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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嘰喳喳的了,一會兒說我幫他夾的菜最少,一會兒又問他們剛排的新歌怎麼樣,那首是他寫的。

我試著分析了幾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許尼亞嘆氣,忽然想起來什麼側過臉去看陳識,“我說,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陳湘啊。”

聽到陳湘的名字,我楞了下,司辰原本要夾菜的動作也停下。

陳識抬起眼,“她最近忙,有兩份家教要做,還得復習考試。”

“哦。”許尼亞點頭,“我都想她了,嘿嘿。”

陳識轉過頭,用特別鄙視的目光盯著許尼亞,“我女朋友,用你想麼。”

陳識這話說的,讓我有點兒%e8%83%b8悶。這算不算花式秀恩愛?我能感覺到,陳識是真的很喜歡陳湘的,也很欣賞她。

我記得初中時看過一電影,女主角喜歡上幾麵之緣的男孩子,表白被拒絕時,他說,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有可能。

我懂的,在陳識的世界裡,也從來都不會有向西這個選項。

吃完飯我和司辰一起洗碗,手指碰到一起的時候我急著縮回去,突然想起剛剛陳識問我的那句話。

司辰從來都沒有親過我。

我擦乾淨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氣。

“司辰,你要不要親我。”

“什麼?”

水流聲嘩嘩的,他大概沒聽清。

我望著他,又閉上眼,踮起腳尖慢慢的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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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他那麼喜歡她

差一點,真的差一點就親到了。

快碰在一起的時候,司辰的響了,他接電話。然後皺著眉看我,“我媽病了,我得去看她。”

“我陪你去。”

這事兒,作女朋友的應該主動,並不是想表現什麼,隻不過看司辰臉色不好我也跟著擔心。

可是司辰說,“向西,你去不了。”

司辰連夜走了,最後還是許尼亞給我解釋的,司辰家在上海,他是單親家庭,家裡就媽媽一個人,如果不是高考那年他出了意外落榜也不會來天津。

這麼多事情,作為女朋友的我卻完全不知道。

陳識破天荒的安慰了我幾句,說司辰人太悶不愛說自己的事兒,有些他和許尼亞也不知道。

***

司辰回上海後我的生活基本上和之前沒太大的區別,許尼亞介紹的工作比起居酒屋的清閒太多,實在沒事乾了我就去敬老院幫我媽的忙。

我媽年輕的時候和我爸一起做生意,後來兩口子分了,她心灰意冷的整天在敬老院照顧我姥姥姥爺,兩個老人去世了,她也就留在那上班,大概也是種心理寄託,我有空的時候就會去幫她忙。

隻不過我沒想到,在那兒也能碰見陳識。

事情是這樣的,敬老院有一個陳奶奶,她年紀大了有點認不得人,又經常走丟,在院裡算是重點照顧對象。

我去的時候陳奶奶讓我幫她晾衣服,我陪著她到了院子裡,後來我接了一個電話,再回過頭,老太太人就不見了。

那個找上門來讓我賠人的就是陳識,陳奶奶竟然是陳識的奶奶。

陳識揪著我去報警,我又跟著他到處去找人。

那樣盲目的尋找從中午一直到晚上,我凍的腳都麻木了也不敢多說一句。

可陳識轉過頭,狠狠的盯著我,“我奶奶要是找不到,我饒不了你。”

好在陳奶奶最後還是回來了,不止回來了,還抱著一隻小狗兒,一兩個月大的樣子,在老太太懷裡奄奄一息的。

老太太是看見一個小孩子撿了那隻狗走才追上去的,隻是好不容易追到卻迷路了,幸好被好心人送回來。

陳奶奶看著我哭腫的眼睛把我拉過去,對陳識說,“小識,你是不是凶西西了?你那個脾氣……”說著她注意到陳識綁著繃帶的手,“你又跟人打架了?”

我解釋,“不是不是,陳識是為了幫我。”

“你們兩個人認識?”陳奶奶看看我,又看看司辰,突然就笑了。

我再想解釋,被陳識攔住了。他瞪了我一眼,我隻好陪著他繼續被陳奶奶誤會了。

那天我要回家的時候,陳識叫住我。

他把我的手拉過去,很細緻的檢查著,“還疼不疼?”

下午我急著推門的時候手被夾了一下,稍微有點兒破皮。

“沒事兒,不疼。”

“疼你也忍著,就當是教訓。”陳識一邊訓斥著,把羽絨服脫下來裹在我身上,“穿這麼少,以為把自己凍生病了我就不跟你生氣?”

“我沒有。”

“算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搖頭,“不用了,你去陪陪陳奶奶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讓你走就走。”陳識認真想了想,說“我想去看看陳湘,今天打電話她好像不舒服。”

原來陳識要送我回去,是為了見陳湘。

020你們這tt教不教用啊?

回到出租屋,陳識直接進了陳湘的房間,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隔板間的墻很薄,即使他們盡量壓低的聲音我還是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對話聲。原本很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不知道陳識今晚會不會留下來。

最後,我塞上耳機給自己催眠了。

夜裡我斷斷續續的醒了好幾次,隔壁似乎沒什麼動靜,我矇著被子發呆。

第二天早上我打開門就看到陳識的臉,我差點摔出去。

陳識看看我,停止尋找的動作,臉色悶悶的,“有牙刷嗎?”

