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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我無視他直接問許尼亞,“你怎麼又來啦?”

陳識說,“是我有事想跟你說。”

“啊?”

“等你下班的。”

015你就不能檢點些?

不知道什麼原因,關於陳識要對我說的話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年末日本人的聚會很多,那天晚上居酒屋裡一直是客滿的狀態,我忙碌著,偶爾經過陳識身邊的時候就看到他側著臉用手指在凝結著霧氣的玻璃窗上勾勾畫畫。

很有心事的樣子。

正當我考慮著怎麼和老闆請假去問清陳識要說什麼的時候,我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隻手。

我甚至來不及呼救就被按著坐在那幾個日本人中間,臉被用力捏著很難發出聲音。

那張嘴貼上來之前老闆跑過來了,更快一點的是陳識和許尼亞。

陳識攥著那個日本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扯著他的衣領,許尼亞也要動手的樣子,老闆想上前勸架,但苦於語言不通,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看我,大概想讓我幫忙解釋。

可我真沒那麼強大的內心,我看著自己被扯開撕壞的衣服跑到了休息室。剛剛那一切發生的太快了,雖然沒什麼真實傷害,但我確實怕了,一個人躲在裡麵偷偷的掉眼淚。

我從櫃子裡拿出,中午發給司辰的信息還沒有回覆。打電話,被掛斷,委屈越來越多,眼淚也一樣。

而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開了,我看著站在門口的陳識,咳嗽了兩下,試圖把眼淚忍回去。

我以為,或許他是來安慰我的。

然而陳識走到我麵前,整個休息室的燈都是打開的,陳識的臉和他煩躁的樣子都十分清晰。

陳識狠狠的盯著我,“你不是喜歡來這種地方上班嗎?穿成這樣子不就是等著那些死變態來xx你嗎?現在高興了?你就不能檢點一些嗎……你……”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陳識就被我推出了門口,我反鎖上門,繼續哭。

他憑什麼罵我,司辰為什麼掛我電話。

我又哭了一會兒,哭的太認真以至於沒有聽到敲門聲和外麵爭吵的聲音。

當我從休息室出去時,整個居酒屋就跟被打劫過一樣,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和東倒西歪的桌椅。

我走到剛剛那個桌子前麵,地上都是酒瓶的玻璃碎片。剛欺負我的那個日本人躺在地上,腦袋上都是血。

陳識站在另一邊,他板著臉,%e8%83%b8腔猛烈的起伏著,手上還有半截酒瓶。

我愣在原地,看著許尼亞和另外一個人扭打著。

然後,警車來了。老闆,那些日本人,我,陳識,許尼亞都被帶上了車。

陳識一路看著窗外無視我,許尼亞則是在安慰,“別怕了向西,沒事的。”

我哭著搖頭,我知道自己惹禍了。

到警局後陳識卻咬定一切都跟我沒關係,警察看到我當時的樣子也沒為難。

我看著陳識被帶走,他轉過頭來跟我說,“別亂跑,等司辰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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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不可能靠近

陳識他們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那個日本人酒醒了之後怕事情鬧大就解釋是誤會,陳識想要繼續追究被許尼亞攔住了。

司辰也來了,看到他進門的時候,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到他麵前緊緊的抱住他,腦子裡還是那些混亂的畫麵。

司辰捧著我的臉,用很溫柔的語氣說,“對不起向西,我來晚了。我……最近很忙。”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搖了搖頭,“是我不對,我害得……”

轉過頭時,陳識已經走到我們身邊。

他用手背擦著帶血的嘴角,抬起眼盯著司辰,“怎麼你忙的事我和許尼亞都不知道?”

司辰笑笑,“我所有事都應該讓你知道嗎?”他又拉過我的手,“以後和你解釋,我們走吧。”

“嗯。”我轉過頭去看著陳識,想和他道歉,但他轉過臉明顯不想搭理我。

出了警局後司辰就鬆開了我的手,天氣越來越冷,我穿的還是居酒屋裡那身單薄的衣服,上了出租車,他把衣服脫下來披在我的身上,一路卻好像很疲憊的樣子沒再開口說話。

甚至到了樓下,他都站在那裡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我把衣服還給司辰,他楞了一下,微微皺眉,“其實……”

他想了想,像是隱藏著什麼,隻是說,“上去吧,我盡量多陪你,今天的事情就忘記。”

“嗯。”

既然他不想說,那麼或許我應該給他留些空間。就好像我對司辰好像也還停留在習慣的階段,稍微越界的問題我也不會開口問他。

甚至在他麵前我都不如麵對許尼亞來得輕鬆自在。

我和司辰這樣真的算戀愛嗎?真的算嗎?還是我為了隱藏和擺脫自己對陳識感情的一個藉口。

我不想想下去了。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陳湘,我和司辰走進去的時候她也從房間裡出來。

司辰鬆開扣在我手腕上的手,“向西在居酒屋出了點事情,你多陪陪她。我先回去了。”

他又側過臉來對著我,“那,你好好休息。”

“好。”

司辰走了,陳湘很擔心的看著我,“我打你的關機了,出了什麼事?”

