能繼續逃避。

小蕾又送了一張cd去公司,剛好是我一直在找的,她托別人交給我。

我不想要,也隻能自己再送回去,卻在那裡見到了向西。

我跟她坦白,我說我動搖過。

向西要我和她回北京。

說真的,我不想回去。我也想和她在一起,但現在的我,真的什麼都不是,我甚至買不起一束花給她。

前不久我才得到消息我上次錄給天後的demo裡有一首歌是合唱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男聲。

留下,說不定這個機會就是我的。

但是我沒辦法拒絕向西,我答應了她一起走。

在廣州的最後幾天,我和她做了很多次,沒有安全措施。就和當初我來廣州前的想法一樣,我想讓她懷孕,有一個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

那樣我才有信心,我們真的能一直在一起。

我想,如果向西懷孕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她離開。

在火車站,我又接到製作人的電話,說天後決定讓我來和她對唱,我拒絕了。向西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

上了車,我又接到電話。

我知道,我走不了了。

我知道,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我撕了車票下車,掛斷向西的電話。

在火車開走的時候,我想起了那首歌。

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我終於不停的呼喚呼喚/眼看你的車子越走越遠/我的心一片淩亂淩亂

千言萬語還來不及說/我的淚早已泛濫泛濫/從此我迷上了那個車站/多少次在那兒癡癡的看

離別的一幕總會重演/你幾乎把手兒揮斷揮斷/何時列車能夠把你帶回/我在這兒癡癡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請為我保重千萬千萬

***

從廣州迴天津,比我預計的晚了幾天,因為專輯有一些後期的製作我必須參加。

整個團隊都對這次的專輯很有信心,年後就會開始單曲打榜。我想,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讓向西原諒我了。

原諒我在火車站的不辭而別,原諒我知道她生病住院的時候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過去。

我不是不想她,相反,從她坐火車離開廣州之後,我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愛她,傷害了她,我終於明白心痛的感覺。我後悔過,但我也明白,如果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留在廣州。

因為我想給她最好的,也想證明自己是最好的。

我覺得,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無憂無慮的在一起。我不希望將來的哪一天,因為我的無能讓她麵臨比其他人多的坎坷。我以為,要愛她,必須先讓自己變成一隻指的她依靠的男人。

然而我沒想過,當我再一次走進江湖的時候,看到的是她和許易有說有笑的畫麵。

小蕾從廣州就一直跟著我,我讓她走,但是不可能真的控製她的去留。果不其然,當我出去的時候她就站在江湖門口。

我帶著小蕾進去,想和向西賭氣。

那樣我才能看到她難過,看到她哭,聽到她對我解釋她和許易沒什麼。

我在逼她讓步。

直到真的看到她哭了,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直到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我才知道,原來一直以來我一意孤行以為能給她好的未來。

卻欠她一個好的現在。

向西告訴我她累了。

她是真的要和我分手,不是賭氣。

我不敢相信那些話,不敢追上去問,小蕾卻在這之後跑過來抱住我。我想推開她的。可是向西突然把戒指和項鏈都扔進河裡的時候,我真的,好像手腳都不能動了。

我想跳下去找那些東西。

可是我知道,即使我跳下去,也沒有任何辦法,永遠都找不回那些東西了。

我的小丫頭,這一次真的不要我了,她其實比我有勇氣,也比我有決心。

所以我選擇離開,當我看到她靠在許易懷裡的時候我摟著小蕾的肩膀,我對她笑,其實笑的是我自己。

就這樣吧,聽她的,分開。

我在河邊坐著,看著剛剛我和向西站著的地方,看到她上了許易的車兩個人一起離開。

我也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到了河裡,,河邊的碎酒瓶,石子。我甚至想把自己也扔進去。我趕走了小蕾,但我其實更恨我自己。

當我發覺手上隻剩下那個向西送給我的鑰匙圈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根本舍不得丟掉它。

就像我舍不得向西一樣。

我愛她。

我摸著吉他撥片上的刻字告訴自己,我不會放棄。我會等,等到她原諒我的那一天,我也會在能給她一個未來的時候告訴她,一輩子愛一個人就夠了。

向西,我這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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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去醫院

因為沒心情,所以一整個晚上我也沒吃什麼東西,一直乾嘔,折騰的頭都暈了。

許易拽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問,“還行吧?”

我指著喉嚨搖頭,轉過身繼續。

還是吐不出來,我說,“我可能喝多了吧。”

許易看我,沒接著問,他把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算是個很紳士的舉動,指著車子那邊,“走吧。”

我望著剛剛陳識離開的方向,點了點頭。

上了車我還是難受,趴在車窗上對許易喊,“不行你停車。”

我下車,直接跑到路邊繼續嘔,旁邊有個便利店,許易進去買了兩瓶水出來,遞給我一瓶,還有一小包東西,是話梅。

很酸很酸的那一種。

我看著,確實有點兒想吃的慾望,以前我不喜歡酸的。

那袋話梅我連著吃了好幾粒,又喝了水,才感覺好了點兒。

許易說我可能是暈車了,這話我聽著,感覺是安慰。

因為我想到了其他的可能,不需要其他人提點,我已經在懷疑了。生理期推遲了十多天,之前我都沒在意,一直以為是這幾個月北京廣州大理折騰的水土不服。

可是那不至於回家十多天了才難受成這樣,而且,我之前和陳識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做什麼措施。

許易開車送我回家,路上經過了兩個二十四小時的藥店,燈箱很亮。

我眼巴巴的看著,想下車,不知道怎麼開口。

在第二個藥店門前,許易還是把車停了。

我下車,推門,走進去,臉色蒼白的告訴值班的藥劑師我要驗孕棒。

交了錢我把東西塞進衣服裡麵,遮遮掩掩的往外走,其實不用遮,許易把車停在這兒說明我想到的他已經更早想到。

一路上除了給他指方向我們都沒說話,到了我家,我和許易道謝,也沒請他上去的意思,這些天我媽都在家。

我媽也還沒睡,或者是聽到開門的聲音醒了。她知道陳識迴天津了,所以問我怎麼沒和他在一起,我撒了個慌說陳識住在許尼亞那兒了,分手的事情,我暫時還不知道怎麼交代。

那個驗孕棒我也沒急著用,因為我媽在家,我怕被她看到。

第二天我就回了北京,是提前買好的票,打算初八就出去找工作,交了房租之後我身上就剩下不到五百塊錢,再不工作就得去喝西北風。

但現在,又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我摸著自己的肚子,其實沒有其他未婚女孩發現自己懷孕的恐慌,但說實話也驚喜不起來。

懷孕這件事,我一直都有準備的,包括夏天的時候還一直在吃葉酸,那時我和陳識都在想,懷孕就好了,有了孩子我們倆肯定會結婚。

可現在,我們分手了。

一次在電話裡,一次麵對麵說清楚。

這不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可以隨便說,也可以隨便收回。

更何況,分手,我也從來沒當做一個玩笑。說真的,我確實不想和陳識在一起了,並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我不開心,我覺得他大概也不開心。

兩個人互相耗著,折磨著又有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是不想這樣談戀愛的,關於以後的打算,我又從來沒想過。

也沒有人在分手時就計劃著和好。要麼分,要麼好,想著以後他身邊會站著別的姑娘,心裡是有點兒不甘心,但那也都是沒辦法的事。

我現在,不止不想和陳識談戀愛,和任何人我都不想。

也因為這樣,和陳識真的分手了,我沒有自己想象過的痛不欲生,反而整個人都平靜下來了,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除了不知道怎麼應付我媽,除了為是不是懷孕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