拿了新牙刷給他,我朝著陳湘的房間看了看,門是關上的,陳識隔著鏡子瞪了我一眼,“想什麼呢?我睡在客廳。”

我一聽心裡就踏實了,那種踏實差點表現在臉上。

不對,我有什麼好踏實的。

陳識收拾好自己就要走了,似乎沒打算和陳湘打招呼。

不過他臨走前留下了個小東西——陳奶奶昨天交代他好好照顧的那隻小狗。

“我才不養。”他很嫌棄的瞪著小東西,一人一狗對視了半分鐘之後,他把狗塞給我,“生日禮物。”

天知道他這禮物多麼的不真誠,但我還是欣然收下了,我喜歡小動物,如果陳識把它丟了我肯定也得追出去找。

陳識還給小東西取了個名字,叫dong,說是他送我的,所以命名權還是屬於他。

但我無論如何都覺得陳識取的這個名字就是在整我,它叫dong,我叫西,我們很像嗎?

陳識笑嘻嘻的回答,“嗯,挺像的。你再乖點兒就好了。”

說著,他順便在我頭頂上摸了摸,真的是撫摸小動物的架勢。

看著他臉上帶邪氣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又輸了。

這一別,我和陳識又整整一個禮拜沒見過麵,他也不來找陳湘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至於上次在居酒屋他要和我說的事我也在qq上問過,但他始終沒回覆我,倒是把自己的號發過來給我。

我問幹嘛,他說存著,留著拜年用。

而司辰雖然從上海回來了,但依舊是很忙的樣子。

沒有陳湘或者司辰帶著,我好像連去江湖的理由都沒有,倒是許尼亞三不五時的在我打工的便利店刷個存在感,一天兩次“路過”,買那種貴死人的進口煙,我說吸煙有害健康,他說,“那你給我親一下我就不抽煙。”

在許尼亞出現很多很多很多次之後,陳識也終於出現了。

那天是平安夜,都說平安夜會發生很多故事的,所以我才開始上班,第一個來結賬的客人就遞過來一盒安全T。

這麼好看的手指,拿著這麼xx的東西也不顯得yin亂啊。不過我沒好意思抬頭看他。

可是安全T的標籤壞了,價格掃不出來,我抬起一張燙的不行的臉想讓那人去重新拿一盒的時候,看到陳識湊過來的臉。

他俯下`身來看我,“咦,這麼巧?臉怎麼了?”

我徹底頹了,天知道陳識來買安全T肯定不是用來吹氣球,嚴格來說這事兒我管不著,但這並不耽誤我八卦的暗戀過他的心情。

他是他是要去和陳湘滾床單嗎?

我愣神時陳識又開玩笑的問了句,“你們這安全T教不教怎麼用啊?”⊿思⊿兔⊿網⊿

021陳識也會劈%e8%85%bf

“行了,不逗你了。”

陳識看起來心情不錯,他換了一盒重新遞給我。結賬後我要拿袋子裝上他說不用了就直接塞進了牛仔褲的口袋裡。

他走了,趕時間的樣子,可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直到下個客人催促。

我承認我是個特庸俗的人,一想到陳識等下會用那盒安全T,我就感覺呼吸都頂到了喉嚨,像被噎住了一樣。

大街上的小情侶們都是挺歡樂的,兩隻爪子糾纏在一起,在雪地裡來回踩著。

我不知道這時候陳識在幹什麼,應該和陳湘在一起吧,應該也是這樣手拉手的,陳識看著陳湘的樣子,也會和之前一樣溫柔的快能擠出水來。

或者已經回家了,然後打開那個小盒子。

不要,我不能往下想了。

休息的時候我拿著店長送的蘋果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悶頭啃著,順便翻著新送來的音樂雜誌。

我也想像陳湘那樣多懂一些他們的專業知識,這樣以後和司辰他們聊天的時候不至於那麼沒存在感,翻了一半兒的時候我接到陳湘打來的電話。

一開始她問我幾點下班的時候我還沒太注意,後來她又說了一句。

“西西,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一包衛生棉。”

我在便利店打工,買東西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的折扣,所以最近我和陳湘的日用品都是我從店裡買的。

可她說的是衛生棉,我想起不久之前陳識買的那盒套套。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樣東西,好像存在著某些衝突。

“向西?你在聽嗎,怎麼不說話了。”

“沒事,我現在就回去,你等我。”

我咬咬牙,拿了衛生棉,然後硬著頭皮去和店長請假。我隻想快點回去弄清楚這倒是怎麼回事。

從南京路到馬場道,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十分鐘的路段裡,因為節日變的擁堵了許多,我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耳朵不小心聽到許多流竄進來的陌生情話。

有一瞬間,我覺得這就是一個噩夢。

如果,陳識真的是去見別人了,那麼我要怎麼和陳湘說,還是乾脆不要告訴他。

他們明明那麼好的,陳識那麼喜歡陳湘,一定不會這樣的。

回到出租屋,我先在門口看了好久,沒有陳識的鞋子在,陳湘開門走出來。

我抬起頭,看見那雙清澈的眼睛,用很低的聲音問,“你怎麼不和陳識出去玩啊?”

陳湘輕輕笑了下,“他忙。”

我看到她打開衛生棉的袋子,從裡麵拿了一片進了衛生間。

“陳湘。”

“嗯?”

“我請假回來的,我要回去上班。”

在她回答之前我推開門跑了,離開那裡,站在大街上我才發現自己盲目的根本沒有目的地。

迷宮一樣的路段裡我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走,不知不覺的,我到了陳識他們住的地方的樓下。

然後,司辰出現了,他拖著行李箱,眼底殘留著深刻的疲憊。

“向西?你怎麼了?”

我紅著眼圈,走到他麵前,踮著腳很笨拙的抱著他,把臉貼在他的懷裡,“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