我勉強著對了陳湘笑了下,“我沒事。”

回到房間後我給充了電,開機後許尼亞的短信接連進來的好幾條。

有些安慰的話,也有說讓我不要去居酒屋打工了,還有一條,他說:陳識受傷了。

我盯著那條短信,到天亮都沒再睡著。七點多的時候,我依然在失眠,索性換了衣服去街上亂逛,經過網吧的時候我想起了陳識的qq。

我去開了機器,在那坐了幾個小時,也沒看電影,就是一直看著陳識灰色的小企鵝頭像。

終於那隻小企鵝有顏色了。

可我手都快要凍僵了,我搓了搓手指,打了幾行字,刪刪改改的始終不滿意。猶豫著,那隻小企鵝竟然又沒有了顏色。

還好,過了一會兒他又上線了。我也隻發了一句話過去。

小西西:昨天那個事謝謝你,許尼亞說你受傷了。

陳識:我沒事。

我又開始打字,想著要怎樣的話才能控製好應該有的距離又不會顯得太不禮貌,可那隻企鵝又灰了。

這一次我等了好久,陳識是真的下線了。

(你們會不會覺在居酒屋被嚇了一跳之後向西的反應太軟弱啊?)

017你怕我幹什麼

陳識下線之後我就下機結賬了。

出了網吧我接到居酒屋老闆打來的電話,他在那邊兒用日語苦大仇深了好一會兒,最後以一句你以後別來了當做總結。

我哦了一聲掛斷電話才想起他半句沒有提過工資的事兒。

月中是發工資的日子,想起昨天那個%e9%9b%9e飛蛋打的場麵,我明白我這一個半月算是白乾了。

鬱鬱寡歡的滾到學校,我一頭紮進了圖書館。

快到中午的時候許尼亞出現了,他咧著嘴露著小白牙悠悠然的坐在我對麵,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幾回。我不耐煩的拔掉耳機,抬起頭剛好他對我做了一個鬼臉。

我被逗笑了。

丟工作的事兒也被他套話套出來了,許尼亞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特瀟灑的跟我說搞定了。

那幾年國內還沒有711這樣洋氣的便利店,許尼亞給我找的是一個小型的進口超市,就在五大道,離學校和我住的地方都不遠。

他帶我去看了下環境,敲定了時薪。算下來竟然比在居酒屋的收入隻多不少。

我跟他道謝說拜拜的時候又被攔住了。

“才四點多,你跟我去看我們練習唄,有好事兒哦。”

許尼亞剛幫我解決了大問題又笑眯眯的拋出橄欖枝,我不好意思不接。跟著他去了所謂的練習室後我才知道,那裡就是他和陳識司辰同居的地兒。

一開門我就看到了司辰,他看著我怔了一下,很快調整好笑容,“你來了。”

“嗯。”

往裡看,陳識也在呢,他一隻手上包著繃帶,勉強彈琴的動作很吃力。我看著又愧疚又心疼,小心翼翼的問,“他沒事兒吧?”

司辰安慰,“昨天去縫了幾針,你不用擔心。”^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他說的輕描淡寫的,聯繫起昨天兩個人那樣子,我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

陳識他們租的是一套三室的房子,比我和陳湘住的環境要好很多,客廳加了隔音層改造成練習室,墻上貼著性手槍的海報。有鍵盤有鼓還有好幾把木吉他電吉他和貝斯,特專業。

他們開始練習的時候我就乖乖的坐在一邊兒聽,偶爾跟著呱唧呱唧,用力的揮著爪子,作為鼓手的司辰沒說什麼,陳識倒是給了我好幾個白眼,意思很明顯,我打擾到陳大少爺了。

我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擺著發誓的姿勢。

很難得,陳識竟然也忍不住笑了下,不過他很快板著臉,不看我了。

中間休息的時候陳識去倒水,我很自覺的跟過去,搶在他前麵把水倒好了遞過去,還小心囑咐著別弄濕了繃帶。

陳識看看我,像是恨鐵不成鋼的,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工作辭了嗎?”

“嗯嗯。”我點頭。

“行了,我又沒怪你,你總這麼怕我幹什麼?”

“我,沒有啊。誰怕你了。”

這句話,虛的很,倒是讓陳識又笑了一次。

“你喜歡slam?”

“嗯,其實我去年就看過你們啦,是在……”

“那你還喜歡許易。”陳識努著嘴,“他有什麼好的啊。”

018我從來不是他的選項

“許易當然好啦,他長的帥,唱歌好聽,而且對歌迷很體貼。”

提起許易,我總是那一副該死的花癡相,這大概是從中學時候就培養出來的,根本戒不掉。

陳識聽著不耐煩了,把水杯塞給我,“有完沒完,白癡一樣。”

“切。”

陳識瞪我,“給你膽子了啊,喝水。嘴脣都那麼幹。”

我喝了一口水,抿著嘴脣,是有點兒乾。一到冬天我就這樣,不太會關心自己。

陳識盯著我的嘴看,突然問了一句,“司辰是不是從來不都不親你的?”

這句話說出來,我們倆同時抬起頭,司辰確實沒親過我,而且唯一親過我的人還是陳識。他一定也是想到了那次的事兒,氣氛有點兒尷尬。

我咧嘴乾笑,“怎麼可能啊,嗬嗬嗬。”

“哦。”

“嘿嘿。”

陳識繞過我,打開窗子從外麵的小紙箱裡拿了一顆白菜。

我跟過去,“你幹嘛啊?”

“做飯。”

“你做?”

陳識白我一眼,“你看他們兩個像會的嗎?”

我搖搖頭,“你也不像。我來做吧,你手上還有傷呢。”

陳識挑眉看我。

“嗯嗯,放心交給我啦。”

做菜我是會一點的,至少在他們幾個男孩子麵前有自信。我把菜端出去的時候他們三個依舊坐在沙發上等著了。

我很自覺的在司辰旁邊坐好,吃飯的時候也時不時的給他們三個夾菜。

司辰和陳識的吃相都很好,斯斯文文的,不管我做的好吃不好吃都讚賞了幾句,許尼亞就