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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一定要快點去醫院。

想了想我又說,還是不要去醫院,如果不嚴重就買點藥吃,現在醫院裡那麼多病人,肯定空氣更不好。

一直都是我在說,陳識聽。

他沒說什麼。

過了好久,對麵還是一片沉默。

我問,“陳識,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還是不說話。

我又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沒有。”

陳識是過了好久才回答的,而我理解為猶豫,這樣的猶豫讓我不安。

可是他接著說,“向西,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很想你。”

那一刻,我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我會覺得這是安慰的話,還會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事實是,我也在想陳識。

特別想,非常非常想。

他這一次去廣州和上一次不同了,上次的時候我真的不懂什麼叫想念,他大概也是這樣。

而現在,我們都懂了。

陳識還說今年的生日不能陪我過了,他最近真的很忙,至於忙的是什麼,過幾天我就知道了。

我說好,還保證以後不會再任性了。

陳識說,“做你自己原來的樣子就好,我不想你為我改變什麼。我想你開心。”

那我就努力的讓自己開心起來。

三天後就是我的生日了,陳識不能回來,我多少會有些遺憾。陳湘還有班上幾個關係好的同學陪我過生日。

吹了拉住後,陳湘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

“陳識寄過來的,讓我轉交給你。”

陳識給我的生日禮物是一個,拍照,價位應該在我那個諾基亞直板後麵再加個零。

換做從前他還是個小富二代的時候買這樣一個應該算不上什麼,但這會兒我覺得,他買這個應該把這一個月在廣州演出的全部收入都搭上了。

在陳識心裡,我就是那個他口袋裡有一百塊錢,也願意把九十九塊錢都交出來的人。

禮服是一方麵,他更想讓我安心,讓我知道他是真正在乎我的。可是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我問他能不能退。

陳識說不行。

我覺得太浪費了,我就是一個學生,真的不適合用六七千塊錢的。

陳識問我,“你開機看過了嗎?”

我說,“沒啊。”

“快打開看。”

我還是很堅持的問,“真的不能退啊。”

陳識說,“讓你開機你就快點開。”

我聽陳識的開了機才明白他要給我的真正禮物是什麼。桌麵的背景是上次他生日的時候我們的合照,最重要的是,裡有一個語音文件。

是slam新歌的demo,陳識告訴我,他們要發單曲了,目前定在情人節那天。

發單曲的意義就是正式出道,以後他們就不是酒吧歌手了,而是真正的藝人。不僅僅是我,就連陳識都沒想到他們會這麼順利。

這樣順利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推手,應該是許易。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即使有推手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最根本的是,陳識他們有自己的實力。

要出單曲這件事足夠我們開心很多天,這樣的開心,足夠彌補前一陣子的不開心。

如果一定要說美中不足,那就是陳識沒能回來陪我過生日,這是我們在一起後我的第一次生日,但是他答應即使跨年那天一定會回來陪我。

我想,那就快到了啊,就隻有二十幾天。

我等的起,並且在等待之中充滿了期待。

可是十二月三十一號那天,陳識還是沒有回來。不是他不想回來,也不是唱片公司不肯放人,而是因為非典。

那時候非典已經有擴散開的趨勢,人流密集的地方都不安全。是我和陳識說先不要回來的,我們還有很多見麵的機會,而且再過一個月,他們的培訓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陳識答應了,但是我們都沒想到,這樣一等,隻等到非典越來越嚴重。

單曲發布的事情被延後了,唱片公司空降了一個女歌手,聽說某某明星的侄女,從簽約到發片也隻用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發一張單曲並不需要太多的資金投入,但是公司有公司的安排,現在有人空降,就勢必得有人犧牲。

這件不好的事情,就落在了遠在廣州的slam頭上。

陳識一開始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我能知道是因為瑞瑞。瑞瑞和我說,是希望通過我去轉告陳識,他覺得由我出麵陳識能好接受一點,必要的時候,我能安慰他。

實際上,瑞瑞是知道陳識那個脾氣,不想充當炮灰。

陳識也是有好脾氣的時候,隻是對著我罷了。

而我從聽到這件事開始,就沒打算告訴陳識,我希望有機會能扭轉這個局麵,那麼能幫到我的人就隻有一個,許易。

之前許易有能力安排slam去演出,又能促成他們出單曲的事情,那這次,隻要他想,也一定是有辦法的。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許易是個很危險的人,但另一方麵,我又堅信許易其實是個好人。

雖然每一次他出麵都是以幫許尼亞的名義,但我總覺得他對陳識並不隻有看不慣。

許尼亞的說法是,在陳識把許易當偶像的時候,許易也是很大方的教他彈吉他的技巧的。

那現在,許易會出手幫忙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決定去見許易,我特地在周六一大早就坐火車到了北京,和想象中的一樣,在這個指路隻說東南西北的地方,我輕而易舉的迷路了。

我在路邊打許易的電話。

之前我刪掉了他的號,這次出來之前特地找到他給我的那張卡片,重新把號碼存了下來。

許易也很快接了我的電話,但是他告訴我,他在上海。

我覺得這就是一天大的玩笑,昨天我還特地和瑞瑞打聽了,許易最近都在北京,可他現在說他在上海。

許易確實也是一大早才去上海的,有一場簽售會,電話那邊還很吵,好像有人在催促著的樣子。

許易沒急著掛斷電話,他問我,“有事?”

我嗯了一聲,又說,“其實也沒什麼,等你有空再說。”

單曲的是在電話裡也可以說,但少了些誠意,我是來求許易辦事的,更何況他現在正忙,我就不好意思打擾了。

那邊一直沒有回答,隻能隱約聽到許易在和身邊的人說些什麼。

我準備掛電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又傳過來,“你在北京呢?”

“你怎麼知道?”

我往周圍看看,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原因被暴露啊,套瑞瑞話的時候我也一直小心著不被他發現自己動機的。

許易想了一下說,“等下我給你個地址,你過去那邊等我。”

我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掛斷了電話,好像確實很忙。

十幾分鐘後,我收到許易的短信。

他發來的地址,我真的未必能找到。

用了半天的時間,公車倒地鐵,地鐵再倒公車,最後加上別人的指路畫圖,我終於到了許易的公寓。

他應該也和管理員打過招呼了,我把短信給他們看了之後,就有人帶我上去到許易家了。

隻不過人家用的是備用鑰匙,開了門之後也沒有給我。

許易讓我在這裡等他,看了我就真的隻能等了,一旦出去就沒辦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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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無能為力

許易自己住的房子就是一套單身公寓,麵積不大,當然,相比我和陳識住的那套就是豪宅了。

我平時做家教的習慣就是進門換鞋,但是許易的門口就擺了一雙拖鞋,我猜是他自己穿的,也可能他是大明星,所以平時不會招待客人。

我最後是光腳進去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木板地不適合地熱,房子裡特別冷,吊頂裡有中央空調,可是遙控器不知道被收在哪裡。我就把衣服裹的特別緊的等他,那樣沒等多久天就黑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六點鐘,還算不上特別晚,但是我會餓啊,從早上出來我都沒吃一點東西。

開始我是想如果出去的再進來沒有鑰匙會很麻煩,但等著等著我就覺得說不定他馬上就要到了呢,已經等那麼久了,就再多等一會兒。

這個一會兒,就到了晚上八點鐘。

中途我打過許易的,關機,可能是在飛機上。

許易因為我千裡迢迢的趕回來,我如果這樣走了好像不太好,但是上次在酒店的事又讓我不是特別放心和他獨處。

但他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嗎?未必,站在許易那個高度來看,我們都是些小透明。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一再的拖延自己等待的時間。

許易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快要睡著了,整個人迷瞪瞪的掛在沙發上,抱著羽絨服,鼻子一抽一抽,要感冒的節奏。

見到他,我急著要站起來,然後頭頂一陣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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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也沒過來扶我,就看著我特狼狽的又砸在沙發上。好在不疼,我揉揉腦袋乾脆也不站了,就端端正正的坐好。

事先想好的台詞要開口卻不那麼容易,我巴巴的看著許易,我覺得他能猜到我為什麼來,最好能由他先提出。

可許易似乎沒那個想法,他走過去放音樂,然後給自己倒水,一直就當我不存在。

我等不下去了啊,我明白許易沒那個打算,準備開口的時候他終於往我這邊掃了一眼,不冷不熱的問了句,“鞋呢?”

我往門口那邊看,許易皺皺眉,也沒再搭理我,轉身進廚房拿了些水果餅幹過來。

“不知道吃飯?”

當然知道啊,可是別人家的東西我哪好意思隨便亂翻。我接過許易遞來的蘋果,放在手裡搓了好幾圈兒還是沒張開嘴。

我說,“其實我來是……”

許易沒看我,“吃完再說。”

那就吃吧。

我不知道許易一個人的時候是怎麼生活的,但是他好像真的把這些水果和餅乾當成飯了,我隻能幹巴巴的陪著他一起吃,感覺到頭疼也沒好意思說。

吃完了,我還是委婉了提出了單曲的事兒,許易一副了然的姿態,當然,也沒給我特別好看的臉色。

這算是我第二次求他,第一次他都沒打算出手,這一次我反而提了一個更難為人的事。

但我想,slam許尼亞也有份啊,許易應該不會拒絕的。

可他真的沒答應。

許易說,“你覺得出一張單曲是很容易的事?”

當然不容易,但也分對誰,對許易來說,絕對也不難。可他既然這樣說了,也是擺明了不是特別願意插手,或者說,這個忙如果他要幫,那是需要一些交換條件的。

我想了一圈兒,然後抿抿嘴巴,給了一個特腦殘的答案。

我說,“我自己存了兩萬塊錢。”

這兩萬,也是剛從凍結的那筆錢裡提出來的。說真的,那幾年,我們這樣年紀的小姑娘能自己存兩萬塊已經很不一般了。

果然,許易又看我兩眼。

但就是那麼隨隨便便看的,也沒有稱讚的意思在。看完了,依舊不搭理我。

看樣子,行不通。

我說,“浪浪是你弟弟。”

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